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龜頭」事件,董曉寧和趙蕙都心生羞怯之意,整整一個下午沒好意思和陳遠說話,這一下正中覃君的下懷,自從陳遠來了之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被排擠在外了,趁著這個機會,老是沒話找話地找兩女搭訕,兩女也沒什麼去搭理他。余保良的話一向不多,心思全花在勾心鬥角上了,以前還和陳遠說幾句,自從西城家電城的業務分配之事後,他也知道陳遠正在火頭上,因此也沒敢惹他,到了兩點鐘就挎個包出去了。
陳遠下午卻不想再去找林修文,這幾天上下午都交代在那裡了,也沒見有什以效果,想想隔個一天去效果或許會好些也不定。
打打瞌睡,翻翻報紙輕輕鬆鬆熬到了五點,陳遠準時下班,首當其衝跑出辦公室,這鬼地方壓抑得緊,總覺得還是外面的空氣來得新鮮。
接下來的幾天,陳遠照例去盯林修文,結果仍然毫無進展。
眼看著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陳遠反倒不像前幾天那樣急了,決定把今天當作最後一次,不管怎麼說,自己已經努力地去做了,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怪老天不佑了。
陳遠走上三樓,出人意料地那小蜜竟不在,又等了五分鐘還是不見回來,也就徹底放棄了,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辦公室裡間傳來了物件抽打身體的聲音,夾雜著一兩聲很重的呻吟,那是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痛苦的樣子。陳遠心裡咯登一下,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本來也不想管,但那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很淒慘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下會比較好。
於是走到門邊,伸手拍了拍門,沒想到那門卻「吱」的一聲被自己拍開了。
接著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映入眼簾,有一男一女在辦公室裡,男的是個將近四十的中年人,赤裸著上身,坐在老闆椅上,手上拿著根鞭子抽打那女的,而女的卻是林修文的小蜜,反身坐在那男的腿上,她上身穿了件淡粉色護士服,頭上戴著護士帽,護士服胸前的幾顆扣子都鬆了,露出了兩個碩大滾圓的奶子,一顫一顫的,很是誘人的樣子。
見有人突然地闖入,兩人都驚慌失措,男的飛快地抓過衣服一個急躍,瞪大眼睛問:「你,你是什麼人?」那小蜜促不及防之下,嬌呼一聲,翻落在地上,連忙整了整裙子,整了整護士服的下擺,轉身以背影對著門。
陳遠瞬間明白過來,這兩鳥竟然在玩「制服系列」,那男的不用說,肯定就是林修文,一時間也不知怎麼回答,隨口說:「閣下興致高雅,在下佩服,我是永明電子的業務員,找林經理。」
林修文本來脾氣就不好,只不過眼下醜態百出,一時也慌了手腳失去了主見,邊穿衣服邊說道:「他,他不在。」
陳遠竊笑,不在?你就別裝了,在經理辦公室做這麼淫蕩的事情,除了你本尊還會有誰,我也不是傻子,怎麼會錯過如此大好良機?於是說道:「林經理,我是來和你談業務的,沒有別的意思。」
林修文不愧馳騁商場多年,很快便鎮定下來,乾咳一聲說:「嗯,那你先回去,明天上午來吧。」
「那好,二位繼續。」既然林修文答應了約見,便也不急於一時。
「不過我提醒你,明天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如果一分鐘之內你不能說服我,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正要離開的時候,林修文又叫住了他,說道:「你也別想著拿今天的事情威脅我,我告訴你,我不會吃這一套。」
陳遠笑笑,關了門就走。他其實很清楚林修文的意思,一分鐘時間能說幾句話?那就是擺明了告訴自己,明天你就算來了也是白搭,只不過是個推脫的借口而已。不過陳遠並非那種八卦的男人,對別人的隱私沒什麼興趣,更不會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做成業務,但有機會總比沒機會好,無論如何還是要試一試。
而經理室內隱約傳出的林修文與小蜜的打情罵俏也證實了這一點。
「你怎麼能答應明天還讓他來呀?」小蜜嗲嗲地說:「好哥哥,人家不再見到他了嘛,剛才羞的事羞死人了,讓人家今後還怎麼見人呀。」
「不管怎麼說他撞到了咱們的事,明天讓他來只不過走個過場而已,你以為我真會答應他嗎?」緊接著一聲響得相當過分的親嘴的聲音,林修文的聲音:「哎喲寶貝兒,再來一次吧,哥哥我還沒要夠呢。」
「壞死了,壞哥哥……」
陳遠肉麻得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回到公司,恰好碰到劉虹樺,陳遠懶得理她,顧自己走去。
劉虹樺見他這態度,很是看不順眼,說道:「聽說西城家電城的單子是你在跟進?進展如何?」
陳遠停下腳步,回敬了一句:「托您的福了,還不是一般的順利。」那叫輸人不輸陣,你想坑我,當老子不知道麼,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談成,但讓我在你面前服軟那可是萬萬不能。
「我怎麼聽說某人跟了一個多星期,連他們負責人的面都沒見著呢?」劉虹樺冷笑道:「得了吧,你也別吹牛了,明天就是期限,大夥兒都等著你好消息呢。」說完便滿面春風地走了,這段時間以來,她天天向余保良打聽消息,又在公司食堂聽到陳遠的一番話,看到陳遠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裡別說有多解氣了。
陳遠也不跟她一般見識,不是還有明天嗎?說不定金凱麗的事情會重現也不一定,還沒發生的事情誰說得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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