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傻後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三年之後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光陰似流水。這樣的道理人們從小開始學起。可是真正能理解這話中含義的人,一定是飽經風霜,歷經磨練,切身感受到時間的寶貴之人。冷潔此時就有與時間賽跑切身的體會。

    轉眼到了景瑄六年,三年的時間恍眼而過。

    三年中冷潔馬不停蹄的跑遍了整個景和。不但將原有的暗部力量全部收入門下,更是運用先進的管理和技術讓整個暗部資源擴充了幾翻。也因此,帶動著景和的綜合國力提高了數倍。

    更是如她所願,將銀狐塑造成了亦正亦邪,神秘莫測的風雲人物。現在只要一提銀狐兩字,景和王朝乃至整個大6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都說三年前是談青色變,現在卻是談銀色變。當然,這個色變也是有區別的。老百姓一提銀狐就會變得眉飛色舞,**澎湃,崇敬之意立刻顯現於言表。

    而那些貪官,土匪,惡霸,強盜之列則是談銀心顫。恨不能立刻找個老鼠洞將自己藏起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進去閻王殿報道了。

    可是冷潔並沒有因此而覺得多有成就感。因為有一件事,一直讓她耿耿於懷,如刺在喉,那就是他們與太子之間的較量始終沒有進展。

    三年前,龍門的人跟蹤那個帶著冷相書信回去的鍾姓太子黨羽到了京城,結果他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客棧中。爾後,他們也沒有再派人去找過冷相。至此有關太子的線索又完全斷了。

    三年來,冷潔運用了暗部及龍門所有力量,也查不到一點痕跡。太子似乎又從人間蒸了。再也沒有動靜了。可是就因為這樣,他就像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強定時炸彈,攪得冷潔他們一直是寢食難安。

    景瑄六年的八月十五中秋節這天傍晚,離京三年的冷潔終於回到了京城。此時的她一身淺紫色束腰絲質及踝長裙,外套一件同色輕如蟬翼的廣袖紗衣,顯得尊貴而飄逸。

    一頭如瀑的烏絲用一條紫色絲帶束了一個馬尾在後腦。更顯英姿颯爽,神采奕奕。

    歷經風霜,飽受日曬的容顏,終於脫離了與她成熟穩健的氣質格格不入的稚嫩,脂粉未施的雙頰,始終保持著健康自然的紅暈,挺拔嬌翹的瑤鼻吐氣輕盈,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更添嫵媚。

    唯一不變的是那雙攝人心魂,引人神魄,清澈與深邃兼具的靈瞳美眸。

    與她同行的始終是那匹棗紅色的純種汗血寶馬——赤血。赤血是冷潔為寶馬取的好名字。意為它不但全身赤紅,更為讚揚它的赤子忠心。因為有幾次它都在關鍵時刻救了主人的性命。

    這樣的美人駿馬同時出現在行人密集、人潮湧動,唯一一個可以自由進出京城的南門,想不造成交通擁堵,實在是不太可能的事。

    一向低調行事的冷潔,看著周圍拿她當做風景一樣駐足圍觀的群眾,秀眉不由自主的深鎖了起來。她想驅馬快行,可是又不忍心心傷害無辜百姓,只是她實在是有急事在身,所以才會連妝都沒來得及化。隨便穿了一身衣服,騎上赤血就趕回京城來了。

    從三年前在建州的偽武林大會上,她以真面目示人後,這次是她第二次以真面目出現在公眾場合。她以為那一次之所以會引起哄動,一是因為她的特意打扮,二是因為她的出場技巧。可是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她似乎低估了這俱身體本身的魅力。

    眼看天色已晚,而圍觀的人卻不見減少,只見增多。因為此時正是城裡的漁民收穫回城,城外的農民賣完東西回家的交替時間,中間的人駐足不行,兩頭的人自然就越聚越多了,城門的衛兵同樣被美人俊馬所吸引,早已忘記了自己疏散交通的職責。

    冷潔搖頭歎息,看來她實在無法低調了。隨即掏出閃閃亮,刻著「如朕親臨」的牌子,用上內力衝著城牆上的衛兵,歷聲叱道:「皇上金牌在此!爾等讓道!」

    百姓們不認得金牌,可是駐守城門的官兵們卻是不敢不認得。

    金令一出,官兵們率先下跪行禮,高呼「萬歲」。

    片刻後,百姓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一條狹長的通道立刻讓了出來。

    冷潔立刻收牌,揚鞭驅馬進城,直奔城中心的皇城而去。這時,身後才響起了百姓的跪地聲和高呼萬歲的哄亮聲音。

    …………………………………………

    有人覺得時間過得太快,無法保留。可是覺得度日如年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比如說此時正在北豐國的清風,在景和皇宮裡面的軒轅允躒,在建州的石玉,甚至是剛來到京城的端木星晨。

    三年時間,他們無一日不在心裡惦念著同一個讓他們魂牽夢縈的倩影。可是她卻始終像天上的雲彩一樣,美倫美奐,飄忽不定。讓人只可遠觀臆想,卻始終無法觸及親近。

    三年來,清風自從與她在無憂谷分開後,就從此天涯各居一方。只是在心裡守著那份美好的回憶和無盡的相思。期盼著三年的時光早點完結。可是掰著手指過日子的情況,的確是要用度日如年來形容。

    石玉比他好一點點,兩年前她去建州查太子之事時,他們見過一面,可是沒等他來得及細述衷腸,她就如來時一樣突然消失了。之後他想過去找她,可是每次得到她的消息,她都不在同一個地方。而且她的行蹤,全無章法可言。根本就無法估出她的下一站到底會是哪裡?也因此,他只能守株待兔的等著她自動送上門去找他。可是這種完全沒有指望的等待,似乎比度日如年更加難熬。

    好在他還有另一件事做,那就是工作,他只能用工作來麻痺自己。也因此,三年來他所管轄的建州的展,一定也不比景和其他地方差。

    再說軒轅,他要是早知道從建州一別就要三年不見。當初她在齊州時,他一定不會讓影去幫她。而是自己前去。雖然這幾年在她在外幫他巡視,瞭解民間疾苦,懲治貪官污吏,讓他得以安心處理朝政,將國家治得井井有條,讓百姓得以豐衣足食。可是他寧願自己多受累,廣操心。也不希望她一個人天南地北的到處亂跑。

    可是每次寫信催她回來,她的回答就一句話「時候未到!」他不知道她指的時候是幾時,所以,他也只有在心裡祈盼那個時候能夠早日到來。

    端木算是最幸運的一位,可他也是最可憐的一位。他最清楚她的蹤跡,可是他卻只能追著她的腳印走。就因為不能有兩隻銀狐在同一個地方出現,所以,從齊州分開後,他們也就只是靠飛鴿傳遞信息了。

    不過他總算是盼到能與她相見的機會了。端木從收到冷潔讓他火進京議事的消息後就激動不已。一天半的路程,他只用了半天多一點就趕到了。按照信裡面的指示,他早早的等在了離宮門最近的街面上。看著天上的太陽漸漸西移,離預定的見面時間越來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終於在月亮升起的時候,赤血高大俊偉的身軀馱著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出現在冷清的街頭。端木星晨的心頓時如鼓被擊似的「砰砰」做響。

    皇宮門前的街道空曠無比,冷潔一眼就看見了等在那邊的端木星晨。三年的時間,他並沒有多大改變,一身墨綠色錦袍,玉冠束,笑臉相迎的他仍然是俊逸不凡,帥哥一枚。

    「吁——」冷潔勒馬停在端木身邊,「唆」地翻身下馬,抱歉的說了句:「對不起,我剛才在城門口耽誤了些時間。」

    緊接著不等端木回應,她已將頭貼近他耳邊,小聲吩咐了一番,端木只是點頭應是,連句整話都沒有機會說出來。冷潔已經又回到馬背上了。丟下一句:「晚上就看你的了!」

    然後揚韁策馬向皇宮行去。

    留下一臉失望的端木星晨愣怔片刻後,才衝著她的背影急急叫道:「小潔!」

    冷潔勒韁回眸一笑,問道:「還有事嗎?」

    有這一笑什麼都夠了!

    「你也要小心!」星晨溫柔的說道。

    「我會的!」冷潔點頭應道:「快去準備吧!」

    冷潔亮出金牌,暢通無阻的進了宮門,她阻止了前去通報的侍衛,直接回了清風居。清風居的一切都是原樣,就好像她昨天才離開似的。這讓她倍感親切。

    「小姐!請問您來此有何事?」守門的藥僕攔住冷潔客氣的問道。

    這裡是皇宮,能到這裡來的人除了宮女太監以外,就全是大人物了。而眼前這位高貴得讓人不敢正視的小姐,一看就不可能是宮女了。現在主人不在,他們清風居的人雖然有福公公照顧著,可是也不敢像以前那樣隨便得罪後宮主子。

    「我是你們主人的師妹,叫冷潔。我會在這裡暫時住一些時間。你去讓管家來見我。」冷潔錯開他,邊走邊說道。

    聞聲而來的管家怔了一瞬後,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位天仙似的小姐,就是三年前那位長得跟仙童似的無名小公子。他當時就懷疑他是女的來著。沒想到她真的是小姐,管家驚喜的迎了上去。

    「公子!您可回來了!」

    隨即見藥僕臉有詫色,立刻反應過來,自己打了個嘴巴子後改口道:「瞧我這眼神!明明是小姐!卻叫成了公子。真是該打!」

    冷潔知道管家已經認出她了。隨手將手裡面的赤血交給管家,溫和的(吩咐道:「叫什麼都無所謂,你只要幫我將赤血照顧好就成了。另外我要在這裡住些日子,你讓人將我原來住的那間房收拾出來。」

    管家立刻回道:「小姐隨時可以住進去,您和公子的房間小人可是天天都有打掃。」

    「謝謝!」

    冷潔滿意的點頭謝道。從赤血背上取下包袱,輕輕的在赤血背上拍了拍,算是跟它道別,又衝著管家叮囑道:「好好照顧我的赤血!」

    說完提著包袱,轉身朝房間走去。

    冷潔推門進去,裡面的確如走時一樣。傢俱被褥皆是纖塵不染。可是她現桌上居然還有一壺冷茶,和一個別人喝過的茶杯,書桌上她曾經用來練字的毛筆,也有最近用過的痕跡。

    她的房間有人住過?清風又不在,除了她還有誰會來清風居?她相信管家及藥僕們是絕不會來她的房間裡面喝茶的。想想剛才她說要住原來的房間時,管家並沒有說有誰住過。那就說明那人只是來此喝茶,並未住宿。能清閒到來龍去這裡喝茶練字的人,在這皇宮裡面除了軒轅怕是找不到第二人了。

    冷潔搖頭笑了笑,提著茶壺正想喝,管家已經端著熱茶來到門口了。

    「小姐,那是皇上昨晚喝過的隔夜茶,您不能喝。」

    冷潔放下茶壺,隨意問道:「皇上經常來這裡喝茶嗎?」

    「是啊!皇上一有時間就會來清風居。有時會在公子的房間裡面自己下棋,不過更多的時候都會在小姐的房間裡面呆。昨晚皇上走得晚,所以老奴沒有及時收走茶具。今天因為宮裡面大辦國宴,府裡面的奴才都調過去幫忙了,就留下老奴和看門的兩人,所以也沒來得及過來收拾。小姐……」

    「晚宴幾點開始,在哪裡舉行?」冷潔打斷管家的話,急切的問道。

    「晚宴設在御花園。現在已經開始了啊!小姐是回來參加晚宴的嗎?」

    管家的話還沒問完,只覺眼前一晃,房間裡面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管家不禁自言自語道:「呃!原來小姐跟公子一樣神出鬼沒啊!」

    與此同時,燈火通明的御花園裡下在舉行隆重的中秋晚宴。鋪著華麗地毯的花園裡面,整齊的擺放了幾十張紅木四方桌。桌上擺放著精緻的象牙筷子和完美精細的陶瓷器具。器具裡面的食物全是難得一見的珍貴食物,席位的中央,是一個幾十坪的空地。專為歌舞助興的表演而備。光看會場就知道此宴的隆重盛大。

    再看參加此宴的人員名單,就更顯輝煌龐大了。與會之人除了後宮妃嬪,皇親國戚,文武大臣之外,還有一組特殊的客人,那就是來自臨邦西平的使者一行。

    此為景和與西平第一次互通來使,又恰逢中秋佳節,所以朝中大臣才提議在宮中設此國宴。一來可以顯示景和的大度,二來可以彰顯景和的國力。

    軒轅雖對此並不熱衷,甚至可以說是極為反感。因為景和皇宮一直都是秉承勤儉建國的宗旨,很少搞這些奢侈浪費的宴會。可是身為一國之君的他對於大臣們所說的彰顯國力一說也無法拒絕。並且那個西平使者一直強調他們將會於中秋晚宴之上,為景和承上最厚重的禮物。因此,於情於理,這個晚宴都無可迴避。

    隨著司禮太監一聲聲尖細的報備聲。賓客們6續入席。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西平使者一行。他們共有三十來人。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女子全都以輕紗掩面。男子個個高大威猛,腰圓臂粗,老人大概五六十歲,穿著華麗西平服裝,看上去沒有慈祥卻讓人覺得陰縶可怕。最小的不過五六歲,與女子一樣輕紗掩面,看不清容顏。

    他們一行給了大家足夠的神秘感。引得眾位見多識廣的朝臣和不知天下事的皇宮女眷們,皆為此議論紛紛,品頭論足。直到最後那聲高吭地:「皇上駕到!」這種雜亂的場面才得以安靜下來。

    一身明皇色龍袍加身的軒轅皇帝,在福公公和紫影的陪同下,昂擴胸,威風凜凜的行至會場。精銳的目光睨視全場,不怒自威的帝王氣勢立刻顯露無遺。

    眾人立刻叩跪拜,高聲三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轅隨意抬手,淡淡回應:「平身!」

    簡單的兩個字,看似平和的語氣中卻充滿了疏離和威嚴。

    「謝皇上!」眾人誠惶誠恐的起身謝禮。

    軒轅在福公公的引領下,來到主位座下。他的左邊依次是三皇子和太后。右邊的空位是留給皇后的。挨著皇后之位的是水貴妃。進宮三年,水容兒是第一次與皇帝同席,自是滿心歡喜。只是她已經習慣了「皇上」只在黑暗中與她溫存,而在人前總是與她保持距離的相處模式。因此,她很老實的呆在自己的座位上,並沒有嚮往身邊那個空位。

    皇帝入座之後,眾人隨之落坐,身為主人的軒轅掛上疏離的笑容,舉杯說道:「今日之宴主要是為了給眾位西平貴使接風洗塵,所以,這第一杯我們齊敬西平貴使!」

    眾人同時起身向著西平使者敬酒。

    西平使者一行除了小孩子以外,所有人一起飲盡第一杯皇帝親自敬的酒。接著西平使者的領頭人,西平太子起身行了出來,對著上位的軒轅弓身行了個他們國家的禮節後,誠懇的說道:「我等我謝景和皇帝陛下的盛情款待!為表我西平與景和永遠交好的決心,小王今日特為陛下帶來一份大禮。請陛下笑納!」

    「哦!不知太子殿下為朕準備了什麼樣的大禮呢?」軒轅不痛不癢的反問道。

    只見西平太子,衝著席中的一個粉衣面紗女子勾了勾手指。女子緩緩站了起來,踏著婀娜多姿的蓮花步朝著席中央的空地走去。

    是要送女人給他嗎?軒轅眼裡閃過一絲鄙夷,唇畔不自覺的掛起了嘲諷的笑容。

    而他身邊的水容兒則是怒目相向,恨不能將場中那女人給吞了。

    眾多大臣則多數目露欣喜,因為皇上自今不肯選妃擴充後宮。而水貴妃又一直無所出。皇后他們可以直接忽略不計。皇上的子嗣問題一直是困擾眾大臣的一塊心病。所謂皇帝不急,急死大臣。就是形容他們這幾年為這事操心的最好寫照。

    可是現在的皇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只會冷面裝酷,任由他們擺佈的小皇帝了。現在的皇帝比之先皇,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以他這幾年的行事風格,和對民間事物之瞭解來看,他們早已認定皇上已經接管了暗部。只是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沒有人會說出來,也因此,沒有誰敢跟皇上叫板。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不是等於自尋死路嗎?這世上像冷相那種讓人找不到一點把柄的官員,實在是千年難尋的典範。

    如今西平太子甘冒惹怒聖顏之險,為皇上送來美女,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那位西平女子站在太子身邊後,席中那位同樣掩著面的五歲小童也跟著出來了。

    眾人詫異,西平國貴族們素有圈養男寵的習慣。可是身為禮儀之邦的景和卻是很反感這種事情的。原本面上帶著欣喜神色的大臣們,再見到那個男童也出列後,立刻換成了鄙視。

    而軒轅卻覺得有趣了。他抿唇笑問道:「這兩位就是太子要送給朕的貴重禮物嗎?不知他們有何用途?又貴重在哪裡呢?」

    「哈哈哈……」西平太子狂妄的大笑道:「眾所周知,景和的瑄帝娶了一個傻女為後。而貴妃又一直無所出。想想堂堂景和王朝,怎麼可能缺了一個能幹的女主人和一個聰明的繼承人呢?而本王要送給陛下的,正是這樣兩個人。一個皇后,一個太子!不知陛下對他們的用途可滿意!」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嘩然!水容兒被氣得面色白,渾身顫抖。其父水尚書第一個承不住氣,驀然起身,指著西平太子厲聲怒叱道:「放肆!我堂堂景和皇帝豈容你等蠻族肆意侮辱!就憑你剛才那一席話,就足以說明你等是前來挑釁,而非議和的。來人,將他們全部拿下!」

    在皇宮裡面,皇帝這個正主沒有話,自然不會有侍衛前來拿人。因而西平太子仍是嘻皮笑臉的望著皇帝說道:「怎麼?皇上不敢收這份禮?」

    而此時的皇帝非但沒有因為西平太子的話而生氣,反而笑意盎然迎視著西平太子道:「收不收要先驗了才知道啊!既然太子說他們是我景和的皇后和太子。朕想一定有太子的理由吧!就請太子讓他們揭開面紗驗證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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