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暗部的人各有各的分工和職責,相互之間也不認識。因此冷潔也不能將他們全部聚集起來統一安排。她只能按照他們各自留下的記號。一家一家的找上門。好在這齊州境內能與皇上直接聯絡的暗部腦,也就三個。一個是景和最大的鹽商;一個是掌握景和絲綢布料的布商;一個是御封的景候。
他們的家雖然都不在齊州城內,不過在城裡卻都有房產宅院。冷潔分別為他們解完咒,安排好今後的聯繫方式,和他們各自的工作任務。並讓他們回去將旗下的所有暗部的賬冊裡清備好。等著她派人去查驗。
當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從最後一家出來時,已經過了三更天了。她沒有直接出城回冷府。而是去了齊心客棧。因為按照時間推算,端木兄妹倆明天晚上應該可以到達。她想先去給他們留封信,以免他們來了找不到人著急。
不想驚動客棧老闆娘,直接從屋頂下到後院。再從窗戶進了她包下的房間。可是她腳才剛落地,脖子上就被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住了。房間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她走錯房間了嗎?這是冷潔的第一念頭。第二個念頭就是要用什麼方法反客為主了。正當她準備行動時,一個嬌柔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哪裡來的小賊?敢打本小姐的主意?」
星月!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冷潔學著她的語氣,用男聲回道:
「星月姐姐,你的手可要拿穩了。可別一個不小心將小人的脖子給取下來了!」
「你認識我?」
星月一怔,冷潔脖子上的利劍沒有撤走,反而貼得更緊了。與此同時,窗口又飛入一個高大的身影。同樣的青鋒撿,又駕到了冷潔的另一邊脖子上。
這下沒得玩了。冷靜忙恢復女聲說道:
「喂,你們倆兄妹夠了吧!居然跑到我的房間裡面來用劍挾持本姑娘!」
「姐姐?」
「小潔!」
兩個驚訝的聲音同時響起,接著「唰!唰!」兩個寶劍回鞘的聲音。
冷潔的脖子終於得到解放。她無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這一瞬間。星晨已經將燈點燃了。
端木星月立刻驚叫道:
「狐狸精!」
星晨隨著星月驚愕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冷潔一身銀灰色狐皮裘袍,面上戴著一個銀灰色的狐狸面具,面部僅露出一雙狡黠嫵媚得與狐狸眼同出一轍的瞳眸。雖然是做的男裝打扮,不過仍然會讓人看一眼就會叫出「狐狸精」三字來。看得星晨不自覺得緊攢雙眉。
冷潔很滿意星月的反應。將面具取下來,衝著星月笑道:
「呵呵,星月真聰明,姐姐我的新身份叫做『銀狐』。以後江湖中將會有一隻神秘的銀湖出現。而見過這隻狐狸真面目的人就只有你們兄妹倆哦!你可要記住了,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說你見過銀狐的真面目。」
星月不可置信的驚問道:
「姐姐!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啊?你不知道狐狸精是罵人的嗎?你這樣什麼壞事都不做,就會被人歸類為邪魔之道。」
「呵呵!姐姐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不然怎麼統領黑幫老大的青衣教呢!」冷潔故意笑著逗著星月,說完又衝著一直沒有出聲的星晨說道:
「你們來的可真快啊!什麼時候到的?」
目光掃過兄妹倆,見他們居然仍是衣冠整潔,神采奕奕,風采依舊的樣子。根本沒有一點剛剛才床上起來的朦朧睡意。也不像她因為熬夜而萎靡不振。不由問道:
「你們不會是已經起床了吧?現在天還沒亮呢!」
「我們比你先到半個時辰而已。」星晨雙手環臂的凝視冷潔,輕言細語的回道:「按照你的信中的指示找到這個客棧。卻沒見到你的人,只好讓小妹在你的房間等了。」
「那你剛才在哪裡?」
她剛才從屋頂上下來都沒現他啊!而且他也是從窗口進來的,並且那麼神。
星晨伸手指著院中的一棵光禿禿的大樹道:
「那,我就在樹上。我雖然看到你了,不過你的輕功太快,我沒能阻止你進房間。」
這麼明顯的目標她居然沒有現。冷潔覺得自己的警惕性似乎降低了?難道是因為享受家庭溫暖所以人就會變得鬆懈了?
「你真的要以這身打扮進入江湖?」端木怎麼看都覺得那身狐裘不順眼。特別是那個狐狸面具。用極為不爽的語氣確認道。那樣子就像是她如果敢答是,他就要她好看!
冷潔滿意的看了看手裡面精心製作的笑面狐狸,仰起下巴迎視著端木不爽的目光。挑眉問道:
「怎麼?這個打扮有什麼不好嗎?」接著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采。嘴角不自覺的往兩邊一扯。笑著丟出一個重量級的炸彈。
「這可是我精心為你們準備的禮物!你們不會不收吧?」
「什麼?」端木星辰一怔!脫口驚問。
星月則無意識的摸著精巧的耳朵問道:「姐姐!我是不是聽錯了?」
冷潔一把拉過星月,將面具往她頭上一套。肯定的回答道:
「你,你們沒聽錯!」
星月立刻像見鬼一樣,取下面具丟回給冷潔。急退數步。
「這就是你說的十萬火急之事?」端木星晨很快斂住心神,淡淡的問道:「你可知道我們接到你的信後,可是急得跑死了兩匹快馬才到齊州的?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所謂的急事就是這份厚禮。」
冷潔正色說道:「不全是,可也差不多了。」
「你……」端木想插嘴說什麼。被冷潔抬手阻止道:
「聽我把話說完。暗部有多大你們倆應該很清楚。現在皇上將它交給我來管理。而我想要創新,不想再沿襲以前的管理模式。這樣一來,我一個人要完成任務是相當困難的。可我又不能隨便找人幫忙。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你們兄妹倆是最合適的人選。反正你們本身就是暗部的一份子。現在就當作我提拔你們,升你們的職好了。總之這事就這麼定了。」
兄妹倆完全僵住了!誰不知道暗部一直是皇帝親理。現在交給她就已經不可思議了。而她居然這麼輕鬆的要他們為她分擔?
冷潔見他們被自己的話嚇傻了,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
「你們也知道,我是龍門三門主的事,江湖人都知道了。而你們兩的身份也同樣是公開的。所以,我們都不能以真面目參與暗部之事。並且,為了維持暗部的神秘。我們三人必須要一同一個身份與他們聯繫。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用銀狐這個扮相。可男可女,亦正亦邪。」
說完冷潔目光在他們倆人身上來回掃了幾圈,見他們仍沒有反應。走到床邊逕自坐下後。兩手一攤說道:
「好了,我解釋完了,有問題你們可以提了。」
沉寂了半晌之後,端木才回過神來。舉步度到冷潔面前,凝望著她的眼睛。鄭重的問道:
「你憑什麼那麼相信我們?我們的咒已經解了,你就不怕我們會有野心?而且這事如果給皇上知道了,你怎麼交待?」
「呵呵,這個你們不用為我擔心。第一,我既然能幫你們解咒,當然也能下咒。而且我下的咒決不會比以前的那個輕。不信的話,我們可以試試。第二,就算我不會下咒,我也會相信你們端木家是說一不二的正人君子。第三,皇上不會知道銀狐與暗部有關。而江湖中的人同樣不知道銀狐到底是什麼。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除了我們三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銀狐的真面目。包括皇上和你們的父親。」冷潔自然的回道。
「可是,姐姐。你真的要我也戴那狐狸面具嗎?」星月仍然對那面具耿耿於懷。
冷潔再次肯定的說道:
「如果你昨天趕來,說不定仍有商量的餘地。現在,已經不可更改了。因為我剛才已經用這幅模樣去見了三個齊州暗部的領了。他們的咒我已經解了,不過我沒告訴他們那咒是永久解除。而是告訴他們咒只是暫時壓住了。如果他們有二心,會更加嚴重。」
星月立刻撅著小嘴,眨著大眼睛。不情願的瞪著冷潔手裡面的狐狸面具。
看著星月的可愛表情,冷潔忍住笑意,不容拒絕地說道:
「等他們整理好賬目,你們倆就負責去清查。既然由我們來接管,就要接的清清楚楚。對所有暗部的事務都要做到瞭若指掌。」
端木星辰的心再次被冷潔的氣勢所震撼!難怪皇上會將暗部交給她。就憑她剛才說的這幾席話,她的確有這個能力將暗部管好。可是她真的只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嗎?星晨感覺對她的瞭解越來越多了,反而覺得她更加的神秘莫測了。不過能得到她的信任,他覺得自己很幸運。因此,他在心裡暗暗誓,決不會辜負了她的這番信任。隨即鄭重應承道: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這個銀狐扮好的。」
「我也是。雖然不喜歡那個造型。不過反正沒人知道那面具下面就是我端木小姐。所以,我就假冒一下狐狸精吧!」星月也回應道。
他們倆的接受能力比冷潔想像的要好得多。她準備的一大堆話都沒用上呢。他們就爽快的答應了。說實話,查賬這種事情,她可不在行。如果不找兩個免費勞力,她就是累死也不能將暗部的帳查完吧!
冷潔將欣喜壓在心裡,正色說道:
「既然你們答應了,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凡是有關暗部的事情,我們都以銀狐的身份去處理。這件事說完了,接著我要告訴你們另一件事。上官父子後面的那個人我已經找打了。」
「是什麼人?」兄妹倆驚問道。他們那麼多人留在建州都沒有查到一點線索。而她離開了的卻查到了。這不能不讓他們覺得驚訝!
「是前太子……」
冷潔將太子想要威逼利誘冷相造反的事講了一遍。
「太子居然沒死!」星晨驚訝的說道:「現在可有查到他的行蹤?」
冷潔搖頭應道:
「沒有。他做了多年的太子勢力肯定不可小覷。加上又暗中準備了三年,我們想要在他有所行動前將他抓出來。簡直就猶如大海撈針。這次如果不是他想拉攏冷相,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現他的蛛絲馬跡。只不過是,他唯一沒算到冷相雖然與皇上有過節,可是他並不是貪圖權貴的人。」
「是啊!冷相一直是個令百姓讚頌的好丞相。他與皇上之間的過節,聽說完全起源於先皇的那旨遺詔。皇上誤會他硬將傻女嫁給他為後吧。」星晨點透附和道。
人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看來真是到哪裡都不假啊。星月一聽到傻後,立刻起勁的問道:
「姐姐,你既然認識皇上,那一定也認識那個傻後咯?她長得漂亮嗎?她是真的很傻嗎?皇上會喜歡她嗎?」不等冷潔答話,她又自言自語的說道:「都說皇上專寵水貴妃,我想皇上一定不會喜歡她吧!」
冷潔與星晨相視一笑。無視星月的問題。繼續討論追蹤太子之事。
與此同時,在冷府三小姐的閨房裡面,同樣上演著一出有趣的好戲。
天剛放夜之時,紫影就帶著冷潔想要的太子之卷宗和皇上的親筆信,風塵僕僕的趕到了齊州的龍門分部。一問才知居然沒人見過三門主。費了一番周折才知道有兩個總部的人帶了一隊人馬去保護冷府。
紫影急急忙忙趕到冷府時,冷潔前腳剛走。他找到袁爭和楊浦問清情況,在得知冷潔認了冷相當義父後,驚得差點沒叫出來。娶了傻姐姐,又愛上了聰明妹妹。看來皇上與冷家的緣分真的不淺啊!
袁爭和楊浦根本就不知道冷潔的去處,為了早點將皇上的信交給她。影只好進到她的閨房裡面等她了。手裡捏著皇上的親筆信,他不由自主的在心裡為皇上捏了一把冷汗。
冷夫人哭過後,就回房睡了一覺。等她這一覺醒來,已是晚上了。她問了冷潔的情況,知道她自從早上哭過,就一直沒出房間門後。非常擔心。而且他們始終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於是,她親自下廚,為冷潔做了一些點心。準備好好開導開導她好不容易撿來的小女人。
走到門口,現門是虛掩著的。而房間裡面也沒有開燈。這丫頭難道還在傷心?冷夫人心裡一酸,門也沒敲,端著點心推門就進到房門。卻一眼看見一個身穿紫衣的男人正坐在桌旁。冷夫人想也沒想,手裡面的點心直接當成飛鏢,打了出去。嘴裡同時厲聲叱道:
「什麼人?敢夜闖我女兒的閨房?」
紫影身形一晃,伸手接住裝有點心的盤子。忙解釋道:
「夫人息怒!我是小潔的朋友。」
「哼!什麼朋友大半夜的,不點燈坐在小姐的閨房裡?」
冷夫人根本就不相信,冷哼一聲,舉掌向著影劈了過去,目光同時將屋子裡面打量了一遍,根本沒見到小潔的影子。又疾言厲色的質問道:
「快說,你把我女人藏哪兒去了?」
紫影沒想到冷相一個文弱書生居然有個這麼難纏的老婆。他又不能還手,只能藉著卓越的輕功一邊躲閃,一邊解釋道:
「夫人誤會了,我根本就還沒有見到過小潔呢!」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找我家小潔有什麼急事?需要大半夜的等在這裡。」冷夫人停下攻擊,冷冰冰的質問道。
總算是停下來了,紫影悄悄鬆了口氣。趕了兩天路,一整天沒吃過東西的他,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剛才他本來可以在冷夫人進門的時候就從窗戶跳出去的。可是冷夫人手裡面端著的點心,散出來的香味,引得他情不自禁的腳下生了根似的,硬是沒有踏出一步。當冷夫人將手裡面的點心,當暗器打向他時。他自然欣喜不已的連忙接住。
他迫不及待的當了一塊點心進嘴,邊吃邊答道:
「我是袁爭和楊浦放進來的。我來此是給小潔送一封很重要的信。這信必須親自交到她的手上,所以袁爭他們就讓我在這裡等他們小姐回來。」
此時袁爭和楊浦,已經聞聲趕來了。
袁爭正想幫著二門主解釋。冷夫人已經衝著他們怒叱道:
「袁爭!楊浦!你們好大的膽子!大晚上的不經小姐同意,就敢私自放個陌生男人進到小姐的閨房!我看是你們小姐待你們太好了是不是?好得你們都忘記了自己的本份了!」
紫影趁機開始對付手裡的那盤點心。
小姐待他們好嗎?他們怎麼不覺得,不但被當場小工使還要被罵。袁爭和楊浦在心裡叫屈。
見他們倆不出聲,冷夫人更來火了。正待繼續威。聞訊而至的冷相和陽天急急問道:
「小潔呢?」
「小妹呢?」
所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袁爭和楊浦。
冷相又問道:「你們倆是冷潔的隨身侍衛,不會不知道她的行蹤吧?」
袁爭和楊浦慚愧的低頭不語。
已經將點心全部解決了的紫影,見袁爭和楊浦的可惜樣,難得好心的幫他們解圍道:
「你們別怪他們了,以小潔的性子,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別說他們倆個,就是皇上來了。她也一樣不會說的。」
「紫將軍!」冷相似乎現在才注意到紫影的存在,瞪眼驚呼道。
紫影衝著冷相抱拳一禮客氣道:
「見過相爺!紫影不請自來,失禮了!」然後又衝著冷夫人行了一禮笑道:「哈哈,紫影還要多謝夫人招待的點心。味道真是太好了!難怪我們小潔到了冷府就不想走了。」
冷相尷尬地回禮道:
「紫將軍客氣了。老夫招待不周,慚愧慚愧啊!」
冷夫人則不客氣的問道:「你不是送信給小潔嗎?信呢?我是小潔的娘,你將信給我就行了。」
「夫人,不可對紫將軍無禮。」冷相立刻制止道。然後又陪著笑臉對紫影說道:
「婦人家不懂事,請紫將軍多包涵!」
紫影無所謂的回道:「相爺這話就見外了。夫人的個性與小潔倒是如出一轍啊!如果不知道的,一定以為她們是親母女呢。」
冷夫人一聽這話,對紫影的敵意立刻煙消雲散。笑著說道:「將軍這話我愛聽。俗話說過門是客,將軍遠道而來,自然是貴客了。就請將軍先移駕客房。等小潔回來了。我讓他去見你。」
當冷潔安頓好端木兄妹倆回到冷府時,已是第二天早上了。因為她出去時是走了窗戶,回來時自然不會去走大門。可是當她從窗戶進到自己的房間時,差點沒被裡面的陣容嚇趴下。冷家的人有一個算全都愣愣的盯住她。
「你們這是在等我開會嗎?」冷潔勉強站穩,訕訕的問道。
冷夫人立刻起身將冷潔擁入懷裡,關心的問道:
「小潔,你受委屈了!告訴娘那個人是誰?娘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呃!冷潔錯愕的看著冷夫人,見她的眼睛裡面全是憐惜。再看向其他人也都是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冷潔莫名其妙地問道:
「娘!你們在說什麼啊?誰說我受委屈了啊?」
冷夫人撫著冷潔的背,柔聲問道:「那你告訴娘你昨晚是不是去見人了?」
這跟她見人有什麼關係啊!冷潔不解的點了點頭。
冷夫人又問:「那人是男人吧?」
他們怎麼知道?她被人跟蹤了居然沒現?冷潔驚愕的看著他們。然後無奈的再次點頭。
這下房間裡面頓時出一片「吁噓」聲。接著冷潔就感到他們的目光除了憐憫似乎又多了一點心痛。冷相與陽天的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
冷潔正想叫他們別用那種眼神望著她。冷夫人卻突然將冷潔抱得緊緊的,流著眼淚哽咽的說道:
「小潔放心,你是我的女人。娘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委屈的。你告訴娘那個男人是誰?娘一定幫你找他算賬!」
不等冷潔明白畫中意思,「啪」的一聲,冷相已經將手裡面的茶杯摔了個粉碎。陽天也唰地起身,怒吼道:
「三妹!那個男人是誰!告訴哥,哥一定將他千刀萬剮了!」
天!冷潔似乎聽明白了一點點!「噗嗤」笑道:「娘,爹,哥!你們想到哪裡去了!我是出去見男人了,不過不是情人」
「可是你昨天哭什麼啊?晚上出去也不告訴袁爭他們。而且一去就一整晚。」冷夫人仍然在擔心。
就因為她哭了一場,他們就能聯想到這麼多。冷潔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想像力之豐富。冷潔正要解釋那是她的工作,就見袁爭楊浦帶著紫影出現在門口。
「影大哥!你怎麼來了?」冷潔驚問道「皇上收到我的第二封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