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第七集 第140章 煉血者的下場
    聲音不難聽,說的這話卻著實討厭,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厭惡的說道:「滾開!」她心想,這個男人鐵定是想沾自己的便宜,標準的夜間情人。

    誰知道,聽到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叱罵之後,這個人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濃。他揚了揚他的頭,露出他皎好的面容。「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是嗎?或許我能幫助你解決現在的困擾。」

    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吃了一驚;面前這個男人居然知道確切的身份,他還知道什麼?

    她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警惕的盯著這個男人:「你是誰?」

    這個人說道:「這很重要嗎,伯爵夫人?似乎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我的身份,而是我究竟會怎麼幫助你。」

    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用懷疑的眼神望著他:「我不否認我現在迫切的需要幫助,不過你以這樣的方式跟我見面,要我怎麼相信你?」

    這個人回頭觀望了一下,說:「這裡說話不是很方便,如果安特利塞伯爵夫人能夠抽出五分鐘的時間的話,我想我們可以移步到旁邊的樹林深處談一談。」

    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正在快速的向這邊移動,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拒絕這個男人的建議。

    畢竟,現在如何解決面臨的難題是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最為關心的問題。

    這個男人選擇的談話的地方離著剛才的小廣場並不遠,就在旁邊一盞射燈的背面;射燈裝在一根裝飾成樹幹的水泥柱子上,爾水泥柱子則是豎在了幾棵間距較小的樹木之間;樹不好,站在樹下,伸手就能抓到樹上的葉子。

    在這個位置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小廣場那邊地情況,而小廣場那邊卻似乎很難發現這邊。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正看到福德拜和麗莎正在焦急的尋找自己的蹤跡。伯爵夫人問他。

    這個男人笑了:「難道伯爵夫人看不出來我跟你來自一個地方?」

    安特利塞伯爵夫人並不否認,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消息?」大人十分惱火,如果伯爵夫人還抱有一絲希望不會受到嚴懲的話,伯爵夫人一定會十分失望。」這個男人的眼神有些悲天憫人:「我聽說普羅斯基議員已經來到了象州,他的目的除了教訓那個背判了組織地米修迪諾議員之外。就是要把伯爵夫人帶回歐洲,接受教皇大人的裁決。」

    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真的?」

    這個男人點點頭:「他之所以還沒有找上你,是因為他現在處理正在米修迪諾議員的事情。不過,既然是委員會的老資格了,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應該很清楚,以整個委員會做依托的普羅斯基議員將會很快平定米修迪諾的叛變,到時候……」

    他故意緘口不言,對安特利塞伯爵夫人造成了極大地心理壓力。尚在旁邊的小廣場上的時候,本來她已經自己稍稍安慰了一下自己,但是剛才的自我安慰給她帶來的心靈上地稍稍安寧現在又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徹底攪混了。想到普羅斯基議員慣用的一些手段,安特利塞伯爵夫人不寒而慄安特利塞伯爵夫人聽到這個男人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的時候,命運的希望之火再次熊熊燃燒,緊盯著這個男人問道:「怎麼解決?」

    這個男人慢慢走近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盯著她的焦灼不安地眼睛,以一種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雖然教皇大人對於你的此次失利非常惱火,但是教皇大人應該不會置你於死地,只要你能表現的態度好一點,普羅斯基議員也堅決不敢私自將你處決。但是一次皮肉之苦你是跑不掉的。你認為我這樣說對嗎?」

    這正是剛才安特利塞伯爵夫人自我安慰的時候所想到的。此次又在這個男人的口中得到了同樣的意思,讓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大感贊同,點了點頭:「不錯。」

    這個男人呵呵一笑,旋即又說道:「不過,這些都是表面上的分析。普羅斯基議員來到象州地時候,可是帶了十名行刑方面的高手。您應該跟普羅斯基議員之間還有一點點小矛盾吧,我非常擔心普羅斯基議員會公報私仇。在對你行刑的時候,暗中做點手腳。這些手腳雖然不會致命,但是想要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生不如死還是可以的。」

    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心神大震,即便是在昏暗地射燈燈光之下,也能看到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她地臉色超級難看。

    身為歐黑盟的資深成員,她豈會不知道有些人熬不住行刑過程之中地非人折磨,當被從行刑室抬出來之後,已經徹底瘋掉了。了,真正能對伯爵夫人造成巨大傷害的不是死,而是萬一普羅斯基議員的一些小手段。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呢?」捧住正在焦急的望著自己期待著答案的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臉。這個男人呵呵笑道:「很簡單,就是伯爵夫人——現在就死!」

    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有些愕然。什麼?這個男人說什麼?他最後一個字是……是「死」!!!

    難道這個男人是被某人派來暗殺自己的?或者是這個人現在本身就是在之行歐黑盟的對自己的判決決議?

    這些疑問讓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渾身戰慄。

    而更可怕的是,當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忍不住衝口就要質問這個男人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幾乎就是在這個男人說出那個「死」字的同時。自己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她張開嘴。卻發不出一個字節!

    與此同時,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在湧動,都在沸騰,都在奔騰;力量延循某種固定的路線的路線朝著自己的頸部集中。隨即又在自己地人中位置傾斜而出。

    就在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人中位置,這個男人的手掌依舊留在她的臉頰上,但是他的兩個大拇指已經按在了她的人中之上。

    原來是這個傢伙正在吸納自己的力量!驚怒交加的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在心中咒罵著顯然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地傢伙;她也就只能在心底咒罵這個男人了,力量被吸納的她非但沒有開口的能力,就連行動的能力也被剝奪了;換而言之,她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吸走自己的力量,卻一點阻攔的措施也沒辦法做。

    不能開口說話,不能動手阻攔。只能坐以待斃……」麗莎地聲音很近了,似乎就在外面的射燈下面;原來麗莎和福德拜一直沒有放棄對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尋找,當他們找到這個小廣場的時候,意識到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在這裡失去了蹤跡,就首先分頭圍著這個小廣場尋找了起來。

    麗莎的呼喚讓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心裡升騰起了生存地希望,儘管麗莎來到自己的身邊也不見得能夠阻止這個男人對自己力量的吸收,但是一旦麗莎能夠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況。就能把福德拜呼喊過來,她沒有把握三個人聯手能夠阻止這個男人,但是在這樣的時候,有人阻攔總還有逃生的希望,遠勝於現在這般聽之任之。

    聽到麗莎的腳步聲正在慢慢靠近。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心裡升騰著歡喜地火焰,她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男人落荒而逃的景象;那時候,她就得救了!

    然而,呼喊著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名字的麗莎並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腳步漸近,近到一定程度之後,復又走遠……

    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心如墜萬丈冰淵之中一樣。徹底涼透了。

    當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感覺自己的力量徹底消失掉的時候,她聽到這個魔鬼一樣奪走了力量的男人嘖嘖的笑了:「煉血術真是神奇啊,如果單單看著伯爵夫人幾分鐘之前的外表,誰又能想到你已經是一個四十五高齡地女人?呵呵!」

    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大駭;這個男人究竟對我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她的身邊沒有攜帶鏡子,所以她看不到自己的臉。如果她能看到自己地臉地話,她一定會大聲尖叫,直至瘋掉。失去了全身上下的所有地力量的同時,她的皮膚迅速老化,由滑潤變的粗糙且褶皺滿佈,就在她的臉頰兩側。一些大大小小的老年斑都出現了。

    煉血術雖然讓她保住了青春,但卻是以早早的消耗生命作為代價,如果她的力量不消失的話,她的容貌自然不會出現什麼變化。但是力量一旦消失。她的這張臉立刻失去了煉血術帶來的青春,恢復了她的這個年齡應該具有的面貌。

    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蒼老至斯的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恐怖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居然看到這個男人從身上摸出了一個大號的自慰器。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在心底狂喊著。嘴裡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面對這個失去了力量的蒼老女人,這個男人有恃無恐的說道:「你的死是必然的,依照我的力量,我可以非常輕鬆的將你燒成灰燼——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名字叫做潘多拉.不死鳥,是鳳凰紋戒指的主人。不過,我還不想讓人知道你的死跟我有關,所以我必須要讓你遭到一次不應該出現的強姦。呵呵,儘管用這樣一個自慰器強姦你這樣一個老女人有點噁心……」

    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屍體是在第二天的凌晨被當天晚上一直呆坐在公園外的那輛卡迪拉克上的麗莎和福德拜發現的。兩個人堅信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堅決不會離開這裡太遠,在長時間的尋找未果之後,兩個人決定守候在這個公園之外,或許安特利塞伯爵夫人自己就會走回來。但是,當他們已經能夠看到看到黎明的微微曙光的時候,安特利塞伯爵夫人仍然沒有回來。預感到不妙的他們決定再去公園內部尋找一遍。這一次,他們的搜尋終於有了成果——在那個小廣場旁邊的一盞射燈之下,他們發現樹後似乎躺著一個人。

    準確的說,樹後躺著的是一具屍體;如果不是這具屍體身上穿著的衣服和昨天晚上的安特利塞伯爵夫人完全一樣,兩個人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鶴發雞皮的老太婆就是曾經艷麗照人的安特利塞伯爵夫人。

    麗莎和福德拜嚇壞了,連忙將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屍體運了回去,同時把消息匯報了歐黑盟歐洲總部。

    慕尼黑還沒有看到黎明的曙光的時候,巴瑟羅爾議員就被隨身侍者非常惶恐的從睡夢之中叫醒了。他正夢到歐黑盟內那個資深的老成員一直都在修煉煉血術以保住青春的安特利塞伯爵夫人拜倒在自己的足下,親吻著自己的足尖,搖尾乞憐。多少個人都想一親安特利塞伯爵夫人的芳澤,但是這個年屆四十五歲依舊保持著二十歲的容貌的妖怪一樣的女人一直是那麼的孤僻和高傲,任誰想要佔到她的一點便宜都是妄想;這一點,即便是裡奧.查爾斯教皇也不例外。如此美妙的夢境被打破,巴瑟羅爾議員的心情非常糟糕。理由,你的父母第二天就會收到你的死訊。」巴瑟羅爾議員毫無顧忌的恐嚇著叫醒自己的那個可憐的侍者。

    侍者惶恐不安:「尊敬的巴瑟羅爾議員,是……是教皇大人突然緊急召見你。」

    巴瑟羅爾議員渾身一個激靈,幾乎從床上躍起來:「你怎麼不早說?快!準備禮服!」

    不止是禮服,車子也準備好了。

    巴瑟羅爾議員坐在自己那輛內飾豪華無比的奧迪轎車之內,指示司機直奔慕尼黑近郊的卡維特莊園的時候,正看到黎明的曙光隱隱照亮了東方的天空。這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候,黑暗過後,陽光升起,神光將會照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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