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 第八集 第176章 上上之選
    接連受到陳遠的拳頭威脅的杜神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怎麼回事,不該啊,這個傢伙剛才應該必死無疑啊!」

    同樣的疑問存在在那些潛藏在附近的所有人的心裡,當然包括待在那輛加長林肯之內的查爾斯教皇和羅伯特先生。

    杜神剛才的一擊之後,陳遠倒飛出去,大家幾乎都已經斷定陳遠的死亡只是時間問題,杜神已經取得了決定性勝利,誰知道一種沒來由的銀色光網在陳遠和李思盈的身體之間進行了短時間的連接之後,陳遠居然很快的生龍活虎起來,難道說這也是陳遠那枚饕餮紋戒指的特異功效?

    查爾斯教皇、羅伯特先生兩個人死死盯著現在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的陳遠,心思萬轉。夠帶給陳遠復生的能力,那應該是屬於鳳凰紋戒指的能力。」對於暗黑世界寶物深有研究的查爾斯教皇最終說道:「我相信,這次變異的根源是在那個女孩的身上。」

    羅伯特先生輕輕點頭:「教皇閣下應該也注意到了,剛才的時候,這個女孩的嘴裡一直喃喃的呼喚著陳遠的名字,然後才出現了異狀。我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懂,但我也相信,這種變異與這個女孩不無關係。」

    一種驚人的猜測同時閃過查爾斯教皇、羅伯特先生的心頭:「難道這個女孩是那種天生的精神力量者?」

    其實,大家都在這裡猜的有點偏差。李思盈的身上的確具有某種神秘的特質,但是這種特質僅僅限於她跟攜有饕餮紋戒指的人之間。由於饕餮紋戒指本來就是她家家傳的戒指,所以長期佩戴這枚戒指的李思盈對這枚戒指有一種奇異地感應;可以說,她跟饕餮紋戒指之間是一個精神溝通的關係,她的精神力量一直呼喚著佩帶者的名字的話,饕餮紋戒指就會自主的決定怎麼樣幫助戒指佩帶者,催發佩帶者身體的潛能。

    由於剛才那一剎那,李思盈也以為陳遠真的就要死掉了,心裡悲傷不矣。不知不覺之間就把陳遠地安危之事放在了至高無上的位置上,與饕餮紋戒指的精神溝通迅速啟動,促使著饕餮紋戒指發出強大的修復力量,既修復了陳遠身上的傷痕,也恢復了陳遠的體力。

    可以說,陳遠現在的狀況比之正常狀態下更要好。

    正因為陳遠地身體得到了修復和提高,杜神現在的處境非常不堪,剛才一直是他壓著陳遠打。現在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成了陳遠壓著他打,他只覺滿眼裡都是陳遠的拳頭,週身上下無處不在陳遠的拳頭地威脅之中。

    只要開戰都是要耗費力氣的,杜神剛才的勝利也是依靠大量的氣力取得的,經由百合花組合和陳遠一戰之後,杜神的其裡還能保有一半就是萬幸了。這樣的狀況怎麼可能跟狀態遠勝於前地陳遠抗衡。

    陳遠步步緊逼,一步步將杜神逼到了人行道和馬路的交界處。

    當杜神的一隻腳底板踏上馬路之後,陳遠忽然一撤身。

    頓感身體四周的壓力全部消失的杜神稍緩了一口氣,隨即驚異的望著陳遠——如果是他自己的話,一定會趁火打劫。再接再厲,直至將對倒,陳遠這個傢伙再加一把勁就要戰勝自己了,為什麼會突然停手呢?

    陳遠冷冰冰的望著他:「剛才,我就是在這個位置被你打倒的。現在歷史將要重演,只不過,這次被打倒的將是你!」

    這一刻。陳遠地身上再次浮現出猙獰的饕餮紋虛影。

    風起了,厲風呼嘯,吹動著饕餮紋虛影晃晃悠悠的,彷彿變成了一隻擁有了生命的饕餮巨獸,正張著血盆大口,衝著杜神張牙舞爪。

    杜神心裡一寒,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他本身就是魑魅魍魎戒指地持有者,對暗黑戒指的瞭解雖然遠遠不及查爾斯教皇,卻也知道其中地很多秘密,怎麼可能不知道戒指持有者身上的虛影一旦出而驚風、聞風而動代表著一種什麼程度的力量的存在。

    沒天理!為什麼把這個傢伙打的死了一半之後。居然還能激發這個傢伙潛在的對饕餮紋戒指的掌控能力?

    面對現在顯得異常強大的陳遠,杜神的心裡只有退縮。

    豎起自己的拳頭,陳遠冷聲說道:「這一拳,我叫做滅神一擊!」

    冷風吹及陳遠的面頰。像是溫柔的小手一樣。撩撥著陳遠的鬥志。

    最有效的攻擊招數就是最簡單的招數,簡簡單單的一拳刨除了所有的細枝末節。將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拳頭之上。

    這一拳,撕開冷風,化成一隻饕餮巨獸當胸撲向了杜神。

    杜神抬起雙臂,架在胸前,對上了陳遠的這一拳。

    在他抬起雙臂的瞬間,魑魅魍魎的人面虛影在杜神身上閃爍了一下——這是杜神集中全身力量的一種象徵,既然陳遠將這一拳命名為「滅神」,擺明了要一拳解決杜神,杜神也就把自己活命的希望完全放在了這一架之上。

    拳與臂相交,承受了陳遠近乎全力一擊的杜神慘呼一聲,口吐鮮血,倒飛出去。首發

    他飛的要比陳遠高,甚至高過了對面的飾品店的房頂。

    只見杜神的身子落在對面房頂之上以後,迅速的一轉,這個傢伙已經爬起來,朝著遠方逃匿。陳遠,咱們後會有期!」聲音漸遠,杜神已經逃遠了遠在心底咒罵著杜神。原來剛才那一拳擊在杜神的臂上之後,陳遠就發覺這個傢伙的腳底完全沒有著力,雖然這一拳實打實的挨上的話,帶給杜神的傷痛絕對不亞於他帶給陳遠的傷痛,但是。杜神這個傢伙非常巧妙的化解了陳遠的這一拳,並把陳遠地力量轉化為對自己的推力,幫助自己一躍之下竄到了對面的飾品店的房頂之上。

    這一招借力用的十分險,但是好在杜神成功了。

    雲承晚的臉色變了;杜神在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由杜神來頂,杜神這一走,陳遠也就該收拾自己了。

    果然。思盈接過來,還是你自己把她送過來?」既然杜神已經逃走了。陳遠也就暫時不再考慮杜神地事情,轉而把目光注在了雲承晚的身上。

    雲承晚後退一步,緊了緊自己的胳膊。在他的下意識裡,只有牢牢的把李思盈控制在自己的手裡,自己才能是安全的。但是,現在是這個樣子,以後怎麼辦?難不成要一直把這個女孩帶在身邊?不管了。無論如何,先逃命再說。打定了主意地雲承晚說道:「別想了!今晚我會把她帶走!」

    陳遠目光一凜,殺機閃現——不識時務的傢伙,別怪我下殺手了!

    又有什麼事情能夠跟李思盈的安危相比?

    忽然,雲承晚雙目圓睜。瞳孔漸漸擴大,整個身體軟癱下去。

    他死了,傷口在頭顱的左上側,是一個槍孔,鮮血在他的頭上洶湧而出,很快地流出很大的一攤。

    恢復了自由的李思盈面對自己足下這樣的一具屍體,有點疑惑——這是誰開的槍呢?——一抬頭。就看到陳遠站在自己的身邊,帶著那種迷人的微笑望著自己,「陳遠哥哥!」呼出這讓自己徹底長鬆了一口氣地名字,李思盈撲入了陳遠懷中。

    查爾斯教皇微笑著望著羅伯特先生,說道:「不準備過去告訴陳遠,射殺雲承晚的阻擊手是你指使的?」

    羅伯特先生呵呵笑了:「施恩不圖報,這是中國人最為信奉的美德之一。難道說教皇閣下作了好事之後,一定要讓別人知道?」

    受了揶揄的查爾斯教皇嘿嘿一笑,示意司機返程。

    查爾斯教皇的這輛加長林肯消失在街口的同時,又有四輛汽車相繼離開。

    每一輛車子之內。都有幾雙驚異的眼睛。

    第二天的黑道大會照常舉行,由於昨天下午陳遠和杜神的一戰將原來使用地會議室破壞的十分厲害,所以今天換了一間會議室。這間會議室在查爾斯教皇的授意之下進行了一定的佈置,會議室地盡頭是一排十八張拼在一起地桌位。正好是暗黑議會十八位議員的席位。其餘地會議代表被安排在議員席的對面,將近200個座位呈階梯狀排在那裡。

    議員席缺了兩個席位。引起了與會的黑道大佬們的議論。

    查爾斯教皇在開始正式的會議討論之前,說道:「由於楊泊議員的代表雲承晚先生出了一點事情,不能到會了,因此,他的席位暫時空缺。而杜神議員自動放棄了議員的資格,我正式提請恢復陳遠先生的議員資格。」

    這樣的事情主要是看議員們的意見,看到議員席上所有的議員都沒有表示異議,大家也就集體通過了。昨天晚上,山田大二、謝寥夫等人都已經親眼目睹了陳遠擊敗杜神的那一幕,對陳遠重獲議員資格當然不會有意見。其餘的人雖然不知道杜神究竟為什麼會放棄議員資格,但是明眼人都猜得到,肯定是陳遠跟杜神之間再次進行了交涉。暗黑議會看中的是實力,混黑道的大佬們本能的對強大的實力存在膜拜心理,自然在心裡對陳遠的再次入選表示同意。

    於是,陳遠就在大家的注視之下再次坐到了議員席上。

    一榮一損之間,不能不讓陳遠對議員這個得來不易的位置頗為珍惜。只不過,這樣的感慨是不可能對其他人言道的。尊的世界,任何有實力的人都將會得到公平的機會進入暗黑議會!」陳遠看了一眼微笑著的查爾斯教皇,說道:「但我更加希望,我們能夠把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在對暗黑世界的建設之上!」

    陳遠的這話絕對是非常虛偽的,大家真的都這麼大公無私的建設暗黑世界的話,就是世界上最最可愛的乖寶寶了;但是陳遠的這話又是無比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大家捧場,一起鼓掌。

    會議在一種貌似祥和的氛圍之中繼續下去。

    按照查爾斯教皇的設想,會議大約會持續七八天的時間,但是陳遠考慮到李思盈的關係,不準備繼續在這裡耗下去了,跟查爾斯教皇、羅伯特先生說了一下之後,就準備啟程回國了。查爾斯教皇、羅伯特先生分別表示了遺憾,統統表示將會在第一時間將會議的結果通知陳遠。本來他們兩人還準備設宴為陳遠送行,不過陳遠婉言謝絕了。陳遠的心完全都放在了李思盈的身上。

    經過昨天晚上的一番折騰之後,李思盈的身體十分疲倦。精神力量雖然不會耗費體力,但是對精神的影響卻十分巨大,連著睡了十三個小時之後,李思盈才正開了惺忪的眼睛。邊的陳遠微笑著對她說道:「好好休息一下,咱們出去吃飯。我定了明天的機票,咱們就要回去了。」

    李思盈問他:「不開會了?」

    陳遠輕輕搖頭:「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怎麼能拋下你一個人去開什麼會?」

    李思盈的眼睛濕潤了,她相信,這是她聽到的世界上最最動聽的話。

    飛機在震撼,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滑向跑道,速度在高速爬升,抬頭,起飛。不一會,地面下法蘭克福的高層建築逐漸變小,飛往象州的航班隱沒在雲層之間。

    看了一眼正逐漸變小的法蘭克福國際機場,看著那些巨大的飛機都變成一隻隻小蒼蠅,坐在頭等艙內的陳遠不免有些感觸。這次來德國開會,並沒有取得什麼實際利益,反到讓李思盈身陷險境,還好沒出什麼事,要不然陳遠會恨死自己。

    瞧了眼身旁熟睡了的女孩,想起她孤身一人來這異國他鄉尋找自己,陳遠心中一陣感激,伸手撤了撤李思盈嬌軀上的毯子,這丫頭睡覺還不老實,頭枕著陳遠的肩膀,雙手還死死摟著陳遠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似的。

    從法蘭克福到國內,可是有十二個小時的路程,在飛機上除了看電影和電視,就是玩遊戲。可是做這些,陳遠又怕打擾睡在身邊的李思盈,只好按下座位上的服務鍵。

    「先生,請問你需要些什麼?」很甜美的聲音,還有些耳熟。陳遠抬頭一看,心中不由輕讚聲:美女啊!

    能被陳遠稱讚的女子,容貌身材當然都會是上上之選,眼前的美女一身剪裁合體的空姐制服,甜美大方而又帶些矜持的微笑,這張美麗的臉蛋陳遠是見過面的,來法蘭克福的時候,她就是在頭等艙服務的空姐。

    「原來是你,陳先生。」美女空姐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兩次國際飛行,能遇上同一位乘客,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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