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就請阿德斯大人賞光,陪我跳這只慢舞吧。手。
阿德斯遲疑了一下,輕輕握住,只覺掌心中溫軟細滑,再不想放開,之後似乎自有意識的,他另一隻手臂攬住孤兒的腰,讓她貼近他的胸膛。
詹姆站得遠遠的看著場中,因為要裝受傷,有那麼多可愛的姑娘過來邀請卻不敢動一動,心中分外沮喪,「他那哪是跳舞,明明是擁抱嘛,跳得一點也不好看。」他轉身裝了滿滿一杯果子酒,「根本就是迷戀得不得了,還裝鎮靜,不如乾脆帶伯爵小姐到個黑暗無人的地方為所欲為不知道有多好。唉,這位大人真讓我們做侍從的費心。」
他低聲咕噥著,卻不知身處阿德斯懷抱中的孤兒卻不這麼認為,她覺得阿德斯跳得好極了,舞步有著他特有的從容優雅,還有著與他本人氣質不相稱的輕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身體的熱力燙得她大腦缺血的緣故,反正她把所有的舞步全忘記了,不停的踩阿德斯的腳,然後不停的道歉。
「喂,你又踩我了。」阿德斯無奈。
「對不起對不起。」孤兒第一萬次道歉,隨後又有點惱怒,「我的腳有感覺,不用你來提醒我踏到了硬物。再說這件事你也要負上一點責任,男伴帶得不好,所以我才出狀況,我和詹姆跳的時候就沒事,他比你跳得好多了。」
或者,是因為在他的懷抱裡時,心裡的私心雜念太多,所以分外緊張吧?
「哦,是嗎?」阿德斯的目光中有一絲危險的光閃過。
「是啊,選他當舞伴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啊呀。對不起,又踩到你了。」
「他地腿有傷,如果伯爵小姐非要和他跳,說不定他這輩子腿也好不了,廢了也不一定。」阿德斯語帶威脅。
孤兒忍不住笑了,不過她低下頭,不讓他看到,免得給可愛的詹姆惹麻煩。
這男人。妒忌心這麼強,可不能再拿詹姆氣他、刺激他。
不然說不定他真下黑手,傷害詹姆倒是不至於的,但給詹姆點苦頭吃就十之八九。
「其實客觀一點,你跳的也挺不錯的。」因為又踩了阿德斯一下,孤兒乾脆停下了腳步,不過兩人還保持著跳舞的姿勢,因為誰也捨不得放開對方。
「你這是給他求情嗎?」阿德斯對這誇獎不領情,皺起了眉。
孤兒幾乎下意識的伸手撫了撫他的眉頭,阿德斯居然沒有避開,「不是啊。我是說漿糊,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了。」
阿德斯沉默了幾秒,「左腳換右腳,原地踏步會不會?就這樣好了。」說著跟上一個節拍,擁著孤兒輕輕搖動起來。
孤兒偷偷微笑,再靠近些,幾乎陷在了他的臂彎中。不再抬頭看他,也不說話,貪婪地感覺著他身上的氣息。真好聞啊,他身上的皂角和皮革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被他的體溫一蒸騰,有一股說不出的、令人迷醉的氣息,讓她很不滿兩人中間那微小的距離,想緊緊的貼著他堅實的胸膛。
而心裡一亂,她就連這麼簡單地舞步也錯了,再一次踩到阿德斯的腳。
抬頭。看到他惱怒的眼神,但那冰藍色眸光看似不耐煩,背後卻似有一簇火焰跳動,雖微小。卻像要燒死人一樣。
「伯爵小姐。請容我說一句。」他再度停下,「您真是個笨蛋!難道非要這樣才不會踩我嗎?」他說著。突然一下把孤兒抱起
她的腳離地,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孤兒一瞬間有些錯愕,本能的抱緊他的脖子,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她漲紅了臉,一拍他的肩膀,「放開我,你這不是跳舞,是綁架。」
可他不放,因為他早想這麼做,從舞會一開始就想,想得心全部乾裂了。此時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才發現全身心都在渴望她,根本不能放開。
兩人地臉相距不過幾寸,就這麼互瞪著,然後變為互相凝視著,最後變為目光膠著在一起,分不開似的。而心臟,隔著各自的骨肉一起跳動,亂了、快了、雜了、熱了、逐漸分不清彼此,頭也無意識的、無意識的接近、再接近
他這礙事的面巾!
孤兒迷迷糊糊的想,從沒有覺得一塊布也這麼可恨過!
「嗚喔!」很大聲的暴喝從周圍想起,驚醒了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人,孤兒更是嚇了一跳,掙脫阿德斯的懷抱,落在地上,不過因為腳軟,要扶著阿德斯才能站穩。
向周圍一看,原來就在他們差點當眾隔著一層面巾接吻地時候,慢舞已經結束,現在換了一種類似於快步舞的熱烈舞蹈。
福臨家的人體力真好,一場一場舞跳下來,都不帶休息的。而這種快步舞,孤兒雖然也會跳,但剛才她和阿德斯地情形讓她感覺有點害怕了。
那一刻,她真地好想吻他,甚至他地嘴唇,感覺他的溫熱。更甚至人間不再有阻隔。
完了完了,她現在開始對他有色情想法了,而且總會被他的冰藍眼眸迷惑,忘記場合、忘記時間和地點。可他的臉除了給他看,是不能當眾暴露的,如果剛才犯了戒可麻煩了,他可能會屠殺福臨家。
其實,她平時是個害羞而矜持的人,可不知為什麼一對上他就全變了,似乎性格中的火辣和野性全部被激發了出來,
她看著他,見他好像有點喘息,眼神一遍遍掃過她的臉龐,一隻手還抓著她的手臂。
「這種舞我不會跳。」她撒謊,感覺今天的阿德斯很有侵略性,讓她本能的想迎上去,卻又想躲避,「我要去和阿孟大叔『單獨』說幾句話,但是你不能走哦,留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兒還有事找你。」
說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輕輕掙脫開他的手,轉身快步離開,好像逃一樣。直到走出很遠,她還感覺他灼熱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好像要吞噬掉她。
她要去做蜂蜜蛋糕了,待會兒要給他一個驚喜。阿孟大叔家的廚房很多,此時雖然忙亂,但單獨分了一個小廚房給她,不經她的同意,沒有人敢進入。
她要親手征服他的胃,然後征服他的心。而那邊沒人,他們也許可以單獨「相處」一下。
她一邊想一邊跑開,不知道場邊的詹姆在捶胸頓足。
就差一點兒啊,就差一點就吻上了,那樣的話,大人的情緒會好很多,不再沒事折磨他消火了!
諸神啊,為什麼不讓他們吻上!我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