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便是父親的意思。』曾有過同樣經歷的雲羽澤,非常理解血零這個時候的心態,畢竟,他一開始也不知道『父皇』是什麼意思,雲羽澤也覺得有些彆扭,似乎想到了自己當年詢問父皇這些事情時的那種渴望理解的心態。
『父親?血靈沒有父親。』沙啞的聲音中帶著點點喪氣,還有著莫名的悲傷,他有見過別人的父親,可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便是主人也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過,不知道為什麼,主人似乎總是不讓他獨自一人外出,除非得了他的命令才可以。
『或許你是有的,我以前也沒有的,後來就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看到血靈傷感的樣子,雲羽澤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十年前,他不也是如同今日的血靈一般麼?
『真的?為什麼之前沒有,現在就有了?』血靈看看雲羽澤,有旁始終笑著看著雲羽澤的雲御,不知道為什麼,雲御看著雲羽澤那種專注的眼神,讓他心裡突然覺得好羨慕,他也想要一個可以這樣看著自己的人,不管是所謂的父親也好,還是其他人也好,可他知道。這種想法似乎不怎麼可能,畢竟,他只是一個受人控制著的工具,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只不過長的像人罷了,便是那頭與眼睛,顏色也與常人不同,他,根本就不算是人,要不然,以前見過他的人為什麼總叫他妖怪?
咦?似乎也有人喚他做血娃呢?真奇怪,他明明叫做血靈的,根本就不叫血娃的,就是眼前兩人,剛剛進來時也問他是否乃是血娃,這個血娃,到底是誰?為何那些人在叫他血娃的時候,看他的眼神也充滿了恐懼?他可以感覺的出來,那種恐懼並非是針對他而的,似乎像是針對那個血娃出。當時雖然他有心想問,可惜根本就沒人回答自己,反而總是畏懼著他,不過也沒什麼了,反正到最後他們都是要死的,一個都不能留下,這是主人每次讓他去殺人之前都會下的命令。
『因為之前我也和你一樣,不過後來死了,然後又醒了,然後就有父皇了。』雲羽澤話說的不明不白,他自己也不會解釋什麼,可見他的父皇站在一邊沒打算插嘴的樣子,他也只能自己回答血靈的話了,更何況,這些事情是他自己經歷過的,又不是父皇的經歷,就是要講述,也是得他自己說,要不然,誰能知道其中的細節?不過,他自己好像也解釋不清。
『之前和我一樣?』雲羽澤這話一出,血靈就更加不能理解了,單純的腦袋實在想不出他們一樣在哪裡,殺人聽他的意思似乎是說他以前也沒有父親,後來死了才有的,可是,和他一樣?哪裡一樣?他是人,而他不過是一個工具,這又如何一樣?早在好些年前,他的主人告訴他他不過是他的一個工具,不得擁有任何感情之時,他便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人了,畢竟,殺人他腦袋不是很靈光,總是無法理解一些事情,可卻也還是知道什麼是工具的,那就像是人類手裡拿的刀劍一樣,只不過是他長得像人而已,其餘的,他與那些刀劍同樣冷冰冰的,不能擁有人所能擁有的一切感情。
他的存在,對於他的主人來說,便是忠心,便是做他的手上刀劍,替他清除道路上的一切障礙罷了。
『嗯,一樣的。我之前,與你是一樣的。』宛如陷入回憶中一般,雲羽澤的話語顯得有些悠遠,有些不明的悲傷,他之前不也與血靈是一樣的麼?只不過他比較幸運,當血娃的日子並不是特別長,而他也很快便魂魄歸體,得以與父皇相見相處罷了,只不過,他比較幸運而已!
沉思間,雲羽澤陡然覺得身子一暖,熟悉的溫熱氣息包裹住自己的身心,心裡頓時一陣輕鬆,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抬頭便對上一雙擔憂的黑眸,心裡一陣莫名的悸動,是為那眼裡的擔憂?還是為那眼裡不明的感情?
『一樣嗎?』為何從那絕倫少年的眼中見到了自己所熟悉的神色?為何感覺面前的這個雲羽澤那麼熟悉?彷彿,他們曾經是一體的一般,彷彿,他們有著一樣的經歷,真是奇怪的感覺,他記得,他之前明明沒見過這個人,因為他的記憶力很好的,見過一面他便能夠記住了,更何況還是這個面對他時沒有一丁點兒害怕畏懼之色,還坦然與他交談聊天的人。
『對了,你不是說你死了嗎?怎麼你還活著?』似乎是想到了雲羽澤之前說過的話,與眼前事實的不符,血靈有些迷糊的問著被他的父皇親暱的摟抱在懷裡的雲羽澤,不由得又是一陣羨慕之色油然而起,何時,他也能如此安然的如雲羽澤一般被人輕柔的擁抱著?何時,才能——
『我說過,我跟你是一樣的,死了,然後又活過來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了。』雲羽澤聽到血靈的問話,嘴角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笑容裡有著慶幸,有著幸福,和滿足,想著十年來的一切,雲羽澤收起了那恍惚的神色,面容從新平靜可下來,卻與平常不大相同,似乎多了一絲其他的感情,已然不再那麼的溫和中帶著冰冷,身上的氣質更是溫和了許多,不似平時那般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以前也與你一般,被人煉製出來,成為了一件工具,受人控制著,一直到後來他們殺了我,那樣的生活才結束。本來我以為我死了,便什麼也沒了,連那個小小的,想要體會人世間的感情的機會也沒了,可後來,我有醒來了,醒來後的我,便得到了眼前的一切,連那個小小的願望,也實現了。』對於眼前這個跟自己有著同樣的經歷,也讓他有著一種親切感的血靈說這些,雲羽澤並沒有猶豫,這樣的事情或許不能對雲在舞他們坦言,但他卻總覺得,跟眼前這個血靈說著一切,都是不所謂的,只因為那種親切的宛如同脈相連的感覺,只因為那同樣的經歷,同樣的願望。
『你也是一件工具?死了才變**的?』好奇怪,原來眼前的這個人跟他一樣是工具呀,怪不得他總有一種親暱的感覺,總覺得對他很是熟悉,原來,他們是一樣的,有著一樣的經歷,有著一樣的願望,只是,現在他們卻也不一樣了,因為。他已經是個人了,而他,依然不過是一個工具。
『是的。』雲羽澤回答的認真,這個時候的他,卻也沒想到他今天的話,改變了血靈平靜的心湖,也改變了血靈的心思,讓血靈早已泯滅了的願望,又再次悄悄的點燃,本已經結了冰的心湖,在那願望之火的作用下,開始了融化,或許,哪一天,那冰凍的心湖,也會如今天的雲羽澤一般,完全融化開來。
小小的房間中,陷入了沉默,不知道何時,一直默然不語的雲御已經抱著雲羽澤坐在了那張唯一的凳子上,父子兩人都是無語的看著臉色依然冰冷,可眼裡卻閃爍著複雜神色的血靈,其中,雲御直暗中打量著血靈,心裡更是有著不小的疑惑。
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甚至,他都有種錯覺,那靜坐不動的少年,那稱呼為血靈的少年,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那種感覺,很熟悉,非常的熟悉,甚至,而這種感覺,便來源於他懷裡的小人兒,很奇怪,為什麼他覺得這個血靈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他的羽兒一般,奇異的感覺,讓他覺得那像是他羽兒的分化一樣,如果不是那血紅的頭,那血紅的雙眸,如果不是那張清秀的臉蛋與他的羽兒完全沒有相似之處,他甚至覺得,如果不看其面容,或許他會錯把他當成他的羽兒也說不定,這樣的感覺和想法讓雲御一陣皺眉,這實在是太過於不對勁了,便是他們有過相同的經歷,似乎也不應該如此吧?
似乎感覺到了雲御心裡的矛盾與不悅,雲羽澤陡然移開落在血靈身上的目光,抬眼看向自己的父皇,嫣紅小巧的嘴唇,輕輕一扯,唇角一彎,便給了雲御一個安撫的笑容,絕美而快樂的笑容似乎感染了雲御,清靈的氣息清除了雲御心中的那些陡然升起的雜念,一把心思全都放在那張越美的小臉上,專注的眼神更是有些呆滯的盯著那張誘人的小嘴,一時之間竟是無法掌控住自己的心神,堅定的心神在那絕美的笑容中慢慢泯滅,差點便將失控。
『你們在哪裡?以後我可以去找你們嗎?』沉默在寂靜中消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寫了開口問道,他還想要跟他們見面,不為什麼,只因為這兩個人不怕他,只因為這兩個人能夠陪他說話,這是他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呢,而且,距離他上次說話,似乎很久了,雖然,他並不知道有多久,也不知道怎麼算時間,可在他的感覺中,便是好久了,而如今,好不容易誘人敢跟她說話,好不容易有人不怕他,他自然想要再次跟他們一起說說話了,總是除了殺人便是一直在房間當中,這樣的生活,他真的不想過了,而且,他也現,他越來越無法忍受這樣子下去,尤其是在知道了有人可以陪他說話的時候,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叫雲羽澤的人,這個給他一種熟悉親切的感覺的人,曾經,與他有著同樣的經歷呢。
『好,我們在『客來』客棧,你以後可以去那裡找我們』雲羽澤一聽,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也沒想過人家知不知道『客來』客棧在哪裡,便只是滿口答應下來。
『你們先走吧,天快亮了,主人很快就要來了,被主人現你們跟我說話,主人會讓我殺了你們的。』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過,當別人不知道他是誰的時候,是有人跟她說過話的,是指這些人的下場都是死在他的手中罷了,即使他一點也不想殺他們,可是在主人的命令下,他不能不殺。
『嗯,那我們走了。』雲羽澤看了一下天色,覺確實是在這裡呆了很久了,沉默之間,時間竟然過的如此之快,他們也確實該回客棧去了。
沒有什麼道別之詞,雲御和雲羽澤直接便消失在了血靈的房間中對於這一切,血靈沒有驚訝,也沒有責問,只是默默的看著,看著前一刻還活生生的兩人就這樣消失在眼前,只是,在走前,雲御確實若有所思的看了血靈一眼,那一眼,血靈看在眼中,心中沒有什麼反感之類的感覺卻也無法理解那一眼中的意思,似乎,那裡面包含的意思,太深,深到不是他那不靈光的腦袋可以理解的。
死了,就能夠變**嗎?能夠如雲羽澤那般嗎?能夠完成自己的心願嗎?能夠——擁有一個像雲御那樣看著雲羽澤的人嗎?
能嗎?他——也想做真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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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兒,困不困?』
天,微微的亮,清冷的大街上陡然響起一聲溫和低沉的聲音,屬於男子那低沉中帶著磁性的聲音中有著濃的化不開的關心,還有著一種無法說清,無法道明的感情。
『羽兒不睏,父皇困嗎?』兩道雪白的身影陡然出現在大街上,此時的大街並非是沒有人的,雖然有些清冷,畢竟還是有幾個人來往的,其中,大多數都是一些早早起身弄點生意做的老百姓。
『既然不睏,我們便走走,等會再回客棧去吧。』寵溺的揉了揉雲羽澤柔順烏黑的頭,雲御笑著說道,要說,他們也從來沒有這麼這麼一大早的單獨兩人散步呢,如今有了這個機會,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好,父皇去哪,羽兒陪著便是。』雲羽澤小手輕輕拉著雲御的衣袖,清靈的聲音中滿是順從,嬌柔的臉洋溢著滿足的神情,舉止間充滿了對雲御的依賴。
『羽兒吃過包子沒?』雲御沒說要去哪兒散步,倒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問著雲羽澤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眉宇間帶著溫柔的神色,幽深的雙眸更是閃過一絲笑意和淡淡的神秘光芒。
『包子?是什麼?』什麼包子?可以吃的?他好像沒吃過吧,至少他是不知道包子的存在的,或許他吃過,但也估計可能是他不知道那是包子而已,因此雲羽澤則是想了想便先問問那包子是什麼東西,再看看自己到底是否有吃過。
『看那邊,那就是包子。』雲御似乎早已經料到會是如此,因此也沒解釋什麼事包子,而是直接指向一個小小的門面,對著雲羽澤說完,便拉著她走了過去。
『這就是包子?沒見過,父皇,羽兒沒吃過。』雲羽澤隨著雲御走到一個小門面前,看著那一籠一籠的白的圓狀物,確定了自己的確沒吃過後便開口說道,而看雲御的神色,顯然早已經知道了答案,倒也沒有回應雲羽澤的話而是看著熱氣騰騰的包子。
『兩位公子,要買包子吃嗎?』我陳記包子可是這條街上有名的,開幾個吧。突然間,在熱騰騰的蒸汽中冒出一個中年人來,一見有客人觀看,便笑嘻嘻的說道,語氣間可以聽出他對自家包子的自信,看來確實是在這裡有一點小名氣的。
『嗯,給我四個,兩個菜包和兩個肉包。』雲御聲音溫和的回應著老闆的熱情,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這種身份的人在大街般百姓買包子吃有什麼不對,他也確實是很久沒嘗過這種包子了,而他,更是想讓自己的寶貝嘗嘗鮮。
『好咧,請兩位等一下,小的這就給兩位包好。』老闆高興的說道,手腳伶俐的打包器包子來,一邊還不忘為這兩位如此出色的公子介紹自己的包子有多好吃。
『公子給,小心燙。』老闆禮貌的雙手遞上那已經打包好的包子,期間不忘提醒一下,畢竟,在他看來,這兩位如此面生而又長相出眾,看似不似凡塵中人的公子,應該是一些有錢的大家族的公子,雖然給人的感覺很平和,可他還是小心翼翼點好,要不然,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可有的苦頭吃了,要知道,他不過就是一個賣包子的小小百姓,可得罪不起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那。
『多少錢?』雲御笑著接過包子,溫聲詢問道。
『四個銅板。』老闆笑著回應,一想到自己那麼早就做了第一批生意,心裡那個開心呀,看看那同他一樣一大早起身做點小生意的,都還沒人光顧呢,而他已經賣了四個包子出去了,想想都覺得榮耀。
『給。』雲御並非是那些大手大腳的貴公子,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對於這個對他來說過低的價格,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在自己的懷裡摸了摸,竟然還真的給他摸出了一吊銅板,從上面取了四個下來,遞給那賣包子的老闆。
『謝謝,兩位公子下次再來買啊。』老闆開心的接過自己今天賺的第一筆錢,雖然很少,但他也很開心和高興了,畢竟人家還一分沒賺到呢,他算是很厲害了,想著,老闆神色異常小心的收好銅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對著已經走遠了的雲御和雲羽澤大聲喊道,心裡還想著對方明天是否還會再來這裡買包子。
聽到老闆的大聲叫喊,雲羽澤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看好目睹那張平凡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顏,陡然間,雲羽澤覺得他看起來很順眼,比他在皇宮是看到的那些大臣和那些所謂的第一美人第一公子之類的看起來要更加的好看,此時,那張平凡的臉似乎不再平凡,或者是平凡中的不平凡。
『父皇。』雲羽澤扯了扯雲御的衣袖,輕聲喚道。
『嗯?羽兒有事?』雲御將雲羽澤剛剛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裡,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眉宇間似乎多了一抹欣慰,似乎多了一抹瞭然。
『剛剛,他笑的好好看。』雲羽澤說著,還不時回頭看看那個賣包子的老闆,口氣中有著淡淡的好奇,還有著意外,他記得,在以前,除了父皇之外,也就雲在舞的笑容讓他覺得順眼而已,至於那些所謂的公子美人,他卻是看了都覺得討厭,總是無法喜歡,可如今,他竟然又看到了一個讓他覺得順眼的人呢,當然,引起他注意的,還是那抹知足幸福的笑容。
『很多人都能夠笑的如他那般好看,只是很多人都忘了要如何那樣笑罷了。』如今的世道,除了那些純樸的百姓有著清靜的心靈外,還有誰能夠如願保持著原本的赤子之心?人們早已經在追逐權勢和財利中迷失了原有的單純,早已近迷失了自己的心性,而在還沒有遇到他的寶貝前,他不也如那些人一般活著?他不也成天想著權勢和利益?即使他那麼做事為了享恆,可誰又能保證,不在沼澤污泥中被染上其他的顏色?他也曾經忘了真正的笑是什麼,即使他天天都保持著一副笑臉,他也曾經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引起他的注意,沒有人能夠讓他真心笑容面對,可如今,他不是笑得如此開心?他不是笑得如此幸福?只因,他現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能夠讓自己懂得如何真心的笑著的。
『父皇笑得也好看,羽兒好喜歡看父皇對羽兒笑。』緊緊摟住雲御的一支臂膀,雲羽澤認真的說道,他確實很喜歡他的父皇對著他笑,每當看到父皇專注的看著他笑的時,他都覺得很滿足很滿足,心裡很充實,空虛的感覺只有見到父皇時才會消失。
『父皇也是,父皇喜歡羽兒笑,當然,是對著父皇笑。』如果看到他的寶貝對著其他人笑,即便目前還沒遇到,但是光是想像就讓他心裡一陣不舒服了,他說過,他是霸道的,也是自私的,而這樣的他,自然只希望他的羽兒只對著他一個人,他的羽兒的美好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可他也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對的,只是他無法控制而已,既然無法控制,那麼便順從自己的心意又有何妨?
——
走在大街上,清靜的氣氛然雲御跟雲羽澤都很滿意,畢竟他們都不是那種喜歡熱鬧的人。兩人慢悠悠的走著,一點也不急著趕回客棧,不慌不忙的觀看著清晨的大街,體會著人性百態,心裡一陣的輕鬆舒爽。
離客棧還有一段路,兩人斷斷續續的說著話,更多的時候卻只是靜靜的牽手走著,默契的感覺在兩人的心頭蕩漾著,讓彼此之間都很滿意,此時的他們。心靈緊緊的依靠著彼此,似乎兩人可以感覺到彼此間的想法。奇妙的氣氛圍繞著兩人。
『父皇,羽兒總覺得血靈似乎很是熟悉,可是羽兒很確定,在此之前,羽兒根本就沒見過血靈,更沒與他接觸過,為什麼會這樣?』好久之後,雲羽澤才疑惑的問道。他很奇怪,血靈的感覺給他一種很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跟父皇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就是與雲在舞給他的感覺也不一樣,很奇妙,這種感覺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父皇也有這種感覺。』雲御同樣有著不解,這個問題早已經充溢著他的心,如果不是知道血靈根本就無法給他答案的話,他甚至會直接問血靈,只是終究還是沒問,畢竟問了也沒有答案,如此的話,不問還好,畢竟這種感覺雖然沒有讓他感到不安,但他卻不能不去注意,不能不去在乎,他不喜歡這些牽連到他的羽兒,雖然這一切都跟羽兒有著聯繫,可他的羽兒現在就只是他的羽兒而已,他不希望他的羽兒再次被牽連進血娃的那件血案中。
『羽兒,你拿了那顆石頭後有沒有出現什麼不對勁的感覺?』想到了上次巫則在信中給他提到的那個心形石頭,雲御突然問道,那個石頭,雖然目前為止他都還沒見過,可是,那是血娃的心臟這件事情他還是知道的,竟然會是血娃的心臟。這似乎有些不妙,尤其是,如今那顆心臟再次回到羽兒的手中,真不知道會生何事,只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般才好。
『感覺?有。』見自己的父皇突然提到那顆石頭,也就是那顆他還是血娃時的心臟,雲羽澤想了想便說道,倒也沒去想他的父皇為什麼這樣問他,只覺得父皇問了,就肯定有父皇的道理,如此。還是坦言說與父皇聽的好,畢竟,面對那顆石頭,如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或許父皇會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呢。
『什麼感覺。』一聽雲羽澤說有感覺,雲御心裡一陣不安。雖然在還沒見過那顆石頭之前,如此便對其下定義並非是好事,也明白或許只是他因為國師的那些話兒感覺到不安,可雲御還是要先問清楚,如果那石頭真的對他的羽兒有害的話,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讓羽兒帶著它的,他怎麼也不想,他的羽兒出現任何的狀況。
『那時,我們都還沒到那個小密室的時候,羽兒便隱隱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呼喚羽兒。那種呼喚一開始還很隱晦,總讓羽兒錯以為是錯覺,直到羽兒離密室越來越近,那感覺才越來越明顯。』雲羽澤想著自己當時的那種被呼喚的感覺。想著那總讓他以為是錯覺的感覺,直到到了密室,他不得不推翻之前的想法,確定確實是有什麼在呼喚自己,而當時什麼都不知道的他,卻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種呼喚源自何處,也才有了最後向白凌討來那顆心臟的一幕。
那確實是自己的東西呀,雖然是他還是血娃之時的,可畢竟跟隨了自己一段時間,終究還是回到自己的身上嗎,即便他覺得一顆心臟實在不該有如此力量,可事實擺在眼前,他甚至認為,那種力量應該是自己還是血娃是便擁有的,不過是被那個人給封印了起來罷了,要不人家為什麼要挖他的心臟?
『除了這種感覺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只是這樣?從巫則寫給他的信中他多是已經猜測到了一點,可還是不能理解。畢竟一個心臟不但以石頭的方式存在了十年,而且還能對著羽兒出呼喚,這怎麼看都不可能會是一顆普通的心臟,也不知道這顆心臟是否邪乎。
『嗯,就是看到它的時候,總感覺它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總覺得那本來就是羽兒的,那種感覺,羽兒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是覺得那好像是羽兒的靈魂一般。』他無法說出當時那種美妙的感覺,但那種屬於自己的東西回歸到自己手中的感覺很卻是很明顯的,還有就是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契合,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感應。
『羽兒,在還沒確定它是否對羽兒有益處之前,答應父皇,便是有能力解開它的封印,也別輕易解開,至少不能在父皇不在羽兒身邊的時候解開、』雲御聽了,沉默了一會便低沉著聲音說道。臉色更是少有的凝重。
『好,羽兒聽父皇的。』雲羽澤見雲御擔憂的模樣,乖巧的承諾著,雖然,他其實很想就此解開封印,看看會生何事,可是他不想讓他的父皇擔心。
父皇,羽兒絕對不會做出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來,即使羽兒非常渴望馬上解開封印,雖然,羽兒也不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渴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