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後一個身材瘦小的犯人被看守推進那間特別的牢房。
「你被關了三年了,我可以替你證明,這三年你一直潔身自好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你一定強烈的渴望得到一個女人吧?今天送給你一個美人,你好好享受吧。」
「你馬上就會發現她是這個陸上最美的女人。」
看守們把牢門關上,發出戲弄淫穢的大笑。
女犯瘦小的身體在昏暗陰森的囚室中觫觫發抖。她的眼睛很快適應了室內的微弱的光線,但是她的鼻子還是難以忍受囚室內那股惡臭與血腥混合的味道。
「可憐的女人,你抖的像一頭被射中的小鹿,此刻你一定非常恐懼?」幽暗的牆角響起一個同情地聲音。
她向發出聲音的牆角看去,她的視力在黑暗中透視能力非常強,這是一般人難以媲美的。她毫不困難的看清楚了黑暗中坐著的那個人。他的頭髮比雜草更加骯亂,一張臉雖然角稜角分明,但是看起來不比一個煙囪工的臉更乾淨。他身上裹著一條骯髒的毛毯。他的那雙眼睛,閃著一種攫人的光澤。
「是的,我非常恐懼。他們說你是一個可怕的禽獸。」她直言不諱地說。
他愉快地說:「能把我當作禽獸看,我非常榮幸,在這個世界上,太多的人連禽獸都不如。他們更貪婪,殘忍,狡猾和善與偽裝。當你看清他們醜陋的嘴臉時,你已是他們盤中的美餐了。至少野獸在攻擊你的時候會對你發出信息。」
女犯贊同地說:「你說的非常有道理,就像眾生樂園的看守,他們就禽獸不如。」
她對於他的恐懼也減少了。至少他會在攻擊她的時候會對她發出信息。
「站在窗子前。」他突然以命令的口吻說:「我要仔細看看,這些禽獸不如的看守給我送來的美人!」
「這是你準備對我發出攻擊時所發出的信號嗎?」
「我允許你這樣認為。」
「你很狂傲。」
「這正是我會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好吧,」她屈服了,她順從的走到窗孔前。窗孔透進的光線讓女犯的容貌清晰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她的身材窈窕,但是她卻是一個異常醜陋的女人。一頭栗色的頭髮比鳥窩還要雜亂。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態臘黃色,乾枯而沒有活力,遍佈大小形態迥異的斑點。左頰上還有一道疤痕。兩條稀疏的眉毛嚴重的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鼻子像被人打了一拳有些塌陷。她的嘴唇就像是兩片被燃燒過的木炭,牙齒也又黑又黃。
就是這樣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把目光再投向她的女人,卻有著一雙非常美麗的眼睛,如夜晚印在海面上的月亮。灩瀲幽渺。不過他可以窺出,這美麗的「月亮」裡隱翳著一縷狡猾的雲霾,還有一絲野性的氣息。總之給人感覺與她醜陋容貌格格不入的這雙美麗眼睛原本不是屬於她的,而是她從某一位美人那裡偷來的。
女犯用一種怪異的語氣說:「我想你對我失去了興趣,就算你三年都沒有碰一個女人。」
那人平和地說:「如果你真是一個美人,那些禽獸也不會把你送到我的房間裡來了。他們會比我更需要你。我只是想想看看你有多醜而已。」
「我想你從未見過我們這麼難看的女人。幸好你不是剛吃了飯。」她眼中那狡猾的雲霾似更重了。
「哈哈,」他發出爽朗的笑聲。「你很特別。我想你早以經坦然接受了你的相貌。」
「至少我不用像那些美人一樣擔心會被你們這些無恥的男人剝光衣服強暴了。」
他從牆站了起來,拖著那個沉重的大鐵球從黑暗中緩緩向她走來。她生出一種他正穿越時空向她走來的感覺。
他站在她的面前,身體像標槍一樣筆直。他的肩膀寬厚,粗壯的脖子筋脈凸動。有著這樣脖子的男人注定難以讓人征服。
她看了眼他腳鐐上那個大鐵球又把目光投向他。「你是眾生樂園最重要的犯人,連他們睡覺的時候都擔心你從這間牢房裡消失。」
他嘴角掠過一縷笑意。「三年了,這間牢房裡終於進來了一個有大腦的人。」
「聽說這裡的犯人能活過一年就算是奇跡了。而你被關了三年,真不知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她的眼中浮現出欽佩的神色。
他輕描淡寫地說:「無論我的生命多麼悲慘,我都會告訴自己,活下去並且要記處。」
「你是一個非常特別的男人。」她眼中狡猾的雲霾似在散去。「你難道沒想過逃走嗎?說實話,這個鬼地方讓我呆一個月我就會瘋掉。」
他走到窗孔前,把一隻胳膊伸出去,閉上眼睛,用肌體感受著堅牢外那自由的氣息。
「你瞧,這個窗孔只能伸出我的胳膊。」他把胳膊伸回,睜開眼睛轉向她,眼中似有些無奈。他又用腳跺了一下地面。「而這間牢房的地面,同牆壁一樣是最堅硬的石頭。而我不是一隻穿山甲。而且我手腳上的鐵鐐是特殊為我準備的。我沒有逃出去的可能,但是我卻始終沒有放棄希望。」
「我想我們總會有辦法的。」她看著禁錮他身體鐵鐐,似在做出一種判斷。
「現在。」他甚重地對她說:「我們之間友好但是沒有實際意義的談話至此結束。把你的衣服脫掉,或者是我扭斷你的脖子,這兩者之間你可以做出一個選擇。」
「你想做什麼?!」此刻他的目光讓她畏懼。
「既然這裡的看守把你獻給我,我應該好好享用一下你。放心,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會因為你的醜陋而閉上我的眼睛。」他說的很認真。
「連我這麼醜陋可憐的女人你都不放過,你真是一個禽獸!」她驚恐地說。
「別說我是禽獸,我做的事禽獸做不出來。」他又補充說:「美麗的外表在我看來只是一種華飾而已。醜陋外表下的美麗心靈比美麗外表下醜陋靈魂更能打動我。」
「可……可是我的心比我的容貌更加醜陋……」
「只要我喜歡,哪怕再醜陋我也感興趣。如果我不喜歡,就算你是大陸上最美麗的女人並且脫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看一眼。」
他一步步逼向她,她毫不懷疑這不是玩笑。她害怕地往後退,最終她的後背貼在冰冷的牆壁上無路可退,而他的身體緊貼在她的身上了,她分明感覺到他的呼吸中帶有野獸的氣息。
「求你,」她都要哭了。「別這樣好嗎?我怎麼做才能讓你打消這個念頭?」
「那就要看你了,我敢肯定你的智慧比你的容貌強一千倍。」他的手以開始撫摸她的腰。
她脫口而出:「我可以想辦法打開你手腳上的鐵鐐。」
「真的?!」
「我能打開很多種鎖。我就是幹這個的。」
「鎖匠?」
「小偷。」
她感覺自己被他擠壓的都有些喘不上氣來了。心跳的像平原上被野獸追趕的兔子。
他的手停止了動作,眼睛盯了她,最終吐出兩個字。「成交。」臉上露出一縷壞笑。她想如果她現在有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割斷他的脖子凍結他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