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魔法導師的故事 最新章節 注定的流浪 第十五章 地獄宴會 上
    曾經,我面對著鏡子,覺得自己像反面角色,既而想到,當巫師履行著一些職責時,不可避免的選擇充當了這個角色,雖然大多數時候,這是個無奈的選擇。——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amp;#8226;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宴會?為了戰爭的勝利嗎?愛德華在騎士的簇擁下朝塔樓走去。墨森侯爵和銀月騎士團的團長凱立爾果然等在塔樓下邊,兩輛豪華的馬車,載著巫師愛德華,載著墨森侯爵,往宴會的府邸行去。

    為了舉辦宴會,墨森侯爵的府邸明顯被僕人精心裝扮了一番,草坪有剛修剪過的痕跡,路邊綻放的花朵明顯是剛移植過來的,進入廳門,在拐角處一個鹿頭的裝飾上綁著些紅絲帶,那尖銳的角差點掛破愛德華的衣服,幸虧在僕人的提醒下才躲了過去。

    推開宴會所在廳堂的一扇門,愛德華看到,以前的會議桌鋪上了一層紅色的布幔,上邊擺放著一些食物,據說這些食物的擺放在也是一種藝術,只有有品位的貴族,才會在充分考慮每個人口味的同時,然後將食物來個完美的搭配。當然,這只是宴會的一部分,是愛德華所瞭解的一部分。在他的鎮子上,那些貴族舉辦的宴會無非就是放上些好的食物,然後大家吃飽喝足,之後是閒聊,直到大家感到疲累,陸續的離去。

    從門口延伸出一條鮮紅的地毯,到桌子前,然後從兩邊繞過桌子,延伸到那寬闊的樓梯上。大家都沒有落坐,而是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聊天,其中的一個高談闊論聲引起了愛德華的注意。

    「我知道,就在我們到達巴拉尼之前,那些狂妄的格雷士兵已經開始害怕,我指的是,在他們得到消息後,在他們得知我們的騎士團就要到來,他們就害怕的不知所措,即便是以十幾倍的兵力,也對要塞毫無辦法。」

    但這句話所引起的注意力卻隨著愛德華三個人的到來,迅速的減弱,轉換到巫師、以及他身旁的那隻狼身上。眾人都開始往這個方向聚攏,和宴會的另一個主角打招呼。

    剛才說話的主人被冷落在了那裡,身邊稀疏的幾個人是他的隨從,因此,他正準備醞釀話語的表情變的尷尬,那舉在空中準備做些手語的胳膊,也僵直在了那裡。他的面容在那一刻變的陰冷,隨後又變成冷笑,他也慢慢湧在前邊,眾人讓開一條道路,他先看到了那隻狼,誇張的指著老狼說:「這可真是一隻漂亮的寵物,他的毛皮,我敢打賭,這毛皮如果做成圍脖,帶在脖子上一定很舒服。」

    一剎那的冷場,烏鴉飛過,眾人額頭上浮現出一條筆直的黑線。早在他說話的時候,愛德華已經注意到了他,一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的年齡,他有著一頭色澤漂亮的褐色的頭髮,頭髮下邊是張英俊的臉,之前,愛德華可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兒。對,就是漂亮,因為他的英俊中陰柔佔了很大一部分,他的母親肯定是個美人,明顯,他從母親那裡遺傳的更多。不過這並不能奪去他的吸引力,相反,反而增加了他對同性的一些吸引力,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細長,毫無男性的陽剛和稜角,當眼睛睜開時,眼球就會離開下邊眼線一部分,這樣使這雙眼看起來很彆扭,總覺得帶著些嘲弄和惡意,就連那薄薄的上眼皮也透露了主人的性格,刻薄。

    除了這雙眼,他臉上倒沒別的特別礙眼的東西,皮膚保養的很好,身上穿著得體的衣服,頭髮也明顯經過長時間的修飾,剛好符合他那張臉,和他的年紀,以及他的氣質,說真的,那頭髮略有些飛揚跋扈。

    他腰間有著一把細劍,是沒有成為騎士的年輕貴族間常用的,鑲嵌了無數亮眼的寶石,從劍鞘到劍柄,沒有遺漏,任何一個空隙都不放過。看到這裡,愛德華已經明白,恐怕這把劍的裝飾作用更大,因為為了美觀,那劍變的更為細長,就像貴族中喜歡劍術的少女所用的劍。

    愛德華也談不上生氣,因為,在旅途的生涯中,他不止一次的見過這些所謂的年輕貴族,他們總是莽撞,不將任何事放在眼裡,他們向來都是通過惡意的取笑,以博得同樣淺薄的人的注意。

    因此,他仍是笑著說:「不,我想您弄錯了一件事,這隻狼並不是我的寵物,而是我的同伴。」

    墨森侯爵小聲而及時的說出了對方的身份,以期望這談話不至於變的尷尬而難以收場。

    拿費特親王唯一的兒子,狄奧多利,果然,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是個爭先奉承的對象。

    狄奧多利從手下確定了這個搶走自己風頭的年輕人的身份,他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那麼,這隻狼會和你聊天嗎?我們親愛的巫師先生,在您流浪的生涯中,是否正是這隻狼排遣了您的寂寞?」

    愛德華變的略有些厭煩,收起了笑容,說:「是的,正如您猜測的那樣。」

    狄奧多利的手下急忙小聲的告訴了他一些話,狄奧多利臉色變的懊惱,彷彿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一樣,因為手下告訴他,巫師身邊的這隻狼不但會說話,而且還會施放法術。

    這就彷彿是自己的無知和淺薄給了自己一巴掌一樣,狄奧多利哼了一聲,為這不愉快的話語做了個結束,轉過去同別的人談論了起來。

    墨森咳嗽了幾聲,走到前邊,大聲的宣佈:「好吧,我們的巫師,還有狄奧多利公爵已經到來,我們已經沒什麼等待的人了,做為主人,我宣佈,宴會開始。」

    僕人過來扶正那些椅子,依次讓眾人坐下,理所當然,墨森侯爵坐在了宴會桌的盡頭,因為他是宴會的主人,也是這個要塞的主人。排在墨森侯爵左手邊第一個位置的是凱立爾,波爾皇家騎士團的團長,這無可厚非,就連狄奧多利也沒什麼意見。坐在凱立爾對面的是愛德華,是被眾人推到這個位置上的,本身,愛德華也並不願意,因為,他明顯看出了狄奧多利面容上的不自然,之後又轉化為的怨怒。

    這真不是一場歡娛的宴會,絲毫沒有慶祝的氣氛!

    宴會的幾個主角都不怎麼說話,因為,這場面有些微妙,誰都怕將這場面引向不好的方向。所有人都看出,年輕的狄奧多利公爵似乎和巫師間存在著一些芥蒂。

    愛德華吃飽之後,實在是無所事事,聽著下邊的一些竊竊私語,聽的有些無聊,偶爾還碰上狄奧多利陰冷的目光。因此,他將那幾張寫著老狼詩歌的紙張拿出來,嘗試著做些修改。在近幾天,他發現這真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愛德華一邊思考著,一邊小聲的念出了那些正在琢磨中的詩句,離的近的幾個人都好奇的張望著,狄奧多利更是忍不住說:「巫師先生,您有在飯桌上寫詩歌的習慣?還是您在告訴我們巫師會寫詩歌?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愛德華不得已停下了思考,這屢次諷刺的話語,逐漸使他有些惱怒,因此,他仍攥著筆,頭都沒抬,不冷不熱的說:「不,這是我的同伴為這戰爭所創作的詩歌,我只負責修改一下。」

    狄奧多利彷彿碰到了最可笑的事一樣,張大了嘴,半天反應不過來,即而是大笑,笑的氣都喘不過來,眾人也都是一臉古怪的神色。等到狄奧多利笑的差不多,彷彿為了證明這真的很可笑,他又將著笑容稍微延續了一會,撫著自己起伏的胸口說:「神啊,一隻狼會寫詩歌!這……」

    在座的眾人中恰巧有一個吟遊詩人,叫做格拉圖,他是在這戰爭中唯一留在要塞裡吟遊詩人,一個年輕而勇敢的詩人,為了見證這場戰爭;同時他也為這戰爭創作了一首詩歌。聽到巫師手中也有一篇詩歌,他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站了起來,行了個禮節,恭敬的說:「巫師先生,我是個吟遊詩人,能讓我看看您手中的詩歌嗎?」

    愛德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狄奧多利的嘲笑中遞了過去。年輕的格拉圖接過這篇詩歌,開始讀了下去,最初,他皺緊了眉毛,就在狄奧多利準備好了諷刺的話語時,格拉圖的眉毛漸漸舒展了開來,眼睛也越來越亮。看完之後,他長舒了口氣,將這詩歌恭敬的遞還給愛德華,眾人都看著他,等待著這個詩人對這詩歌的評價。

    格拉圖似乎是在總結話語,甚至還喝了一杯酒,然後等自己平靜下來之後說:「這可真是一篇瘋狂的詩歌,我敢說,這絕對和現在流傳的詩歌相悖離!」

    狄奧多利興奮的站了起來,指著愛德華,說:「看吧,看吧,我們的詩人說了,這可真是瘋狂!」

    這結果和愛德華所猜想的差不多,因此,他並不準備反駁,甚至根本對狄奧多利的嘲笑不予理會,他將寫著詩歌的幾張紙收進懷裡,準備向宴會的主人告別,因為,他感覺,這宴會實在糟糕透了!

    格拉圖又喝了杯酒,不以為然的說:「公爵,我想您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貶低這首詩歌,而是我實在不能給這詩歌定性。就像您永遠不能描述出戀愛時狂熱的感覺一樣,因為,那就是如此的瘋狂,而我們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句子和詞語來說出我們所想要表達的。」

    「偉大的哲學家基格列斯先生說過:語言不止是交流的一種手段,同時,它也做為障礙存在著,特別是對於詩人來說,因為當我們想要把心中的感覺付於文字時,我們才發現,筆下的字是那麼的蒼白,它丟失了當時那種鮮活和靈動。因此,有些人稱我們詩人是瘋狂的人,因為,我們總是迫切的想要準確的表達出我們所思考的。」

    「米山,我想大家都知道這個名字!」

    格拉圖說到這裡突然停頓了下來,大家更是好奇,不知道格拉圖突然提到這個大陸上幾百年間最有名的詩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據說這個詩人在活著時候,創作了大量的詩歌,但始終得不到認同,最後,孤獨和絕望包圍了他,他將美麗的聖格拉底河做為了生命的最後歸宿。但是,寶石是不可能永遠被掩蓋的,他的詩歌在他死後被發掘出來,成為這個大陸上流傳最廣的詩歌,他的名字也成為大陸上最響亮的名字。

    格拉圖再次思考了一會兒,肯定的說:「從這首詩歌裡我看到了偉大詩人米山詩歌裡的影子,就像後來詩人所說的,是後現代主義,從這首詩歌裡能看到後現代主義的影子!我敢肯定,這詩歌一定會成為傳唱的經典,甚至會寫入孩子的教科書!」

    眾人一下子都呆住了,包括愛德華,他沒想到,這個年輕的詩人給予這首詩歌的評價是如此高,狄奧多利跌坐在座位上,一句話也說出來,悶不吭聲喝下去幾杯酒,今天,他已經連續的出過幾次丑,這恥辱從來不曾有過!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巫師。

    格拉圖的表情突然變的有些迫切的樣子,隔著桌子看了老狼一眼,對愛德華說:「我知道這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我希望,您能允許將這首詩歌交給我,我將在以後的生涯中,在每一個城市裡傳唱這首詩歌!」

    愛德華從懷裡重新拿出那幾張紙,不太肯定的問:「難道這不用修改了嗎?甚至它連基本的壓韻都沒!」

    格拉圖搖了搖頭,說:「完全不用,因為,這是一種風格,一種天然而不能模仿的風格。」

    愛德華看了老狼一眼,也不知他是否聽懂了這對話,將這以後聞名於整個大陸的詩歌草稿遞給了格拉圖。

    這短暫的插曲後,宴會也差不多進行了一半,墨森侯爵看了看臉色陰沉的狄奧多利,拍了拍手,說:「好吧,好吧,在巴拉尼迎來了勝利後,我們又親眼目睹了一次奇跡,現在,我們上樓吧,繼續我們的宴會。」

    大家在墨森侯爵的邀請下陸續的上樓了,樂師開始演奏一些當時在貴族間頗為流行的曲子,早就待在這裡聊天的一些貴婦和少女明顯等的有些不耐煩,音樂聲一響起,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等著被邀請去跳舞,有些更是在男士們剛上樓時已經選好了目標,因此,離席主動去邀請那些中意的人。

    氣氛的烘托下,一場舞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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