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第五集 第107章 知識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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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解禁章節很多,所以不需要了,請大家投給別人了。

    那女人從地上爬起,不顧性命躍上駕駛室窗口,雙手緊趴著驚怒地叫道:「喂!你是不是找死啊?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陳遠一言不發,拉桿倒車,再次朝本田雅閣撞去,連撞數次,那女人被甩在地上滾了幾滾,臉部、手臂都有擦傷,裙子也刮得幾乎成了布條。而雅閣車整個側面凹凸起伏,像是集群導彈轟炸過的地面。

    拖拉機本來就破爛,此時只是脫了幾塊漆皮,並不覺得刺眼。

    那女人哭叫道:「求求你別撞了……其實我只是卡迪亞夜總會的一個坐台女……我騙了一個老闆,借他的車出來抖抖威風的……」

    陳遠朝她臉上吐了老大一口唾沫:「呸!原來是只是個妓女,看樣子開著這輛垃圾車嚇唬過不少人吧?」

    老頭子拉住他道:「別跟這種人計較。事實上有很多人得到了狂妄幻想症,以為自己富有,我們也沒那個時間為他們治療心理疾病。看你挺投緣的,差不多和我年青時一樣暴躁,叫什麼名字?」

    陳遠道:「我叫陳遠,在北城一帶混口飯吃。有空去找我喝口酒,我也弄輛拖拉機,到時候和你飆車,從朝陽路飆到象桐大街,看誰快。」

    老頭子聽到「陳遠」二字,眼中暴出一團精光,隨即隱沒。撫撫梳得光亮的頭髮,理理優雅的蝴蝶結,說:「好。有時間我一定會會你。」神氣地跨進拖拉機——彷彿那是世界頂級名車賓利——開走了。

    回到熟悉的象州市,陳遠馬上去公司銷假,審視了幾個新的報表,才慢悠悠打電話給林高歌:「調查出那個什麼熊公子的身份背景了嗎?」

    林高歌很有能力,短短幾個小時查閱大量資料,得到一個基本上直觀的瞭解:「熊公子叫熊元鋒,父親是商業部長熊應時。他手下有好幾個公司產業,與他父親沒什麼關係。經商手段很厲害。不過這只是表面假象,種種蛛絲馬跡顯示,都是身後那個叫狙魔的人在替他出謀劃策。」

    陳遠沉吟一下:「你是說,熊元鋒找我,也是狙魔的安排?」

    林高歌在電話那頭不自覺地點頭:「嗯,狙魔這個人非常低調神秘,就像是熊元鋒的影子……從不拋頭露面。我只知道熊元鋒叫他袁老師。」

    「好,你叫他晚上在金凱麗夜總會鬱金香包廂裡見面。哦,對了,你順便跟金凱麗地老闆預訂那個廂。他那裡生意好,沒辦法。」

    收線後陳遠又撥了楊泊的電話:「人妖兄。你認識狙魔嗎?」

    「哈哈!想不到你也有求到我的時候了?哈哈哈……」楊泊先是一陣得意的狂笑,接著說:「狙魔,略有耳聞吧。這個人不知道什麼來歷,好像是跟商業部長熊應時的兒子混在一起。」

    「這種程度的情報我也有,簡直就是街知巷聞,無人不知,枉你號稱狴犴紋暗戒的主人。」陳遠哂笑道。

    楊泊老臉為之一紅。說:「我又不是超級計算機,怎麼記得那麼多。你要是需要的話我找人幫忙查查他地底細。」然後飛快的掛了電話。

    陳遠想:既然楊泊對這個狙魔不是很在意,說明他並不是值得重視的人。幫助熊元鋒出謀劃策,只能說是頭腦好而已。我要是認真分析、小心翼翼,也不會比他差的。

    他在公司裡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官了,時常有下級業務員來匯報工作。人人謠傳這是個比李總更厲害的上司,極為凶神惡煞,還暴打過銷售科的科長覃君,稍不如他意,輕則打罵。重則開除。因此好一些員工在他面前都是戰戰兢兢,大氣不敢亂出。有時兩三名員工一齊去匯報工作,經常擠在門口互相推搡,划拳決定輸地進去。

    「陳哥。您看。像桐大街沿街簽約商舖上個月的銷售情況。」剛從大學畢業,應聘進入永明電子公司的鄧志杉畏畏縮縮地遞給他一份報表。

    「怎麼這麼少?」陳遠放下手中的《象州新聞報》看了鄧志杉一眼。後者滿臉驚懼,等待著想像中的暴風驟雨。

    「大……大概是天氣問題吧,太熱了,居民似乎沒什麼消費慾望。我,我覺得公司應該開發空調項目……還有,並不是我們一家電器公司與商店簽約,所以他們也銷售別家公司地產品……」鄧志杉開始語無倫次,扯上了天氣問題。

    「公司早有就空調項目了,不過發動機沒研究成熟,所以功率不太大…….。咦,小鄧,你怎麼在發抖?空調開得太大了麼?」陳遠看著身材瘦小的鄧志杉,點起一支香煙,「你確實太瘦了。跑業務這麼辛苦的工作吃不消嗎?」

    鄧志杉腦裡正迴響著幾位銷售科前輩的話:「他絕對是個暴君!沒有人能反抗他!余科長還說他是黑社會老大,剁手指、挖眼珠的事不知做了多少!」

    陳遠見他呆立不動,敲敲桌子:「小鄧,你怎麼了?」

    鄧志杉恍然過來,「啊」的驚叫一聲,癱坐在地上,兩眼失神地望著陳遠。陳遠哈哈一笑:「小伙子剛出學校,不太適應公司生活吧?」伸手將他拉到旁邊沙發坐下,倒了一杯清茶遞過去說:「像桐大街銷售情況不如意,我有辦法!」

    鄧志杉剛才的極度緊張,現在身體猛然放鬆,雙手軟綿綿地不受控制地發抖,茶水潑出了一大半。

    陳遠馬上給獨耳獼猴打了電話:「猴子,你的勢力範圍不是在象桐街麼?帶幾個人去沿街的電器商店、大型賣場看看,讓他們銷售永明電子的電器,把別的公司的貨物撤下。如果不照辦,就把商店給砸了,開張一次砸一次。」

    獨耳獼猴遲疑著說:「像桐大街起碼有近千家商店是賣家用電器的。場面太大了吧?我怕激起眾怒不好收場。」

    「你看著辦吧,別讓人笑話說我陳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陳遠下了最後通牒。他擱下電話,轉過臉和善地對鄧志杉說:「小伙子,好好休息,我給你放幾天假。後天我帶你去視察象桐大街。」

    鄧志杉感到一陣被信任的激動,受寵若驚,連連點頭道:「陳哥,我不完成銷售業績絕不休息!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拚命去幹,不達目地誓不罷休!以陳哥您為榜樣,闖出一片天空!」

    當有人看到陳遠搭著鄧志杉的肩膀從辦公室出來時,這個年輕人在銷售科地地位完全改變了。沒人再敢隨意指使他去掃地、倒水、倒垃圾,連分派任務時也會小心翼翼,特意挑選一些不輕不重又能彰顯業績的活給他幹——除了李總、劉總、顧總,有誰能與陳哥這麼親密過?

    臨近下班時間。陳遠提前早退,從樓梯走,先去了一趟紅蜻蜓酒吧。下午時分,還沒開業,只有不少服務生在忙忙碌碌為晚上做著準備。擦洗晶瑩剔透的玻璃杯,調試能震耳欲聾激盪人心的音響,調製會讓人頭昏目眩加倍瘋狂地軟性飲料。林高歌、李文進都趴在吧檯上看著自己眼前半杯淺色透明地馬蒂尼酒。

    「老大,上次抓住地那幾個外國人有古怪。」李文進說,他在吧檯抽屜裡取出文件。那是一疊照片和幾張文字資料。「看看這幾個人,是不是處處透著邪門?」照片分為十六張,每四張都是同一個人地前後左右四個面。全都赤裸上身。

    陳遠的目光首先落在具有豐滿身軀的安娜-克倫勞迪胸口處。照片上的安娜-克倫勞迪神情委頓,鼻青臉腫,還有兩個很誇張的黑眼圈,上身衣服已被扒掉,露出肥碩的木瓜型乳房幾乎掛到肚臍上。背景非常黑暗,頭頂有一束耀眼地燈光打下來,照射在她潔白的皮膚上,泛出眩目的白光。

    陳遠正色道:「老弟,打打架、搶搶劫就算了,你怎麼連四十多歲的外國女人也猥褻?」

    李文進嘿嘿笑了:「老哥。我不是叫你觀察她那兩個木瓜奶。你注意看看,這四個人,每個人胸口都有奇異的刺青圖案。」

    陳遠一看,果然如此。四個人地正面照片中。胸口處的圖案都一模一樣。那是十分詭異的刺青。黑色的火焰上炙烤著山羊頭骨,扭曲尖銳的羊角斜指向天。「這是什麼意思?倒有點某種邪教的特徵。」

    「哈。大哥,你還真聰明,隨便猜猜也就八九不離十了。」李文進翹起大拇指誇讚道:「在歐洲古代,魔鬼的形象通常是額頭長著山羊角地男人,到後面,山羊頭骨就做為很多典籍、古代密法中邪惡的象徵。你沒看到很多電影小說上都有描述一個手持山羊頭骨法杖的死靈法師嗎?指是就是這個意思,在近代的歐洲宗教中,山羊頭骨就是撒旦。」

    林高歌補充道:「下面的黑色火焰,就是煉獄之火。地獄之火與撒旦象徵同時刺在胸口,而且四個人都是一樣,我看不是邪教才怪了。」

    陳遠使勁拍打李文進的腦袋:「你小子平時不是文盲麼?怎麼突然說得頭頭是道,比我還在行?」

    李文進抱著頭苦笑道:「是林大哥告訴我的,他昨天上網查了很久的資料。你看他的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有好幾夜沒睡了。」

    陳遠疑惑地望向林高歌:「連你也會用電腦了?」

    林高歌像是配合他所說一般揉揉眼睛:「弄了好幾個通宵了,唉,真累啊!」

    陳遠肅然起敬:「好傢伙。以後只是調查一個刺青圖案來歷地話,讓手下人去查就好了,你犯不著為這些小事操心。」

    林高歌歎口氣道:「猴子介紹給我玩的那款遊戲真是不錯,叫做《暗黑破壞神》。我玩了好幾個晚上都沒通關,後來到網路上一查,居然有說山羊頭骨在歐洲的代表意義……」

    陳遠臉色變了又變:「你,你狠!」

    「好了,」林高歌將手中的馬蒂尼一飲而盡:「從那天開始我就覺察這幾個人不是好東西,還關在地下室呢,沒敢放他們走。嘿嘿,一起去看看吧。」

    紅蜻蜓酒吧地地下酒窖已經成了地下監牢,只是遠遠沒有那種陰森恐怖地氣氛。聚光燈非常明亮,地板的夾層內是防潮地石灰和木炭,因此營造不出陰暗潮濕的感覺。關於這一點,林高歌頗為遺憾:「我把他們關在最裡間,還讓人買了幾斤豬大腸扔進去,可惜還沒開始散發腐臭,酒吧老闆老邵罵罵咧咧地叫人收拾乾淨了,他說酒窖重地關關人就算了,千萬不可亂來。」

    陳遠眼睛掠過成架成架的陳年好酒,儲藏達十年二十年的威士忌、裝在橡木桶裡的純正白蘭地、透過玻璃瓶往外散發酒精香味的伏特加,順手拿過一瓶低度紅酒三下兩下弄開木塞,往嘴裡猛灌幾氣,笑道:「不錯,老邵酒窖裡的東西都不錯,千萬不可胡來!」

    李文進在將近三十排酒架上東翻西找,弄碎幾支玻璃瓶,醇香的紅酒流了滿地。他興奮地叫道:「大哥,我找到一支八二年的紅酒。對了,怎麼看電視,老是有人說來瓶八二年的紅酒,其他年份的酒他怎麼不要?」

    林高歌一愣,陳遠已經接口說道:「這種白癡問題確實有很多人向我過,幸好我當年是學美學的,也有讀過。一九八二年的歐洲氣候最好,雨水最充足,十分合適葡萄生長。那一年的葡萄長勢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良好,釀出的葡萄酒也是最好的。小進,你以後要多看看書,不要老是學別人打打殺殺,這個年代,知識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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