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娃娃 正文 第八十七章 複製品
    『牧煥,順便帶我去看看你那個忠實的僕人吧。』

    清晨,曙光初現,三個打扮不俗的男女慢了雲御和雲羽澤一步踏入那之前雲御和雲羽澤才剛離開的四合院,其中一名身穿水綠色羅裙的美麗女子揚著嬌柔的笑容,人畜無害的對著落後她一步,跟在其身後的一名青衣男子妖場說道。

    『是,主子。』青衣男子,也就是女子口中牧煥毫不猶豫的應聲說道,目光卻是有所意味的看了同樣落後女子一步的另一名冷峻男子一眼,似乎有所顧忌的樣子,口氣中更是有些欲言又止,滿臉猶豫之色。

    『有事?』女子停下腳步,轉身正好看到男子拿意味不明的樣子,柳葉般的眉毛輕輕一挑,神色間所帶著的笑容卻是有所改變一般,似笑非笑的看著青衣男子,倒有些顯得高深莫測起來,看得名為牧煥的青衣男子心裡『咯登』一跳,臉色瞬間蒼白。

    『其實,說是僕人,不如說是工具,而且,根本談不上忠實不忠實。』猶豫了好一會之後,牧煥終於在女子,也就是月涵的眼神下,口氣有些無奈,卻又有些得色的說道。什麼忠實的僕人,別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明白得很,如果自己不是他的主人,他根本無法反抗自己的命令的話,就憑他,哪裡可能得到這樣一個強大如斯的僕人。

    『是嗎?工具啊?看你以前對他的態度,倒也還真的把他當成工具來使了,我倒是有些奇怪,他肯如此盡心盡力的給你辦事,不是忠實是什麼?他似乎只聽你的話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早已經動手搶奪過來了,可惜這個總是帶斗笠的人也真的很怪,除了牧煥之外,竟然是誰也無法驅使,著實古怪的緊,便是與其交談,也不會得到任何一點的回應。

    心裡想著事情,女子卻是又轉過了身子,繼續向目的地前進,她一直想弄清楚那個人的底細,更是實施了行動,可無論她如何追根究底,都無法得知他的底細,感覺更想是這個是憑空出現的,這樣的結果可就讓她對於那個人更加的好奇了,尤其是,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如此強大的人為何心甘情願的供牧煥驅使,雖說牧煥武功也不錯,可還不到驚人的地步吧,而她可是親眼見到,那個人一招之下便擺平一流高手的,而且,似乎便是一堆的一流高手圍攻,也能安然無恙的在最短的時間內殺敵,如此之人,想不引起她的興趣都難,尤其是這個人還不喜名利,面對她的名利誘惑沒有半點動心,更是只聽到她這個手下的話,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呀,要是哪天牧煥對她有什麼背叛之心的話,那她相信,她的下場應該不會這麼好的。

    有了這種想法,月涵自然不可能放任這種事情不管,以免哪天不留意之下便成為那個人的手下魂,嘖嘖,雖然她現在是必須要使用到他的沒錯,可是,這個強大的東西,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能夠真正的安全,要不,便只能想辦法將之摧毀,她可不希望如此之人以後成為她的勁敵。

    『對,他確實只聽我的命令,可這並非是忠誠,他對我根本沒有任何一點感情,或許應該說,他對任何人都沒有半點感情,或者說是他根本就沒有感情這種東西的存在來得更加的正確。』牧煥的口氣裡滿是苦澀,可心裡卻並不然,手裡控制著這麼一個強大的工具,會面對什麼樣的下場,他自己心裡可清楚得緊,因此,想得通透的他,也明白有些事情該什麼時候說出來,哪些事情可以多做隱瞞,畢竟,他還年輕,他可不想自己想得美好的大好前途就這樣沒了。

    『哦?為何會如此?這可不對呀,世間哪個人會沒有感情。』月涵前進的身子頓了一頓,卻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只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一抹不可置否的表情,沒有感情?這個世間有誰能夠做到沒有感情?便是她再無情,終究還不是有了記掛的人?所謂無情,也不過是針對自己不在乎的人事物而已。

    『主子,屬下之前便說過,他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牧煥雖然沒親眼看到月涵的表情,可是單單從他的語氣中也聽得出來自己主子的不信任,心裡也是一陣無奈,想來主子現在會對他如此不放心,也是因為王牌掌握在他的手上而不是主子自己的手上吧,可心裡明白歸明白,但牧煥卻沒多說什麼,這張王牌絕對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這個他還知道的,他不蠢,一旦王牌的掌控者變成了主子的話,他也就別想活命了,想想,有誰會放心讓王牌的前途掌控者依然存活著,隨時有可能威脅到自己?

    『工具,牧煥,你口口聲聲說他是工具,確實,你或許真的是把他當工具看待,但是,主子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一個人,便是再無情,又豈會是一個真正的工具?這樣的存在,實在是讓人無法心安呀,工具可是不會動的。』工具,如果真的是工具的話,便是她拿著又有何妨?工具可不會反抗的,可是這個工具似乎太不一樣了呢,還是說,本身是工具沒錯,只是有著別人的命令才做出如此反抗之舉?好一個工具,竟是連真面目也不肯讓她見識一下,看來這裡面的鬼門道應該不會少了。

    『主子,等會見著了血靈,屬下便馬上把他的來歷說與您聽,到時主子自然明白這其中的一切了。』牧煥見月涵對他的疑心不消反增,也知道此時多說什麼也無用,便輕笑著說道,竟然打算告知一切,他自然會坦言所有,至少這樣的話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或許能夠讓主子更加信任自己也說不定,至於血靈秘密,有何怕之有?當然,這個秘密是不能說的,他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哦,是嗎?倒是主子我等不及了呢。』調侃般的說了一句,兩人便不再說話,而從頭到尾,月康都是冷著一張臉跟著,沒有插過一句,只不過在看著月涵時,總會若有若無的閃現出一種無奈和苦澀而已。

    ……

    庭院中花香鳥語,清晨的庭院顯得清靜而靈動,在那一絲絲曙光的陪襯下,花草樹木各自顯現出自己最是引人入勝的優點,使得庭院清靈無比。

    庭院向西,那一排空著的房屋中,血靈的房間依然顯得有些暗淡,沒有絲毫活人氣息的房間讓人一眼無法看出是有人居住的房屋,雖然沒有陰森的氣氛,卻也多了一絲異常的血腥味,只不過抹味道很淡很淡,不注意,根本就無法聞得到罷了。

    房間裡,血靈依然盤膝坐在職床上,雙眸緊閉,清秀的臉蛋很是安靜,還有著絲絲的冷意,看似正在修煉,早已經進入冥想中,可實際上卻是不然,自從那對自稱雲御和雲羽澤的父子來過之後,血靈一向清冷的心便無法平靜下來,雲羽澤的話歷歷在耳,血靈便是不願去多想什麼,那聲音卻是沒有離去分毫,這樣的狀況讓血靈有些煩躁,可卻並沒責怪雲羽澤跟他說那些的話的意思,因為他知道,是他自己的心不靜,怪不得任何人,他很明白,但是雲羽澤昨晚沒有對他說那些話,他也忍不了多久的。

    突然間,血靈神色一動,清冷的臉蛋閃現出不耐的神色,不為別的,只因那個人又來了,而且還帶了其他人向他這邊走來,估計是想來他這裡吧。

    想著,雖然心裡很不高興,他實在是不想見到那個人,可這又能如何?他是他的主人,又豈會是他想不見便不見的?突然間,血靈又想起了雲羽澤躺在雲御懷裡時那平靜溫和的神色,他可以感覺得出來,那個跟自己有著同樣遭遇的人,心裡也是很不安的,可是只要有那個人在,他便能夠安下心來,那種感覺應該很美妙吧,血靈心裡尋思著,卻也更加渴望得到自由。如果他能夠得到自由,他是否也有可能找到一個讓自己心安之人來依靠。

    隨著那三種氣息的越來越靠近,血靈一下拿房在床上的蒙面斗笠,便想也不想的帶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的面容見不得人,而那個人也命令過他不得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真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血靈心裡隱隱覺得,可能是自己與人類不同,怕嚇到別人吧,雖然,昨晚那兩人半點也沒有嚇到的樣子,可以前還是有些見過他的人一看到他便害怕得抖。

    果然,過了一會,房門『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一前兩後三個人出現在血靈的面前,血靈看著他們,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三個人都是他所知道的人,也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三人中,也就那個總是冷著一張臉的男子讓他覺得舒服一點而已,至於那個別總是笑著,卻笑得很難看的人,那個總是有事無事找他說話,卻不帶好意的人,他可一點都不喜歡,那人給他的感覺與雲羽澤和雲御給他的感覺可差了不知道有多少,要不他也不會不跟他說話了,至於他的主人嘛,自然是他最討厭的,每次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這個人控制著,他心裡連是一陣不舒服,更是好幾次想動手解決了他,可惜只要一想到他死自己也要死,他便是再想殺他,況且不可能下得了手,畢竟,他還想多在這個世界上走走,感受感受一下不同的生活。

    『嘖嘖,竟然在房裡也遮掩著面容,是不想讓人看見,還是見不得人?『月涵一見自己要見的人竟然在自己房間裡也帶著那該死的斗紗蒙面,心裡自然是一陣不舒服了,自然,心裡一旦不舒服,口氣也就不好了起來,此時的月涵,哪裡還有面對雲在舞時的那種雍容大方,反倒顯得更加的自然起來,似乎少了揭下虛偽的面具,即便是個小人,也讓人覺得舒服多了,可惜她對面那坐在床上的人根本就當她不存在般,對她的譏諷一點反應都沒有,至少表面上是沒有的。

    『主子,讓他蒙面是屬下的意思,屬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牧煥一聽月涵的口氣,自然知道自己的主子心裡不高興了,別的不說,就單單每次與血靈交談,血靈都不理會他,再加上又總是不能夠見到血靈的真容,這樣的次數少的時候還覺得有趣,可一旦多了起來,自然也就不耐煩了,再有氣度的人總是碰釘子,也是會變得毫無理智的,他的這個主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至少而心要比一般人多得多了。

    『為什麼?難道他還真的見不得人不成?』這下子月涵倒是真的很訝異了,沒想到她不過是氣惱的隨口說說,卻不想會得到牧煥終於的答案,這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不管如何,看來牧煥真的是打算把血靈的來歷告知她民,這是好事,牧煥果然是明智之人。

    『這……是,也不是。』牧煥想了想,一時倒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似是而非的說了一聲,然後看向一動不動的血靈,想著是否讓自己的主子見一見血靈,只是希望到時候主子沒被血靈嚇到。畢竟,血靈的外表實在是惹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血靈聽著血一次兩次的說自己的見不得人,又想到自己外貌與常人有所不同,心裡竟然沒由來的升起一種難受的感覺,心口痛痛的,更是有這一種苦澀的感覺油然而生,使得血靈很不好受,一時間竟然生起氣了,平靜的心湖波動不已,陡然間神色冰冷的瞪著月涵,清冷的面容更加冰冷了。

    『咦?』驚訝的看向血靈,月涵心裡不由得一驚,血靈的視線那麼明顯,雖然在斗紗的遮蓋下讓月涵無法看清血靈此時的表情神色,可那冰冷的視線以及那冰冷的怒火依然被月涵感覺到了,畢竟,血靈根本就沒有多加掩飾自己的不悅,而且,這種不悅還是針對三番兩次的說他見不得人的月涵的。

    『血靈,不得無禮。』不只是月涵感覺到了,便是月康也有所感覺,看著血靈的眼神不禁有些怪異,只不過身體去是不動神色的移到月涵的身前,一舉擋住了血靈的視線,而看到這一幕,也感覺到血靈的不同的牧煥,更是驚訝的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衝著血靈便冷聲命令道。

    血靈沒有回應牧煥的話,只是冷冷的看了牧煥一眼,就不加理會的閉上眼睛,不想看他們,即便感覺靈敏的他即使閉上眼睛依然把眼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的。

    『不對勁呀,今天的血靈竟然會生氣,這可是以前所沒有過的呀。』自知血靈的怒火來自於自己,月涵卻依然有些驚訝的歪著腦袋,從月康的身後閃出身來,好奇的對著靜坐不動的血靈就是一陣打量,眼裡的不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反而多了一抹蓄含著濃濃趣味的神色,顯然對於血靈的變化感覺有趣呢。

    確實,這也怪不得月涵如此驚訝,便是把血靈帶著身邊,與其相處了好些年的牧煥都感到驚訝,心裡也隱隱有著一絲不安,要知道,在以前,可不是不管月涵如何努力激怒逗弄血靈,他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今天卻竟然因為月涵的一句見不得人便生氣,這種狀況以前可從來沒出現過的,之前,月涵可不並不是沒有在血靈面前說過這些話的。

    『這,屬下也不明白,按理說血靈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的出現才對。』牧煥也是疑惑不解,要知道,以前的血娃可沒出現過生氣的這種現象的呀,便函是血靈,這也是頭一次,難道血靈也跟血娃一樣是個失敗品?可是,牧煥心裡也不敢肯定,畢竟,血娃這失敗品一說可是他當時為了解決那老黃牛頭才隨口胡說的,可既然如此,為何血靈會有這種表現?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先驅讓他把斗紗拿開,讓我看看到底是有怎麼樣的外貌讓他命令他不得讓人看見。』月涵做下一下心理準備,便開口說道,與研究血靈的表情變化比起來,現在的月涵更加感興趣的是血靈遮掩多年的真容,在月涵想業,竟然牧煥會給血靈下這種命令,而且看牧煥也是副無奈的樣子,想來應該是這個血靈功力雖然奇高無比,可面容卻是醜陋不堪,要不也不用帶著斗紗了,遮掩一想,月涵自然為了心安理得的讓牧煥命令血靈拿下那該死的斗紗了,要知道,自修養不錯的她,想當然的以為便是血靈的面容再醜,她也能夠忍受的。

    『這……好吧,希望主子先做好心理準備。』牧煥見月涵執意要看血靈的相貌,無可奈何之下也只能答應,於是便又看向平靜無波的血靈,說道:『還不拿下斗紗。』面對血靈時,牧煥完副冷硬的樣子,根本與面對自己的主子月涵時全然不同,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一個是自己的主子,而另一個不過是自己的奴隸而已,這說話的口氣自然也就不同了,恭維與命令,便在於此。

    血靈雖然閉著眼睛不願理會牧煥和月涵,可畢竟他們就在他的面前,兩人間的談話他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可即便心理有些不願意,依然無可奈何的拿下斗紗,在月涵等人面前露出了自己遮掩多年的面容。

    靜,寂靜,整個房間裡除了牧煥神色不動之外,便是月涵和月康修養再好,此時也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血靈,而月涵更是在想到了一些事情時,臉色白,神色難看,之後更是狠狠瞪了牧煥一眼,眼裡滿是責問。

    『他是血娃?』看似疑問,卻是肯定,月涵此時的臉色說有多難看便有多難看,他自認血靈的面容便是再醜陋不堪,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現在,她看了什麼,什麼醜陋不堪,眼前這張清秀的臉蛋簡直如小家碧玉一般,哪來的醜陋之說,只是,這並不足以讓她哪些失態,讓她如此失控的,乃是那頭血紅的頭和那雙血紅的眼眸。

    十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血案的造成有一半是她的責任,當然,這是她故意為之的,當年他便想在享恆建立起一股勢力,好為自己的心願做些準備,可是,享恆實在是太過強大了,不管她如何努力,都無法在享恆立足,享恆國的內部實在過於謹慎,只要出現一些不是自己國內之人所建立起來的勢力,一旦過了享恆所給的底線,便會極盡打擊,也因此,她也一次一次的失敗,一直到她現了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現在是否依然是秘密她並不知道,可是自從現了那個秘密後,她便想到了一個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於享恆立足的好辦法,這個方法便是利用這個秘密,讓背後觀看的自己好漁翁得利,事實上她也成功了,而在這其間,真正讓她收到那麼多的勢力的人,便是血娃,那個強大到恐怖的血娃。

    一開始,她並沒有把血娃放在心上,只是想著可以好好利用那個老頭,南嵐這個享恆兩大繁榮城市之一的巨大城市,裡面的一切可都是她想要擁有的,畢竟享恆的紫韻可不是她建立勢力的最佳場所,畢竟那裡可是皇城所在,在那個制度森嚴的城市建立自己的勢力可不是明智之舉,她還沒蠢到把自己送到人家的嘴裡,所以,南嵐成了最好的一個選擇,而偏偏,那個老頭便與南嵐中的四大家族有著天大的血仇,這個機會遇到了不多見利用,那她便真的是蠢貨了,所以,她利用了,利用那個老頭對死家族的仇恨,更是間接的通過那個人利用了血娃,讓血娃血洗了四家族,而她,便做那幕後黑手,從中趁亂收取利益,控制住四家族的大部分勢力,其中雖然有其他的勢力從中阻撓和插手,可最大的早益還是給她賺了,這一切可都是好事,但是,前提是,血娃太過強大了。這讓當初沒怎麼放在心上的她覺得受到了威脅,畢竟,這麼強大的東西,如果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的話,還是趁早毀掉的好,要不然總有一天可能會成為她的勁敵,這也就是血被當成失敗品摧毀的原因。

    可是,既然血娃已經摧毀,那麼眼前的這個人呢?如何解釋這個人的來歷?雖然她沒有親眼見過血娃,可是血娃擁有者強大的恐怖力量以及一頭血紅的頭和血紅的雙眸這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可她清楚的記得,牧煥親口跟她說過,血娃已經消滅了的,那如今這個血靈又是怎麼回事?

    『這……他確實是血娃,只是並非當年的血娃。』牧煥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坦言相告,為了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如此做了,更何況,血靈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而且他也越來越覺自己無法掌控好血靈了,如果事情真如他想的那樣的話,他最好先為自己做好準備,省的以後連退路都沒有,血靈是這次他們進軍享恆的王牌,卻也是他掌握更大權勢的王牌,可當這個王牌不再是他所能夠掌控得住的時候,便只能放棄,也就是說,他早已經有了把血靈當成棄子的心理準備了。

    『什麼意思?難道血娃並不只有一個?』月涵見牧煥回應自己的問題,臉色多少也好看了一些,可心裡依然存在著不小的疑問,今天,她是非把一切問個明白不可了。

    血娃?那邊月涵有疑惑,這邊的血靈更加的有疑惑了,他不明白,他不是叫血靈麼?怎麼總有人問他是不是血娃,這真的很奇怪,更加奇怪的是,為他取名血靈的人,如今竟然也說他是血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都聽不明白他們說什麼?

    『不,當然確實只有一個血娃,只不過當年的血娃已經泯滅了,而這個,是後來出世的血娃,血娃並不是特指一個,而是每個如此煉製出來的,都是血娃,自然,血靈並非人類,乃是屬下所煉製出來的,自然也就是血娃了,只不過,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屬下才會為他取名血靈的,畢竟,雖然血娃對我國子民的影響固然不大,但一些大點的勢力還是知道血娃的事情的,因此屬下也只好瞞著所有人了。『牧煥說得輕巧,可事實如何,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清楚,他當年煉製出血娃的時候,便是為了自己,而如此強大的工具,自然不能讓太多人的掌握了,如何他也多了一道保命符了,畢竟,要是讓誰知道了他手上有著煉製血娃的方法,肯定會找上他的,而以他的功力,沒有血靈的保護的話,想殺他可是很容易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冒險了。

    『這麼說,血靈確實是血娃了。』說著,月涵恢復了自己正常的神色,臉色也恢復如常,不過為了顯示自己的鎮定,月涵一把拉過房裡唯一的一把凳子,不由分說的便坐了下去,神色態度都很自然,倒是看不出她之前的失態。

    『是的,主子。』牧煥見月涵已經恢復如常,心裡鬆了一口氣,心想至少主子沒有責怪他的意思,要不然他肯定不好過了。

    『如此……看來,你是有煉製血娃的方法了。』月涵若有所思的看著牧煥,神情似笑非笑,眼神卻是無比犀利的投射在牧煥的臉上,像是想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什麼來似的,可結果卻讓她很是失望,因為牧煥毫不猶豫的跟她說『是』,從這也看得出,牧煥確實是沒想瞞著她這個主子什麼了。不過,說實話,自己的手下竟然有這等大事瞞著自己,而她十年的時間卻是毫無所知,這實在讓她很沒面子。

    『主子,這種煉製血娃的方法乃是那個老頭傳授給屬下的,不過,便是主子要了這個方法,估計也是沒用的。』牧煥想也不想的便說道,他說的可都是事實,如此血腥與恐怖的煉製方法,便是再殘忍的人估計也無法下手,更何況,單單煉製血娃的材料,也不好找呀,便是收集,也要冒很大的凶險。

    『沒用?是嗎?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說著,月涵還古怪的看了依然靜坐不動,閉著眼睛無視他們的血靈一眼,意思很是明顯,這有了方法又怎麼可能會沒用呢?這不,眼前不就坐著一個用這種方法煉製出來的強大血娃嗎?而且,有了方法她倒也可以試試自己煉製,這樣的話,她自己也就掌控了一個,甚至是多個如此強大的血娃,到時候,天下還是任她想如何便如何?

    『主子,這個血娃,也就是血靈,說起來,其實並不是屬下自己煉製的,煉製血娃的材料可並非是如同刀劍之類的工具一般,其實煉製血娃的方法也簡單,便是提取一千個剛出世的嬰兒的鮮血和捕捉一千個怨靈,再用特製的鼎多加熔煉便可,成功率很高,至少不管是當年的那個血娃還是現在的血靈,都是一次便成功的。牧煥無所謂的說與月涵聽,他相信,如此血腥的煉製方法,憑月涵是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的,即便她只重視自己的生命,可為了名譽,她也不可能如當年的那個那般無所顧忌的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什麼?』果然,月涵一聽到這樣的煉製方法,便驚得再也保持不住鎮靜,神色驚慌的看著血靈,似乎是想從血靈身上看到那一千個怨靈以及一千個嬰孩來一般。

    『真是如此?牧煥,你不會是在嚇唬主子我吧。』神色複雜的看著血靈,月涵確實是被嚇到了,想想,一千個怨靈也就算了。畢竟只是捕捉而關非殺害,可那一千個嬰孩的鮮血……

    『屬下句句屬實,請主子明鑒,如果主子不住,屬下手裡還有當年從那個人身上收來的古書,這煉製血娜的方法,便出自此書的。』說著,牧煥拿出了那本上古巫書,雙手奉上,遞給了月涵。

    月涵不由分說的接過古書,仔細的看了起來,直到好一會之後,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神色更加複雜了。

    『你是如何把血靈煉製出來的,也是照這種方式做的嗎?』不要告訴我你在我國宰殺了如此多的嬰孩。『月涵雙眼冷光直冒,盯著牧煥不放。雖然她並不重視他人的命沒錯,可要讓她接受自己國家的嬰孩竟然成牧煥手下的亡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

    『不,屬下說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血靈並非是屬下煉製的,因為血靈是當年血娃的複製品,雖然同樣是血娃,可卻是沒用當年的血娃那麼強大的力量。』牧煥神色如常的回答月涵的話,心裡雖然暗暗心驚不已,可卻掩飾的很好,半點沒有表露出來,心裡不由得暗暗慶幸,慶幸自己當年沒被利益熏昏了頭,從而做出這種事情來,要不然,恐怕今天就很難過月涵這一關了。

    『複製品?可血靈的力量之強我們是看在眼裡的,而且,似乎我們看到的還只部分而已。』月涵根本就不信,一個複製品能夠如此強大,那麼讓她多複製幾個她都不反對,當然,掌控他們的必須是她才行。

    『是的,血靈確實是複製品,因為血靈乃是取當年血娃的心臟煉製出來的。』這便是血靈的來歷,沒有血娃的存在過便沒有血靈的出現,沒有真正見過的人是不知道血娃的恐怖力量的,如今的血靈,相對於當年的血娃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弱者而已。當然,那顆煉製的血靈的關鍵所在,也就是那顆血娃的心臟功不可沒,要不然,在沒有那顆心臟的情況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會在利益的誘惑之下真的煉製出真正的血娃。

    『如此說來,血娃是真的很強大的了。』月涵若有所思的說著,她倒也相信了牧煥的話,畢竟,一個國家便是人口再多,但是一千個嬰孩的消失還是能夠轟動整個國家的上層的,而她可以很確定這十年來他們攬月國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想來血靈的來歷應該確實如此了。

    兩人的交談,一旁的月康和血靈自然是聽得很清楚,畢竟兩人都沒有多加掩飾,當月康知道了血靈的來歷之後,早已經減少了對血靈的恐懼以及想到他隨意殺人的厭惡。畢竟他也是受制於人,由不得自己,更何況,他竟然是煉製出來的工具,這更加讓人同情於他,便是冷情如月康,也不禁動容不已,看向血靈的眼神更是多了一抹同情和憐惜。

    至於知道了自己來歷的血靈,則是有些渾渾噩噩的,一時間竟然腦袋空白一片,今天所聽到的信自己對他來說實在是過於驚人了,而這個時候,血靈突然想到了雲羽澤,他記得雲羽澤說過,他與他是一樣的,也是被煉製出來的工具,只不過後來死了才成了如今的雲羽澤。

    同他一樣?那他,是不是便是當年的血娃?是不是心臟的前任主人?難道說?他便是雲羽澤的替代品?想到這些,血靈真的茫然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反應。

    只是,心臟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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