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常的反應。認識到這一點的尤守頓時被深深住,這種將要失去閒的預感比他經歷的所有恐懼還要令他害怕。可是,他必須得回應:「我一直有派人跟著你。」
「你,一直派人跟著我?」閒的臉上依舊淡漠,輕輕問。
「是。從很久以前。」尤守正式她清澈的眸子,裡面還有水痕未干。他知道,現在的他,必須坦誠。
「他說,」頭微微像被人扭著的刑世那邊一動,郝閒緩緩地說:「他說,你開始去找我,是為了確認我是不是和他一夥的。然後,是為了利用我制約他才讓我當你的……情婦。是不是?」
尤守緊緊握著郝閒的手,艱難地擠出一個字:「是。」
點點頭,郝閒又問:「你為什麼開除我?」
「因為他用你來威脅我。」尤守很想急切地表白,可是他最終選擇了慢慢地陳述。他要讓她相信,自己並不心虛,他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
閒的手被尤守緊緊握著,感覺到他的掌心有一處不熟悉的硬繭。慢慢將他的手展開,那深深的疤痕引入她的眼中:「這是怎麼回事?」她幽幽地問。
尤守沉默片刻,沉靜地說:「因為,想你。」
低著頭,郝閒輕輕放了一快溫熱的物體在他的手心,然後慢慢抬起手,撫上尤守比先前消瘦的臉,閒低低地說:「我想回家。」
尤守動容地看著手中小巧地U盤。那上面還帶著郝閒柔弱地體溫。她一直都把這個握在手裡嗎?
「好。我們回家。」尤守第一次感覺到眼眶有些酸楚。他扶著郝閒站起來。回頭對狼狽地被自己地手下捉住地刑世冷聲說:「後會無期。」
「站住!」刑世仍是一臉囂張。冷笑著說:「你有什麼權力抓著我?你這樣對我。我一定要告你!」
將郝閒牢牢地圈在懷裡。尤守將滿心地怒火都釋放在刑世身上:「你以為。你還有明天?」
「你以為你是誰?警察嗎?就算是警察。也不能私下殺人。」刑世一點也不怕。反而掙扎起來:「還是。你覺得那賤人給你找了證據?我告訴你。單憑那個證據是殺不死我地!我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黑了你地公司!」
尤守站定。手慢慢抬起。不緊不慢地幫閒梳理著散亂地頭髮。嘴角邊露出一抹奇異地微笑:「跟錯了主子不可怕。最可怕地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跟了什麼主子。」緩緩說完這句。尤守地眼陡然一冷。飛快地抬手將刑世地下頜卸下。狷狂地笑起來:「說我不要緊。對我無禮也不要緊。覬我地財產也不要緊。可是。你千萬不該打我女人地主意!」
刑世地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卻只能低號著說不出話。
充血的雙眼憤怒地看著尤守。
尤守卻低頭問郝閒,聲音很輕很溫柔:「那U盤,我可以任意處理嗎?」
閒微微點點頭。
得到郝閒的許可,尤守抬手,讓刑世看清楚他手心中的U盤,在唇邊輕輕一吻:「你以為,這是你唯一地把柄?」
「沒有這個,我也有千百種方法置你於死地,你信麼?」冷冷地笑著,說完這句話,尤守手上用力,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U盤瞬時間在他地手中化成碎片。
刑世一愣,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直到現在才有了些懼意。這個男人連證據都不要了,他究竟打地什麼主意?
「照老規矩處理吧。」尤守將手中的碎片盡數放在兜裡,對旁邊的人命令著。然後低聲對閒說:「我們回家。」
見閒點頭,尤守便扶著她向門口走去。不過只走了兩步,他地面上突然一凜,周圍的黑衣人也在同時行動起來,手中「卡嚓卡嚓」地響起上保險地聲音。
「砰!」地一聲,刑世的家地門被踢開,兩個女人衝了進來。
不,確切地說,是一個女人挾持著另一個女人衝了進來。
「阿顏!」郝閒一直淡淡的臉上終於有了明顯的表情,看著被劫持的女人驚叫出來。
而尤守則是盯著劫持白顏的女人:「美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拿著刀逼在白顏的脖子上,美莎漂亮的臉整個扭曲起來,她看著尤守和閒,突然大叫起來:「你們兩個,不許抱在一起,滾開!」
尤守眼色冰冷,正想將郝閒攬得更緊,卻發現郝閒已經掙脫了他的懷抱,正擔心地看著白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顏雖然臉色發白,眼中卻滿滿的全是怒意:「
她是誰嗎?她就是馮則身邊的那個女人!」
閒一怔,情不自禁地去看尤守。美莎不是他的前女友嗎?怎麼又和馮則扯上關係了?
尤守卻是緊緊地擰了眉,不動聲色地看著美莎,冷冷地問:「你劫持她做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會為了他放了刑世不成?」
美莎拿著刀緊緊地逼在白顏的脖子上,大聲冷笑著說:「我怎麼會救刑世這個白癡!他居然傻得去和你硬碰硬,正好為我所用。」說著對閒詭異一笑:「我是女人,所以我清楚,想威脅你,最好是威脅小姐。而想威脅小姐呢,這個人就是最合適不過了。」
「你怎麼知道要劫持白顏到這裡?」尤守冷冷地問。
「這個就多虧了她老公了。」美莎得意地笑著說:「其實,今天的酒會我也出席了。不過我跟著的是馮則。當我看到閒和刑世離開,你隨之也離開後,就知道今晚一定會出事。本想悄悄離開,可惜馮則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讓我走。而且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匆匆趕去了一個地方,就是你,郝閒的房子!」
美莎大笑著:「雖然我不知道白顏就在裡面,可是我卻知道這房子是閒的,裡面住的人一定和她關係匪淺。我看著馮則匆匆上去之後又匆匆離開,我便在半路下了車,悄悄回到郝閒的房子,劫持了她。」
「而且,這簡直是上天掉下來的機會。我正在擔心自己制不住這個女人時,居然發現她居然是個孕婦!」美莎狂笑著,刀尖一抖,在白顏的脖子上淺淺地劃出一道傷口。
閒立刻紅了眼眶,又急又氣地說:「你到底要什麼!」
「我要,尤守和我結婚!」美莎的眼神漸漸瘋狂,死死地抓著白顏:「郝閒,你快點勸尤守和我結婚!」
閒急得眼前發黑,渾身顫抖地說:「就算是結婚,也得等天亮才能去註冊啊?這三更半夜的,怎麼結婚?」
「那我不管,如果尤守不能和我結婚,我就殺了她!」說著,美莎的刀動了動,一絲淺淺的血痕順著白顏美好的脖頸流了下來。
「結婚,結婚。」閒哀求地去看一言不發的尤守:「求求你,和她結婚吧。」
看著郝閒搖搖欲墜的樣子,一把無名火在心中翻騰,又氣又怨地說:「你居然讓我和別的女人結婚?」
「難道你讓我為了和你結婚,就不顧阿顏的死活了嗎?」郝閒衝口而出,想撲過來又不敢,只得淒楚地看著尤守:「我也不願意犧牲什麼,可是,我也不能看著阿顏有事。」
尤守的眼神變了幾變,深深地凝視著郝閒,半晌回頭去看美莎,冷冷地說:「你最好守住你的承諾。」說著揮手叫來一個人,低低地吩咐幾句,然後拉著閒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
看著他悠閒的樣子,美莎反而坐不住了:「你在打什麼主意?」
「結婚啊,你不是要結婚嗎?」尤守輕鬆地說,玩味地笑著:「我得把辦手續的那些人都叫起來吧。還是,你想要一個不合法的婚姻?」
「一個小時!」美莎激動地說,手微微地顫抖地來。
「好,就一個小時。」尤守拍拍閒的手,讓她安心。自己則慢慢地閉起了眼睛。
閒不知道尤守打的什麼主意,只要強忍著擔心,潮濕的眼睛片刻也不離白顏的身上。在看到白顏無神的雙眼時,她還是忍不住說:「阿顏,事情不會是你想像的那樣。
馮則不會和這樣的女人有關係的,你要相信他。」
白顏的目光微微一動,定在閒身上。半晌突然歎息一聲,也閉上眼。
閒見白顏將眼睛閉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得不停地擦著眼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就要到了一個小時。
「尤守,你想騙我!」美莎盯著時鐘,發現正好過了一個小時卻沒有任何人到,不禁大喊起來。
「你不累嗎?」尤守突然將眼睜開,看著美莎展開一抹優雅的笑意。
美莎被他的笑容蠱惑,不由得愣了一愣。
就在她一愣的功夫,兩條影子突然從天花板上躍下,一人飛快地握住美莎來不及動作的手,並反手將她扭住,另一人迅速地將白顏從美莎的身邊拉開,牢牢地抱在懷裡。
「這是?」郝閒震驚地看著來人,震驚於他們的身份和身手,不由得去看尤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