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直接別過頭去,沒有回答陳遠的話,陳遠也不動怒,只是淡然而笑,道:「我奉勸你一句,最好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還能夠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陳遠笑得輕鬆自在,好像這血淋淋的威脅根本就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白天別過頭去,閉上眼睛來了個不理睬,他心中已經很是明白,陳遠也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不管他今天態度如何,都難逃一死,那麼,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
「很好很好。」陳遠絲毫也沒有動怒,白天的表現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這些小青年就是自以為是,總以為天下無大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庫坦!」陳遠瀟灑的打了個響指,庫坦已經抓了一根皮鞭,走了進來。
皮鞭狠狠的抽在了白天赤裸的身上,庫坦嘴角浮起猙獰的笑容,白天痛得慘叫出來,想要破口大罵,卻感覺喉嚨好像被塞住一樣,怎麼都罵不出來。
「老闆,這小子真不經打,這就暈了,還沖什麼英雄好漢?」庫坦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已經痛得暈死過去的白天,然後對陳遠笑道。
陳遠也的出乎意料,他也沒有想到,一個警察,這麼不經打,好像他們平時對待犯人的手法花樣多著呢,怎麼輪到自己,就如此的不濟事了?
「弄醒他,我來問問。」陳遠吩咐道。
坦答應了一聲,取過一桶冷水,對著白天潑了過去,白天被冷水一激,又醒了過來,見著陳遠就在面前,大罵道。「你這個魔鬼,一定會遭報應的。」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陳遠依然笑得從容。
「你***不是人,你家祖宗十八代都是他們的畜生……」白天大罵,但他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已經重重的挨了庫坦一個大嘴巴子,打得他滿口都是鮮血。
「庫坦,給我取把刀來。」陳遠吩咐道,他殺人是不需要任何兵器的。但這時候,居然讓庫坦給他找把刀,庫坦問都沒有問,很快,一把鋒利的刀子,閃著寒光地送到陳遠的手中。
陳遠把刀抓在手上,輕輕的玩了幾個漂亮的刀花。然後,他猛然臉色一沉,將手中的刀放在了白天的兩腿之間。
「你幹什麼……」白天已經嚇得語無倫次,拚命的想要掙扎。
「我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呢?」陳遠邪笑道。
「不要……」白天已經感覺到鋒利的刀鋒切進了他地某一個最最敏感的部位。痛楚與驚恐剎那間佔據了他真個心靈,「不好啊……」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陳遠笑得邪惡。
「我說,我什麼都說……」白天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任何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小弟弟的性命遭遇到威脅的時候,都會捨棄所有的信仰。
「早說不就完了?」陳遠笑道。
「我……昨天是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清蝠酒吧發生了兩個命案。我趕去地。」白天結結巴巴的說道。
「電話?號碼是多少?」陳遠問道。
「沒有號碼……沒有號碼,是打到的手機上的,不姓,你可以去察看……」白天忙道。
「聲音呢,女人還是男人,年輕的,還是年老地?」陳遠再次問道。
「是……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聲音……」白天忙道,唯恐慢回答了半句,這個魔鬼的手一抖,自己的某個部位就跟他分了家。
「年輕女子?」陳遠這次倒的是傻了眼了。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年輕女子?
「還有什麼?」陳遠問道。
「沒有了,我就知道這麼多……」白天道。
「既然如此,你好像也沒有什麼用處了。」陳遠冷笑。手中的刀一抖之間。白天之感覺胯下一陣劇痛,一個物體飛了出去。頓時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陳遠把手中地刀子拋給了庫坦,道:「這個人,你看著處理吧。」
「是的,老闆。」庫坦忙著答應了一聲,轉身獰笑著走向了昏迷中的白天。
庫坦如何處理了白天陳遠沒有問,反正,以後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這件事情直接導致了以後像州再也沒有哪個警察敢來找陳遠的麻煩,新分配到象州的警察,首先的第一點就得瞭解一下,陳遠的勢力範圍,免得一不小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自己找死也就罷了,別連累別人。
「潘多拉,你說,有什麼女人這麼厲害,殺人不眨眼啊?」陳遠一邊端著紅酒,揉著性感動人的潘多拉,問道。
「老闆,如今已經有十個暗戒,在我們手中,你知道不知道,剩下的兩個,在什麼人手中?」杜月華皺著眉頭問道。
「獬豸在米修迪若手中,至於貔貅,我不清楚,好像……」陳遠是說到這裡,猛然間一拍腦袋,道,「媽地,我最近的腦袋,都被你們搞糊塗了。」
「怎麼了?你懷疑的貔貅?」潘多拉猛然坐正了身體,美麗的眼睛裡射出興奮地光忙來。
「嗯,我聽說,貔貅最擅長地就是瞬移。」陳遠笑了起來,終於有點頭緒了,只是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貔貅暗戒的主人要與他作對,不過,不管她是什麼人,敢在他地地盤殺了這麼多人,那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對了!」杜月華笑道,「可見我們都糊塗了,只知道忘男人方面想,就不知道想女人。」
「哈哈哈哈……」潘多拉聞言,絲毫也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杜月華被她笑得不好意思,罵道:「壞透了的小妮子,你笑什麼笑啊,人家說正經事情呢。」
潘多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道:「對對對。你說正經事情,你的正經事情就是往男人方面想,而不知道想女人,姐姐,你思春就說思春了,想男人就直接找我們的陳大老闆,用得著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嗎?」
「我……」杜月華一想,果真是自己的話裡有語病……讓潘多拉抓住了把柄,頓時紅了臉,就要跑過來扭打她。
「救命啊,你想要殺人滅口不成?」潘多拉笑著跳了起來。
「別鬧了!」陳遠抓住了杜月華,笑道,「女人想男人那是正常的,女人想著女人。還有什麼指望啊?」
「老闆……」杜月華哭笑不得,但陳遠已經抱著她盈盈小蠻腰,坐在了沙發上。
杜月華只感覺全身酥軟,想說的話,一時再也說不出口。道:「老闆,貔貅的主人就是一個神秘地女子,而且,她與歐暗盟之間的關係非常負責,她最最擅長的,應該就是瞬移與刺殺,聽說。她曾經刺殺過裡奧-查爾斯那神棍,最後失敗了,裡奧-查爾斯也算是個難得的高手,但卻死在了你的說中。」
「錯錯錯!」陳遠連連搖頭道,「我可沒有殺了那神棍,杜小姐,你可別亂往我身上亂扣罪名,殺人可的大罪,那神棍可是潘多拉小姐給烤成烤肉的……」
陳遠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潘多拉使了個眼色。潘多拉聰明得很,忙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衝著陳遠不著痕跡地做了一個手勢。杜月華一見之間。心中也已經明白,三人的默契達到一致。然後,幾乎沒有絲毫預兆,陳遠已經一拳對著天花板轟了過去,強大的氣息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爆破聲。
而與此同時,潘多拉已經移動到了窗口,杜月華也出現在了門邊。
憑空傳來一聲悶哼,然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房間裡。
陳遠明顯的呆了呆,雖然他早就料到她的一個女人,但當她切實的站在自己地面前的時候,他卻更是驚訝。
主要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潘多拉與杜月華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了,而這個女人居然好不遜色一襲黑色的長袍,絲毫也沒有掩飾得了這個女人妙曼的身姿,皮膚很白,陳遠敢肯定她至少有白人地血統,而頭髮卻是亞麻色的,蜷曲的披散在背後,純藍色的眸子裡一片冰冷,如同是南極永不融化的冰層。
是的,這個女人美則美矣,但卻如何的一座冰雕地雕像,她站在那裡,就是感覺一股冷氣襲擊而來。
「美女,你造訪本人的臥室,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了我英俊瀟灑?」陳遠不正經的笑道。
杜月華倒還好,潘多拉頓時就氣得變了臉色,薄怒道:「陳遠。」
「找死。」黑衣美女一聲冷笑,一道銀光已經對著陳遠衝了過去。
陳遠瞇起眼睛,好快的速度,單以速度來說,這個女人幾乎達到了極限,就連陳遠也不敢掉以輕心,閃身避了開去。
「哧」的一聲輕響,陳遠的速度也算得上快的了,但依然被她鋒利的刀子把衣服給畫了一道口子。
「好險!」陳遠在心中暗叫一聲,正欲出手,只感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頓時知道不好,忙閃身避開,果然,潘多拉一個老大的火球,已經對著黑衣美人砸了過來。
但潘多拉一動之下,人也已經離開了窗口,陳遠頓時知道要糟,果然,黑人美人一擊不中,離開閃身,向窗口飛去。
陳遠一點也沒有誇張,這個女人的速度,實在地太快了,快得直接就可以用飛來形容。
「砰!」玻璃窗頓時四分五裂,摔在地上,而在陳遠趕過去的時候,早就沒有了黑衣美女的影子。
「我靠,居然讓她跑了?」陳遠憤憤的罵了出來。
「也許是你見人家長得漂亮,故意手下留情地,嘿嘿,玫瑰花雖然好看,奈何多刺哦。」潘多拉酸溜溜地道。
「老闆,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杜月華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玻璃片,笑道。
「味道?」陳遠一呆,隨即就明白她地打趣潘多拉,於是湊趣道,「確實好像有什麼味道,誰把酸醋弄翻了?」
「你們……你們都不好人……」潘多拉急得跳腳,然後眼珠子一轉,笑道。「我倒的不在乎,但某些人心裡可能會難受啊,小小年紀的,就開始只想著男人了。」
「我把你這爛嘴地……」杜月華跑了過去,開始抓打潘多拉。
潘多拉跳著閃了開來,問道:「陳遠,你說。她還會在來嗎?」
陳遠沉思了片刻,道:「她是個高傲的人,而且,她的目的應該是我,原先殺我的手下。意圖就是要讓我們老與奔波,甚至恐慌,讓她有機可趁,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不過,她的速度可還真快。」杜月華皺著眉頭道,「老闆。你可有什麼法子應付?」
陳遠想了想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只要安排下槍手,故意引她上鉤,然後,將她亂槍打死就成。」
「不會吧?」潘多拉皺著沒有道,「她那麼漂亮,你怎麼捨得將她亂槍打死?」
「想想法子,我們活捉她,嘿嘿……」杜月華有點興奮。
陳遠突然感覺,他的這兩個女人好像都有點不怎麼正常。男人對美女感興趣倒也罷了,但她們本身就是絕色,怎麼也對美女感興趣?
「你們……你們不會有那個……那個愛好吧?」陳遠問道,心中想著。難道她們這幾天都粘在一起。以後可得讓思盈離她們遠一點,別他媽地被她們帶壞了。
「什麼那個……愛好?」潘多拉睜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陳遠忍著笑道:「就是那個斷什麼袖的……」
潘多拉還沒有回味過來,但杜月華卻已經明白他所指,白了他一眼,嬌笑道:「你才有那個愛好呢?」
「如何我有那個愛好,你傷心不傷心啊?」陳遠一邊笑著,一邊已經揉住了杜月華……
「別不正經了,你還是想想,任何抓住那個殺手比較好,這麼厲害的人可不是好對付的。」杜月華拍開陳遠的狼爪,不無擔憂的說道。
陳遠沒說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在那冰冷地眸子裡,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言喻憂傷,她那如同是冰山也融化不了的外表,不過是一個表面現象。
「我們不能處處處於挨打的地步。」陳遠皺了一下眉頭,轉過身去,對潘多拉道,「你說對不?」
「兵法有雲,先下手為強。」潘多拉端起桌子上的紅酒,輕輕的泯了一口,然後道,「如今地歐暗盟,只剩下米修迪若維持著場面,還有就是幾個老不死的大家族,不如直接給他們一道戰書,做個了斷比較好。」
「哦?」陳遠輕輕的「哦」了一聲,他自然也知道,潘多拉雖然興致火爆了一點,但絕對也是個女中豪傑。
「對,我贊成潘多拉的提議,我們不能老的按兵不動。」杜月華站了起來,道,「在次歐暗盟做得太過分了,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們給我們一個交代。」
「好!」陳遠點頭道,「既然如此,潘多拉,你找楊伯商議一下,弄個時間,我們與他們做個了斷。」
「好,我這就去。」潘多拉有點興奮,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陳遠也跟隨著向外走去。杜月華忙道:「老闆,你要出去嗎?」
「我出去走走。」陳遠口中答應著,人已經走了出去。
走出紅蜻蜓夜總會的時候,李文進問他要不要車,陳遠直接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神秘的貔貅女子地影子,走在他的眼前晃動著。
都市的霓虹燈已經把夜空的星星掩埋,閃爍著的是五顏六色的光芒,映襯著的的都市人鋼筋水泥地世界裡紙醉燈迷的糜爛生活。
「好悶!」陳遠深深地吸了口氣,點燃一枝香煙,開始向外走去,他需要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轉過一個彎。在牆角處,縮著一個十來歲大小的女孩,手裡捧著一把已經不在新鮮的玫瑰花,見著陳遠穿著講究,女孩忙著跑了過來,弱弱地問道:「先生,你要買花嗎?很便宜地……五元一枝。」
不知道為什麼,陳遠在見道這女孩地時候。猛然間想起,當初把饕餮贈送給他地那個女孩子,這麼多年不見,她還好嗎?
沒有多說什麼,他直接從懷裡掏出幾張老人頭,遞給了小女孩,道:「你的花。我全都要了。」
「啊……」女孩顯然很是興奮,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問道,「真的,先生。你全都要了。」
「是的!」陳遠點頭,道,「沒錯,多餘的錢你也不用找了。」
「這……這怎麼可以?」小姑娘被這突如其來地好運嚇得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她怎麼就碰到好人了?
陳遠從她手中取過花來,正欲要走,猛然向是想到了什麼。又站住了腳步,問道:「小妹妹,你怎麼小小年紀的不上學,卻出來賣花?」他知道,在各個城市中,都有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拐騙小女孩做花童,搾取她們的勞動收穫,但這裡是象州,在他的地盤上。這是絕對不容許發生地事情。
他陳遠不是好人,但也不容許這等欺男霸女的事情發生。
「我……」小姑娘見問,頓時臉色黯然,低聲道。「我家裡窮。上不起學,所以。就出來賣花了!」
「哦?」陳遠揚了揚眉頭,問道,「你父母呢?」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如同連自己的子女都養不起,那麼這樣的人渣好像也沒有什麼活下去的意思。
「我爸爸被汽車撞死了,我媽媽瘋了……」小姑娘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大大地眼睛裡已經滿是淚水,「我爸爸原本是……」
陳遠模糊中沒有聽清楚後面的話,但確把這小姑娘最後的幾句話聽得明白,不禁吃了一驚,難道說,這小姑娘竟然是自己的受害者?雖然每一次他都避免傷到普通人,但他卻忘了一點,就算出來混的,也一樣有父母姐妹,妻兒子女,而這個小姑娘,竟然是……
陳遠想了又想,如果是碰不到,也就罷了,但既然碰到了,總不能不管吧,找了找,他取出一張老人頭,就用紅色的玫瑰花瓣,畫了幾個字,遞給小姑娘道:「拿著這個,轉過去,前面有家叫紅蜻蜓的夜總會,你把這個給他們,會有人照顧你。」
小姑娘呆呆的了接了過去,似乎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遠已經拋下小姑娘,開始向前走去,可就在他跨出第一步的時候,猛然感覺背後有涼,好像氣溫突然下降了許多度,飛快地轉過身來,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美人,正立在牆角下,而她修長的手指中間在,正夾著一道銀光,如今這銀光,對著的是剛才那賣花小姑娘地咽喉。
「真想不到,堂堂黑幫老大,還有這份慈悲心腸。」貔貅美女地嘴角浮起嘲弄的冷笑,目光落在了地上幾張人民幣上。
陳遠地目光閃現出殺機,語音冰冷:「放了她。」
「如果我說不呢?」貔貅美女冷笑道,「你可以考驗一下,我的刀子是不是很鋒利?」
陳遠沒有說完,他當然知道她的刀子很鋒利,鋒利到可以在一瞬間割開這個無辜小姑娘的喉嚨十次。她只是個無辜的孩子。」陳遠的聲音裡有種無奈,因為他很是明白,如果他出手,也未必能夠救下這個小姑娘,縱然他殺了貔貅美女,也絕對不能夠讓這小姑娘起死回生,素來視人命如草芥的他,什麼時候有了這份仁慈?
「咯咯咯咯……」難得的是,貔貅美女居然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他顯然不常笑的,但不容否定,她笑得很美,只是這麼一個美人,但她的手中卻拿著一把鋒利的刀,而這把刀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也不知道帶著多少冤魂。而如今,在把小刀,卻正對著一個無辜小姑娘的咽喉。
陳遠原本並沒有留意這個賣花的小姑娘,只到現在,他卻不得不佩服,這小姑娘地膽子絕對不小,雖然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恐,卻硬的一句話都不說。
「陳遠。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就放你這小姑娘。」貔貅美女道。
「什麼事情?」陳遠問,如果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他可以考慮,甚至就算是不追究那十二條人命。
「你先答應了再說。」貔貅美女的語氣已經再次恢復了清冷,如同是嚴重的雪,冷秋的霜。
「如果是要我命來換。自然,你可以先殺了她,我最多就是讓你給她陪葬而已,我不是什麼好人,也沒有偉大的仁慈心腸。」陳遠淡然開頭。與此同時,他已經點燃了一枝香煙。
「不我要任何人地命。」貔貅美女的聲音依然清冷。
「好……」陳遠點了一下頭,不管什麼事情,先答應了再說,反正,他也不是君子,用不著一言九鼎。
貔貅美女依然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鬆開了那個小姑娘,然後,她冷冷的對小姑娘道:「你算是走運了,居然投了這個煞神的緣。」
「你……你……」小姑娘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也許是太小了,還不知道生命的可貴,她似乎沒有太大的恐慌,小臉漲得通紅,半天才憋出一句完整地話來,「叔叔是好人。」剛才她還叫陳遠「先生」。如今卻改了口,她並不笨,自然明白,是陳遠救了她。
「好人?」陳遠忍不住在口中念叨了一遍。他若是好人。那麼這這個世界和平了,沒有壞人了。
「小妹妹。你先走吧。」陳遠吩咐道。
小姑娘又看了他一眼,轉身想外走去。陳遠深深的吸了口煙,讓煙草的香氣在肺腑裡徘徊了一圈,才慢慢的吐了出來,道:「現在你可以說了,什麼事情?」
「陪我走走。」出乎意料,貔貅美女竟然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這就是你剛才要我的答應地事情?」陳遠有點好笑,心中惡毒的想著,「莫非是看上了老子英俊瀟灑,想要泡老子不成。」但隨即想到,這女人漂亮得有點過分,只要她在大街上招個手,估計想要犯罪男人至少有一打,不會性飢渴得缺乏男人。
「不光這樣,只是……」貔貅美女似乎並不善於與人交流。
「那好吧,我們走走。」對於美女的要求,陳遠一般是不會拒絕的。
貔貅美女不在說話,兩人一前一後,向前走去,陳遠發現,貔貅美女似乎對人多的地方很是敏感,總是揀偏僻的角落裡走。
「好了,我說大美人兒,我們已經走了大半夜了,你到底找我幹什麼?如果想要殺我,你就光明正大的衝著我來,如果你是……嘿嘿,看上了我,說實話,我也不是什麼省油地燈。」陳遠的耐心終於被磨得差不多了。
「你……」貔貅美女似乎很是以外,半晌才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我胡說八道,你殺了我那麼多人,難道就是為了約我出來逛個街而已。」陳遠笑道。
「剛才你為什麼要幫那個小姑娘?」貔貅美女問道。
「我?」陳遠沒有想道,她遲疑了大半夜,原來這是為了這了,當即笑道,「我不知道,有能力就幫一把而已。」
「可是,你明明不應該是個好人……」貔貅美女的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迷惑,似乎面對著一個難以解答的問題。
「哈哈哈哈……」陳遠忍不住大笑,「好人、壞人,有什麼區別嗎?是的,我不是好人,但誰規定了惡人就不能做好事?」
「但這不符合你平時的作風啊?」貔貅美女似乎極是不解,難道這就是一時的好奇而已。
「你瞭解我多少?」陳遠冷笑,不是他平時的作風,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那麼,這個剛剛認識的女人,又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
「我不瞭解你,就如同你也不瞭解我一樣,甚至,你連我地名字都不知道。」貔貅美女仰首看著天。幽幽的接著說道,「你或許不相信,當年在耶路撒冷的街頭,裡奧-查爾斯先生,就是如同今天的你一樣,救了我……」
「你是裡奧-查爾斯是人?」陳遠幾乎不相信地自己地耳朵,不是說她曾經刺殺過裡奧-查爾斯嗎?難道是消息有誤?
「沒錯,我是教皇殿下的人……」貔貅美女歎了口氣。道,「可以說,我是來找你報仇地,但我想,教皇大人一定不願意見著我來找你報仇,他絕對不想看到的,要不。他也不會在知道你要去耶路撒冷的時候,把我送到了英國。」
「我叫紫晴,從小就是一個孤兒,在十一歲的時候,在街頭被幾個混混調戲。差點就完了……」紫晴說到這裡,原本冰冷的眸子裡,浮起一層朦朧的光芒來,似乎在回憶在某件美好地事情。
「然後,裡奧-查爾斯先生出現了,他不但救了我,還把我送到英國。那時候,他還不教皇,只是一個紅衣大主教。」紫晴說到這裡,忍不住看看陳遠。
「嗯!」陳遠知道,這個時候的紫晴,最最需要的,是一個好的聽眾,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要插口的準備,只是點起一枝煙來。靜靜的等待下文,不過,他卻是好奇,為什麼她要和他說這些?
「你能夠想像嗎?我又一個乞丐。突然變成了公主。那時候教皇陛下雖然沒有現在的勢力,但也相當富裕。我穿上了最好地裙子,頭上帶著寶石皇冠,出入都有開著豪華房車的司機接送,我那時候想,他就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了。然後,沒有多久,他就送我到英國讀書,當然,學校也是最好的。」紫晴的聲音有點顫抖,「能給我一枝煙嗎?」
陳遠默默地遞了一枝煙給他,然後,給她點上了火。
很顯然,紫晴並不善於抽煙,剛剛吸了一口,就被嗆得連連咳嗽。好一會子,她才算是平靜了下來,繼續道:「那應該是我最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但接下來在,在我滿十五歲生日的那一天,裡奧-查爾斯先生已經是教皇陛下了,他突然把一隻古怪的戒指交到了我的手上。」說到這裡,她舉起了纖細的玉手,道,「這就是貔貅暗戒。」
「我知道……」陳遠歎了口氣,心中暗道,「若是貔貅暗戒當時也在裡奧-查爾斯手中,加上那恐怖的荊棘冠,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但他卻把這枚貔貅暗戒給了眼前地這個女子。」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教導我殺人的技巧以及如何使用貔貅暗戒……」紫晴歎了口氣,吸了一口煙,然後繼續道,「我那時候一直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殺人,我不想成為殺手。但教皇陛下卻說,總有那麼一天,他會死去,再也沒有人能夠保護我,他希望我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保護自己,他說,再多是錢,再多是保鏢,也不如自己掌握殺人與逃命的技巧,而在十二枚暗戒中,貔貅是最最具備了在兩個特色的暗戒。」
「可是,我聽說……你好像刺殺過裡奧-查爾斯啊?」陳遠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是教皇陛下故意安排的。」紫晴接著道,「他不希望有人知道我與他有什麼關係,所以,安排了那次的刺殺,事實上,是做給歐暗盟看看而已,我也姓查爾斯。」
「紫晴-查爾斯!」陳遠到了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切,裡奧-查爾斯絕對是個混帳,但這個叫紫晴女子,不管是不是他的親身女兒,他知道都是把她當成了女兒來寵著地,「所以,你來中國,找我報仇?」
陳遠突然感覺好笑,原本一直因為是歐暗盟的人搞的鬼,沒想到原來是死鬼裡奧-查爾斯還擺了他一道,如今倒好,只怕他的挑戰書已經發出去了。
「我在來地時候,已經與歐暗盟聯繫過。」紫晴-查爾斯似乎知道他地心思,道。
「我靠!」陳遠在美女面前。毫無形象的罵出了粗話,「你自信你能夠殺得了我?」
「不!」紫晴-查爾斯笑得冰冷,道,「連教皇陛下都不是你地對手,我又怎麼能夠殺得了你?」
「那你還來?」陳遠好奇的問道,這年頭真地有不怕死的人啊?
紫晴-查爾斯微微一笑,陳遠感覺她的笑容就如同是春風拂過枯萎的樹枝,讓整個世界都有了春天的氣息。
「你殺了教皇陛下。我雖然殺不了你,但也不會一無表示。」紫晴-查爾斯微微歎了口氣,冰山似乎已經融化,接著說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明明知道不不可為的,但卻不得不為。我雖然殺不了你。但也絕對不會讓你平安好過,我會給你製造無窮的麻煩,陳遠,你等著消受吧。」
「你這算是威脅?」陳遠有點好笑,這個女人可還真是有趣。至少比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有趣得多。
「威脅?」紫晴-查爾斯搖頭,道,「這不算是威脅,這只是騷擾,我絕對殺不了你,但你能夠防備我多久,一年。兩年、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你地手下,你的朋友,就這麼在你的眼前倒下,甚至還有你的親人,嘿嘿……」說到最後,他居然神經質的笑了起來。
「媽的,這女人絕對腦子有問題。」陳遠差點破口大罵,但他表面卻依然帶著微笑道。「哦,親愛的查爾斯小姐,難道你以為,你真地可以做到嗎?」
紫晴-查爾斯依然在笑。似乎她一輩子都沒有聽到過比這更好笑的笑話。道,「為什麼我辦不到?陳遠。你的實力雖然很強,但若是我不出現,你永遠也休想找到我,從今天開始,我就會如影附隨的跟著你,隨即解決你身邊的朋友、親人、以及手下。」
「那麼——」陳遠感覺心中一股怒氣升騰而上,這個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為了我以後地安寧,也為了我的朋友、親人,以及手下不在死在你的手中,所以,我目前唯一的法子,就是先殺了你!」
「殺了我?」紫晴-查爾斯還是帶著淡然的笑容,好像在說著一個完全與自己無關的話題,「如果你下得了手,那你就殺了我吧。」說著,她居然站直了身體,抬起頭來,就這麼看著陳遠。
陳遠看著眼前的美人,心中很有一種說不出地滋味,他好色,這一點他從來都不否認,但就算是在他還沒有掌握饕餮能量的時候,他就從來不被女人所左右思想,可如今,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下殺手。
「怎麼,你不動手?」紫晴-查爾斯笑了笑道,「如果你不動手,那我就走了,遊戲從現在正式開始。」說話之間,她那黑色長袍的背影,已經完全的融合到黑暗中,看來似乎極是緩慢的速度,實際卻快得離譜。
陳遠再次點燃一枝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煙霧,憤憤的罵了一句:「媽的!」
他今天是發了什麼神經了,居然——陪著這麼一個女人停頓了半夜,轉過身去,正欲回去,猛然,牆角處閃現處幾個黑色的影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陳遠的面前。
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餘地,一排子彈,帶著呼嘯襲擊而來,不管的速度還是力量,都是想要人命地那種。
陳遠瞇起眼睛來,面對著漫天地子彈飛舞,他知道,他今天碰到高手了,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遭遇過子彈襲擊,在耶路撒冷的時候,裡奧-查爾斯連導彈都用過,何時懼怕過這小小地槍械,但是,這幾顆子彈的角度卻刁鑽得很,陳遠預計了一下,無論他從什麼角度閃避,都難以能夠躲得過全部的子彈。
沒有時間給他做太多的考慮,甚至他連想都都沒有想,有股強大的能量,迅速的在他身邊擴展開來,然後,他整個人猛然間腳下一滑,竟然以不可思議的詭異姿勢,硬是脫處了槍林彈雨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