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無名為什麼會是女人?你們為什麼要騙我?你們有什麼目的?你們拿朕當猴耍是不是?」
清風裝作無辜的道:
「當初她化妝成宮女去清風居找我。我覺得一個宮女突然出現在我的清風居裡面很打眼,所以就去叫她扮太監。結果正好救了你,又正好被福公公碰到。福公公是太監主管,有心來的太監他哪有不認識的道理。他一問,我只好硬著頭皮說她是我師弟了。
你想想,當初你說要封她做官時,我有多麼吃驚,又是如何竭力反對的。後來她跟著你一起胡鬧想來龍門,我為此還用門規罰了她呢!
可是當她聽到龍門有影的時候她為什麼突然不敢去了。就是怕被揭穿她是女人的事啊!再後來你自己做主封她為王,她又是怎麼冒死擺脫王位出宮的?你自己想想這些事,看看我們是不是有意要欺騙你?我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依我看好處沒佔著,壞處倒是一大堆。這不為了救人,惹了個渾身傷痕纍纍。還有人要追究欺君之罪呢!」
軒轅臉上的表情柔和了少許。不過他的怒氣仍沒消除,他現自己怪的不是無名,而是幫著她一起來騙他的清風。瞪了一眼死鴨子一樣嘴硬的清風,恨恨地道:
「就算要追究欺君之罪,也是追究你這個罪魁禍。要不是有你這個師兄攛掇著,她一個小丫頭哪來那麼些心機?」
那丫頭是沒心機。可是她比鬼都要精,比神都靈,比魔更狠!要是我能攛掇得了她就好咯!那我一定能上天入地了!清風忍不住衝著軒轅,學著冷潔的樣子翻了個白眼。不過嘴裡卻是很誠懇的答道:
「是是是,怪我,都怪我!你放心,等她的傷一好,我立刻將她送回無憂谷去。讓師傅好好看住她,再不准她出來惹禍!」
「誰要你送她回無憂谷了?她惹什麼禍了?她兩次救了你我怎麼就是惹禍了?難道我們中有一個人是禍?」軒轅臉色一沉,脫口說道。
清風看著軒轅的目光閃了一下,隨即正色道:「你不是一向討厭女人靠近嗎?現在知道她是女的了,你的龍門還能容得下她嗎?你的那些門人能夠承認一個小丫頭給他們當三門主嗎?不過,就算你們都同意了,我也不同意。大家都知道她是女的了,我不能再讓她成天混在一堆大男人中間。」
他是討厭女人。可他討厭的是那些覬覦他的外貌和身份,絞盡腦汁想要爬上他龍床的女人。可是無名不同,她看他的眼光除了鄙視就是揶揄,連欣賞都沒有出現過。要說她會想上他的床?簡值是癡人說夢話,說出來鬼都不會信吧!
至於龍門的人,哪由得了他們願不願意承認誰是三門主。要怎麼樣不是他這門主說了算。最後一條,她跟清風回無憂谷就不是混在大男人中間了麼?再說,相處這麼久來,他就沒在她身上見到過一點點兒女兒家該有的羞澀之態。她會養成這種男女不分的個性不就是因為生活在無憂谷嗎?
軒轅睨視著清風,沉聲說道:「你當龍門是什麼地方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不就是那幾個青衣教護法剛說過的嗎。
清風根本就不鳥軒轅故意散佈出來的威脅氣勢,眼眉一挑,咧嘴接道:
「什麼地方?龍潭虎**!可是又怎麼樣呢?只要我們師兄妹想走,你這皇帝門主又能怎樣?」
「清風!你……」你夠囂張!吼到一半,軒轅陡然剎車。眉頭一擠,鳳目半瞇,雙眸中攸地閃過一絲精光。唇畔不自覺得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凝神不語的看著清風。
軒轅突然轉變的神態,特別是那一抹笑容。太詭異了!清風突覺脊背一寒,心生不安的催問道:
「我什麼?」
「我想說,你剛才說得對,小潔一個姑娘家,是不適合再呆在全是男人的龍門了。」軒轅溫和的說道。
清風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軒轅是被他剛才的話給震住了,才不得不贊同他的話。變得這麼快,肯定有陰謀!不緊蹙眉問道:
「所以呢?你同意我送她回無憂谷?」
「我覺得無憂谷同樣不適合她,據我所知,無憂谷裡除了她也全是男人吧!」軒轅仍然溫文爾雅的說道。
「那怎麼一樣,我們是她的師傅和師兄,是親人,是家人。」清風立刻反駁道。
軒轅的笑意更濃,輕聲道:「龍門一樣是她的家,你忘了嗎?」
「我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清風終於沉不住氣地吼道。
軒轅滿目的笑意盎然,性感的薄唇如果不是故意緊抿著,早就笑得咧開了。接著他微啟薄唇,連聲音中都洋溢著愉悅的笑意:
「我想到一個特別適合姑娘家住的地方,絕對能讓你這個師兄放心。」
光看軒轅那樣子,清風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在聽到他那完全不正常的聲音,清風立刻阻止道:
「不勞你費心了,她就跟我回無憂谷了。」
「那怎麼行,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再說我們是兄弟吧?兄弟的師妹不也是我的師妹嗎!我怎麼能不為她操心呢?」軒轅理直氣壯的回答。
清風被他堵得無話可說,雙手一攤。再將頭一撇,用眼角瞄著軒轅。讓他繼續。
軒轅臉上忽地閃過一抹得逞的神色,隨即正色說道:
「你不覺得天底下最適合女孩子住的地方莫過於後宮嗎?」
「後宮?」清風被這兩個字雷了一個趔趄。軒轅伸手扶住清風,不解的道:
「你用不用這麼激動啊?」
好不容易穩住身體,斂住心神。清風衝著軒轅怒吼道:
「你想收她去後宮?讓她做水容兒第二?古話說最是無情帝王家,看來真是一點也沒說錯!她可是救了你的命,你轉身就要這樣害她!你……」
軒轅見清風越說越激動,忙解釋說:
「等等,你說什麼呢?我只不過是想封她做公主,讓她住在宮裡面而已。」
公主?這樣還好一點。清風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一口氣沒吐完,又想到公主也不行。只要是呆在皇宮裡面就有危險,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拆穿她是傻後的事呢?他沉著臉道:
「一下封王爺,一下封公主。你就折騰吧!折騰到她哪天一氣之下,讓你的皇宮也嘗嘗被天雷轟的味道。你就滿意了!」
天雷也跟他有關?她到底有多少與眾不同不為人知的本事啊?軒轅本來沒真的想封她做公主,知道她那性格宮裡面是困不住她的。他只不過是想氣氣清風,讓他沒理由帶她出龍門而已。卻沒想到又讓他逼出一件隱瞞著他的真想來。他敢肯定如果不是清風說漏嘴。這天雷時間就會成為景和王朝歷史上最神奇,威力最強大的雷殛史事了。
「那雷到底是怎麼回事?」軒轅逼問道。
清風睨了軒轅一眼,問道:「你不會真的相信那是冬雷吧?」
「我沒信,可這跟小潔有關嗎?那她是怎麼做到的?」軒轅急切的問道。
清風一攤手答道:
「這你得問她了。她一向不務正業,會的東西從來都是古靈精怪,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軒轅不得不承認清風說的沒錯。想想從藥廬裡第一次見面。她就用凌厲的言詞將他這個皇帝說得一無是處。第二次見面她又將他罵得狗血淋頭。可是每次被她氣得想掐死她的時候,她卻總能罵出道理來,讓他不得不心服口服。也無法真的跟她治氣。可是那都因為她是他啊!
軒轅不敢想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個女子,他會不會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他,只是用鄙視的目光看他之時,就一掌將她拍飛出宮了?如果真那樣了,他上哪裡去學到那麼些絕冠古今的計策謀略?如果沒有搞定朝堂之事,他又怎麼可能抽得了身出來江湖走一朝呢?驀然,軒轅覺得她女扮男裝之事,也並非全不可取。
三天後的清晨,公雞才剛叫響第一聲。軒轅照例來到冷潔的房間。見她仍然雙目緊閉,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向守在一邊的侍女問道:
「三門主昨晚仍沒醒過嗎?」
「沒有,奴婢一直守著,眼都沒眨一下。」
回話的人是石芳,石玉的貼身侍女。從小在石家長大,石玉對她信任有加。石玉見冷潔受傷後,龍門更本就沒有女人可以侍候她。由於現在是特殊時期,臨時找個婢女來又不放心,於是就想到了她。不過,對她也沒有透露變小之事。他親手寫了一封信給她。讓她跟著送信的人去照顧一個重要的人。並囑咐她一定要認真照顧好了。
她從那時起就負責照顧冷潔。實際上她也就是晚上在這裡負責守著她而已。床上的人被白布包得嚴嚴實實,跟個木乃伊似的躺那邊動都不會動一下。不用給她餵食,也不用照顧她拉撒。清洗換藥這種事有清風負責,哪裡有她插手的份啊。要不是軒轅和石玉堅持不讓他晚上也守在這裡。清風連晚上也不會讓她守。
這不,軒轅前腳剛到,清風和小石玉就跟了進來。接著門外就站了一堆龍門的人,礙於清風的命令,病人需要安靜,所以他們不敢踏入病房一步。
清風照例上前為冷潔把脈,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清風的表情。見他蹙眉,他們的心就跟著懸了起來。見他展眉,他們又將心落回原位。見他眉頭不動,他們就疑惑不解?總之,大家就是擔心他們英勇無敵的三門主就這樣一睡不起了!儘管這裡見過三門主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可是大家一聽說三門主一日之內先是智破王府,再是力破青衣教四大護法縱橫江湖幾十年的不敗劍陣之後,無不對她崇拜有加!
軒轅終於忍不住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清風,你確定她真的只是睡著了嗎?都已經三天了,你也早解了她的**。為什麼她仍然不醒?難道睡著了會感覺不到這渾身傷口的疼痛嗎?」
「她是因為趕了幾天路。又在王府折騰了一夜。她那單薄的身子本來就已經快到極限了。最後那拚力一擊,已經是她憑著堅強的意志強揮了。所以才會虛脫長睡,她現在正在睡眠中慢慢地恢復。要是知道自己昏沉大睡的這幾天,急壞那麼多人。以她的性格或許她會想早點醒過來也說不定?可是,你們人身噪睡她嗎?你們看她睡得多香!」
清風實在是見大傢伙都那麼關心他的寶貝師妹。所以,他破天荒的沒有責怪別人對他診斷結果的質疑,還極力作著解釋。
儘管大家都想讓她快點醒過來。哪怕只是睜一下眼,讓他們確定清風說的沒錯,她只是累得睡著了,而不是重傷昏迷不醒。可是,正如清風所說,他們不忍心。接著大家靜靜的離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了。
正午時分,去吃飯的清風前腳剛走。冷潔的眼眉就眨了幾下。片刻後,她張開了迷濛的雙眼。猛然現自己又躺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第一反應是又穿越了?
接著腦子裡面跳出了那天在青衣教破劍陣的情景。再看床邊簡單的木櫃上,放著一套疊得整齊的粉紅色絲綢裙裝。第二反應是又換了個身體。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擁有不死靈魂了?上次是被槍擊斃,這次是被亂劍砍死。沒想到一次比一次死得淒慘。很好奇,她又穿到了什麼人身上?
她翻身想起床,可是根本就動不了。「哎唷!」接著一陣剜心刺骨的痛楚瞬間從全身襲來,痛得她感覺自己的腦神經都在抽搐。哀吟聲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老天,不是這麼玩我吧?上次給俱傻子身體,雖然不夠強壯,可總算是俱完整的身體吧!這次你不會換個缺胳膊少腿的身體給我吧?」
清風一到飯廳見石芳正在那裡幫著擺碗筷。忙吩咐她過去照看著三門主,等他吃完飯再去換她。石芳匆匆趕來,剛走動門口,就聽見房裡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她急忙衝了進去,見床上的人正強忍著痛楚,一臉抽搐的呢喃著什麼。連忙問道:
「三門主您醒啦!很痛嗎?我去叫清風公子!」
看著突然衝進來,丟下兩句話,又攸地轉身跑掉的背景。冷潔總算是(明白過來,她還在傻後體內。那麼說剛才的痛是劍傷,並非斷手斷腳那麼嚴重咯。有了這個意識,冷潔覺得疼痛似乎減輕了不少。
這是門外傳來了一聲大叫「三門主醒了!」接著傳來一陣歡呼聲。跟著清風和軒轅幾乎同時出現在她的視線範疇。看了他們臉上的驚喜表情,她不自覺得問道:
「我睡了很久嗎?」
「不久,你覺得怎麼樣?」清風關切的問道。
「很久,你總算醒過來!」軒轅急切的答應。
兩個答案同時出來,意思卻是完全相反。冷潔疑惑的看著他們,到底是久還是不久呢?
這是從軒轅和清風身後,擠出一個小腦袋。用清脆的童音問道:
「你睡了整整三日,你說久嗎?」
「哦!才三天啊!的確不算久。我有過一覺睡了五天五夜的經歷。」冷潔認真的答道。
眾人倒地!
冷潔在看到小石玉那一刻,她突然忘了疼痛。因為她想到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辦。
「那個烏三烏四呢?」
眾人驚訝!三門主一醒來第一個問起的人居然是烏三、烏四。不是要著急著找他們算賬吧?
烏老大烏雲知道弟弟差點壞了大事,忙道:
「您先別動怒,保重身體要進,他們倆正在接受懲罰。」
軒轅也勸道:「他們失職,自有門規處罰。你先安心養傷!」
「是啊,三門主,您就安心養傷吧……」
她只不過是問了一句他們在哪裡?何以就惹來一大串的嘮叨?冷潔愕然的看向清風,向他求援。
清風收到冷潔的求助眼神,立刻衝著仍在七嘴八舌的勸解的眾人說道:
「好了,你們既然已經看到她安然的醒過來了,那就別在這裡打擾她休息了。烏雲你去將你家老三、老四叫過來。」
大家立刻噤聲。
冷潔感激的看了清風一眼。客氣的對眾人說道:「我不知道烏老三他們犯了什麼事?我只不過是想找他們要回我的包袱而已!希望他們沒有講我交給他們的包袱弄丟了!」
「是這個包袱嗎?」冷潔的話沒說完,小石玉已經將她的包袱遞了過來。
「對對對,就是它。我是有跟他們說過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就讓他們將包袱交給你。他們已經交給你了啊!看來他們並沒有違背我的囑托嘛!」
冷潔已經從眾人的語氣裡面聽出了烏三烏四兩人的失職,肯定與讓他們帶人去青衣教接應有關。所以,她故意忽略那件事,只提包袱的事。
大家都看出了她的用心,也不不再提起此事了。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再一次聚在冷潔身上。
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的冷潔,被一雙雙熱情似火,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蒼白的臉頰上,不自覺得泛起了兩團羞澀的紅雲。
冷潔完全沒有意識到她這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小女兒神態。有多麼的光彩奪目,攝人心魄!
實際上她現在全身被包得跟個粽子似的,跟嫵媚美麗,漂亮優雅完全沾不上一點邊。可是,就是她雙頰上那抹難得一見的紅雲,讓眾多原本因為她的英勇睿智而崇拜她的少年們,見到了她柔美的一面。也因此,自然的在心湖中漾起了一絲漣漪。
而對她瞭解更多,認識更全面的三個優秀的男人,更是墜在那抹紅雲中無法自拔了,卻猶不自知。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事了。你們請回吧!」冷潔無力的下了一道逐客令。打破了一屋的旖旎。「對了,師兄留一下,我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軒轅和小石玉極不情願的跟著眾人出了廂房。
「師兄,我已經想到解咒的辦法了。不過得你幫忙才行,並且不能將解法告訴軒轅他們。」冷潔見人一起,急忙進入主題。
她留下他一個人要說的重要事就是這個嗎?清風不免有點失望。對她的能力已經完全折服,一點也不覺得她能想出解咒的辦法有多不可思議。似乎這本來就是應該的。清風淡淡地答應道:
「你說要我怎麼幫你,我一定盡力。」
對於清風的態度冷潔反倒是怔了一下,他不是應該驚訝一下的嗎?怎麼會是這種表情呢?也沒多想,接著說道:
「軒轅也受了傷吧?你給他換藥的時候,想辦法給我弄些他的血來。」
「啊!」這下清風沒那麼鎮定了,瞪著眼問道:「你要他的血?」
「放心,不會要他命的。就要一點點,你拿張冥紙,讓血浸透它就行了。然後再用同樣的方法取我的血。」
清風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為什麼要你的血?」
「因為要解咒必須得有龍鳳血。然後將兩種血和被下咒之人的靈牌一起燒燬。這樣咒就自然解除了。」冷潔仔細的為清風解釋解咒之法。因為她現在無法動彈,所有事情都得要清風去辦。
「鳳血?」清風如被電擊似的猛然一顫!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不自覺的從心底湧了出來。他怎麼可以忘了她是皇后之身,有著皇后之命!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冷潔自覺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啊!
「沒問題,只是那個靈牌?」清風突然明白了她為何要獨闖英王府了,隨即轉口問道,「你去王府就是為了靈牌!」
嗯,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冷潔點頭默認。然後將目光移到床邊那個包袱上說道:
「就在那包袱裡面,不過這事一定不能讓小石玉知道。要是讓他知道我們要燒燬他祖宗的靈牌,不吃了我們才怪呢!」
「我們這是在救他!」清風冷冷的說道。
「最好是別讓他知道,你們這些人不是對那東西看得很重嗎?省得到時又生出別的事端。反正我已經讓人給他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放回祠堂去。如果不是特意去看,是不會現問題的。」
「為什麼這麼幫他?你希望他快點恢復原貌?」清風忍不住問出了心裡話。
「當然,你不希望嗎?現在暗部和青衣教的問題越來越複雜,他是唯一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