蒲恆緊緊握著蘇芷那蒼白而骨瘦的手,他輕輕的將她的手放到他溫熱的唇邊親吻著,眼角卻是一顆熱淚滾落在她的手背上。
蘇芷就那樣靜靜的睡著,病房裡蒲恆一動不動的守護著她,不時用棉棒沾著水給她滋潤一下已經乾裂的嘴唇。
這一夜的焦慮蒲恆好像突然老了很多,顴骨有些底陷,眼中佈滿了鮮紅的紅血絲。
上午的時候公安局的又來過但是蘇芷卻沒有醒。
下午的時候,蘇芷醒來但是看的出她滿臉的恐懼,蒲恆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蘇芷只是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縮在他的懷中,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蒲恆柔和的喚她道,「小芷,你是不是傷口痛?」
蘇芷使勁的搖頭道,「我怕……」那是這一天她說出的唯一一句話,她並不知道她有了和蒲恆的孩子,那個孩子只有一個多月還未來得及讓她有感覺,已經化成了一團血水離開了她。
蒲恆只是緊緊擁住她,晚上的時候蘇芷的媽媽戚萍,她進來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蘇芷,她望著在一旁即使蘇芷睡著了手還一直緊緊握著她的蒲恆。
那個眼神太像那個男人了,戚萍只覺得心中那一直都不曾磨滅的恨意像是星星之火頓時便有燎原之勢。
蒲恆見她來了,輕輕放開蘇芷的手,與她來到病房外面,這個平日裡形如枯槁的女人今天這趟出門卻像是有意的打扮過,至少那因時間侵襲而有些花白的頭,此刻齊齊挽成一個髻在腦袋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