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走後,孤兒就叫人把除準備送給阿孟大叔的那件禮到了她的房間裡,同時叫艾麗準備侍候她沐浴,並準備好晚上要穿的禮服。
而阿德斯,則繼續回房休息。
艾麗前後忙碌著,還有一點點興奮,因為盈祿家很少舉辦晚宴、舞會這類的東西,就算偶爾會有,也缺少所謂的大人物。這讓孤兒動了點心思,打算回到飛輪海灰堡後也要經常搞點娛樂活動,這樣也許會增加盈祿族人的向心力和家族自豪感,就像追風家似的。
只是不知道路易在幹什麼呢?十之八九是飲酒作樂,或者縱馬圍獵。想到這兒,不禁露出微笑。
「大當家想到什麼好事,笑得那麼開心?」高興之下,艾麗的話也多了起來。
「想到路易公爵。」孤兒直言不諱,「像他那樣過日子才舒服呢,以後咱們盈祿家如果也能那樣就好了。」
艾麗聽到孤兒說想路易,不禁暗暗心喜,琢磨著大當家好事將近,到時候嫁到追風家,她一定會作為陪嫁侍女一起去。那她明年還是會參加比武會,實在是太棒了,她並不知道她親愛的大當家,現在一心想著的,是一個讓她害怕得發抖的人。
不過她低頭看到孤兒穿著軟毛鞋的腳,不禁皺緊了眉頭道,「大當家,您的腳傷不但沒好,而且好像嚴重了,今天晚上您還是得穿綁腿的涼鞋,把腳背露出來。」
「那就配一條拖地長裙吧。」孤兒也為自己地腳煩惱。因為遲遲無法回灰堡,沒有消炎藥吃,昨天晚上她看了一下,傷口邊緣有些化膿了。
「我看不如找艾爾修士給大當家看看吧。」艾麗道,「這幾天我也聽當地人說過,艾爾修士的醫術非常高哦,您看阿德斯大人才吃了兩天藥就精神抖擻的。」
那也是他自我恢復能力超強,堪比X戰警裡的金剛狼。孤兒心裡補充一句,猶豫著是不是找艾爾修士看一下。畢竟這傷很久了,每天走起路來都會疼,乾脆也別太迷信地球上的醫術,在這邊治療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特別好。想什麼來什麼,還沒吩咐艾麗去找艾爾修士,就聽到老闆娘來報告說,艾爾修士來給阿德斯複診了。現在要求見伯爵小姐。
孤兒連忙叫艾麗請艾爾修士上樓,之前這位老修士非常守禮,不肯進入貴族小姐的閨房,是說讓他給伯爵小姐治傷。他才提著藥箱進來。
「阿德斯大人如何?」孤兒先問。
「我只能說,他是我見過的,恢復最快的傷者。」艾爾修士笑瞇瞇的。看來很是高興。「本來我以為那樣重地傷。他會持續高熱,但聽說他只發熱了一天。而且我檢查過,傷口的恢復情況非常好。」
本來孤兒就知道阿德斯恢復得不錯,現在聽了這話,徹底把心放到了肚子裡。之後艾爾修士就給她檢查腳傷,一直責怪她為什麼不早求治,所以現在小傷變大傷。
「很麻煩嗎?」孤兒其實也有點後悔,也許是她對塔撒大陸的醫療技術太有偏見了。
「伯爵小姐好心有好報,我這裡正好有一種可以拔素的草藥,只是用這個藥會有一點點疼,不是開始時,而是當藥效散開時,忍耐一下就好了,保證三天傷口就癒合。」艾爾修士笑得慈祥。
孤兒怕疼,本來不想同意,但聽艾爾修士把她地傷情說得很嚴重,什麼毒素入血,不僅會留疤痕,不可能血液中毒一類的,怕再耽誤下去出大事,只好咬牙同意。
那藥膏是奇異的紅色,仔細一聞,還散發著一
,敷在腳上好像是流出一攤血一樣。孤兒忍著噁心,那雙生滿老年斑的手,穩定均勻地把藥膏塗抹在她已經紅腫的腳面上,一邊塗還一邊對她說,「待會兒我給您包紮上一種特殊的繃帶,這樣可以正常穿鞋子。只是到晚上的時候會有點疼,您忍耐一下,明天早上把藥膏洗掉就好了。」
孤兒聽著,心裡一直怕得發慌,但也沒有辦法。人家說養病如養虎,如果在追風家就治療一下,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只感覺那藥膏冰冰涼涼地,讓她一直發熱的腳舒服了些,而那繃帶類似於地球上的防雨布似地,緊緊裹在腳上地時候很悶地慌,不過艾爾修士說是要保護藥氣不散發,她也只能忍受。
治療完畢,艾爾修士死活不肯再收診金了,孤兒也不勉強,就讓艾麗送老人出去,然後躺在床上休息。昨夜因為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她一夜都沒有睡好,而今天晚上有正事要辦,必須睡一下以保持精力充沛。
艾麗送了艾爾修士離開,就忙著收拾孤兒地衣服和首飾,還要考慮搭配什麼髮式。兩個女人都不知道艾爾修士佝僂的身子走出旅店後就拐進一個巷子,看看左右無人,他蒼老的身軀忽然變得矯健,伸手在衣袋裡一摸,然後向半空中撒出一把金色粉末,當他的人從粉末中穿過,他的面容和皮膚全變了。
他出黑紫色的頂極男巫,有一張妖艷的臉和矮小瘦弱的身材。
他提了提修士服的下擺,自言自語道,「死老頭,剛才殺掉他的時候應該砍了他的頭,這樣我們就一樣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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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非常快,轉眼天色就黑了下來。
旅店的飯堂內熱鬧非凡,因為公爵大人和伯爵小姐要在這裡舉辦晚宴,還要來差不多五十位貴人,旅店中上至老闆娘,下至招待和幫廚都非常興奮,而且從上午開始就打仗一樣的忙碌著。
一樓的大堂被打掃得窗明几淨,那張能坐百來人的長餐桌本來就是幾張長桌拼接的,這時候搬到院子裡一半,飯堂就顯得寬敞多了。桌子本來是厚重的原木,現在被鋪上了雪白的桌布,就連椅子上也鋪了紫色的絲絨。
老闆娘沒有高級的金銀餐具,但她把所有的銅餐具都拿了出來,擦得光亮照人,包括她在內的十幾個人在廚房辛苦了一整天,各色餐點流水一樣端了上來,還有一部分被送到了院子中的長餐桌上。而她本來沒有那麼多人手,是把波光園內所有旅店的廚師全租了一天才忙得過來。
「這是一個藝術盛會,我們司文家從來沒有過的盛會!」她這樣高聲叫著,激勵手下人努力工作。
到晚上差不多七點的時候,晚餐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完畢,就連今晚負責上菜的男女僕人們都穿戴整齊,就等著客人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