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劍情錄 第十六卷 東海秦王 第十二章
    卻說徐玉和一人撞了個滿懷,於是本能的伸手把她抱住,一看之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玲瓏,原本玲瓏早晨起來不見了綠蘿,心中奇怪,便想找徐玉問問,不料徐玉卻不在房裡,小宮女告訴她在聶珠房裡,於是她也走了過來,準備湊個熱鬧,卻沒有想到一不注意,竟然和他撞了個滿懷,而如今徐玉一把將她抱住,只覺得一股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心頓時突突亂跳,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

    徐玉看清楚了來人後,正欲將她放開,但雙手觸摸到柔軟的肌膚,頓時心神一蕩,再瞧她神情,俏臉飛紅,模樣兒竟然和逍遙有著幾分相似,雙手竟然不受大腦的指揮,忍不住就在她腰際捏了幾下,玲瓏卻哪裡有逍遙的定力,頓時芳心大亂,嬌哼了一聲,全身泛力,立刻就癱在了徐玉懷裡,而雙手卻自然而然的環上了徐玉的脖子。

    徐玉只覺得異香滿懷,心中喜歡,又見她主動的抱住了自己,如同得到了鼓勵一般,一雙手更是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玲瓏只不過是一個不諳人事的小丫頭,如何禁得起他用合歡門合籍之術的挑逗,只覺得全身酥癢,心中如同有著幾千隻小鹿在亂跳,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又是害怕又是害羞,頭上頓時就滲出晶瑩的汗珠——偏偏在這個時候,雙兒姐妹過來請他們去用早餐,見此情景,忍不住「啊」了一聲,滿臉飛紅。

    徐玉一驚而醒,不禁嚇了一跳,忙鬆開了抱住玲瓏的雙手,只覺得尷尬無比,偷眼去看聶珠和厲月兒,卻見厲月兒向他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而聶珠卻用手指在臉上比畫著羞他。

    玲瓏這個時候也早已經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頓時大羞,想到剛才的情景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竟然被徐玉佔足了便宜,想到徐玉剛才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她竟然不阻止反抗,還似乎很樂意,很是享受想到這裡,更是覺得臉上宛如火燒一般,更難堪的是還被厲月兒和聶珠全看了去,可讓她以後如何見人?追究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徐玉,看著他那俊美無比的臉,頓時又愛又恨,忍不住就一個巴掌,對著他臉上打了過去。

    徐玉也不知道倒了什麼霉,前天為了靜和公主的死,平白的挨了趙胤熙兩巴掌,如今在毫無防備之下,又重重的挨了玲瓏一巴掌,頓時將他打懵了,忍不住捂著半邊紅腫的臉問道:「玲瓏姑娘,為什麼打我?」

    他不問還好,一問之下,玲瓏更是羞憤難當,忍不住跺了跺腳,只恨不得地上有個地洞,好讓她鑽進去,當即一式御風弄影,飛也似地向她自己房裡跑去。

    只等她走了之後,厲月兒再也忍不住,和聶珠倆抱在一起,笑個不住,只笑得徐玉也尷尬無比,半晌才佯怒道:「笑什麼笑,不准笑,不就是撞了她一下嗎?有這麼好笑嗎?」

    聶珠一邊笑,一邊忍不住用手指比劃著自己的臉道:「羞羞羞——你活該啊,誰讓你佔人家姑娘便宜?」口中說著,但心中卻微微泛酸,在徐玉剛剛說了要厲月兒做他新娘的時候,他又對那個清冷的隱湖美女上下其手,雖然過後玲瓏給了他一個耳光,但她憑著女性的直覺,卻清楚感覺到那個女子是喜歡他的,才會那麼快的癱軟在他的懷裡。如果沒有她們在場,也許下面發生的事情,誰也不能預料。

    而厲月兒雖然在取笑徐玉,心中卻忍不住難掩妒忌,暗想著在徐玉心中,似乎那個玲瓏要更重要,因此他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和她親熱。事實上她哪裡知道,在徐玉的心中,有一大半是把玲瓏當成了逍遙的替代品。

    「吃早飯了,誰也不准笑了!」徐玉故作威嚴的叫道。很可惜,沒有誰聽他的,連雙兒倆也忍不住掩口偷笑。

    徐玉無奈之下,只能一手拉了一個,把聶珠和月兒倆都拉了出去,玲瓏自然是不敢再出來吃早飯的了,而且就為了這事,她還足足在房中躲了兩天。後來還是徐玉怕她出事,讓聶珠過去把她拉了出來,才算了事。

    早飯過後,徐玉又陪著聶珠和厲月兒倆說笑了一會兒,心中估算著早朝已罷,於是又關照厲月兒道:「月兒,你在這裡陪陪聶姑娘,我去王爺那邊有點事情,馬上就回來。如果有別的宮中的人來找聶姑娘,就說我說的,一概不見!」

    厲月兒心中明白,他必定是怕靜和公主的死,有人會為難聶珠,讓她代為照應,於是忙道:「沒事,你放心就是!」

    「師兄,你有事只管忙你的去就是,不用管我的!」聶珠也忙笑道。

    徐玉點了點頭,自去南書房找趙胤煦。剛到門口,守門的小太監認識他,忙著恭敬地施禮請他進去。

    「王爺!」徐玉眼見趙胤煦正在批閱奏折,忙上前施禮問好。

    「玉兒!」趙胤煦見他進來,於是放下手中的奏折,笑問道,「這麼早找我有事?」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來。

    徐玉也不推遲,在椅子上坐下,笑道:「也沒什麼,只是我想找您商量點事情!」說著看了看書房中侍候的小太監,又道,「你們先退下吧,我和王爺說點家事,不喜歡有人在一邊侍候。」

    趙胤煦笑著揮了揮手,看著眾小太監都退了出去後,才問道:「什麼事情?」

    徐玉猶豫了片刻後才道:「我說了您可千萬別生氣——我想請我義父秦先生做聶姑娘女方的主婚人,您意下如何?」

    趙胤煦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沉思了片刻,委實想不出徐玉這般做法的目的何在,因此只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來,低頭喝茶,良久後才皺眉道:「玉兒,如今聶姑娘是以郡主的身份出嫁,要動用宮中的人手,你也知道,他原本是先皇太子,若是讓宮中的老太監、老嬤嬤等認出他來,恐怕」

    徐玉自然早就想到了這點,於是笑道:「爹——這個不用擔心,我早就想好了,所有人手,一概不用宮中之人,全部用他的人,包括嫁妝,都讓他籌備!」這個便宜義父,可不是白叫的,這次非得讓他破費一次不可。

    「你什麼意思?」趙胤煦覺得有點糊塗了,不禁問道,心想著不用宮中之人,而是用他的人,豈不輕易的讓他的人在京城可以明目張膽的活動?但隨即又想到一個問題,不禁「啊」了一聲,如果秦無炎想在京城捅點什麼簍子,必定會借用這個機會,而如此一來,他在京城的實力,不暴露無遺。想到這裡,忍不住又看了徐玉一眼,卻見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心中一動,原本他一直只以為徐玉除了劍術高強以外,性子卻優柔寡斷,不夠果決,心地過於善良。雖然不是什麼缺點,但卻不宜主掌高位,然而從今天這件事看來,倒是他小瞧了他。

    「沒什麼意思!」徐淡然的笑著道,「我的意思就是,除了您做為男方的主婚人出席,我作為聶姑娘的兄長送親外,還有就是請劍谷的厲月兒、以及綠蘿兩們姑娘做伴娘,別的人,都用我義父的人,而伴郎我也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哦?是誰?」趙胤煦問道,但話一出口,他就知道徐玉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了,忍不住叫道,「你先別說,讓我猜一猜,是不是秦先生的徒弟?那個叫曾大牛的青年?」他也隨著徐玉稱秦無炎為秦先生。

    徐玉點頭笑道:「不錯!在杭州的時候,楊兄曾經和他聯手,意圖殺了上官先生的兩個傳人——就是和平聖使,結果碰到了上官先生正好也在杭州,兩人最後都落荒而逃。」徐玉說到此,忍不住回想前事,那次是他設宴請聶霆夫婦的,也就是那一天,師娘離開後就音信了無,因此說到此,忍不住歎息了一聲,苦澀的搖頭。

    「有這等事?」趙胤煦顯然並不知道楊先之在外胡鬧的事情,好奇的問道,隨即又道,「聶姑娘的事情,就按你說的辦理就是,需要什麼,再來找我商議!」他心中如今已經明白,徐玉絕對不會是單純的嫁個師妹這麼簡單了,他必定因為昨天的事情,對秦無炎有了戒心,想要借此機會有所作為,所以他也明顯的表明了立場,全力的他。

    「您不反對就成!」徐玉微笑著道,心中不禁得意,原本他最怕的就是羅天魔帝不同意他的安排,沒想到卻是如此的順利。但隨即想到若是秦無炎拒絕他的要求,只怕一切都是空談,以他的武功,不知道這個京城中還有誰能夠牽制住他——雖然他心中立即就想到了那個和平島主上官轅文,但想到皇室的奪嫡之爭,委實也不必要牽扯外人進來。

    離開南書房的時候,徐玉不禁在心中祈禱,只盼義父和父親能平安相處,否則——他只怕是要夾在門縫裡做人了。

    而一旦挑起戰爭,苦的還不都是普通百姓,他心中知道,秦無炎處心積慮的準備了二十多年,手中一定早就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否則,他又怎麼敢光明正大的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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