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該死的教皇,居然是一個如此可怕的高手!
四道目光的對視在東生感覺中漫長如人生,在別人的眼裡卻僅僅不過一秒。
但是,東生臉上乍現的恐懼即刻讓陳遠、楊泊、周志露意識到他遭到了某種神秘的打擊。稍教訓一下也就是了。教皇先生難道不這樣認為?」朝著教皇擺擺手,楊泊若有深意的說道。
周志露的背後,東生感覺來自裡奧-查爾斯教皇兩道目光的壓力瞬間消失,頓覺身體一輕。他的身心受到了過多的打壓,乍一恢復正常,內部血液的壓力瞬息之間爆發,喉嚨一甜,嘴角上已經滲出了鮮血。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鐘,四道目光的對視還是讓東生受了不輕的內傷。
裡奧-查爾斯教皇心中大為驚異。作為當事人之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再給他半秒鐘的時間,絕對能夠讓東生現場七竅流血而死,但是恰恰就在自己將要對東生施加最後一記重擊的時候,楊泊那一擺手像是鋒利無匹的尖刀一樣,順利的化解了自己對東生的攻勢。目光受到一種不可抵抗的牽引,即將展開的攻勢被化解,剛剛形成的壓力空間也被消解。
他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楊泊的手上,落在了那枚狴犴紋戒指上。
原來……
心知肚明的裡奧-查爾斯教皇頗有深意的說道:「楊先生能夠成為象州首屈一指的黑道大佬的確是應該的。」
楊泊微微一笑:「教皇大人何嘗不是如此。」
這時候,陳遠也開口說道:「我也不想參加這次合作。」
馬三等四人臉色一變;陳遠表態不參加,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參加了。
裡奧-查爾斯教皇稍感訝然:「這個傢伙不是也曾參與過對獬豸紋戒指的爭奪嗎?他怎麼會……」稍一定神,問道:「我想聽一聽陳先生的理由。」誠信呢,則必須要建立在相互瞭解的基礎上。」陳遠拿牙籤叉了一塊蘋果,塞進嘴裡卡嚓卡嚓地大嚼著,說道:「在歐洲,你們可能是一個備受信賴的團體。但是在象州,我不敢說你們不值得信任,卻敢說由於我們相互瞭解很少,還不敢完全信任。先不說我們展開合作之後,你們會不會履行你們的責任,也不說究竟是不是我們前面拚命,你們後邊撿錢,就是最前面貔貅紋戒指出現的消息。我們現在也不能說單憑您一句話就完全相信。誰能說的清你們究竟是不是出於其他目的故意耍我們,讓我們去幫你們剷除異己?萬一真是這麼回事,我們就慘了。別怪我說的難聽,混黑道的,沒有一個希望自己地對手強大,更別說幫著對手強大了。那是傻瓜才做的事。」
頓了頓,也不理裡奧-查爾斯教皇緊緊皺起的眉頭。陳遠又叉了一截香蕉,繼續說道:「我的這個想法可能不成熟,完全是出於本能的一種考慮。因此呢,這個想法目前僅僅代表我的個人意見,其餘的各位想要參加這次合作地話。我不反對,諸位請便。」
狗屁個「請便」,陳遠說不參加,楊泊可能主張參加嗎?馬三他們有膽子參加嗎?再說了,就算馬三他們參加,頂多就是給別人當炮灰使,憑他們那點勢力。壓根就不夠佩戴著貔貅紋戒指的神秘人物塞牙縫的。
裡奧-查爾斯教皇呵呵笑了:「陳先生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作為一個歷史悠久的團體,能夠存活到現在,其本身就已經證明了這個團體地誠信度。當然,在象州這個異國他城,陳先生有此擔心也屬正常。不過,如果陳先生肯冒險一試的話,我們可以考慮先付一半的定金。」
陳遠搖頭:「我現在活的好好的,吃的好。喝的好,還想多活兩年。」
抬起手腕看看表,陳遠說:「時間不早了,教皇大人也不管個飯。我就不打擾了。回去吃飯嘍!」
裡奧-查爾斯教皇地臉色很難看,這幾乎是他成為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教皇以來第一次被人如此無情的打在臉上一巴掌。但是。因為這裡是象州,更因為他還寄希望於楊泊參與自己的合作計劃,他也只能是故意裝出一副大肚能容的模樣,笑道:「合作講究的是自願,中國有句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人各有志,既然陳先生主意已定,我也不好強求。我希望能有機會跟陳先生在其他領域展開合作。」
陳遠打個哈哈,說:「我看教皇大人是有心長期在象州發展了,有機會一定合作。」
楊泊知道裡奧-查爾斯教皇下一個就會問到自己頭上,自己主動站起來說:「我這人有個毛病,不跟阿遠一起吃飯就吃不舒服。既然阿遠急著回去吃飯,我也不好打擾教皇大人了,就此告辭。」
裡奧-查爾斯教皇強做笑顏,把目光轉向了馬三等四人;但是馬三等四人做的更絕,居然說:「不好意思啊,教皇大人,今天中午我們早就定好請陳哥吃飯了,你看他都點到我們頭上,很明顯是怪我們到現在還不提吃飯的事。出來混,講的是個義氣,是一諾千金,既然陳哥急著吃飯,我們怎麼著也得跟上。」
眼看裡奧-查爾斯教皇滿懷希望尋找到地六個合作夥伴都拿著傻瓜也能明白的理由拒絕他提出來的合作計劃,一直看著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很不爽的周志露哈哈大笑三聲,說:「我地態度剛才就已經擺地很明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現在也就告辭了。」
裡奧-查爾斯教皇氣的臉都白了,自己是把面子給足他們了,誰知道他們一個個地給臉不要臉,敢情自己一個熱臉貼了他們的冷屁股,等到他們一行人統統走出會議室之後。盛怒之下地裡奧-查爾斯教皇一掌拍在了會議桌上,把站在他身後的巴瑟奧爾議員嚇的渾身一個激靈。
挨了裡奧-查爾斯教皇一掌的會議桌乍一看沒什麼事,等到裡奧-查爾斯教皇也走出會議室的時候,這張會議桌突然之間轟然倒塌。原來剛才裡奧-查爾斯教皇一掌已經把整張桌子的紋理結構全部拍散架了。
一大早被親愛的劉虹樺同志折騰了一遍,到了象州大廈又聽這位近乎異想天開的裡奧6;查爾斯教皇說了這麼久地廢話,陳遠還真是餓了,在電梯裡就和楊泊商量著找地吃飯去。楊泊問他:「你想吃什麼?」
陳遠眨眨眼睛,說:「我想吃王八。」
楊泊差點失聲大笑。這小子真是心氣十足,在會議室裡噁心了裡奧-查爾斯教皇一頓還不算,中午吃飯居然還想把人家當王八吃了。他跟陳遠心照不宣,知道這小子也就是嘴上說說,真給他燉一隻王八也不見得真吃,誰想到熱心的凌大軍同志居然張口說:「陳哥,我知道有個地方做的王八很好吃。哥幾個老早就想請陳哥吃個飯,弟兄們也好聯絡聯絡感情,不如陳哥賞臉,由小弟做東,一起坐坐?」開玩笑。平時都很少能有機會跟這位象州道上傳奇式的人物搭上話,今天好歹撞上了,怎麼著也得把這個機會抓住。
王八是在象州東郊一個叫崗溝的地方吃的,小店沒招牌,就是挨近路邊建的一座居民樓,一樓廚房,二樓餐廳;所謂餐廳也沒個餐廳地樣子。用布簾子隔出了十幾個小單間,一個單間裡面支了一個大爐子,爐子上架了一個比臉盆還要大的大鍋,有客光顧,圍著大鍋坐成一圈,直接在鍋裡夾菜。因為事先打好了電話,陳遠、楊泊一行人趕到的時候,鍋裡的王八已經燉熟了,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粗壯漢子,從路邊上把他們接上樓之後。又送上幾箱啤酒,就直接出去忙了。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店裡除了陳遠、楊泊他們這些人之外再沒其他客人了;這一行人人數較多,就分了三個小單間。反正單間之間就是布簾子。不用瞪眼,這邊就能看見那邊。倒也方便。
因為盛情難卻,陳遠、楊泊跟著馬三他們來了,又因為是跟馬三他們在一起,有些話又十分不方便交流,陳遠、楊泊也就不怎麼想談關於裡奧-查爾斯教皇地一些事情,但是馬三他們想談這個話題。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陳哥能當面拒絕他的建議,實在是給咱們象州道上的兄弟長臉!」程言重端著盛滿了啤酒的大碗,說:「我提議我們大家一起敬陳哥一杯!」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響應,陳遠現在酒量可是好,這點小場面一點也不含糊,來者不拒,酒到必干。而程言重他們也完全沒有要灌陳遠的意思,無非是拿著這個由頭打開這個話題罷了,大家干了三大碗,也就都十分很有默契地不再提喝酒的茬了。劉霸說道:「像州地面不太平了,我是看出來了,這個什麼教皇大人絕對不是好相與的主,估計他下一步會有好一陣折騰。」
陳遠哼了一聲:「他折騰他的,只要不惹到我們頭上來,我們才懶得理他。」
馬三歎了口氣,說:「陳哥,咱中國禮儀之邦,信奉的當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事法則,我們兄弟擔心的是,咱不惹這幫外國人,這幫外國人會來惹咱們。畢竟他說的什麼獬豸紋戒指還有什麼貔貅紋戒指都在咱們象州,只要這幫外國人沒有達成目的,恐怕是不會離開象州的。」
楊泊說:「這咱們沒什麼好擔心地,無論是獬豸紋戒指也好,還是貔貅紋戒指也好。既然是在咱們象州地面上,就算是咱們象州的東西。他們找不到還好,他們萬一找到了,咱們也不能讓他們這麼輕鬆的拿走!他裡奧-查爾斯教皇在歐洲是能呼風喚雨,但是到了咱們象州,他就連根毛也不是了。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要是真敢放肆,不說別地。單單咱們象州本地道上地弟兄們也能把他們收拾了!」
這話說地馬三等四人熱血沸騰,眼前幻化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裡奧-查爾斯教皇被自己一夥人摁在地上痛扁地場景。那是怎樣的一幕啊,自己居然能把在歐洲隻手遮天的大人物控在手裡,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一時之間,四人的臉上都是一副小人得志地狂笑。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尤其是馬三等四人自以為局勢已經完全控制在了手裡。放心的吃喝起來。幾個小時之後,賓主盡歡,一夥人分頭出發,貌似趾高氣揚的各奔自己的老窩。馬三等四人卻不知道,吃完飯之後壓根就沒有分開的陳遠、楊泊一起回到卡迪亞楊泊的辦公室之後。兩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沉重」兩個字。是個可怕地對手。」藉著解救周志露的貼身保鏢東生的機會,曾經與裡奧-查爾斯教皇有過側面交鋒的楊泊凝重的說道:「千萬不要被這個傢伙玩弄心機地政治家外表所迷惑,他的實力就算是你和我都不能小窺。」
陳遠點點頭:「當時能夠感覺到,我覺得這個老傢伙應該是精神力量方面的高手。」
楊泊同意他的意見,說道:「這是可以肯定的。在歐洲,自古以來就有一些煉金術士之類的人,他們表面上看去似乎是通過外在的形式來積累自己地力量。實際上,他們個個都是精神力量方面的高手。不過,這位裡奧-查爾斯教皇有點特殊,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右耳上掛了一個耳環?」
陳遠不屑一顧的說道:「那個老人妖!我早就看到了,哼,一個大男人掛著一個耳環,整個一標準人妖形象。」
想到「死人妖」這個陳遠送給自己的名號,楊泊心裡不由得一個激靈;又緩緩說道:「儘管那個耳環表面上看去十分的簡單,幾乎沒有多餘的花紋或者裝飾物,不過。我敢肯定,那是一個非常古老的耳環,年代就算是不能和我們所熟知的暗黑戒指一樣古老,至少也應該差不多。」
陳遠若有所思:「什麼意思?你認為那是一個同樣具有強大力量的東西?」
楊泊點頭:「你應該知道地。我的狴犴紋戒指能夠感應到所有的暗黑屬性的東西。」有點驚訝。上感覺到地氣息一樣。我在裡奧-查爾斯教皇右耳上的那枚耳環之中感覺到地氣息十分熟悉。」楊泊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懷疑教皇的力量源泉應該與那枚耳環脫不開關係。」
陳遠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好好調查調查。」
巴瑟奧爾議員有點比較鬱悶。裡奧-查爾斯教皇滿懷希望組織的那次聯誼會遭到周志露、陳遠、楊泊等人無情的打擊之後。異常惱火,看誰都不順眼,看什麼事都不舒服,聯誼會結束之後的六個小時之內,很少開口說話的裡奧-查爾斯教皇一開口就把身邊的人訓斥的狗血淋頭。也希望委員會能夠奪取獬豸紋戒指和貔貅紋戒指,但是你的合作提議遭到了別人的拒絕又不是因為我!」心裡有點窩火的巴瑟奧爾議員托辭離開象州大廈裡奧-查爾斯教皇下榻的房間之後,開了一輛車,準備出去透透氣。
在一家貌似生意非常火爆的中餐館享受了一頓至於一個人而言較為豐盛的中式晚餐之後,心情稍稍緩解的巴瑟奧爾議員暫時不準備回象州大廈去看裡奧-查爾斯教皇的那張冷臉。
相比較歐洲的夜生活,像州的夜生活顯得有些單調,非但沒有荷蘭櫥窗裡的妓女,也沒有巴黎街頭上隨處可見地暗娼。但是已經在象州生活了將近半個月的巴瑟奧爾議員卻不是象州夜生活的初哥,他知道,在一些大型的也總會裡面肯定能夠找的到能夠給自己慰藉的女人。
因為中餐館門口那個笑起來十分猥瑣的那個門童向他推薦的那家名字叫做「浪舞」地迪廳名字聽起來就十分有吸引力,巴瑟奧爾議員直接驅車來到了浪舞迪廳。
九點多鐘的浪舞迪廳有些冷清。坐在吧檯的位置上品嚐著雞尾酒的巴瑟奧爾議員卻並不著急,根據那個門童的介紹,他知道時針滑過午夜十二點之後,浪舞將會呈現出不一樣的風情。
當巴瑟奧爾議員瞇著眼睛打量舞池裡那幾個隨著悅耳的輕音樂若無其事地搖擺著身軀的女孩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一個人悄悄走過來,坐在了他的身邊。奧爾議員先生有沒有興趣一起喝一杯?」這個人要了一杯酒,目光有些曖昧的望著巴瑟奧爾議員。
巴瑟奧爾議員起初誤以為是中國地玻璃。心裡升起絲絲厭惡,準備換個位置坐;但是他眼角的餘光看到身邊這人臉上的笑容的時候,心裡咯登一下;隨即,他才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陳先生也在?」
陳遠搖晃著杯子裡的啤酒,眼睛似乎專注的審視著那些燈光下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地泡沫:「這裡本來就是我的產業。」
巴瑟奧爾議員心裡涼颼颼的。說他跟陳遠之間沒有一點點的罅隙,那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儘管大家都保持著紳士一樣的風度。並沒有當面撕破臉皮,但是指揮著大批人手曾經在股市上跟陳遠的人大打出手的巴瑟奧爾議員知道,陳遠想要滅掉自己的慾望就和自己想要滅掉陳遠的慾望一樣強烈。
該死的,自己居然撞進了陳遠地家門!更可惡的是,自己這次出來一個警衛都沒有帶!瑟奧爾議員單獨談談的機會。這個機會得來可真不容易。」點上煙的陳遠朝著巴瑟奧爾議員吐出一口煙氣。說道:「自從你離開象州大廈之後,我地人一直跟在你地背後,如果不是那個屬於我管轄的門童給你一個可行地建議的話,估計我們現在仍然沒有機會見面。」
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了陳遠圈套的巴瑟奧爾議員強自鎮定的說道:「那陳先生想要跟我聊點什麼呢?」這裡瞭解一點情況。」陳遠笑道:「我們也算老交情了,不知道巴瑟奧爾議員是不是能跟我推心置腹的交交底?」
巴瑟奧爾議員笑了:「似乎陳先生沒有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巴瑟奧爾。是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的一位議員。」
陳遠也笑:「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我想從你嘴裡得到什麼消息的話,簡直就是妄想?」正色說道:「我不否認面對陳先生有一點點恐懼,以陳先生的強大和在象州的勢力,就算是讓我徹底消失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作為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僅有的十二位議員之一,我堅信我自己能夠經受住任何考驗!」
陳遠眨眨眼睛:「這可不好說哦!」
十分鐘之後,端著一隻酒杯的楊泊來到了獨自一人坐在吧檯前的陳遠身邊:「有把握嗎?」的說:「對付這種垃圾,你居然還能懷疑我的能力,是不是應該收拾你一頓?」
楊泊翻了個白眼。坐下來說:「我只是奇怪你要的那些東西,山羊,香油,一個玻璃和十個妓女。這些怎麼想也想不到跟讓巴瑟奧爾議員開口說話連繫起來?不要告訴我你想要那個玻璃上這個老傢伙。」屈服並不一定需要十分冷酷的手段。」陳遠玩味的說道:「逼供,是一門藝術。」
十點半鐘。舞池裡的人開始多起來。陳遠稍皺眉頭,念叨著「怎麼這麼慢」的時候,一個小弟從樓下跑下來報告說:「老大,外國佬願意招了,我敢保證現在你讓他說說他爸怎麼勾引的他媽都沒問題。」
浪舞迪廳三樓有一個獨立的單間,面積並不算大,一張碩大的雙人床佔去了房間至少一半地空間,旁邊挨著牆的位置則擺了一排椅子。
跟著陳遠走進這個單間的時候。楊泊發現裡面人很多。大!」十個椅子上坐著的十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立刻站了起來,個個春腮帶紅的喊了一聲。
陳遠點點頭:「戲好看嗎?」
一個妓女嘻嘻笑著說:「倒挺好玩。」
陳遠呵呵笑了,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楊泊找來的那個玻璃接過一疊錢,諂媚地道謝之後,也離開了房間。
巴瑟奧爾議員在床上,渾身赤裸,雙目呆滯。彷彿被抽乾了靈魂。一隻山羊守在床邊,像是盯著一叢青草一樣盯著巴瑟奧爾議員,隔上一小會兒,就會「嘜嘜」的叫上一聲;它每叫一聲,蜷縮在大床最角落裡的巴瑟奧爾議員就會渾身顫抖。
散落的繩子表明巴瑟奧爾議員曾經遭到過捆綁。而他身上的一道道血紅的勒痕則表明他曾經痛苦的掙扎。
掙扎到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選擇了投降。地看著陳遠,說:「你小子究竟做了什麼?」遠笑道:「我只不過是讓那個玻璃當著十個妓女的面跟巴瑟奧爾議員先生曖昧了一下,然後又讓妓女們當著被固定好位置的議員先生挑了一段艷舞。」
楊泊罵他:「狗屁!那山羊和香油是幹什麼用的?」
陳遠笑得十分淫邪:「觀看十個女人表演的艷舞,巴瑟奧爾議員先生就算再有定力,也會有反應。我只是讓那個玻璃把香油抹在了議員先生地命根子上。你也知道,山羊對香油的味道十分敏感。下面……下面還用我說嗎?」
楊泊服了:「就算是金剛。也經不起你這個折騰法!」的望著巴瑟奧爾議員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跟議員先生聊聊天談談心?」
巴瑟奧爾議員彷彿看著一個魔鬼一樣恐懼的望著陳遠,顫巍巍的說:「你……你太可怕了……」呢。如果你不想讓剛才的事情再次上演,最好能夠平心靜氣的好好聊聊。」陳遠坐在一張椅子上,說:「今晚地事情之後,只要你不來招惹我,我也就不再招惹你。但是,你得注意,你的回答必須要讓我滿意。」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變的簡單多了。麼回事?耳環是不是還有別的秘密?」環……」「是。就像獬豸紋戒指一樣。那枚暗黑耳環也屬於一種暗黑系的寶物。」
耳環真的屬於暗黑系!這個消息在巴瑟奧爾議員地嘴裡得到驗證之後,陳遠、楊泊兩個人都很震驚。尤其是楊泊,自從道光年間擁有了狴犴紋戒指之後的他一直謀求通過各種渠道瞭解所有的暗黑戒指的秘密,但是一百多年來。他得到地一直是暗黑戒指地消息。直到今天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暗黑耳環這種東西。的是假地。我會對你做什麼。」稍稍沉思一下,陳遠意味深長的盯著巴瑟奧爾議員說道。
巴瑟奧爾議員嚇得渾身顫抖,連忙說道:「我拿我的生命保證,這些都是真的!」還有暗黑耳環一說?」楊泊插口問道:「這跟我們的認知完全不同。」
巴瑟奧爾議員咬咬牙,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這個世界上地確存在暗黑耳環。誠如兩位所知。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是一個立時十分悠久的組織,在我們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的歷史上,有一位偉大的奧格瑞姆教皇,他編寫的《黑血典籍》是我們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之中至高無上的典籍,只有教皇大人和少數議員才有資格和榮幸閱讀它。關於暗黑耳環的事情,統統記載在這本《黑血典籍》之中。」
看了看陳遠、楊泊既驚訝又熱切的眼光,巴瑟奧爾議員連忙又說:「《黑血典籍》是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地至寶,任何人都不可能把它帶出來。但是我願意回答兩位這本典籍之中記載的任何問題。」
陳遠點點頭。他本來是想要巴瑟奧爾議員把《黑血典籍》偷出來的,現在看來是絕對不可能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說道:「暗黑戒指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我想你們這麼狂熱的希望奪取獬豸紋戒指就是因為你們已經瞭解了暗黑戒指的一些事情。我現在想知道地是,暗黑耳環和暗黑戒指之間的聯繫,同樣都屬於暗黑系寶物。暗黑耳環和暗黑戒指有什麼區別。」知道,傳說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十二枚暗黑戒指,被稱之為十二暗戒。但事實上,這個傳說跟真實並不吻合。」巴瑟奧爾議員說道:「這個世界上存在十二枚暗黑系寶物不假。但是暗黑戒指僅有十枚,另外的兩枚暗黑系寶物是兩枚耳環,在《黑血典籍》之中,奧格瑞姆教皇稱其為暗黑耳環。」
楊泊滿臉懷疑:「你能確定你不是胡說八道嗎?」
他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巴瑟奧爾議員的眼前;看到他手指上地那枚狴犴紋戒指之後,巴瑟奧爾議員大駭:「這是狴犴紋戒指!」伯問他。
巴瑟奧爾議員說道:「在《黑血典籍》之中,有這十二枚暗黑寶物的素描圖,我見過。所以認識。」
楊泊點點頭,說道:「不瞞你說,我手上的的確是狴犴紋戒指,而饕餮紋戒指、狻猊紋戒指、鳳凰紋戒指都在阿遠的手中。因此,對於這些暗黑戒指的瞭解,我相信我們不比你說地那本《黑血典籍》之中記載的少。我們疑惑的是,在我們的印象之中,從來就沒有關於任何一點暗黑耳環的消息。你能確定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兩枚暗黑耳環嗎?」
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兩個人身上居然會有四枚暗黑戒指,巴瑟奧爾議員像是盯著怪物一樣盯著他們看了好半晌,才吶吶的說道:「暗黑耳環的消息我敢保證是真的。當年。奧格瑞姆教皇真是因為無意之中獲得了一枚暗黑耳環,才奠定了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在歐洲黑道之上至高無上地地位。後來,他將這枚名字叫做毀滅的暗黑耳環指定為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教皇的權力信物,並且指明。只有能夠被毀滅暗黑耳環認主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地教皇!此後。除了征討其他黑幫組織之外,奧格瑞姆教皇一直在研究關於暗黑耳環地事情。最終確定,世界上有兩枚暗黑耳環,毀滅暗黑耳環就是其中之一。這兩枚暗黑戒指與另外十枚暗黑戒指被稱之為暗黑世界十二大聖物。奧格瑞姆教皇晚年的所有時間都在搜尋另外一枚暗黑耳環……」
陳遠問:「他找到了嗎?」
巴瑟奧爾議員苦惱地搖搖頭:「根據《黑血典籍》的記載,奧格瑞姆教皇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另外一枚暗黑耳環。他的最終遺命就是,歷代教皇都要把尋找另外一枚暗黑耳環和十枚暗黑戒指作為最首要的工作!」
他偷偷瞅了瞅陳遠和楊泊,說:「如果裡奧-查爾斯教皇知道在兩位的身上居然會有四枚暗黑戒指的話,一定會抓狂的。」他自己剛才那一剎那也差點抓狂;仔細想來,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多少年來一直不遺餘力的搜尋著這些暗黑世界的聖物,但是除了一直掛在教皇耳朵上地那枚毀滅暗黑耳環之外,其餘的暗黑世界聖物,一直是只聞其聲,而未見其行。好不容易費盡心思連騙帶搶,終於搞到了一枚獬豸紋戒指,卻不想教皇大人還沒來得及過過目,就因為米修迪諾議員的叛變從自己一方手中失蹤。而眼前的陳遠和楊泊的手中居然握著四枚暗黑戒指!
他沒有注意到,當他琢磨著這些心思的時候,陳遠的目光之中閃出了一絲異樣的亮光。
半個小時之後,巴瑟奧爾議員就獲得了人身自由。當他終於坐進了自己那輛車子地駕駛座的時候,險些歇歇底裡的開口咒罵陳遠。這個萬惡的魔鬼。利用那樣卑鄙無恥的手段從自己的嘴裡挖走了關於暗黑耳環的消息不說,最後還給自己拍了裸照,揚言有需要地時候還會聯絡自己;該死的,有那些裸照握在陳遠的手裡,自己噩夢一般的生活就堅決不會結束!
心裡這樣想著,巴瑟奧爾議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以最快地速度啟動車子。逃離了浪舞迪廳,他發誓,打死他他也不會再回這個地方了……不,誰敢再給自己提這個地方,他就把誰打死!
和陳遠一起換了一個房間坐下開始喝酒的楊泊保持著出乎尋常的沉默。手中的酒杯端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也沒有喝上一口。這也難怪他沒有喝酒的興致,今晚從巴瑟奧爾議員口中獲得的消息實在是太驚人了!就像是已經完全認同了天圓地方的說法,突然又被告知其實地球是圓球形一樣,楊泊有一種信仰被打碎地破敗感。
而陳遠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異常,兩隻眼睛彷彿是盯著獵物的豹子一般閃閃發光。
當楊泊發現了陳遠的目光之中的雀躍的色彩的時候,忍不住歎了口氣。說:「你別跟我說你想把裡奧-查爾斯教皇耳朵上的毀滅暗黑耳環搶過來。」
陳遠反問他:「不可以嗎?」
楊泊大呼道:「老天!你以為裡奧-查爾斯教皇是咱們象州地面上小幫小會的大佬嗎?那可是整個歐洲黑道教父一級的人物,即便是在北美黑幫之中素有鐵血首相之稱的周志露,也不敢小看裡奧-查爾斯教皇!而你這個膽大包天地傢伙居然想要從他的耳朵上搶東西!你簡直就是瘋了!」
陳遠嘿嘿冷笑:「這有什麼?不就是一個教皇嗎?你沒聽那個巴瑟奧爾議員說,世界上只有十二枚暗黑世界聖物,教皇手裡只有一枚,而在我們兩個手裡卻有四枚!更加主要的是,有三枚在我的手裡,我不認為去跟教皇商量商量他那枚毀滅暗黑耳環地歸屬問題會很難。」
楊泊還是不敢認同:「但你不要忘記,教皇地身邊還有實力強大的警衛力量!」拳也挨不起的蠢貨嗎?」陳遠笑道:「憑他們想要給我造成困擾似乎還有點不大可能。」
無奈的楊泊朝著他翹起大拇指,說:「好!如果你真的能從裡奧-查爾斯教皇手裡奪得毀滅暗黑耳環……不。只要你真的敢去動手,我就認你做我老大!」
陳遠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楊泊的頭頂,說:「小楊子。說話可不許反悔哦!」
聯誼會事件結束的第二天。裡奧-查爾斯教皇就搬出了象州大廈,正是進駐歐洲地下秩序聯盟委員會在象州的總部。
那是一棟位於香榭里大街的別墅。佔地寬廣,除了前面那棟能夠容納二百餘人共同居住的別墅樓之外,別墅樓的後面還有一個面積約有五百多平米的花園。當然,這個被稱之為的花園的地方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時候是名副其實的花園,而到了現在則成為一片陵園。據說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居住在這棟別墅附近的歐洲人大都是歐黑盟的成員,後來的戰爭年代裡,這些歐黑盟成員相繼死於非命,於是這片花園變成了陵園。儘管象州本地人依舊認為這裡是花園,但是在歐黑盟的成員眼裡,這片陵園背負著另外一個名字:血色僧侶陵園。
進駐這棟別墅之後,裡奧-查爾斯教皇首先進入血色僧侶陵園默哀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回到前面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