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岑心術 正文 第十三章 千年之詛咒
    二千多年前,古老大6上的戰亂不斷,普通人只有習武以在亂世中保身。那時,武術的水平遠於以後的諸代,有些人甚至通過單純的**修煉達到近乎神的力量。這到底是捕風捉影的傳說,還是確實存在過這樣的人,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這四個家族恪守不同的武學理念,互相之間誰都不服誰,只是一直難分勝負。他們的家族枝繁葉茂,他們的門徒遍佈整個大6,連割據一方的諸侯都不得不讓他們三分。就是這樣強大的家族,最後也逃不過衰亡的命運。

    原因是一個人。這個人是誰,他有什麼樣的力量。沒有人知道。故老相傳的故事中並沒有提及,甚至可以是說諱莫如深。只知道因為這個人,四大族的勢力一夜間被摧枯拉朽般摧毀,只有一部分精英留存。四大族人的身上被那個人下了詛咒,從那天起,他們的後代再沒有以前那種越常人的能力。

    因為這件事,四大族的人第一次聯合在了一次,傾盡高手,將那人殺死。四大族人身上的詛咒並沒因此而消散,根據當時高手的估計,必須要三十九代的血脈相承才能將詛咒化解。親手殺死那人的四個高手,他們這一宗的詛咒稍微弱些。四族很清楚地知道,以那人能力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殺死,因此將的身體分成四份,由四族分別封印保存。

    完成這件事,如果將四族如何延續下去成了最大的問題。那人不僅消滅絕大多數的族人,還將族中的典籍全部銷毀,尤其是族譜和記載四族武術要訣的秘笈。這也正是劉家村的族譜為何會從十七代時才開始記錄的原因。

    由於他們身上的詛咒,凡有人提到四族的事,一定會死。如果老一輩的人不敢說,而年輕一輩的人完全不瞭解,那這四族跟斷根有什麼區別。流傳的故事還可以口耳相傳,但武術要訣卻不能這樣。萬一在傳遞之中有什麼差池,那比失傳還危險。

    為了記載武訣,四族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每寫一個字,便會死去一人,武訣上每一個字都是一條人命。而這工作只能讓熟悉武術的高手來做,數代之間,死去的人不計其數。因為能力不足,記錄下的武訣也不能讓後代修煉。從此,四族便一蹶不振,大6的武術再也沒能達到當時的輝煌。

    為了將族人留存到第四十代,四族之人採用了不同的方法。玄武一族,即劉家村的人,選擇在窮鄉僻壤隱居。整個村子的建築皆隱合陣法,一旦動,根本沒有人能現這裡。二千多年來只出過一次意外,一個漁民誤闖入陣中,現這個村子。那個漁民第二次來時就沒這麼好運了。直到三十六代,他們才開始接觸到現代社會時並融進社會

    通過這個漁民,劉家村的人才瞭解到,大6的第一個王朝早就土崩瓦解,朝代已更迭數代。以前劉家村的人記載年代只用自己的紀年,在那時起才稍微和外界有了接觸,使用外界的紀年。不過,僅僅是稍有接觸而已。

    儘管如此,劉家村的人口也一直在減少。儘管他們個個都很長命,但出生率卻很低。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出生的嬰兒不是畸形,便是弱智,正常的嬰兒很少。一開始族人把這當作詛咒的一部分,將不正常的嬰兒統統殺死。直到第三十八時,他們才瞭解到有一種叫做遺傳學的東西,才知道一個叫「近親結婚」的名詞。為此,劉鏡蘭的父親才會離開村子,卻尋找繁衍下一代的女人。

    劉小虎是第三十九代,雖然年輕,卻是村長和劉武明的侄兒,只比他們低一代。而劉鏡蘭是全族唯一的四十代,雖然還有一些小孩,不過輩份都比劉鏡蘭高。據說曾經也有幾個四十代出現過,不過全是三天後便夭折,劉鏡蘭是唯一活下來的,是她父親和外界的一個女人所生的。當時被送來時,那副眼鏡就帶在她臉上,從來不會掉落,甚至會隨著劉鏡蘭的成長而變大。

    劉鏡蘭一直也沒表現出傳說中應有的能力,直到這次回來。劉武明和村長一直都沒搞懂,劉鏡蘭的父親究竟是如何搞到這副眼鏡,又為什麼要讓她戴上。

    那天,易靈離開村長家時。村裡的陣突然動,所有村民都昏迷了。當劉武明醒來時,馬上便趕到木樓去,那裡便封印著那人身體的四分之一。劉武明遲遲不歸,讓村長非常擔心。為了保險起見,他將一切事情告訴劉鏡蘭,並將本族的武訣交給劉鏡蘭。這便是劉鏡蘭的實力在幾天之內突飛猛進的原因。

    ……

    「之後具體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一直是劉蘭在修煉。她修煉時似乎遇到了什麼事,由於是精神層面上的交流,所以我沒辦法知道。」劉鏡蘭抱歉地笑笑。

    「只用幾天時間,便能有如此飛躍?這武訣練起來也太簡單了吧。」雖然沒有不信的理由,但易靈還是覺得這事不可思議。

    「哼。」劉鏡蘭冷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只要掌握原理便行了。兩千兩百年來,被那個詛咒所限制住的力量和天賦,全都歸到了我的身上。在我看來,這武訣也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易雪冷冷地說道:「誰讓你出來了。」

    劉鏡蘭噤聲。

    「真是對不起……」劉鏡蘭漲紅臉說,「不過,她說的沒錯。那東西真的很簡單,連我看一遍都能懂。」劉鏡蘭舉起手,結成一個手印。

    陣清風捲過,空氣聚結。只是瞬間,劉鏡蘭掌中出現一泓幽藍的氣凝。易靈暗自心驚,空氣聚結的度快到乎想像,如果那晚也能有這樣的度,恐怕就是易雪也救不了自己。

    劉鏡蘭看著手上的氣團,一副不知該怎麼辦的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你那麼快就能完成吸收!」劉鏡蘭突然大叫道,「為什麼那晚我做不到。」就在她大叫的時候,氣團像蒸似地重新溶進空氣。劉鏡蘭舉起手,結印。空氣緩慢地聚集起來,跟那晚一樣。「嘖!」劉鏡蘭憤憤地將手掌對準牆壁,將牆打出一個圓孔。

    「其實原因很簡單。」像是不甘於被人忽略,劉小虎突然開口道。「被詛咒之後,我們一族的能力消失……」

    「唉……我知道。」劉鏡蘭冷冷地歎口氣。「那種東西,與其說是能力,還不如說是稍微奇特一點的體質。就好像我的身體裡還存在另一個不中用的人格,兩個主人格可以隨時控制身體。這個……對了,叫『雙魂體』。我怎麼想也不覺得有用,兩個人格反而會互相拖累。」

    「武之道,陰陽相合,剛柔相濟。我們一族一直認為,習武,剛柔相濟才是正道。以陰柔之力來吸引能量,再以陽剛之勁將其擊出。」

    「我知道,我知道。」劉鏡蘭不耐煩地說,「剛才我不就是也吸收空氣,將其化成自己的力量,再把它射出去。這東西我懂。」

    「原來如此。」易靈恍然大悟。原理的確很簡單,但要想做到,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但是能量的吸收卻是需要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在高手面前足以死個上百次。於是雙魂體就很方便,一個人格負責吸收,另一個負責釋放。吸收和釋放的效率和人格的性格有關,因此劉鏡的吸收效率比你高得多。這個武功的重點便是需要兩個人格配合,達到……那個境界。」劉小虎越說越興奮,差點說出不該說的詞。

    「似盈似涸,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劉鏡蘭喃喃道。這句話,正是武訣的最後一句話。「衡……」她陡然間精神一振。「喂,你聽見沒有,你也要給我好好練習。不然的話,我要你的好看!」

    「是……」劉鏡蘭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不敢違逆。

    「也就是說,這個東西,只是適合你們一族修煉。別的族來的話,根本練不成?」

    劉鏡蘭、劉武明和劉小虎同時點頭,易靈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一邊的易雪則稍微鬆了口氣。

    「那你們知不知道,我這一族有什麼武功。」

    劉鏡蘭抱歉地搖搖頭。「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光是為了記錄自己的武學,便死了上萬人。」說到這裡,劉鏡蘭的眼圈開始微紅。「沒有工夫去記錄別族的東西,只是稍微記錄了一下別族人的主要特徵。村長說,你是朱雀的。」

    「朱雀……」隱隱之中,易靈似乎覺得有誰跟他說過這個詞。遙遠之極的記憶,遙遠得彷彿遠古的夢境。

    記憶之中,一個躺在床上的人影……

    用盡全力,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見易靈的樣子,屋子裡的人都不出聲,怕打擾他的思路。過了一段時間,易靈才現屋子中的沉默。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們怎麼了?對了,劉蘭,你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哼,要我告訴……」劉鏡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易雪冷峻的目光逼回肚子。「那天,我在練功,當時我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衡』,就是我們這一族的武學。突然之間,耳邊彷彿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叫我去打開一扇門。那時我的神志非常清明,根本理都不理他。」

    「那你怎麼又去了?」劉小虎問道。

    「那個聲音見不能控制我,便開始遊說我。『你心中對人的怨恨,難道就這樣輕嗎?只要你打開那扇門,你就可以向那個將你困在心域十五年的人復仇,向造成這一切的人復仇,向整個世界上的人復仇。』就這樣,我被他說動了,馬上離開房間。門外起著大霧,有一條路在我面前。憑直覺,我便知道這條路通向我要走的地方。等我來到木樓,你們就從後面追上來。那時候忙於打架,倒把原來想做的事給忘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見過那個聲音。」劉鏡蘭輕描淡寫地說道。她完全沒把自己那晚的行為放在心上。

    易雪不禁皺眉,她覺得劉鏡蘭雖然暫時太平了一些,但絕對還是個危險人物。不把她殺了,還是不能放心。劉鏡蘭感應到她的殺氣,不寒而慄,再度噤聲。

    劉鏡蘭的情況和易靈那次的遭遇有些相似,都是和那個封印有關。所幸只有正嫡才能解開封印。

    「對了。」易雪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封印被解開,會生什麼事呢?」

    「這個……」劉家的三人面面相覷,他們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故老流傳的故事中也沒提這件事,不管怎麼樣,反正守著封印是不會錯。再說,木樓中的石碑也要求後人世代守護封印。那個神秘的聲音毫無疑問想對自己不利,本著「敵人支持的,我們就反對」的原則,解開封印肯定會生非常不好的事。

    「等等!」易靈突然也想到一個問題,易雪感應到易靈的想法,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也有些著急。「我們一族所要守護的封印,在哪裡……」

    房間裡一片寂靜。

    ……

    「再見,以後有空常來玩啊。」

    竇縣,汽車站前,劉小虎送別易靈和易雪。由於完全不瞭解封印,這個不知道在哪裡的封印說不定會對易靈造成危害。想到這一點,易雪便迫不及待地想回明空市做進一步的調查。易靈同樣想回去,不過他更希望找到自己這一族的武訣。

    「再見。」望著遠處的長途汽車,劉鏡蘭用力地揮著手。汽車漸漸消失在道路的一端,劉鏡蘭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等等,為什麼……我還留在這裡?學校裡請的假,快到期了啊……」

    「你還去什麼學校啊!在這裡留著,才好安心修煉!」劉蘭冷冷地說道。

    「可是……」劉鏡小聲地說道,「為什麼要修煉呢……」

    「當然是要報仇了,向禁閉我的人報仇,向那個欺騙我感情的女人報仇!」劉蘭咬牙切齒地說道。

    「等等……」

    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窗外的大樹上,樹葉已有些微黃。這情景已不知重複過多少遍,總讓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不起來啊……」易靈緊皺眉頭,苦惱的表情跟這麼好的天氣一點都不相配。

    「喂,你說,他和劉鏡蘭同時開始請假,會不會是……劉鏡蘭沒有回來,該不會被他……」

    同學間的竊竊私語,易靈聽得一清兩楚。較之這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煩惱。「究竟,封印著的東西放在哪裡了呢?」

    陽光照在易靈身上,感覺就像是易雪的輕撫,讓易靈從身體一直暖到心裡。同時,一陣倦意湧上頭。「在別的地方沒有睏倦的感覺,為什麼在教室裡就會有呢?這似乎已經跟生理上的需求無關了……」

    易靈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睡著了……

    ……

    「碰!」

    耳邊劇震,易靈勉強睜開眼,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易靈揉揉眼睛,是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給人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一絲不亂的型,濃眉大眼、稍厚的嘴唇,看上去就是一個正派人。他身上帶著一種明星般的氣質,可以說正是那種女高中生心目中的偶像。

    他身上穿著厚悶的西裝,還正規正矩地打著一條領帶。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讓人看著就覺得熱。他一手拿著一本課本,另一隻手擱在易靈的桌上。很明顯,剛才的響聲是手掌和桌面碰撞的產物。

    「這是?……」剛醒過來的易靈對自己的處境還不太瞭解。

    「喂!這位同學,難道你的家長出錢來,是讓你在這裡睡覺的嗎?」男人板著臉說。

    「家長?……」

    「如果你想睡覺,乾脆來都別來,還是在床上睡得舒服!」

    「床上?……」

    「你要麼認真上課,要麼乾脆就出去,別在這裡影響別的同學!」見易靈無動於衷,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響。他的行為讓班級裡起了一陣騷動。

    「喂,你說,新來的班主任怎麼會……難道沒聽說過易靈嗎?」

    「據說班主任是今天剛剛來我們學校的,可能還不認識他吧。」

    「聽說班主任還是外國來的呢,想不到跟我們這裡的老師也沒什麼區別。」

    「這下班主任可慘了。」

    「要不要去把校長叫來?」

    易靈晃晃腦袋,想把睡意驅散,稍微清醒了些。他茫然地看了看老師,再看了看左右。

    「你叫什麼名字。」老師問道。

    「易靈。」易靈下意識地回答。

    「今天我要到你家去,跟你家長好好談談。」說完這句話,老師走回講台。易靈的目光順著他看到黑板上寫著兩個字——「楚峰」。

    「好了,剛剛我已經自我介紹過了,現在我們開始上課。我們把書本翻到……」楚峰站到講台前,隨手擦去黑板上的名字,開始講課。

    「家訪?」易靈這時才剛剛反應過來。

    這兩個字,易靈已經好久沒聽到了。曾經也有過一些老師揚言要找易靈的家長,當他們得知易靈在這個世上已無任何親人,統統默然不語,接著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彷彿找到了他如此「不良」的原因,再也不提家訪的事。

    「這個老師大概也一樣吧。」易靈心想。

    天很快過去了。

    ……

    易靈和楚峰默默地走在路上,易靈在前,楚峰在後。兩個人拖著長長的影子,相隔好幾米,彷彿互不相識的路人。即使在得知易靈的父母早就去世之後,楚峰依舊堅持要去易靈的家。易靈只好將其帶到自己租的那間小屋裡去,連易靈自己都記不清已經有多久沒人拜訪過自己了。

    易靈搞不懂,就算楚峰家訪過了又能怎麼樣,有什麼事在學校跟他說不也一樣。

    房門上鎖,易雪不在家裡。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出去找地方晃悠了。就算沒和易雪通過氣,易靈也早知道會是這樣,才會放心把楚峰帶來。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住?」一進屋,楚峰便四處打量起來。

    易靈心裡微微一驚。「沒錯,怎麼了?」

    「沒什麼……很整潔啊,看不出是男生的房間的。我也是一個人住的,家裡就亂得不行。」楚峰微笑著對易靈說,「看不出你還是個能做家務的人。」

    「還好啦。」易靈隨口敷衍。「一個人住了幾年,許多事情不想幹也得干。」其實在易雪到來之前,這個房間被稱作豬圈也毫不為過。

    易靈隨手搬了兩把椅子,倒了一杯清水給楚峰。「我這裡沒人來,所以也沒備茶葉什麼的。老師你就將就著喝。」說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張嘴便喝。

    「這房間裡還住著一個女人吧。」楚峰喝了一口水,輕描淡寫地說。

    易靈差點把水噴出來。「女人,什麼女人?」

    「一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房間裡有股香味,你這住久的人可能沒感覺,老師我可是聞出來了。」

    「老師,你管得是不是太多了。」易靈冷冷地說,「就算有女人,跟你也沒關係吧。」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國外,同居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是。」楚峰笑道,「只不過,以你的年紀來說,這種事還是太早了一點啊。」楚峰拍拍易靈的肩膀。「年輕人可以理解,不過不要太過分,難怪白天會沒精神。」

    「……」易靈想起白天時同學之間的閒言碎語,難道國外的老師就是這個樣?

    楚峰站起身,下自己的西裝。易靈總覺得這老師身上有哪個地方不對勁。見他站起,易靈也馬上站起來。「老師,您要走了嗎?」

    楚峰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半開玩笑地說:「怎麼,難道我是不受歡迎的人?你就這麼急要趕我走?」

    易靈雖有此意,但卻也沒有辦法直說,只能笑道:「哪裡,我看天色不早了,老師還是趕緊回家吃飯吧。我一直都只是方便面度日,這裡可沒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這好辦。附近有菜場吧,我來燒給你吃。」看樣子,今天楚峰是一定要呆在易靈家裡。

    「這,不太好吧……」易靈怎麼也沒想到楚峰還有這麼一手。

    「沒事。反正也是順便。」楚峰沒給易靈開口的餘地,離開易靈的家去買菜了。

    易靈總覺得不對勁,這個老師究竟是熱心過頭,還是另有所圖。不過怎麼想,自己這樣不起眼的學生也沒什麼值得別人貪圖的。楚峰雖然熱心過頭,卻也不像是個壞人,自己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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