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戒神倒也不是沒有良心的,知道陳遠若是掛了,他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宿主,忙著趕了過來幫忙,饕餮一出現,所以的神獸直接停了下來。
陳遠鬆了口氣,有饕餮給他擋著,一時三刻,他還不會死,可他自己也明白,他召喚饕餮的時間,最多就是那麼幾分鐘而已,在這幾分鐘內,他能夠擺平這群不要命的神獸嗎?
恩,就暫時稱呼他們為神獸好了,雖然到目前位置,陳遠還不怎麼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怪物。
果然,饕餮的威壓也只是讓所有的神獸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腳步,然後,這些神獸就不要命的衝了上來,可憐的前教皇陵墓,原本理應是屬於安靜長眠的地方,如今卻是飛沙走石,亂成了一團。
陳遠卻沒有感覺到高興,飢餓的感覺已經漸漸的離他遠去,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子有點不聽從他的使喚,開始漸漸的昏眩起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腦子裡有一聲音在不聽的叫著:「你太累了,睡吧……睡吧……」
「不!」陳遠猛然之間搖頭,把所有的幻覺都搖了開去,但在這個時候,耳朵裡卻聽得饕餮清楚的聲音傳來:「小傢伙,我幫不了你了,你的力量實在太弱,我在這個空間裡呆不下去了……」
「不!」陳遠忍不住大叫一聲,沒有了饕餮的幫助,在這鬼地方,他不敢相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不能夠拋下我不管。」儘管這句話說得有點像是被男人拋棄的怨婦,可陳遠只要饕餮不走就成。
「對不起……」饕餮在陳遠的視線裡漸漸的暗淡下去,最後消失不見,而恐怖的是,墓穴中的神獸已經開始步步緊逼。
陳遠就這樣,讓一群猛獸給逼得一步步的後退。所以神獸好像是貓戲老鼠一樣,看著這個可憐而渺小的人類一步步地走向絕境。
猛然之間,陳遠一腳踩空,身不由自的向下墜了下去,回頭一看,他已經明白,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讓這群神獸逼到了墓穴的中央那個大池子裡。似乎有液體蔓延上自己的身體,意識更加的模糊起來?
「我要死了嗎?」陳遠在心中自問,怎麼都沒有想到,一時的大意,居然讓他掛在了耶路撒冷,在最後的意識中,他還不忘了要把裡奧-查爾斯的所有女性祖先問候一邊。
然後他地腦子就直接陷入了真空狀態。陳遠昏迷了過去,原本無論怎麼樣,他都對這個雕刻著各種說不出名堂來的字數的水池有著一種忌憚,怎麼也不會自動的下這個赤水池的,更何況。這個水池裡還有類似與乾枯的血液一樣的恐怖液體?但如果讓陳遠選擇地話,他寧願在水池中全身的肌膚潰爛而死,也不願意被這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神獸吃了,然後成為一堆糞便。
當然,陳遠不知道,就在他掉落到水池中的的一瞬間,所有地神獸都停止了動作。然後,十二頭神獸按照一定的規律,排列在水池邊上,每一隻的神獸口中,都吐出一種金黃色的液體。
剎那間,整個墓穴中都出現了一種金黃色的光芒,而墓穴頂端的大銅鏡,也發出了謠耀眼的光芒,彷彿太陽神阿波羅降臨人間。
陰暗多年地地下墓穴中,出現了陽光般的溫暖。更神奇的是,原本暗紅色的液體,如今全都變成了乳白色,在金光的照耀下。還散發出了裊裊青煙。好像是溫泉一樣。
陳遠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我還活著嗎?」陳遠忍不住在心中問道。然後他抬起頭來,入眼所看到的,卻是十二隻神獸全都低頭看著他,不過,這些神獸已經有恢復了黃金般是身體,在也不是原先要擇人而噬的恐怖模樣,如今的神獸,就是一座座的雕刻,一座座精美地藝術品。
「媽的,老子福大命,這樣都沒有掛掉,真是太好了。」陳遠猛然間從水池裡站了起來,這一動之間,他不禁又吃了一驚,原本他早就餓得飢腸咕嚕,可現在,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了,而且,全身上下,居然有著說不出的力量,說不出地舒服。
「我這是怎麼了?」陳遠忙著低頭看了看,這一看,不禁輕輕地「啊」了一聲,這個墓穴裡面有太多的古怪,如今就算是王母娘娘出現他在面前,說是要嫁給他,他都不會有絲毫地驚訝。
可如今這事情卻是與他本身息息相關,所以,陳遠還是忍不住驚歎出聲,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一身的肌膚既然變得光滑細嫩,白皙晶瑩,身體裡更是有著說不出的力量似乎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而原本水池裡的水,已經一滴不剩,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哈哈哈哈!」陳遠忍不住大笑起來,「媽的,老子還活著,裡奧-查爾斯,你等著,老子若不讓你把滿清十大酷刑嘗個遍,我就***跟你姓。」
但隨即問題又來了,他沒有死,可如何才能夠離開這裡,連饕餮都沒有打開的牆壁,陳遠就算是在實力大增的情況下,也不敢妄想憑著自己的能力能夠把牆壁打開。
但就在他為難的時候,猛然之間,頭頂上傳來一陣「扎扎」的聲音,抬頭看時,只見那面老大的銅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緩慢的移開了。「天不滅我,誰能滅我?」陳遠在墓穴中毫無忌憚的放肆大笑,在笑聲中,他已經提起輕身,飛了起來。
雖然他如今還沒有達到傳說中的仙人那樣御風飛行,可短暫的飄飛,還是難不倒他的,這個十來米的高度,對於如今的陳遠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問題。
飄上了第二層墓穴,陳遠立刻就發現。第二層的墓穴頂端也裂開了一個大洞,然後,繼續的飄飛出去,第一層地墓穴的裡奧-查爾斯從外面封鎖上的,陳遠想了想,找到了那個門的地方,提氣,出拳。
「轟!」一聲類似與爆炸的聲音在墓穴裡響起。寬大的石門就這麼輕易的被打開,遠遠的,陳遠能夠感覺到陽光地氣息,那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陽光。
用了最快的速度,陳遠飄飛出了墓穴,站在墓穴的入口處。感覺好像是剛剛起死回生一樣,第一次,他感覺到了陽光的美好。
「裡奧-查爾斯……」陳遠原本英挺的容貌有些扭曲,多了幾分猙獰。
沒有一刻的猶豫,陳遠直接向裡奧-查爾斯地別墅飄飛過去。他要讓那個傻瓜知道,暗算他的下場,絕對是恐怖的。
「裡奧-查爾斯,你給我滾出來?」陳遠直接站在了莊園前囂張的冷笑道,這時候他全身都好像有著用不完力氣,因此,他根本就把擁有睚眥暗戒的教皇陛下放在眼中n也許——他該感謝裡奧-查爾斯。若不是他,他有怎麼會獲得如此龐大地力量?
將來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那個前教皇的陵墓,實在是太古怪了,居然有如此神奇的繼承之力,他這個樣子,算不算是應禍得福?
聽到他的叫嚷,莊園裡立馬就有了動靜,一顆黑糊糊的東西對著陳遠的頭上飛快地飛了過來。
「媽的,子彈。」陳遠感覺自己的靈感好像也提升不少,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子彈。但卻憑著感覺知道了它的存在。
一個漂亮的漂移,子彈無聲的射在了旁邊的花壇裡,打壞了一株不知名的花卉。憑著感覺,陳遠知道。子彈是從二樓射出來的。於是,他想也沒想。身子一飄,人已經向著二樓一個打開的窗口而去。
但他快,別人地速度也不慢,在他抵達窗口的時候,那扇打開的窗戶已經飛快的關了起來,但這簡單地窗戶,又怎麼能夠難得倒陳遠。
「轟!」陳遠一拳直接轟在了玻璃上,連一點懸念都沒有,這號稱連子彈都打不破地防彈玻璃,這就著不值錢的四分五裂了,然後,陳遠瀟灑地飛身而入,正好看著斷著大口徑槍械的黑衣人匆匆想要跑。
「原來是你!」陳遠居然衝著他溫柔的笑了笑,但笑容裡卻有著說不出的陰冷,「告訴我,裡奧-查爾斯去了哪裡?」憑著感覺,他發現裡奧-查爾斯應該不在這裡。
黑衣人猛然對著空中說了幾句話,在陳遠還沒有來得及反映過來的時候,猛然之間,房間裡已經多了五個人,五個與黑衣人一模一樣打扮的人,但不同的是,這五個人的手中,並沒有帶著威力龐大的槍械,而是各持一柄長劍。
「哈哈哈哈……」陳遠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若個是現代化的威力巨大的武器,他還忌憚一二,但用冷兵器來對付他,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你死到臨頭,居然還笑得出來?」黑衣人冷笑道。
「難道裡奧-查爾斯沒有告訴過你,用冷兵器來對於暗戒的主人,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陳遠冷笑,他這時候倒也不忙著找裡奧-查爾斯了,這個教皇顯然不是笨蛋,雖然將他騙進了前教皇的陵墓,可他還居然布下了陷阱,顯然,裡奧-查爾斯並沒有低估陳遠,如此有趣的對手,他更是渴望。
「冷兵器?」黑衣人好像聽到了一個超級笑話,冷笑道,「你以為教皇陛下會向你一樣愚蠢,用普通的冷兵器來對付你?告訴你,他們可是我們光明教廷的聖騎士,你等著受死吧。」
「聖騎士?」陳遠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居然連傳說中的東西都出現了,還聖騎士,等一下,他就要讓這些聖騎士全都成為死人。
「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們所謂的聖騎士的力量。」陳遠的眼睛開始慢慢的變紅,殺氣在一瞬間瀰漫。
黑衣人也沒有多說什麼。一揚手,那五個人手中的長劍原本早就出鞘,這個時候只在虛空筆畫了幾下,頓時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劍網,對著陳遠當頭罩了下來。
陳遠這次倒的一些驚訝,原本以為這些劍客最多就像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能玩幾個劍花而已,可一出手。他就知道自己原先地想法錯了,這五人居然能夠發出凌厲的劍氣。
等著五到劍氣快要臨近的時候,陳遠憑空閃動了一下,脫出他們的劍氣控制,然後,他對著最近的一個劍士衝了過去,陳遠的速度是絕對一流的。他的攻擊也絕對是無懈可擊,沒有一點破綻,一個快,把他原本地是所有問題,全都掩飾。
陳遠的目的很簡單。他雖然不懂的劍術,但他從小看了很多武俠小說,因此很是明白,劍術的要點,就是先破壞對方的攻勢,他才不管他們那些靈巧的華麗招式,畢竟。以力勝巧還地比較不錯的。
拳出,四周都被恐怖的氣流籠罩著,先廢掉眼前的這個劍士再說,但陳遠的速度快,那另外地四個劍士的速度也不慢,四柄長劍,如今是靈蛇一樣,顫抖著指向他的背心,如果陳遠不收拳,那麼眼前的這個劍士必定可以被他一拳轟掉腦袋。但他勢必也會被後面的四個劍士刺個透明窟窿。
陳遠在暗戒的力量下,本是不懼怕這普通的劍士攻擊地,但流傳了這麼久的西方教廷中的聖劍士,多少還是讓人一些忌憚。那個前教皇的陵墓不就夠變態的。說不准這些劍士就能夠刺破他的護體真氣。
陳遠一躬身,背後的四柄劍已經同時落了空。但就這麼一點點的時間,原本已經被他逼入死角的那個劍士已經脫出了他的掌握,臉色煞白,顯然嚇得不清,可以說,他已經到鬼門關前轉了一圈了。
「嘿!」那個劍士在回過神來地第一件事情,就的直接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劍花,對著陳遠頭上罩了下來。
陳遠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原本的估計是錯誤的,這五個劍士,顯然是經過精心地訓練地,不但配合之間默契無間,而且,他們也同時把古劍術玩得登峰造極,劍光閃爍之間,更是處處都透露出高手的氣質。
「媽地!」陳遠在心中暗罵道,「那個該死的神棍頭頭,不知道怎麼就把他們訓練成這個樣子,難怪他能夠既在歐洲稱王稱霸,同樣還能夠道貌岸然的在這裡逍遙快活。」
陳遠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戰這五個劍士,五個劍士心中也是奇怪,他們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等強悍的對手,五人聯手,還處處落在下風,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只怕沒有人相信,他們可是繼承了偉大的神之力的上古劍士。
「殺!」其中一個劍士猛然大吼一聲,手中的劍氣發出耀眼的光芒,對著陳遠籠罩過去,而餘下的死個劍士也不甘落後,手中的長劍分別發出五顏六色是光芒,交織在一起,成為一道巨大的光網,光網所到之地,一切都化為塵埃。
「**你老媽?」陳遠大吼一聲,真***變態了,居然在耶路撒冷碰到這麼厲害的劍士,但他卻傲然而笑,很久很久,沒有這種痛快淋漓的感覺了。
「吼?」陳遠的背後,出現了饕餮的影子,他的身體化成一對兇猛的饕餮,迎上了那五道劍光。
「轟隆!」宛如是晴天響起了一個霹靂,整個豪華的莊園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後,沒有等眾人回過神來,陳遠又的一聲大吼:「開!」
華麗的劍光在一瞬間暗淡下去,整個莊園好像都失去了色彩。五個劍士靜靜的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例外,都是七竅流血,估計是都活不成了。
而原本裝飾豪華的莊園,如今已經支離破碎,成了一堆瓦礫。
黑衣人怎麼都沒有想到陳遠如此的厲害,慌亂之中,忙著轉身就想跑,但陳遠豈會讓他跑掉,一個轉身。已經輕飄飄的攔在他面前。
「想走,沒那麼容易,告訴我裡奧-查爾斯那個神棍在什麼地方?你們把潘多拉怎麼了?」陳遠如今已經可以肯定,潘多拉一定是落在了裡奧-查爾斯手中,要不,他沒有理由在見了面就下殺手。
黑衣人嚥了一下口水,努力的吞下心中的恐慌,作為裡奧-查爾斯的心腹。他也算是見過寫世面,只是沒有見過像陳遠這麼變態的人。
「我不知道。」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偷偷的把手放在了身後。
「哦?」陳遠冷笑,裡奧-查爾斯該死,這個混帳也該死,不過,在沒有找到裡奧-查爾斯地時候。這人還有用,因此他還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他沒有解決,那就是可憐的陳遠除了會說幾句中國話外,對於老外的鳥語,他是一竅不通。
到了現在。陳遠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要有語言的區分,因為那是神的意思。
既然神都願意讓這個混帳多活片刻,那麼他也就勉強的答應一次好了,「聰明人最好別做傻事,你是想爽快的求一死,還是想我慢慢地玩死你?」
黑衣人看著陳遠越來越是靠近的臉。知道今天絕無倖免,當即一咬牙,道:「陳遠,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去。」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法子拉我一起去。」陳遠笑得冷酷,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黑衣人已經快逾閃電的跳了起來,人在生死存亡的關頭,總會激發本身最強悍的潛力。陳遠雖然早就料到他會跑,也早就做好一切的準備防止他跑,但卻沒有想到他地速度這麼快,雖然他已經是快如閃電的一把將他抓了過去。但黑衣人已經扔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這東西脫離黑衣人的手,就飛快的向空中飛去。陳遠再笨,也知道這玩意是他通知別人地信物,但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空中爆炸。
然後,沒有絲毫的例外,那玩意在空中爆炸,炸出美麗的煙花,這種低級的傳訊手法,在中國古代就開始盛行,陳遠雖然不知道他通知什麼人,也不知道他通知的目的是什麼,會有什麼厲害地武器在等著,他但陳遠也不是傻瓜,多少心裡有點明白,裡奧-查爾斯是非將他置於死地不可,才設置下這連環的陷阱來等著他往裡跳。
「很好,我倒要看看,那個神棍還有什麼手段。」陳遠心中叫苦不堪,但口中卻依然冷笑道。
「不會讓你失望的。」黑衣人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好好好。」陳遠還沒有遇到過向黑衣人這麼不怕死的笨蛋,冷笑道,「難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能夠為教皇陛下除去他的敵人而死,那是我的榮耀。」黑衣人的話差點沒有讓陳遠一頭栽倒,真不知道那個神棍怎麼就能夠如此的蠱惑人心。
「我不會殺你,只要你告訴我,那個神棍去了什麼地方?」陳遠冷笑道,心中至少已經有了十種法子慢慢的炮製這個黑衣人。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黑衣人冷笑道。
「我知道你不會說,但我有法子讓你說出來……」陳遠的話還沒有說完,猛然在心靈深處,感覺到一股不祥地預兆,他一時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好像純粹就是屬於某種預感而已,但卻清晰無比。閉上眼睛,陳遠猛然看到,萬米高空中,正有某樣物體,向這邊飛了過來。
「媽的!」陳遠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已經清楚的知道,那是一顆導彈,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裡奧-查爾斯如此的卑鄙,居然連導彈都敢用,主要是陳遠久在中國,而在中國,別說是導彈,就連槍械,都嚴格控制,他怎麼會想到,裡奧-查爾斯如此地毫無顧忌,直接就是導彈炸了過來。
但陳遠也算聰明,隨即就明白了其中地關鍵所在。畢竟,這裡是中東。
如果說世界上最最動亂的地方在中東,那麼,耶路撒冷就是中東動亂地根源所在,這樣一個戰火紛飛的地方,別說是導彈,就算是弄顆核彈,貌似都有可能。
陳遠一把抓了黑衣人。飛快的向莊園的後山跑去,他現在已經明白,黑衣人的那顆煙火,就是通知裡奧-查爾斯他們的確切位置地,這是這個傻瓜也夠傻,想要他陳遠的小命,也犯不上搭上自己啊?
陳遠敢保證。他這輩子,跑得最開的,絕對就是這一次,媽的,這簡直就是與導彈比誰的速度更快。終於,他找到後山快大岩石後面,然後,整個人就直接爬了來,身後猛然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只見碎石亂飛,塵土飛揚。
導彈終於爆炸了。而陳遠感覺好像鼻子裡有些腥腥的液體流出,用手一擦,果然,滿手都是鮮紅的液體,而心臟更是壓抑得難受,他知道這導彈地巨大爆炸,給他帶來的衝擊波造成的傷害,他的身體已經夠強悍,可還是敵不過這些人類發明的偉大武器。
想不明白,羸弱的人類。怎麼就一次又一次的發明出如此力量龐大地毀滅性武器?難道這些科學家們,在研究武器的時候,就沒有想上一想,這些武器一旦研究出來。會給同樣作為自己同類的人們帶來什麼樣的損傷?
轉過頭去。只見原本被他抓著的黑衣人已經是倒在地上,口中、鼻子裡都是鮮血淋漓。中間還夾著黑色地血塊。
陳遠歎了口氣,這個黑衣人也算是一條漢子,為了裡奧-查爾斯,他竟然不惜陪上自己的小命。
「喂,你還好嗎?」陳遠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抓了起來,將一縷能量輸入到他身體裡,有了陳遠龐大的能力,黑衣人勉強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陳遠,居然還笑了一笑。
「你***的傻B?」陳遠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你是怎麼知道有導彈的?」黑衣人很地好奇,陳遠只不過被導彈的衝擊波掃到,受了輕微的傷,若是被導彈射中,就算他的大羅金仙,也得把小命交代在耶路撒冷,他就好奇,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與神一樣,有未僕先知的本事?
「我也不知道。」陳遠苦笑道,「是一種感覺吧,現在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裡奧-查爾斯在什麼地方?」
「他……他……」黑衣人連說了兩個他,只覺得胸口一悶,一口氣吸不上來,眼一翻,就要暈倒。
陳遠吃了一驚,原本就算沒有導彈,他也絕對不會讓這個屢次欺騙與他的黑衣人在存活下去,但如今他卻成了找到裡奧-查爾斯的唯一線索,他絕對不能就讓他這麼死了。想到這裡忙著將體內的能量源源的斷地輸入到黑衣人的身體裡。
黑衣人好半天才緩過氣來,眼見陳遠臉色猙獰,神色非常不好,知道他為了救他,消耗了不少能量,忍不住苦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殺我嗎?為什麼還要消耗能量來救我?」
「我靠!」陳遠大罵道,「你以為老子真的願意救你這個不知道死活的王八蛋,你們那個神棍教皇劫持了我女朋友,你快告訴我,他躲在什麼地方?勾蟾乓暈
丫澇諏說嫉略然無法相信自己地耳朵,驚問道,「你說,教皇陛下劫持了你女朋友,這……這不可能,偉大地教皇陛下怎麼會做這等卑鄙的事情?」
陳遠苦笑,顯然,他沒有想到那個該死地神棍在他的心中居然是如此的偉大,但卻不得不解釋道:「我要不是女朋友在他手中,我難道吃抱了撐著,好玩啊?千里迢迢的跑到這裡來找他的麻煩?你要知道,我是中國人,在本質上,我與你們的神棍……不,你們的教皇大人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想想裡奧-查爾斯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那個神棍還是改成了教皇大人。
黑衣人想了又想,似乎依然是不得要領,不知道是該相信眼前的陳遠,還是該相信自己一直以來追隨的教皇陛下,只是陳遠的手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讓他才能夠維持到現在,嘴唇動了動,終於道:「教皇陛下在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說到這裡。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是虛弱,口中噴出大量的黑色血塊。
陳遠知道,他地內臟已經完全發導彈爆炸的衝擊波震碎,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梵蒂岡——陳遠在怎麼孤陋寡聞,也曾經聽過這個名詞,耶路撒冷算得上是世界上最美的城市之一,但若是耶路撒冷沒有聖彼得大教堂。那麼他的美又要遜色幾分。
黑衣人死了,陳遠又面對著一個重要的問題,語言不通,在這地方幾乎是寸步難行,想了想,他決定先找一家酒店換身衣服,然後再找一個翻譯或者嚮導過來。帶他去梵蒂岡。
這年頭有錢就是好辦事,雖然陳遠的中國話讓耶路撒冷的一家大酒店的沒有人懂得,但他手中地美金人們卻都是認識的,世界上最最通俗的語言不是計算機語言,而是金錢。
所以。在陳遠砸上的大把鈔票過後,他很是順利的住進了這個華貴的總統套房,然後,他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那個漂亮的服務員小姐明白了他地意思,找個翻譯。
小姐在收了陳遠遞過來的百元美鈔後,就嫵媚的笑著離開了。陳遠心中暗道:「媽的,不過就是一百美金,老子若是給她一千美金,讓她上我的床估計都不成問題。」
這個服務員地辦事效益還是不錯的,不到半個小時,她就的帶著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你懂中文?」陳遠沒有再看那服務小姐風騷的笑容,直接問那中年人道。
「是的,先生,能夠給您效勞是我的榮幸。」中年人操著並不怎麼純熟地中文道。
陳遠皺了皺眉頭,但隨即也就釋然。畢竟這裡不是中國,讓他上什麼地方去找一個精通中文的人來,基本能夠聽得懂就成了。
「很好,從現在開始。我正式僱傭你做我的翻譯和嚮導。你對梵蒂岡可熟悉嗎?」陳遠點起一枝香煙,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然後才問道。
「熟悉,我在這裡已經生活了二十年了。」中年人忙點頭道,語氣中頗為殷切,似乎極想得到這份工作。
「熟悉就好!」陳遠點頭道,說話的同時,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人,有了黑衣人的前車之鑒,他已經變得小心得多,很普通的一個中年人,年齡估計在三十五六左右,典型的中東人,相貌基本沒有絲毫特徵,但衣服卻很是普通,陳遠甚至留意到,他的皮鞋已經開了口,可他還穿在腳上。
看著那個服務小姐還站在房間裡不走,陳遠目光陡然變冷,只在她身上掃了一眼,只是一眼,那個服務小姐就感覺原本華貴的總統套房好像變成了地獄,普通人如何抵擋得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殺氣?幾乎沒有一刻地猶豫,服務小姐跑出了他的房間,跑得老遠心還在突突亂跳,怎麼都想不明白,那個男人身上,怎麼會散發出這麼恐怖的氣息?
「你怎麼會說中文的?」陳遠問道,這個問題很是值得一問,一個普通地中東人士,怎麼會說中文?
「我小時候,曾經隨祖父到過神秘地中國,那真是一個偉大而美麗的國家。」中年人忙解釋道。
「恩……」陳遠接受了這個解釋,接著問:「名字「薩穆斯,我叫薩穆斯……」中年人薩穆斯顯得有些拘束,連說話都不怎麼連貫,也不知道是中文不成,還是出於緊張。
「很好!」陳遠點頭,甩給他兩張美鈔,道,「從現在開始,每小時一百美金,直到我解雇你,怎麼樣?」
薩穆斯明顯地被陳遠的這個數字驚得一愣一愣的,他工作一個月,也沒有一百美金,而陳遠居然支付他一小時一百美金,這簡直就是天掉餡餅了。
「怎麼?不同意?」陳遠看著他呆楞的表情,問道。
「不不……我……同意。」薩穆斯忙道,他太需要這份工作了。
「如此就好!」陳遠點頭道,「你可以先出去了,我吃點東西,就出發。如果你想吃什麼。可以自己叫,錢算我的。」
看著剛才侍者送來的精美食物,陳遠的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中國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
「我不餓……」薩穆斯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向外走去,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給陳遠留下不良的映像。
陳遠不管他,三口兩口的把食物倒進口中,不用懷疑,他確實是在把食物往口中倒,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他。準會以為他是餓鬼轉世,兩大瓶地紅酒,已經無數的食物,就這麼送進了肚子。
半個小時後,陳遠終於滿足的抬起頭來。看了看被自己蹂躪得差不多的美味,滿足的歎了口氣,裡奧-查爾斯大概以為他已經死在了導彈下,等一下,就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腸胃得到食物的補充後,陳遠原本疲憊的感覺也一掃而空,當即就站了起來。向外走去,薩穆斯忙著跟了上來,問道:「先生,什麼去哪裡?」
「聖彼得大教堂,你認識路嗎?」陳遠問道。
「認識。」薩穆斯連連點頭,梵蒂岡地三歲孩子都知道聖彼得大教堂,他又怎麼會不認識?
「那就好,現在就去。」陳遠點頭道,他要殺裡奧-查爾斯一個措手不及,他聰明的知道。用不著多久,裡奧-查爾斯就會知道,事實上,他並沒有死。畢竟。這裡是耶路撒冷,不是中國。這裡是教皇領地。
越想越是氣惱,那個該死是神棍,陳遠在心中憤憤的罵著。
一路之上,陳遠算是對耶路撒冷有了簡單的瞭解,知道這個古老的城市的歷史還真不簡單,居然是三大聖教的信仰之地,傳說中:猶太人說,這裡是上帝賜予他們地土地,古代猶太皇國的首都,城裡還有他們的聖殿。而基督教徒卻說:這裡是耶穌誕生、傳教、犧牲以及復活的地方,不用說,自然是不可取代的聖地。
伊斯蘭教說:這裡是穆罕默德聆聽真神祝福地地方,有著最美麗的清真寺,不用說,這裡也就成了伊斯蘭教的聖地。
對於這麼一個多宗教會聚地方,陳遠知道說什麼好,眼見著耶路撒冷的一塊塊石頭被歲月磨得光滑圓潤,就連他這個大老粗也只能感慨。
而耶路撒冷在西伯來語言中的意思是「和平之城」,可陳遠卻一點也沒有看到這個城市的和平,剛剛到來,就給了他一顆導彈,想想裡奧-查爾斯可真的他媽地的一個敗家子,好好的一座莊園,就這麼被他自己一顆導彈毀掉了,真是可惜。
「先生,您看,那就是聖彼得大教堂了。」薩穆斯指著遠處一座雄偉的建築道,在他心中,也把陳遠當成了前來梵蒂岡觀光旅遊的遊客,卻不知道,陳遠是來找教皇的麻煩的。
遠遠的,聖彼得大教堂已經在望,薩穆斯興奮的向陳遠介紹道:「先生,你來觀看聖彼得大教堂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你有所不知,偉大地藝術家愛默生先生曾經說過,聖彼得大教堂,那是地球上最美麗的裝飾品。」
「哦?」陳遠對著這些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該死的裡奧-查爾斯在不在聖彼得大教堂,潘多拉在不在哪裡,他們又沒有把怎麼樣?
聖彼得大教堂位於聖彼得廣場地西南面,曾經是是世界上最大地教堂,整幢建築成十字架形狀,既傳統有美觀。
陳遠已經站在了聖彼得大教堂的門口,卻沒有進去,他直接散發出強烈地殺氣,只要裡奧-查爾斯在,他就絕對不會感覺不道。
「陳,我就知道,一顆導彈要不了你的命!」裡奧-查爾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教堂的門口,見著陳遠,似乎絲毫也感覺奇怪。
「你知道就好。」陳遠冷笑,道,「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交出潘多拉,我給你一個痛快。」
「哈哈哈哈!」裡奧-查爾斯忍不住仰天長笑,半晌才道,「陳遠,你也太小看我了,難道你以為我怕了你?」
「一個只懂得施展卑鄙手段的小人,是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陳遠冷笑,奇怪——今天的裡裡奧-查爾斯好像與以前不怎麼一樣。自從陳遠到了耶路撒冷,他就沒有正面與他挑戰過,而如今,他居然站了出來,開始與其面對面的挑戰。
擁有著強大的暗戒能量的陳遠,自然不怎麼把只有一隻睚眥暗戒地教皇裡奧查爾斯放在眼中。
「你頭上是什麼東西?」陳遠簡直只到這時候,他才發現。在裡奧-查爾斯的頭上,帶著一個不倫不類的古怪東西,那東西好像是樹枝編成的皇冠,灰褐色的色澤絲毫也不氣眼,陳遠卻能夠感覺到。在這個古怪的樹枝皇冠上,有著微弱的能量波動。
裡奧-查爾斯冷笑道:「一個異教徒,怎麼會知道我們偉大的神遺留下來地寶貝?跟你解釋也是白搭……」
陳遠正準備反唇相譏,不料身後的薩穆斯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陳遠好奇的回過頭來,只見薩穆斯一臉的肅穆,低聲道:「他是偉大的教皇陛下……」
「對,我要找的。就是這個神棍。」陳遠吊兒郎當地冷笑道,「什麼教皇陛下,不過是一個頂著光輝形象,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神棍而已。」
薩穆斯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陳遠的口說出,現在已經不是中世界,教廷的威力也遠遠沒有原本那麼囂張,可在聖彼得大教堂門口,站在偉大的教皇陛下面前,還敢說如此大逆不道地話的人,好像也只有陳遠一個人。
「你知道他都上帶的是什麼東西?」陳遠當然不以為那是一個簡單的裝飾品。
「那是荊棘冠。」薩穆斯在看向裡奧-查爾斯的眼神中。滿著震驚與崇拜,如果不是陳遠支付了昂貴得出乎他想像的酬金,只怕這個時候,他早就跑到裡奧-查爾斯的面前。開始頂禮膜拜。
「荊棘冠?」陳遠根本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他可從來沒有看過什麼神話小說,更沒有看過聖經等等資料。又如何知道荊棘冠?
薩穆斯看出了他眼神中地詢問,解釋道:「耶穌被異教徒殺死的時候,殘忍的異教徒把荊棘編成皇冠,帶在了他的頭上,這荊棘冠,就是受到耶穌祝福的聖物。」
「我靠!」陳遠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原本以為是傳說中的東西,這時候居然真實的出現在這裡,豈讓讓他大跌眼睛。
「知道了嗎?」裡奧-查爾斯冷笑道,「讚美上帝,中國陳,來吧,我們在美麗的聖彼得大教堂,公平的決戰,今天我封閉了整個聖彼得大教堂已經廣場,就是等待你的來臨。」
薩穆斯只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以前繁華地聖彼得大教堂,今天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原來是教皇陛下下了封閉令。
「很好!」陳遠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美金來,看也沒有看一眼,直接遞給薩穆斯道,「你可以走了,這是你的酬金。」接過陳遠遞過來的美金後,薩穆斯呆了片刻,不知道該走,還是留下來。
「還不走?」裡奧-查爾斯皺了皺眉頭,道。
只不過一句話,薩穆斯連話都沒有說一句,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但就在快要離開聖彼得大廣場地時候,一枚子彈,憑空穿透了他地腦袋,薩穆斯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而美麗的莊嚴的聖彼得大廣場畫上了特意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