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晨,逍遙和以往一樣,過來陪著徐玉練劍,由於已到了八月,天氣轉涼,月兒想著親自為徐玉做件衣服,所以一大早的就帶著阿大出去挑選布料。儘管宮中有著針線女紅,徐玉貴為王子,穿著衣服是不用操心的,但她也是女孩子心事,想著既然她和徐玉好了一場,別的事情,她幫不上忙,閒著也是沒事,不如就給他做件衣服,也算是聊表心意了。
經過這幾日的苦練,若說一點成績也無,那是騙人的。雖然距離逍遙定下的目標,還遙遠得緊——「小心了,看劍!」徐玉輕笑著,一劍急指而出,逍遙淡淡一笑,這幾日相處,她早就摸清楚了他的劍法路子,也不答話,身形向左偏了偏,手中的長劍一轉,斬向了徐玉的手腕,逼得徐玉非得回劍自保不可。
哪知道徐玉腳下輕輕一錯,眼前只覺得幻影一閃而沒,頓時一驚,手中的劍招已經使了空,知道不對,急忙後退。而就在這時候,徐玉手中的長劍已經指向了她有脈門,逍遙無奈之下,只得急急的回劍反撩。就在這個時候,徐玉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繞到了她的身後,一隻手有力的摟住了她的小蠻腰,耳中聽得他低低的聲音叫道:「姐姐!」
逍遙一驚,忙道:「玉兒,別胡鬧!」
徐玉此時軟玉溫香在懷,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強行將她摟著,眼看著她眉眼如絲,嘴角含嗔,早就情難自禁,低頭重重的吻上了她柔軟的唇。
逍遙忍不住輕「恩」了一聲,想要掙扎,卻覺得全身酥軟無力,每次一被他抱住,她就有著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而徐玉這個時候,一雙手已經非常不安分的按在了她胸前的軟肉之上。逍遙全身都忍不住微微顫抖,心中如同有著幾百隻螞蟻,在爬來爬去,癢得難受。徐玉這幾日和她練劍,每日裡相處,倒也並沒有過什麼邪念,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看著她盈盈不及一握的小蠻腰,就非常的想著要摸上一把,偏偏這個時候,房中又無旁人,自然就沒有了顧忌。但等到逍遙柔軟的嬌軀靠在了他的懷裡,他本就對逍遙相思已久,又如何還按捺得住?
他一邊強行的啟開了逍遙的牙關,舌頭和她的舌頭抵死的纏綿,一隻手卻不在滿足隔著衣服的觸覺,從她的衣領間伸了進去,握住了那柔軟結實的豐滿,不停地揉捏著。
逍遙的臉上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慌,已經一片艷紅,當真壓倒桃花,更是顯得嬌艷無比。她的腦海中已經是空白一片,身體卻本能的反應著,隨著徐玉刻意的挑逗,早就按捺不住,但心中卻還是知道這樣不妥——那一次在樹林裡,中了「亂性」,為了保命不得已而為之,今天確是萬萬不可。
想到這裡,忙用力的將徐玉推開了數寸,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搖頭道:「玉兒,不可以的。」
徐玉搖頭,俯在她耳邊低聲暱語:「姐姐,就這一次,你答應了玉兒,好不?」他口中一邊說著,一邊去忍不住用舌頭舔了一下她光滑的脖子,然後索性把頭埋在了她的香肩裡,吻個不住。逍遙怕癢,更是難受,一邊用力的拍打著徐玉的背部,一邊低聲的叫道:「別這這樣啊」
徐玉不顧她的哀求,一手已經將她的衣服褪到了胸口,逍遙大驚,又是著急,又是委屈,又是害羞,忍不住竟然俯在他身上,嗚咽著哭了起來。
徐玉見了,不禁慌了手腳,一邊安慰著,一邊正欲說什麼,兩人正在房裡鬧著,卻聽得門外有小太監傳道:「皇上駕到!」
徐玉一驚,情不自禁地鬆開了逍遙,逍遙卻是如釋重負,連忙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服,拭去臉上的淚水,忍不住又嗔怪的白了徐玉一眼,低聲罵道:「你這個小混蛋,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徐玉搖頭,卻不說話,那天晚上,由於趙胤熙橫插一手,導致他功敗垂成,不但沒有搶回母親的遺體,更是讓秦無炎的身份暴露。這幾天聽說朝中已經頗多議論,父親也彈壓不下,再加上以前種種,以及和逍遙這種尷尬的關係,更是讓他對自己的這個皇叔怨恨重重,眼見逍遙已經迎了出去,他卻站著沒動。
趙胤熙竟然是獨自一人前來,不但沒有帶任何一個侍候的太監宮女,也沒有隨從的侍衛,當即一步跨進了徐玉這個由書房改成了的練劍室,逍遙忙盈盈施禮道:「見過皇上!」
趙胤熙滿臉堆笑道:「我聽說愛妃最近和皇侄在練劍,特地過來看看」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扶住了逍遙,卻在逍遙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指點向了她腰際的軟麻穴,逍遙全身一顫,頓動彈不得,大驚著問道:「你幹什麼?」
趙胤熙也不答話,迅速的又點了她幾處大穴,連同啞穴一併點上,然後才轉過身來,看著已經臉色鐵青的徐玉,冷冷的道:「素聞合歡門主擅長淫褻之術,如今看來,倒是不假,徐玉啊徐玉,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徐玉在他突然點了逍遙穴道時,就知道情況不好,卻也不懼。聽他如此說法,忍不住冷冷的道:「徐玉倒不知道皇上所指何事?」同時心中竟然想著,這樣也好,撕破了臉,今天一併解決就是。
趙胤熙忍不住仰天打了個「哈哈」,怒極而笑道:「問得好,我倒不知道是為了何事呢?正要問你,你勾引我的妃子,如今證據確鑿,卻不知道你如何給我一個交代?」
徐玉看了逍遙一眼,見逍遙被趙胤熙點了穴道,這個時候也正看向了他,眼神之中,滿是焦急,心中一痛,原本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片刻後才道:「皇上若是說別的倒也罷了,這等淫亂宮廷之事,卻如何能夠胡說?你說有證據,卻不知道是何證據?」
趙胤熙冷笑道:「徐玉,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得敢當,別婆婆媽媽的,你看這是什麼?」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隻錦盒,扔在了地上。
徐玉看時,那盒子被他用力一砸,頓時打了開來,裡面一顆渾圓明亮的珠子,滴溜溜的滾在了地上。雖然是在大白天,卻是寶光閃爍,正是徐玉送給逍遙的那顆夜明珠。逍遙見了,頓時變了臉色,徐玉卻依然鎮定自如,冷冷的道:「不錯,這珠子是我送給娘娘的,那又怎麼樣了?」事到如今,他也豁出去了,竟然毫不在意。
「怎樣?」趙胤熙怒道,「你和我的妃子交換私物,還問我怎麼樣?贈卿夜明珠,還君珍寶鐲,好個郎情妾意,你們把我當成了什麼?」他是越說越氣。逍遙首飾極多,平時他也不在意。直到他發現了逍遙以前一直帶在手腕上的鐲子竟然不見,無意間又發現徐玉和她之間的關係極是曖昧,更在逍遙這裡發現了徐玉贈送與她的夜明珠,想到古詩上曾說「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而逍遙一直卻用著歐陽明珠這個名字,如今豈不是徐玉借物傳情,一語雙關了。因此上竟然越想越氣,又想著徐玉年少俊美,非他能及,更是妒火中燒,便帶著明珠來找徐玉理論,及到了這邊,卻見只有徐玉和逍遙兩人單獨在一起,而逍遙衣裙不整,臉帶暈紅,顯然不是練劍這等簡單。於是趁著逍遙不備,動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要找徐玉做個了斷。
徐玉也不在意,看了地上的明珠一眼,又看了看逍遙,冷冷的道:「你想要怎樣?」
趙胤熙恨極,怒道:「我今天就先殺了你再說!」說著也不招呼,一掌對著徐玉的胸口急拍了過去。
徐玉見他掌風剛烈,凌厲非常,而這一掌更無任何的花樣招式,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當即葉上秋露一抖,長劍彈得筆直,刺向了他的咽喉。劍長手短,徐玉雖然出劍在後,但速度卻比他快得多,他的掌風未到跟前,他的劍尖已經快要抵到他的咽喉。趙胤熙無奈之下,腳步一錯,避開了這一劍,手腕一翻,精妙無比的扣向了徐玉的手臂,徐玉忙急退了一步,堪堪的避開了他這一招,同時長劍一抖,唰唰唰一連七劍,招招搶攻,人隨劍走,配著幻影虛渡的輕功身法,頓時滿屋子裡都是他的影子,以及葉上秋露碧綠色的劍芒。
趙胤熙也不禁吃了一驚,沒想到幾日不見,徐玉的劍法竟然精進如此,忙打點十二分的精神,沉著應付。
徐玉的劍招是以輕靈快捷見長,如今一經展開,更是指東打西,如同是彩蝶穿花,蜻蜓點水,飄忽不定。而趙胤熙卻是沉著穩重,出招緩慢,但每一招之間,如同有著千鈞之力,在碧綠色的劍芒中掌風四溢,兩人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竟然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