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大步迎上去,理直氣壯,「請問各位官爺這般匆匆忙忙所為何事?」她毫不驚慌,鎮定地拉開嗓子,大聲問道。
二樓的工作閣外,頓時擠滿了面目猙獰的人頭,好一派「熱鬧紛繁」的景象。只怕這種熱鬧過了頭,讓茶樁的工人難免驚慌,抑或,好奇。
荷衣清了清嗓子,命令道:「純兒,你吩咐工人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該幹嘛幹嘛。」果斷乾脆。
純兒點點頭,吩咐下去。
荷衣笑臉相對,禮貌地說:「官爺,看來您們不是來茶樁談生意的吧。敢問我茶樁做了什麼犯法的事了,還勞煩到您們提刀而來。我看今天您們得給小女子一個解釋,若是說不過去,影響了茶樁在蜀都城的聲譽,可不是那麼容易算了的事情。」她凌厲的聲音飄揚,氣勢逼人。
提刀的領頭官差二話不說,向身後的手下揮手示意,「把她拿下。」命令拿了人,才打量荷衣的週身,粗聲詢問道:「你可是這茶吧的老闆?」
荷衣淡淡地道:「正是小女子也。」
那提刀的領頭官差揮揮手,後面的官差箭步上前,抓著荷衣的兩隻胳膊,毫不客氣地拖走,「你們還有王法嗎?」純兒挺身而出,目光凌厲,身手敏捷地躍身在倆牢牢抓住荷衣胳膊的人的身前,毫不費力地一掌擊倒在地,打得倆大男人滿地找牙,「官府抓人也該有抓捕令方可拿人,怎麼毫無理由就把人帶走。若是再敢亂來,休怪我對大家不客氣。」不用純兒警告,眾官差已經被純兒了得的武功嚇得退了兩步。只有那領頭的官差面不改色。
荷衣平靜地站在原地,笑眼目視著純兒,她的人果然不遜色,夠有膽量,夠沉著。
那領頭的官差打量著純兒,毫不客氣地說:「潑婦一個!你若是阻攔爺我抓人,爺就連你一塊抓進大牢,先打上五十大板,定你一個阻擾官差辦案罪,然後再用鐵鎖鏈鎖在地牢。看你還撒潑不撒。」
他以為,他這麼一恐嚇,純兒就怕他了。誰料,純兒的掌力隔空霹在了他的臉上,嘩啦一聲響。那個疼喲,只有他自己能體會這股火辣辣的疼痛,「你……你敢打人?」他摀住左臉,手掌下已是純兒的巴掌印,鮮紅觸目。
純兒高揚著聲音,道:「你見我打人了嗎,你們見我打人了嗎?」話音未落,扭著腦袋四處張望,又是一掌嘩啦嘩啦地響起。
那領頭的官差猛地摀住右臉,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附著五根細長的手指印,「他***,誰打我?」
荷衣鎮靜地站在一旁,暗自觀察著,心裡歎息,這天子腳下,官差竟然如此猖狂,草草辦案,沒有正規的程序,該是君臨尺所不知的吧,官員們在他面前是一套,私下又是一套。他剛剛接手妃後的政權,會不會有動盪?
那領頭的官差一手捂著紅腫的左臉,一手護著指印新鮮的右臉,強制性地命令道:「還不快把人拿下,回去向相爺覆命。」
一提到相爺,荷衣感覺到事情的端倪,是不是和那一批茶葉有關?
答案隱隱約約已經在她的心間,「官爺,我跟你們走。還請官爺高抬貴手,放過無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