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那長長的走廊彷彿望不到盡頭,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蒲恆來回踱步等待著手術室裡的消息,蒲恆思慮了半天還是往蘇芷家裡打了個電話,他的聲音那樣沙啞滿是痛苦的對蘇芷媽媽說了蘇芷現在的情況,他只是希望這個時候蘇芷的媽媽可以來看一下蘇芷。
電話那頭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卻是詢問了現在的情況,然後答應座火車盡快過來,蒲恆聽到這忙道,「阿姨,您把身份證號碼跟性命跟我說一下吧,我馬上給您訂張機票。」
扣了電話,蒲恆忙給購票中心打電話,要了最快到h市的機票。
又何時了一遍個人信息,「對,是戚萍。」
蒲恆依舊來回踱步,焦慮的不行,他感覺好像被重重的鉛雲所重壓,是自己的一時疏忽將蘇芷陷入這種危險中的,他深深的自責,為什麼自己不早點走接她回家呢?如果自己接了她不就不用遭受這些危險了……
他腦子飛的旋轉著那種不安的惶惶是蒲恆長這麼大不曾經受過的,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自己很有主張和計劃的人,大到報考學校這種事情父母也只是給個意見,最後拿主意的卻都是他自己。
手術室裡亮著的紅燈一直像一把彎刀一樣剜著蒲恆的心臟,那種痛在五臟六腑間蔓延開。
終於那盞刺眼的紅燈熄滅,醫生從裡面出來,蒲恆趕忙衝上前去,醫生來下臉上的口罩道,「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子宮也保住了但是因為受過重創,所以日後懷孕要格外小心,三年內最好不要懷孕,她臉上的鈍器傷需要慢慢恢復。」
這時候護士推著車子將蘇芷推了出來,她依舊沉沉的睡著,臉色如一張白紙一般見不到任何血色。
蒲恆一直緊隨著到了病房,他不停的小聲喚著,「小芷……小芷……」
只是沉睡的蘇芷一直沒給他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