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痕 第七集 第八章被擒
    另一邊,無法分心操控巴蛇的巫表魚,再談放出了一群為數倍甚的玄蜂與練無邪周旋,獲得喘息之機後,她再次役使巴蛇盤伏下來,大頭直轟向城門,為身後的蠻軍開道.

    轟隆,轟隆,轟隆一一僅僅三次衝擊,那重達萬斤的厚重鐵闌相繼給擊破,最後一次竟轟然將整座城樓摧毀一旦。

    里許外,蠻軍大隊人馬頓時一片震天歡呼.

    巫蓋魚取出一支短小翠笛,輕輕吹響,靡靡絲音飄逝風中,眼看就要衝入城中的巨大蛇軀晃了晃腦袋,口中叼著大片紛飛血肉,不甘不願地游縮了回來.

    掉頭的巴蛇忽然蛇尾輕擺,又轟然掃塌了一段城牆,它捲著沖天塵土,呼嘯著直奔後方蠻軍陣中而去.巫羨魚臉色一變,當即發現了不耍,這巴蛇竟突然失去了控制,自行其是,心中一慌,這巴蛇是她好不容易說服門中長老才賜予她的上古異獸,若是有失可不得了.

    原來楊真將天珠送入巴蛇軀體的靈神精竅位置所在,利用他所掌握的通靈役獸之術和夭珠的神兵異力,奪取了巫羨魚的靈役之術的控制權.

    巫蓋魚氣急敗壞地追在巴蛇後面上空,食著沖天滾滾煙塵,連連施術,卻毫無回應.

    危機暫時解除,楊真心中卻燃起了天大的危機,他操持著巴蛇,卻無令其還回原身的秘術,只能驅使其行動,眼前蠻人大軍虎視耽耽,城牆潰塌,城南戰事甚緊,也無兵力可支援此地,一個可怕的念頭徘徊在他心頭.用巴蛇殺死這數千南蠻士兵?

    師門的戒律一次飲在他腦海裡迴盪,現實與道義左右為難,落足在煙塵中的他,望著前方地平線上的洪荒巨獸,面臨生平最難的一改訣斷.

    縱然那些蠻兵是敵對方,卻也是活生生的人,玄門講究清淨無為,最是忌諱血腥殺戮,污濁道心,為業力侵蝕.

    就在他猶豫的當刻,巴蛇貪婪的巨口呼嘯著捲向大地上螞蟻一般,正作鳥獸散的蠻兵,十數人轉眼就給巴蛇吞吸進了巨口.

    「不——」隱隱聽到慘叫聲的楊真,立即施展通靈術阻止巴蛇的行動.不想這巴蛇腹口中剛吸了大量兵士的精血,一時元氣大暢,遠古意識中被壓抑的獸性發作,再不受楊真役使.

    且同時巫蓋魚在力圖奪取役權,兩廂拉鋸之下,巴蛇如脫緩野馬,狂性大發.

    四方逃散的蠻兵,哪裡跑得過巴蛇?盞茶工夫,就有上干蠻兵給巴蛇連土帶泥生捲了去.楊真只得怏怏趕上去收回了天誅,放棄了無謂的努力.

    巫蓋魚無奈之下,飛趕至陣中後方此時孤零零的車駕上,破頂而入,將瑞欽王趙壽帶走,兩人剛飛起半空,巴蛇大尾就橫掃而至,黑卷狂風過後,整個八乘馬車連車帶馬霎時變成了一灘肉泥碎木.

    此時剛好擺脫玄蜂的練無邪,與跟上的楊真,一起呆呆地望著下方慘烈的景象.

    「你們該死!」巫蓋魚惡毒的聲音遙空傳來,她手中提著一人,頃刻飄掠而至.

    楊真此時腦海中還盤桓著那血肉橫飛的殘忍場面,心神恍惚,練無邪一人迎上,冷冷道:「你自食惡果,怪得誰來?

    巫羨魚臉色忽紅忽白,忽然歎息一聲,揮手放出娛蜂袋,遠處雲散盲目亂飛的殘餘玄蜂彷彿找到了指引,陸續飛了回巢.

    練無邪冷眼旁觀,沒有阻止,此時只剩下她一人,大勢已去,也不怕她耍什麼花樣.

    此時追逐到丘野的巴蛇聲勢總算緩了緩,且有少數蠻兵逃入林野中,暫且偷生,巴蛇巨大的軀體一路移山倒海,開山辟道,將山丘原野搗得烏煙瘴氣,滿天涼塵.

    「練丫頭,接你的王叔!」巫蓋魚眸光轉了轉,大袖一捲,將趙壽肥大的身子橫空拋向練無邪.風聲呼響,練無邪不及猶豫,還是伸手將落下的趙壽接到手中,肥重的身子落到她手中,只是令她身形微微一沉,轉手提到膝下.

    就在這時,她側旁數丈外一道白影從空氣中幽幽浮現,一掌就無聲無息印了過來.

    不遠的楊真目光一凝,不及提醒,就撲了上去.

    「嗤——」尖銳的破空聲起,一道凝練至極的劍氣從楊真手中揮出,劍光細弱,卻精芒璀璨,窮盡純陽之力,正是一式乾坤劍指,取向那偷襲之人.

    練無邪頓知不妙,猛地將趙壽回擲了過去.

    忽然間,無數道綠色光芒在她身外閃耀,斑斕若螢,翩飛若蝶,轉眼那些光斑萌生變化,無數道翠綠幼滑的籐蔓見風即長,抽枝發芽,橫生豎長,蔓延了她一身上下,死死纏住了她.

    巫表魚咯咯大笑,道:「練丫頭,你還是嫩了點,你可聽過靈巫『金剛籐』?

    見練無邪一身長滿籐蔓,還在繼續蔓延,放下心來,繼續笑道:「不妨告訴你,城北失手也不打緊,這洛水城,大荒軍入主定了.

    被纏成粽子一般的練無邪,一臉不屈,極力掙扎,無奈這些荊籐柔韌至極,更漸漸開始長出毛刺,她每動彈一下,皮肉就酥麻疼痛難當,顯是有毒之物.

    另一邊,楊真已經與那偷襲之人交上了手.

    楊真一記重擊轟退了白袍青年,心憂練無邪的狀況,怒喝道:「左清河,你遁甲宗真要助封為虐?

    左清河嘿嘿陰笑一聲,散去籠罩身外的寶光,道:「想不到這樣你也能認出我來,接招!」他袖袍輕拂,一道如帶青光就滑了出去.

    靈動的劍光當空迎上了一道金芒,「啵!」兩件兵器一觸即分,迅而又水乳交融一般糾纏在了一起.

    楊真一聲驚咦,他首改見到在靈性上幾可與他的天魄神兵相比的兵器,不須法訣操引,就能自行鬥法.練無邪週身上[小說網Wap,,更新最快]下已經是血跡斑斑,只聽她厲喝一聲,身外霓紅光芒暴漲,無數翠枝蔓葉炸成奮粉飛散八方,露出一具衣衫破碎的美妙女體和飛揚的秀髮.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不可察的烏芒,命中了練無邪近乎半裸的胸前,只聽她一聲淒厲的?滲叫,直直墜下了十丈高下的地面.

    「姓左的,這崑崙派的小子交給我了,你帶走那丫頭和趙壽!」巫蓋魚轉手就將趙壽扔到了左清河一方,同時撲向了楊真.

    楊真與左清河同時收起仙兵,各自尋了目標而去,巫羨魚哪裡會如他所願,飄忽一閃就纏了上來.心急如焚的楊真一個移形換位擺脫巫羨魚,折空俯衝向地面,欲救練無邪,眼看就要落地,背後風聲驟起,無奈橫空一閃,那風聲如附骨之蛆緊隨而來.

    楊真終是落足風塵漫天的地面上,借力轉身貼地飄退,形同一片羽毛一般輕靈,看上去渾不著力,去勢卻若閃電,同時鞠身右手攏袖,探掌一記誅神法印推出,一氣呵成.

    他這一印凝聚了全身心的精氣神,乃福至心靈的一印,掌方拍出,前方的空氣似乎發生了一絲扭曲,且去意連綿不斷,彷彿受驚的水潭一般波蕩起來.

    落在鑷上來的巫蓋魚眼中,卻感到楊真自送出那一掌後,整個人都變的慮幻了起來,對方就像那水潭深處的游魚,看得見,卻捕捉不到痕跡.

    她首次對這崑崙派年輕人重視起來,雙袖合攏,十指並連,口中一段急促的音節吐出,也聽不清是在念什麼咒語,驀然一團白色雲氣橫空在她身前捲出,迎上了楊真的一印.

    楊真沒有真元,他一印窮盡心神之力,那一印直接提聚天地元氣而成,瞬息之間,破裂成無數片的水波光芒,分解了包裹著巫表魚的大片雲團,化出原形.巫蓋魚悶哼一聲,飄飛了開去,顯然吃了個小虧.

    楊真回首,只見左清河祭起一方散放著玄黃色龜甲狀光芒的法寶,一手攜著一人融入法寶光芒中,轉瞬沉入大地不見,只留下一陣小旋風吹拂著塵土.

    他怒喝一聲,飛掠了過去,卻什麼也沒抓住,正欲遁地追擊,巫蓋魚笑盈盈地又趕了上來.楊真橫眉道:「妖女,你還笑得出來?

    巫蓋魚努嘴指向他後面,道:「適才巴蛇狂性大發,是公子做的手腳吧,奴家沒聽說過你崑崙派有這等法術呀?

    楊真回頭一看,里許外一道山坡下,巴蛇那巨大的軀體正溫順地盤縮成一團,那盤蛇陣中昂起的蛇頭上隱約站了一個小黑點.他心中大驚:竟有人制服了那狂暴的洪荒怪獸!

    「秀丫頭,皇你的定魂珠來.

    沙啞低沉的聲音揚空傳來,楊真頓知制服巴蛇者的身份,正是那冰冷霸道的大巫師,卻不知道這等方式出現,算不算違反了與他的約定?

    就在他思索之間,巫蓋魚飛空離去.

    楊真沒有去阻止,他在思索如何去追回被擄走的練無邪,自從他破陣而出後,白纖情見他有了自保之力,索性進入了潛修當中.眼下,他只能依賴自己.

    他已經為這座城池盡力了,結果如何他無法預料,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回被帶走的練無邪.他從未如今時這般,急切地想繼承莫天歌留給他的記憶,尋找奇法妙術.

    也許是上天垂憐,他很快找到了一門縱地追蹤術,集六識分辨和法力氣息、甚至意識烙印為一身的追蹤奇術

    另一邊巫蓋魚送上一顆龍眼大小的寶珠後,屠方將變成乖寶寶的巴蛇封印回自己的巢穴.城北一場驚世駭俗的鬥爭以沒有勝利方而告終,而洛水城戰事卻剛剛進入白熱化.

    此時已經正午時分.

    大荒軍水師和殭屍陣輪番對南門和水門進行衝擊,幾個時辰下來,殭屍群在懸空觀老道們拚死抵擋下,折損過半,只餘下了大約干多具的光景.

    而城牆上下卻是慘烈無比,在老道們回氣調息的間隙,全憑城牆上的兵士死命抗擊,擂木滾石、火油、石灰無所不用其極,連城東和城西大部兵力都調集了過來.

    縱然如此,也死傷三千餘人,才抵擋了大荒軍對水陸兩路對兩道城關的攻擊.

    在北門的驚天動靜,武陽王自也知曉,面對南面的巨大壓力,卻只能靜觀其變,在不斷的飛報傳來後,有憂有喜.

    喜的是義女練無邢和楊真的回歸,憂的是北面城牆的崩塌,縱然蠻軍意外功虧一筍,卻也是懸崖臨危一步了

    大好形勢下,大荒軍主動鳴金收兵,收縮江上船隊.

    不過,怒江上九黎族的生力軍仍有大批未有披甲上陣,接下來戰事必將更趨白熱化.洛水城城池不穩,根草和士氣大大不足,已是岌岌可危.

    在洛水城背倚的北鄺山,一條崎嶇的山間小徑上,前臨危崖,後是山坡林野,一道玄黃色光芒從地上突然冒起,霍然碩大成團,孔竅而出,光芒大戚.

    光芒斂盡後,三個人現出了身形,站立當中的秀逸白衣人的正是左清河,還有一名昏迷的肥胖錦衣男子,以及一名襄衣隱現、渾身是血的妙齡女子.

    左清河揮手收起飄浮在前、寶光微弱的龜狀法寶「玄武遁甲」,一腳踢開趙壽,玩昧的目光先是落在了練無邪貴秀無雙的面上,接著游移到她橫躺小徑那美好起伏的嬌軀上.

    「纓——」練無邪低吟了一聲,眼睫毛眨動醒來,目光不期然與左清河有些異樣的目光對到一起.「練姑娘傷勢可要緊?」左清河倏然神色一正,俯身就欲扶持練無邪起來.

    「是、是你救了我?」練無邪聲音微弱,面上痛苦之色一現即逝,目光有些渙散,她下意識推手拒絕了左清河的扶持,微微掙扎著跪坐了起來.

    左清河保持了一個名門正派弟子的風範,脫下外衣,交到練無邪手中,然後背過了身去,接著他又不知從何處取了一件備用白袍換上,同時他心中竊喜,正找不到理由怎麼說服這丫頭,沒想到竟有意外之喜.自從三集鎮與練無邪那夜邂逅,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本來與巫門合作彼此都是心懷兔胎,不得已才連番得罪佳人,如此看來,別有一番機會呢.

    左清河心中計較,不料身後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原來是你,沒想到竟落到了你手中.

    練無邪先是受到「金剛籐」纏實,潛力爆發擺脫後,卻元氣大傷,不想進而再又中了巫羨魚的巫門秘毒,方醒轉過來,頭量眼花,一時不辨東西南北,錯把左清河當了救命之人.

    待回想起來中巫蓋魚圈套前一幕幕,冰雪聰明的她自然了然一切.

    左清河回過身後,練無邪已經穿上了他的白色外袍,勉力盤坐在地,遮掩了內裡美好的春光,一頭烏黑的柔髮披散在前襟,透著前所未有的柔弱風姿.

    左清河退後幾步,表示沒有敵意,然後合袖一揖到底道:「練姑娘,在下身負師命,才不得不一再與姑娘為敵,還請練姑女良諒解.

    練無邪深吸一口氣,暗自調息止住外傷血流,一臉淡漠清冷,對眼前的左清河視若不見.左清河眼珠一轉,一臉關切道:「練姑娘,你受傷不輕,在下有些療傷奇藥,可保祛疤除痕,你……」她咬牙膛目道:「少惺惺作態,你與那巫門妖女本蛇鼠一窩,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本姑娘也不信.

    左清河連連作揖,一臉苦色道:「練姑娘,不怕你笑話,在下身為遁甲宗弟子,同時身為越國少人,確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巫門此番北上,打著收抬河山的旗號,聯鄧州吳越兩國,圖謀大漢南疆,我遁甲宗處身尷尬……」

    練無邪不屑打斷道:「如此你遁甲宗就可以夥同巫門為所欲為,對凡俗無辜大肆屠殺?

    左清河一怔,正色道:「不知練姑娘師從誰家門下?說句有辱三清道祖的話,這修真界各道宗門自古視蒼生為草芥,我玄門中人多半口中喊著一套,只怕做的又是一套,左某對得起師門,對得起良心,問心無愧……」

    練無邪再改打斷道:「強詞奪理,一派胡言!想不到你享譽幾千年的遁甲宗,竟是藏污納垢的骯髒之所……」這回她話未完,週身如萬毒蝕身,痛楚難當,血氣不足,腦海一陣眩量襲來,就要昏死過去.」練姑娘!

    「不要過來!」練無邪兩手死死地抓入泥土中,捏櫻成拳,堅持坐姿不倒.

    左清河突然兩眼一直,望向前方山徑上,一個滿臉煞氣的藍袍青年橫空出現,他目光落在練無邪身上,陡然更怒了幾分,縱然如此,卻畏足不前,顯是怕左清河傷害人質.

    「左清河.

    「楊真.

    兩人都叫了一聲彼此的名字,彷彿心有靈犀,雙方貫注在對方身上的目光,都充滿了濃濃敵意.楊真對練無邪身上的白袍產生了質疑,「你對她做什麼了?

    本慮弱痛楚無力的練無邪知道救兵趕來,扭頭回望,剛好見到楊真那雙滿佈焦急、充滿血絲的目光,心中沒來由一甜.

    在楊真看來就是那染血的海棠花,在平日堅強的風骨下,多了幾分柔美和脆弱.

    左清河撫著手心,一臉皮笑肉不笑道:「怎麼,想救她?

    楊真冷冷道:「我救定她了.

    「是嗎?」左清河仰頭望天,一臉不屑.

    楊真臉沉若水,忽然一步踏出,人影衣袂飄動之間,他已經跨過了五丈距離.

    左清河正身目光一凝,搶前半步,單掌迎上了楊真快逾閃電的一掌.

    一聲轟嗚,是風狂捲,楊真騰身飄退三丈,身形踉蹌,左清河卻只退出了三大步,顯然法力要大為強甚,他大笑三聲,伸指輕彈頭頂法冠,一道青光跳躍而出,一個回轉,光芒大盛,化做一串電光劍影直衝向了楊真.楊真沒有其他選擇,天誅電馳而出,淡明的金色劍芒撞上青靈劍所化青色幻影,電光閃爍,一觸即分,迅即又撲擊到一起,形若燕翔魚躍,兩件法寶皆是靈動非常.

    相較而言,青靈劍更顯靈幻,天誅更顯鋒銳.

    「這是我遁甲宗古傳天品靈劍青靈劍,到了地府莫要忘了!」在羅浮山年輕一輩中可說是呼風喚雨的左清河,心中有著莫大的野心,容不得有與他相頑抗的對手.更何況,自命風流的他,潛意識裡已把楊真當成了情敵.隨著他咄咄逼人的話語,青靈劍流轉如逝水青光,出擊越加刁鑽不可捉摸,一條、兩條、三條、漫天皆是青色劍光幻影在翻滾躍動.

    天珠卻是每每後發先至,將青靈劍的攻勢半途攔截上.

    左清河久戰不下,心中不免焦急,索性祭出了師門重寶「玄武遁甲」,一件玄黃色形質古樸厚重的甲雷,轉瞬在光芒萬丈中披掛上了身.

    楊真忽然感覺壓力一鬆,青靈劍破綻多了起來,天珠趁勢抓住一個機會,盪開青靈劍,直襲左清河,然而,他意念卻「看到」左清河面對天誅襲來,除了戒『饅,更多的是興奮.

    「鏘!」天誅無往不利的鋒芒彷彿撞上了一堵銅牆鐵壁,反為那古怪甲雷表面上那如流水滑動的符篆神力反彈了開去.

    楊真心知要糟,風聲呼嘯,青靈劍已經貼地朝射而來,如同一條飛天游蛇,一路飛沙走石.他展開身法,身形化做一串長長的殘影,在疏林中左轉右移,電光石火間,他退到了一塊山壁前.

    「轟!」一條山徑轉眼就給崩塌的山壁掩埋了去,山石隆隆聲中滑落下了山崖,楊真狠狽的身形出現在不遠灌木叢中.

    從他發起玫擊,到被迫閃避不過眨了幾下眼的工夫,天課這才悠悠追回,繼續與從塵暴中鑽出的音靈劍纏鬥

    「我遁甲宗上古至寶玄武遁甲威力如何?哈哈哈……「

    有了集遁形和防禦干一身的奇寶,左清河益發肆無忌憚起來,御使青靈劍飛天掠地,拖著長長的游梭青影,四面八方衝擊楊真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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