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語音未落,人已經邁出步子,準備跟他們走這一趟。
誰料那領頭的官差捂著紅腫的臉,耍起了蠻橫,瞪眼睛,吹鬍子,道:「爺我今天來這店裡,受著傷回去,這事可說不過去?」
荷衣忘了,這不是前世那個世道,沒有什麼所謂的人權,所謂的公平。這是個封建社會,任憑他君臨尺如何治理,仍舊擺不平這個社會的**與黑暗。別說古域王朝,就是前世,社會上仍舊吹著不良的風氣,只是相對古域王朝,較輕罷了,「官爺,可否借一步說話?」荷衣退到工作閣,避開眾人,從袖口掏出閃閃亮的銀子遞給緊跟她身後的領頭官差,「今日之事小女子替你陪不是了,這薄禮一份還望官爺笑納。」
小小風波一錠銀子就此搞定。錢是個好東西。那句千古名言,有錢能使鬼推磨,半點不假。所以,在欽涯離開後的日子,她拼了命地賺錢,為的就是讓身邊可親可愛的人們過上好日子,「官爺,我隨你們去衙門,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無關的人。」
荷衣見領頭的官差眼邊閃過一絲顧慮,又似不服氣,不能被純兒白打了。於是,她伸進衣袖裡,又是一錠閃閃亮的銀子晃在他眼前。荷衣見她接了第二錠銀子,趕緊往自己的腰包裡塞。她哼哼地想,呵,接了我的銀子,可就有你好受的。
臨走之前,她吩咐純兒不得把此事告訴於子期,等明日阮嬌娘回來再與她到衙門牢房會面。於子期正在接受山間的治療,不能讓他為此事勞心費神。
純兒眨巴著眼,道:「可是,姐姐……」
荷衣目光篤定,「就這麼訂了,子期兄要是問起我去了哪裡,你就告訴他我出城打點生意去了,過些日子便回來。你回去吩咐下去,不許府裡任何人議論此事。」
荷衣不勞煩官差,自己一腳一步地跟他們去了衙門。領頭官差拿了人錢財,口氣稍微緩和,跟牢頭小聲嘀咕了片刻,搖頭搖手地從荷衣跟前走過,附耳過來:「我可是安全把你帶來了。我跟牢頭打過招呼,不會欺負你,你自己好自為知吧,會有人來提你審問的。」
還是銀子管用,她估計袖口裡還有幾錠銀子,暫時不會有皮肉之苦可吃了。衙門的大牢可不是好進的,她這才剛進來,就是一陣又一陣的噁心翻湧而來。地面潮濕,跟郝爾漠國那依瑪妖女的地宮比起來,骯髒多了。她這才一涉足,裙角和繡花鞋底便沾上髒髒的泥土和不明的髒物。異味撲鼻而來,不禁用手擋住呼吸。
牢頭引著荷衣,到了一沒人蹲的牢房,把她往裡一扔,不凶也不客氣地道:「就蹲這裡吧,一會兒自會有人來提你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