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 第十集 第三章 故人相見
    喝住五能的不是別人,正是鄭宇白。他可知道五能的性格脾氣,如果真的動手,這六個毛利保安只怕要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載才行。

    「他是你的朋友?」一個看起來像是保安頭目的毛利人問鄭宇白道。

    「是的。」鄭宇白會一點英語,簡單的交流沒有問題,最起碼對方這句問題他還是聽的懂的。

    「你的朋友損壞了我們的機器,破壞了這裡的規則。我們有權利要求他賠償和做出道歉。」保安頭目道。他在賭場工作多年,還是頭一次碰到五能這樣能把老虎機打壞的客人。

    鄭宇白四處望去,想找霍華德幫忙解釋一下,可他不知跑哪去了。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鄭宇白道:「我們會賠償的。」

    「很好,那請你們跟我去經理室。」保安頭目道,他示意手下給鄭宇白帶路。

    五能來到鄭宇白的身旁,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宇白哥,又給你添麻煩了。」

    鄭宇白鬱悶的幾乎想要仰天長嘯了,心道如果你不給我添麻煩,那才叫奇怪呢。

    跟隨著毛利保安們來到經理室,這是一間裝飾的很豪華的辦公室,讓人感覺奇怪的是,滿屋子居然都是粉紅色的色調。讓人覺得這裡的主人應該是個充滿夢幻色彩的少女。

    「請你們等一會,經理馬上就到。」保安頭目道。他的眼睛不住的瞟向五能,對這個瘦小的亞洲人充滿了好奇。方才看過被損壞的老虎機之後,他十分驚訝什麼樣的力量能給老虎機造成那麼大的破壞。這個瘦弱的亞洲人的身體裡藏著怎麼樣的能量啊,難道他們每個人都和電影裡的李小龍一樣有功夫嗎?

    鄭宇白自然不知道保安頭目心中的胡思亂想,他看到五能一臉的慚愧,也不好再批評他,便安慰了他兩句。五能見鄭宇白的臉色緩和不少,片刻就把這件事給丟到腦後去了。他還真是一個只管挖坑不管埋的傢伙呢。

    兩人等了片刻,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人。保安頭目忙起身道:「經理,這就是方才損壞了賭場老虎機的兩個人。」

    那經理望過來,鄭宇白也看過來,兩人同時一愣,齊聲道:「怎麼是你?」

    當日鄭宇白和高飛的賭局之上,那位美麗的眼中帶著極強魅惑的荷官林小溪給鄭宇白留下的深刻的印象。而賭局之後,林小溪也給鄭宇白打過好幾次電話,言語中想要跟他學摸牌的技術。鄭宇白一想到林小溪那雙勾人的眼睛就有點不寒而慄,直覺這個女人的身上帶著危險,便用種種借口推搪掉。後來林小溪也就不再打電話來了,可沒想到事隔幾個月,兩人居然遠隔重洋的在這新西蘭天空之塔的賭場裡再度碰面了。

    將保安頭目支開,林小溪笑盈盈的坐下來,兩眼之間春水一片的問道:「你怎麼來這裡了?」

    坐在鄭宇白身邊的五能渾身一哆嗦,顫聲道:「宇白哥,這個女人很邪門啊。」

    林小溪眉毛一挑:「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啊。」她一顰一笑之間,鄭宇白就覺得心砰砰的連跳了幾下,心知不好,忙內斂心神,穩住情緒。

    「妖……妖女……」五能天不怕地不怕,此刻面對上林小溪,卻渾身骨頭散架了般,身上提不起一絲力氣般。

    「我是妖女,你們就是妖人。大家都不是普通人,在這茫茫人海裡相遇多不容易,應該互相幫扶才對。可你們跑來砸人家的場子,太不給面子了。」林小溪美目裡閃著精靈的光彩,笑嘻嘻的道。

    「你是異者?」鄭宇白聽了她的話,這才醒悟過來。

    「當然了,不然哪能讓你這樣目不斜視的君子心跳加快啊。」林小溪捂嘴竊笑道,「你是不是心裡慌的很,覺得自己學壞了呢?」

    鄭宇白被林小溪說中了心事,臉有點紅。一旁的五能倒是長出了一口氣:「原來你也是個異者,我說我怎麼沒有了半點力氣。師父說女人是老虎,果然沒錯啊。」

    「言歸正傳吧。」林小溪收斂起笑容來,「你來新西蘭做什麼?居然還跑到賭場來,難道當日賭局上金盆洗手退出賭界的話是糊弄人的嗎?」說到正經事,林小溪的眼神如電,刺的鄭宇白心頭一驚。他知道林小溪的超能力應該和高飛屬於同一種類,利用目光的力量生效。

    高飛的奪魄大概是控制人的思想,令人產生幻覺。而林小溪的超能力似乎是影響人的情緒,具體有什麼功效,鄭宇白還沒參詳出來。只是被林小溪如電的眼神一刺,鄭宇白就有一種說實話的衝動。好在他心志堅定,略一斂神,便恢復了平和的心境。

    「如果想聽實話,就別再濫用你的超能力。」鄭宇白低聲道。

    林小溪嘻嘻一笑:「你這個人看起來很老實,其實很不老實。那場定生死的賭局上,你可是花招不斷啊。對付你這樣的人,我不用超能力,還不被你騙的滴溜溜轉啊。」

    鄭宇白撓撓頭,比起伶牙俐齒來,他可不是林小溪的對手。

    「好了,我不用就是了。」林小溪輕笑一聲,眼睛閉上,片刻之後再睜開,果然不再有那一汪汪春水般讓人迷惑的感覺了。

    「事情是這樣的……」鄭宇白感覺壓力減輕,這才打開話匣子。不過他當然不會把來這裡的真實目的全盤托出,只是說受朋友之托來辦事。

    林小溪的眼睛眨呀眨,盯著鄭宇白看,明明沒有使用超能力,卻還是看的鄭宇白心裡發慌。這女子天生就一種讓人緊張的力量,也不知是因為她實在太過美貌,還是擁有震懾人心的某種能力。鄭宇白忽然發現在她面前說謊實在是非常笨拙的選擇。

    「就這樣而已嗎?」聽完了鄭宇白的話,林小溪悠悠的問道。

    鄭宇白很少說謊,除非是「善意的謊言」或者萬不得以。他這樣的水準面對林小溪這種帶有若有若無氣勢的聆聽者,簡直就好像是在一個專業評審人員面前演滑稽戲的三流演員。聽到林小溪這樣問,他就知道完全瞞不過對方,只得撓撓頭道:「其他的事情都是隱私了,不好透露。」

    「那我就不問了。」林小溪從辦公桌上取下一份文件來,「你們損壞了一台老虎機,要賠償賭場三萬五千元。還有給賭場營業造成的損失,一萬五千元,合計是五萬元。」

    「這麼貴?搶錢嗎!」五能差一點就要拍桌子跳起來,可一想到林小溪那雙眼睛,他就忍住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一物降一物這種事情。

    「這是規定而已,雖然規定只是給外人看的,朋友之間有另外一筆賬可以算。可是既然你們不當我是朋友,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林小溪狡猾的笑道。

    鄭宇白完全拿眼前這個美女沒辦法,其實他和林小溪只是在賭局上見過一次,又通過幾次電話而已。林小溪現在這麼做的原因他也清楚,無非就是覬覦著他那一手摸牌的本領。不過要是眼睜睜的被她敲詐,他還真的付不出這樣一大筆錢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雖然對方是一條漂亮的小母狗,可被咬上一口還是很疼的。鄭宇白無奈的高舉白旗道:「咱們當然是朋友了,這件事情是不是能通融一下呢?」

    「沒問題。答應我一個條件,你們不但一分錢都不用賠,無論你們要在新西蘭做什麼,就算是想要刺殺總理,我都能找到人幫你們。」林小溪似乎就在等鄭宇白這句話,立刻接道。

    鄭宇白覺得自己似乎掉進了林小溪早就挖好的一個陷阱裡,他問道:「什麼條件,摸牌的技術嗎?」

    「摸牌的技術以後再說,我現在遇到個麻煩,必須由你來解決。」林小溪的笑容裡,帶著三分的狡猾,還有七分羊入虎口的得意。

    賭場的一號VIP房間內,一桌梭哈牌局正進行的如火如荼。雖然VIP房間裡的溫度在中央空調的控制下永遠保持在讓人最感舒適的二十六攝氏度,可荷官的臉上卻不停的冒著汗。作為賭場的一份子,他深知老闆輸掉的錢已經超過千萬元。而那幾位顯然是來踢場子的高手似乎並沒有收手的意思。

    「我不跟了。」懷特將手中的牌扣掉,扯出手絹來在臉上揩了一把汗。面對澳洲賭王科維爾和新西蘭賭王都彭的夾擊,他這個晚上只輸掉一千萬,應該可以慶幸上帝保佑了。

    「今天可真是個大豐收的日子呢。」科維爾撿出兩個籌碼遞給一旁幫他填滿水杯的女侍應,順便在女侍應豐滿的胸部上摸了一把道。

    都彭嘿嘿笑起來:「懷特老闆還真是慷慨大方呢。」看著眼前金燦燦的籌碼,他掩飾不住得意。

    懷特只能陪著笑,別看他身家上億,在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擁有數家賭場,表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其實開賭場不但要受到國家政策的制約,時常也要被職業賭徒們當作自動提款機。

    眼前的兩位賭王分明就把他當作了提款機,而看他們貪婪的模樣,一千萬只怕還遠遠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

    懷特分外的心疼流水一般輸出去的錢,他不想被賭王們這樣的盤剝,可他也沒有辦法。如果惹怒了他們,那些職業或半職業的賭徒來贏錢的時候,誰還會給他撐腰呢。想到重金聘請過來的那位號稱賭界第一美女的林小溪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幫他解決這兩個毒瘤,懷特就心懷著一絲的希望。

    希望我的錢沒有白花……懷特咬著牙繼續下注,只盼著兩位賭王的胃口不要是個無底洞。

    又輸了一把,幾十萬打了水漂,連個響動也沒聽到。懷特聽到科維爾催促著繼續,正在肉疼,身後的大門打開了。

    林小溪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沖大家打招呼道:「HELLO,大家都在啊。科維爾,都彭,你們玩的還開心嗎?」

    「很開心。」科維爾和都彭一看到林小溪,口水幾乎都要流出來了。這位賭界的第一美女至今還沒有男朋友,也不知哪位有榮幸做她的入幕之賓。他們不約而同的整理了一下領口的領結,希望讓自己看起來更順眼些。

    「老闆今天又大出血了吧。」林小溪笑瞇瞇的問懷特。

    懷特無奈的聳聳肩:「你也看到了。」

    「兩位賭王還真是好胃口呢。」林小溪看著科維爾和都彭身前滿滿的金色籌碼,立刻估算出懷特輸掉了至少一千萬。

    林小溪之所以接受懷特的邀請來天空之塔做經理,一方面自然是酬勞非常的豐厚,另外一方面則是希望改變賭界的歪風邪氣。

    在國際賭聯登記註冊的職業賭徒超過兩萬人,一旦登上名冊,就無法再在普通的賭場賭博,而要參加正規的比賽。平時沒有比賽的時候,這些職業賭徒的職業一般都是為各地的賭場鎮場子,以應付那些半職業的賭徒們。

    科維爾和都彭本來是懷特作為鎮場高手請來的,原意是希望他們能夠震懾那些想在天空之塔騙錢花的老千和全世界各地到處靠賭博賺錢的半職業賭徒們。可沒想到的是,懷特這一手引狼入室,雖然的確是把老千和半職業賭徒們給攔在門外,可科維爾和都彭的胃口卻比那些人更大。他們就好似吸血鬼一般的寄生在了天空之塔賭場上,一缺錢花就把這裡當作提款機。

    不只是懷特而已,其實很多地方的賭場老闆都有跟他一樣的遭遇。林小溪對此早就有所瞭解,可直到她來到天空之塔參與管理,才真正發現其中的貓膩。

    本來林小溪打算親自出馬解決這件事情,可方才發生的一件事,讓她改變了主意。她心裡打的算盤可精的很呢:得罪人的事情,不妨讓那個呆頭鵝去做好了。

    「小溪,不如你也來陪我們玩幾把吧。」科維爾貪婪的看著林小溪那窈窕的身段,幾乎要流出口水的道。

    林小溪把他的猥瑣樣子看在眼裡,卻只微微一笑道:「好啊,不過我來了一個朋友,他可是位大金主呢。不如讓他陪兩位玩幾把吧。」

    「哦,大金主嗎?」科維爾和都彭眼裡放光,「太好了,我們很樂意奉陪啊。」

    懷特還在奇怪林小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見她衝自己使了個眼色,頓時就明白過來。他起身道:「既然這樣,就讓小溪你的朋友接我的玩吧。」

    「宇白,你進來吧。」林小溪笑瞇瞇的道。

    身後的大門洞開,鄭宇白和五能一起走了進來。科維爾和都彭瞪大眼睛看著鄭宇白,不敢置信。

    「賭神……」當初的賭神大賽上,兩位賭王也都參加,可惜預賽的時候就被淘汰了。不過他們對鄭宇白這個後來居上,最富有傳奇色彩的賭神還是很瞭解的。尤其是和高飛的生死賭局之後宣佈引退,更令鄭宇白的身上籠罩上一層神秘的光環。作為賭界之中有點小地位的兩人,當然不可能認不出鄭宇白來。

    「兩位好。」鄭宇白按照林小溪為他量身打造的腳本微微一笑道。

    「你不是退出賭界了嗎?」就算借給科維爾兩個膽子,他也不敢跟這位傳說中的人物較量。高飛神乎其技的技術統治賭界十幾年,也輸給了鄭宇白,只要科維爾的腦子還清楚,就絕不會做以卵擊石的事情。

    「的確退出了,所以這一次只是應朋友的邀請來玩玩而已。」鄭宇白笑道,「這應該不違犯什麼規矩吧?」

    「當然不……」科維爾和都彭喃喃的道。

    「既然這樣,我們開始吧?」林小溪笑道,「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話,我來做荷官?」

    「那真是太麻煩你了。」鄭宇白道,他穩穩的坐在了方才懷特所坐的椅子上,似乎那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一樣。

    科維爾和都彭對望一眼,本以為是個好日子,沒想到平地起波瀾,想要全身而退只怕不那麼容易了。

    兩個小時以後,科維爾和都彭呆呆的看著鄭宇白身前那堆積的如同小山一樣的籌碼,連死的心都有了。此刻他們早就明白,鄭宇白就是林小溪請來對付他們的人,不但方纔贏的一千萬全數奉還,每個人還吐出了幾百萬的私房錢。最主要的是,他們經此慘敗,以後哪還有臉來這裡鎮場了。

    懷特一開始還有點緊張,畢竟他不知道這位鄭宇白是何方神聖,可隨著賭局的進展,他本來一直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到了最後,很久沒有揚眉吐氣的懷特終於挺直了腰桿,覺得自己重金聘請林小溪的錢沒有白花。尤其是看到科維爾和都彭那喪氣的樣子,更是讓他感覺到出了一口惡氣。

    林小溪巧笑嫣然的走到科維爾和都彭身邊,在他們的耳旁說了幾句話,兩人的眼中忽明忽暗的,猶豫了一會,這才每人在桌上取走了幾百萬的籌碼,向著懷特和鄭宇白行了個禮,狼狽的離開了。

    「吃了這一次的虧,他們不會再把這裡當作提款機了。」林小溪回到懷特的身邊道,「如果他們還不知好歹的話,下一回我可不會讓他們全身而退了。」

    「小溪,你做的太好了。」懷特興奮的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林小溪微微一笑:「老闆,你應該謝謝他才對。」她說的自然就是鄭宇白。

    被林小溪當槍使了一把的鄭宇白撓著頭從椅子上起身:「賠償的事情?」

    「當然一筆勾銷了,這點權利我這個經理還是有的。」林小溪陰謀達成,樂不可支的道。

    半個小時以後,在天空之塔的中部的一個輕音樂酒吧裡,隨著悠揚的樂曲聲,林小溪舉起杯子道:「原來就這麼點事情啊,很簡單。」

    「哦?你有情報?」鄭宇白把來新西蘭的目的給林小溪講了,見她那副小菜一碟的表情,再看看身旁因為沒有打聽到情報而顯得有點消沉的霍華德,不禁對眼前這個女子的能力產生懷疑。

    「喜來登飯店的老闆是天空之塔賭場的VIP客人,別的人或許不知道丁如龍在哪個房間,他這個當老闆的一定知道吧。」林小溪滿不在乎的道。

    「在我面前,沒有男人能保守的住秘密,你信嗎?」帶著一點挑釁的味道,林小溪幽幽的問鄭宇白道。

    「我當然信。」見識過林小溪那雙媚眼威力的鄭宇白不迭的點頭道,對他來說,那眼中的魔力都相當的具有吸引力,何況是一般男人呢。

    「我明天就約他來賭場玩,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你的。」林小溪道,「就當作這回的報答。」

    「那怎麼好意思呢……」鄭宇白剛要客氣,卻聽林小溪又道:「至於摸牌的技術嗎,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教我哦。」

    目瞪口呆的看著林小溪一飲而盡然後揚長而去,對這個個性十足的美女,鄭宇白是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

    「你居然認識她,這個女人可不簡單啊。」林小溪一走,霍華德就艷羨的說,「據說她才剛到奧克蘭,就有不下十個達官顯貴要約會她。大家都說她的眼睛最迷人,好像會說話似的,一眨一眨的能把人的心都勾走。」

    鄭宇白瞥了霍華德一眼,心說如果你知道她的本領,恐怕就不會這麼羨慕了。

    喝了一會酒,又觀賞了一會風景,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三人從天空之塔下來,在停車場取了車,打算返回家中。

    已經是午夜時分,可車子一上高速路,鄭宇白髮現遠處的路上有一長串的車燈。

    霍華德打了個口哨:「看來今天晚上有節目啊。」

    「什麼節目?」五能好奇的問,他最喜歡看各種熱鬧了。

    「看見那一長串車燈沒有,那是飛車黨要比賽的標誌。他們一般都選擇在凌晨車少的時候比賽,賭注很大的。」霍華德道,「我也參加過兩回,很刺激。」

    「我們過去看看吧。」五能被霍華德說的興奮起來。

    「算了吧,我們還是不要……」鄭宇白剛想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呼嘯,一輛車從他們的車旁飛馳過去,發動機的轟鳴聲估計在幾公里外都能聽的十分清楚。

    那車超越了他們之後,一條胳膊從車窗裡伸出來,向著他們豎起了一個中指,同時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來:「FXXASIAN!」

    「這幫種族歧視的混蛋。」霍華德惱火的罵道。

    鄭宇白之前只在歷史書上看到過關於種族歧視的例子,沒想到如今卻親自體驗到,一種憤怒在他的胸中燃燒起來。

    「跟上他,我要讓他知道歧視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鄭宇白冷冷的話語給這個晚上的奧克蘭增添了幾分額外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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