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真流是空手道最大的一個分支,創始人名叫大山倍達。此人本來出生在中華的東北,從小跟一個異人學會了南方的古老拳術十八手,奠定了他日後習武的基礎。
回到日本之後,大山倍達沉迷於空手道之中,進步神速。他對於空手道中很多只有觀賞性沒有實用性的招數深惡痛絕,因此進入深山修煉,經歷一年半的苦修,終於創出了極富實戰性的空手道流派極真流。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為了打響極真流的名頭,大山倍達曾經連續和五十二頭公牛作戰,其中三頭公牛被他當場格殺,另外四十九頭公牛的牛角都被他用空手道中的手刀徒手砍掉,可見他的身體已經鍛煉到了何種強度。
後來大山倍達遠赴美國,比武二百餘場,每戰必勝,有人說:對決時,當他走近你,你就完了。沒有人能抵禦他的攻擊。如你用手臂去抵擋他的拳,你的手臂必然折斷,但如果你沒有抵擋,那折斷的必然是你身上的骨頭或肋骨。
正是因為這一系列的輝煌戰績,大山倍達將極真流的流派發揚光大,他的弟子遍佈世界各地,擁有極大的影響力。據他的弟子傳說,大山倍達能以拇指及食指扭曲硬幣,更可以用徒手手刀一連劈斷十四瓶威士忌瓶頸。因此送給他一個威風凜凜的綽號:神手。
齋籐一郎乃是大山倍達親傳的若獅子,是他弟子中的精英級人物。雖然年紀已大,卻神威猶在,此刻瞪著銅鈴般大的雙眼,頗有幾分威懾力。
可惜他遇到的是鄭宇白和五能,兩人一個早已經養成了百折不撓的心志,就算碰到力不能及的對手也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另外一個則從小到大都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天就算塌下來,他也敢豎起中指去頂。
「你們在我這裡搗亂,還想走嗎。」齋籐一郎不怒自威,帶著無邊的殺氣,「你們定是孔方的同黨,給我留下。」他說著,雙手一張,人便欺身向前,十分托大的一手抓向鄭宇白,另一手則抓向五能。
面對齋籐一郎的招數,鄭宇白和五能採取了截然不同的辦法,鄭宇白的身體滴溜溜的一轉,如同旋風一樣,將齋籐一郎的手給彈開。而五能則完全採取硬碰硬的招數,手上金光一閃,切向齋籐一郎的手腕。
齋籐一郎也是個識貨的人,他見五能的招數怪異,竟然還放出光華來,不敢硬碰,身子一絀,向後退出。
「你這是什麼功夫?」齋籐一郎驚訝的問五能道。
五能得意的晃晃手掌:「少林功夫。」
「少林?」齋籐一郎大吃一驚。空手道原名為唐手,乃是日本人秘密研究中國古老拳術而演變而來的。據說他們研究的拳術就是少林功夫。如果這麼算的話,往上追溯幾百年,他和五能還是一家人呢。
「怎麼,怕了嗎?」五能得意洋洋的道。
「哼,就算你是少林弟子又怎麼樣。孔方偷了我們極真流的信物三尺劍,一千萬極真流的弟子正滿世界的找他。你們真的要包庇他嗎?」齋籐一郎說話的時候白眉毛不停的抖動著,可見他在極力的控制著怒火。
鄭宇白忙道:「其實這整件事是個誤會,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齋籐一郎掃了鄭宇白一眼:「那你是怎麼知道三尺劍的?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孔方。只要你告訴我孔方在什麼地方,我就相信這是一場誤會。」
鄭宇白啞口無言,作為D級公寓的管理員,他的職責是保護公寓裡的客人,無論客人做了什麼,他都得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來。就算今天這麻煩是孔方設下的局,他也只能自認倒霉,而決不能出賣客人的情報。
看到鄭宇白的模樣,齋籐一郎就明白了,他大笑一聲道:「你要不肯說,就別想走。」
「那就看你是否能留得住我們了。」鄭宇白也動了火氣。這人既然不聽解釋,他也無需解釋什麼了。
五能一呲牙:「宇白哥,讓我收拾這老傢伙。」
「你千萬小心。」鄭宇白知道五能喜歡打架,也知道他有點控制不住力道。這個齋籐一郎雖然挺厲害,應該也不是五能的對手,萬一被五能給打死了,那就成了國際麻煩,不好收場啊。
五能一撇嘴,沖齋籐一郎一搖手道:「來,我陪你玩玩。」
齋籐一郎的眼中爆發出野獸一般的光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空手道的厲害!」他說著,人如風般掠上前來,一腳踢出。
這一腳踢的有點高,一直高過了五能的頭頂。五能嘻嘻哈哈的笑道:「這是什麼功夫,踢腿不過膝知道嗎?」
在中華武術之中,很多流派都比較忽略腿法,因為他們覺得腿法沒有手快,還容易被人反擊,於是很多門派只有低位的腿法。
可在其他國家的武術招數之中,腿法是非常凌厲的攻擊手段,比如泰拳裡面的掃腿和正面蹬,可以利用全身的力量攻擊敵人,往往能一擊致命。空手道是一門綜合的武術流派,其中有拳法,拿法,摔法,自然也有腿法。而有一種非常厲害的專門攻擊人頭部的高位踢腿名為斧式下劈腿,便是一種被人稱為擁有核武器一樣爆炸力的強大腿法。
如今齋籐一郎使出來的,正是這種威力強大,專門攻擊頭部的腿法。五能雖然厲害,可他從小生長在少林寺,見識的都是少林功夫,對空手道根本不瞭解,此刻終於因此吃了大虧。還沒等他嘲笑完畢,眼前白光一閃,齋籐一郎的腿已經重重的轟在了他的臉側。這一擊的力量十分巨大,頓時將五能給掃飛出去。
五能的超能力雖然厲害,卻只是攻擊用的,他的筋骨身體比正常人強悍不少,卻不是鋼筋鐵骨。何況齋籐一郎這一腳,只怕就連鋼筋也能踢彎掉。
鄭宇白本想提醒五能,可已經晚了。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說,齋籐一郎這一腳都完美無瑕,果然不愧是得到了大山倍達真傳的若獅子。他這一腳就算和1格鬥冠軍,空手道天才選手,斧式下劈腿第一人的安迪?哈格比起來,也絲毫不遜色。安迪?哈格已經因為白血病去世多年,只怕齋籐一郎的斧式下劈腿已是天下無雙了。
「你沒事吧?」將五能扶起來,鄭宇白關切的問。這傢伙雖然總是給鄭宇白惹麻煩,卻不失真性情,鄭宇白對他倒是又愛又恨。此刻見他被齋籐一郎踢飛出去,心中也十分的擔憂。
五能頭部受到重擊,已經昏迷過去,口中吐出白沫,只怕一時無法甦醒。也幸好他從小在少林寺打磨筋骨,雖然沒有煉出十三太保橫練和鐵布衫一類的硬功夫,身體的抗擊打能力也比一般的武林高手強上許多,否則的話,只怕這一腳就能要他的性命。
「他打傷我五十多名弟子,這只是利息而已。」齋籐一郎一擊命中,頗有些自得的道。
鄭宇白輕輕將五能放下,立在齋籐一郎對面:「既然如此,我也領教一下你的空手道吧。」
「你要有死的覺悟。」齋籐一郎擺出架勢,眼睛死死的盯住鄭宇白,帶著猛虎下山一般的氣勢。
鄭宇白沒有擺出拳架,他的身體處於一種可怕的靜止之中。呼吸輕的不存在一般,心跳也降低到了一個危險的程度,全身的肌肉都鬆弛下來,沒有一點的勁力。
齋籐一郎也是絕頂的高手,他當然敏銳的發現對手身上奇怪的特徵,這讓他有點疑惑。高手對決,千分之一秒的差距往往就能決定出勝負來。鄭宇白現在的舉動完全就是自殺。難道他有信心在齋籐一郎發動攻擊的瞬間做好戰鬥準備嗎?
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高手,齋籐一郎絕不會放過任何可趁的機會,當他意識到鄭宇白全身上下都是破綻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出手呢。他身體一挺,如同一顆炮彈一般,把鄭宇白的胸膛當作靶心,猛地撞過去。身體撞擊的同時,他的雙手雙腳都處於隨時變招的狀態,無論鄭宇白怎麼反擊,都逃不出他的控制。
齋籐一郎身為極真流空手道的頂尖高手,使出這一套攻擊手法可算是駕輕就熟。在他年輕的時候,有無數的好手都脆敗在他這一招之下。可惜的是,他如今面對的卻是武林大會的冠軍鄭宇白。
這招……鄭宇白看到齋籐一郎的出手,不禁想起了他看的1格鬥比賽的錄像帶裡,號稱「完美先生」的歐內斯特?胡斯特所使用的組合技來。對付這種組合性的進攻,絕對不能躲,一旦陷入被動,就只能被狂風暴雨一樣的連續攻擊給打倒在地。
就在齋籐一郎的身體要撞上他的一剎那,鄭宇白謀定後動,他的身體微微的彎下一點,好像個彈簧一樣一彈而起。左膝抬了起來,膝蓋正好對準齋籐一郎衝過來的身體。如果他真的撲上來的話,肯定會一頭撞在鄭宇白的膝蓋上。這要是撞的實了,只怕會立刻滿臉開花。
齋籐一郎沒想到鄭宇白有這麼一招,倉促之間擰腰急停。雖然這一擊沒有中,他的後招卻立刻連上,身體側過來,一腳踹了出去,正是空手道中極具威力的側踹。
身為齋籐一郎師父的空手道神話大山倍達的絕招之一就是側踹,曾有記錄證明,他的側踹最高達到過675公斤。雖然這個數字比不上1的格鬥暴君彼得?阿茲創紀錄的836公斤,可也足夠斃掉一頭公牛了。
齋籐一郎的側踹當然達不到大山倍達的水準,年紀也已經大了。可他現在這一腳也能輕鬆的達到450公斤以上,擊斃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鄭宇白見他的腿踢過來,雙臂在身前交叉成十字型,硬挨了一腳。巨大的衝擊力不但震得他的雙臂如同要斷掉一樣,整個人也倒飛出去。幸好他保持住了平衡,落地之後又連退了三步,這才站穩。
齋籐一郎絕不肯讓鄭宇白得到喘息的機會,他快速的收回側踹的姿勢,合身撞了上來。
面對齋籐一郎的連續技,鄭宇白停下腳步之後,頭一縮,肩膀一抬,赫然使出了和對方差不多的姿勢。他這一招是形意拳之中的半山撞,結合了熊形和燕形的精妙之處,以肩膀作為攻擊部分,往往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砰」的一聲,兩人的身影撞在一起,他們各自退後一步,齋籐一郎虎吼一聲,揮拳便打,鄭宇白也迎了上去。兩人乒乒乓乓的互擊了數拳,鄭宇白拳上帶風,每一拳出去都打的空氣「嗡嗡」作響,齋籐一郎也毫不示弱,他的拳頭好像鋼鐵一樣,如果鄭宇白是塊磚的話,只怕早被打的粉碎。
齋籐一郎畢竟年紀大了,不像鄭宇白年輕力壯,連續挨了幾拳之後,有些挺不住了。其實他的抗擊打能力已經很強了,就算換上一頭公牛,也早被鄭宇白拳拳到肉的拳勁給轟趴下了,何況他還是個老人。
在鄭宇白第五次擊中齋籐一郎之後,他的身體終於經受不住,嘴一張,一口血噴出來,濺的鄭宇白胸前都是。
鄭宇白退後一步,眼看著齋籐一郎頹然的跪倒在地,並沒有痛打落水狗。
「你很厲害。」齋籐一郎費力的抹去嘴角的血跡道。
「你也很強。」鄭宇白長吁一口氣,齋籐一郎可算是他有史以來遇到過的最可怕的對手之一。凌厲的攻勢一刻不停,只要稍微有一點的疏漏,就有可能被他格殺當場。如果不是鄭宇白選擇和他對攻,只怕現在已經倒在地上了。
「我既然輸給了你,就隨你處置了。只是我還有一個請求,三尺劍是我們極真流的傳家寶,我就算死也一定要取回來。你無論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把三尺劍還給我。」齋籐一郎似乎老了二十歲,一邊大口的喘著氣,一邊無力的道。
鄭宇白心道:日本人可真是夠固執的,跟他說了多少回了,他還是不肯信。他本想解釋,可想了一想,覺得解釋也沒有用,便道:「我都說了這是一個誤會。三尺劍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不過我會幫你問問的。」說罷,他轉身去扶起還昏迷著的五能,大步的走出了齋籐道場。
就連齋籐一郎都被打敗,整個道場也就再沒有人敢攔著鄭宇白了,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那些沒有受傷的學員這才想起來撥打急救電話來救治師父和同學。
好不容易才把五能給送回特別事務管理局,這裡有最好的醫護人員,很快就診斷出五能有輕微的腦震盪,問題倒是不大。
經過一番治療,五能終於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睜眼看到鄭宇白,疑惑的問:「宇白哥,我怎麼在這裡?」
鄭宇白簡單的把才纔的事情說了,五能這才回憶起來,他不禁惱火的道:「那個老傢伙居然把我打昏,我一定要找他報仇。」
「我已經幫你報仇了。」鄭宇白生怕他又去找麻煩,忙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如何把齋籐一郎打敗的。為了讓五能解氣,他自然誇張了許多,把齋籐一郎說得十分狼狽。
五能果然是小孩子脾氣,聽鄭宇白說齋籐一郎被打的狗吃屎,不禁哈哈大笑道:「這老頭兒也怪可憐的。」話裡話外,倒是飛快的就把要報仇的事情給忘到腦後去了。
「你有點輕微的腦震盪,這兩天就不要亂跑了,好好休息一下。」鄭宇白安撫了一會五能,便告辭而去了。他著急回D級公寓去,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好的跟孔方和陳古川兩個人算清楚。
孔方和陳古川兩人正在一號樓飯廳的酒吧間裡喝酒,孔方一口喝乾一杯馬爹利,暢快的道:「陳古川,看不出你小子還挺陰險的,這一招一石二鳥的計策用的好啊。最好他們能兩敗俱傷,那我可就什麼都不怕了。」
陳古川陰險的一笑道:「我這還不都是跟香港娛樂圈的大佬們學的,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跑到這裡來。」
「唉,說起來你也怪可憐的,就這麼被那些大佬給賣了。他們繼續逍遙快活,所有的黑鍋都是你來背。」孔方歎口氣道。
「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如果不是我還有利用價值,水裡泡著的那個人就是我本人了。」陳古川一仰頭喝掉杯中酒,酒杯剛放下,就有點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怎麼了?」看到陳古川的臉色變了,孔方醉醺醺的回頭望去,酒意立刻就消失了。
鄭宇白安然無恙的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冰冷的神情。酒吧間裡的空調本來在最舒適的二十六攝氏度,可看到鄭宇白的臉色,孔方就覺得掉進了一個冰窖裡似的。
「兩位,我沒有死,你們是不是很失望啊。」鄭宇白緩步來到他們身前,冷冷的問。
孔方知道鄭宇白的厲害,如果打架的話,他沒有可能是鄭宇白的對手。想到早晨被打的那麼慘,孔方腿一軟,從椅子上滑落下來,跪倒在鄭宇白面前求饒道:「這個主意是陳古川出的,不怪我。」
「媽的,又是一個出賣我的。」陳古川大怒,抄起個酒瓶砸在孔方頭上。
孔方眼皮一翻,就勢昏了過去,希望能趁機躲過鄭宇白的怒火。可鄭宇白哪裡肯讓他敷衍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把他那麼大的身軀竟然給提了起來。
這回孔方可沒法裝昏了,他驚恐的道:「你要幹什麼?我可是這裡的客人,你不能動我。」
鄭宇白冷冷的道:「我殺了你之後,丟去齋籐道場,他們一定很願意承認是你自己跑去那裡的。」
一旁陳古川促狹的笑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有人問我的話,我也不介意說我看見你半夜偷偷跑出去,說要去齋籐道場勒索一筆錢。」
孔方這才知道他小看鄭宇白,這個表面上有點呆呆的管理員不但有一身的好功夫,關鍵時刻也絕不含糊。還有身邊那個陳古川,真不該得罪這種小人。
「你要怎麼樣?」孔方服軟了,他本來就因為被極真流到處追殺才躲進安全公寓,合氣道也早就將他逐出師門,除了有幾個錢之外,他還真的沒有任何能力和鄭宇白抗衡了。如今鄭宇白殺他,跟碾死一隻螞蟻也沒什麼區別。
「三尺劍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從內心的感情來說,鄭宇白不喜歡日本人。不過這回闖進齋籐道場,雖然是對方咄咄逼人,但也是他處事不夠謹慎,才鬧出了打傷對方五十多人的事情來。想到被孔方當成槍使,鄭宇白胸腹之中就有股怒氣,必須拿孔方出氣。
「我……我說。」本想抵賴,可看到鄭宇白眼中的寒光,孔方就徹底的軟了。
原來孔方本來是合氣道的弟子,通過他的合氣道老師認識了齋籐一郎,跟隨齋籐一郎學習了一段時間的空手道。兩個月前,極真流的傳家寶三尺劍輪換到齋籐一郎的手中,由他保管一年。三尺劍是極真流的象徵,非常珍貴,齋籐一郎特別的愛護,每天不離身的攜帶著。
孔方本來垂涎齋籐一郎的小女兒,曾厚著臉皮提親,卻被齋籐一郎給拒絕。孔方一怒之下,就設計偷走了三尺劍。發現丟劍之後,齋籐一郎立刻通報全世界的極真流弟子,撒下天羅地網追蹤孔方。走投無路之下,孔方就跑到D級公寓躲起來。
「你個無恥的小人。」鄭宇白聽了孔方的敘述,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對這個人鄙視之極。
「我這也算是為國家民族……」孔方還想解釋,卻被鄭宇白一腳踢出去。
「別用你的臭嘴提國家和民族這兩個詞。你明明是為了自己的私慾,還冠冕堂皇的打著正義的旗號,就是你這種人給國家和民族臉上抹黑。兩個國家之間無論有什麼仇恨,自然有解決的方式,我們可以在經濟上科學上超過他們,甚至可以堂堂正正的在比試中戰勝他們,可就是不允許你這種卑劣的手段。」鄭宇白怒斥道。
孔方灰頭土臉,知道無法用花言巧語迷惑鄭宇白,只是求饒道:「我再也不敢了。」
「你好自為之吧。」鄭宇白髮洩了一通,算是略微的消了氣,轉身便走。
孔方費力的爬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陳古川道:「完蛋了,我得罪了管理員,這回死定了。」
陳古川一瞇眼睛:「你如果現在把三尺劍還給齋籐家,或許還能留住一條命。」
「真的嗎?」孔方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他們會放過我?」
「廢話,看管理員的樣子就知道齋籐家一定被他打的落花流水。我估計齋籐一郎已經對三尺劍死心了,說不定就要剖腹自殺謝罪呢。如果你這個時候雪中送炭,很有可能把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你付不起這裡租金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陳古川為孔方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去。」孔方大喜。
他剛要走,卻見陳古川先往外走去。
「你去哪裡?」孔方問。
「我得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一下了。」陳古川狡黠的一笑,走出酒吧間,直奔鄭宇白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