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魔禮壽心中一緊。
就在剛剛,魔禮壽眼看就要將言師一槍刺穿的時候,言師突然消失了。
對……是消失了……
自己沒有看錯。
魔禮壽此時甚至想狠狠的搓一搓自己的眼睛。
可是幾乎是馬上,魔禮壽的臉色就變了。
言師中了花狐貂的毒,但是為什麼還能動……
而且,速度還那麼快……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魔禮壽眼前一黯,只覺得迎面撲來了一陣微風,目光再一看,只見言師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此刻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已經刺穿了魔禮壽的眉心。
「這……這……不可能……」魔禮壽不可相信的看著自己刺空的地方,又看了看眼前的言師,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可置信。
肩膀上的花狐貂皮毛一乍,卻還沒離開魔禮壽的身體,已經被言師的一記鞭手甩了出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那淡紫色的身影狠狠的被砸在了地上,半天沒有一絲的聲響。
目睹了所有,魔禮壽才感覺到自己眉心傳來了一絲的刺痛。
這一切,都太快了。
幾乎只發生在一念之間。
而此刻,魔禮壽也清楚了自己和言師的差距究竟有多少。
眼中已經變得平靜。
儘管此刻眉心已經被洞穿,但是言師還沒有把仙根從魔禮壽的額前挖出。
「你究竟是怎麼破解我的寶貝的毒性的……我很想知道……」魔禮壽淡淡的說道,此刻仙根幾乎已經被人家握在手中,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這個……」言師微微一笑:「秘密……」
說完,一道鮮血猛的從魔禮壽額前湧出。
魔禮壽眼中帶著不甘死死的盯著言師,瞳孔漸漸的散開,最終失去了最後一絲的神色,彷彿看不見底的洞口一般。
撲通……
一聲沉悶的聲響,魔禮壽栽在了地上。
言師呼了一口氣。
這次的戰鬥本不應該那麼的辛苦。
從這一戰,言師已經大概的理解了自己的實際的戰鬥力。
以魔禮壽的金仙後期的實力,完全讓言師提不起一絲的認真的慾望,可以說,如果不是被魔禮壽陰了一下,言師這一次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的將魔禮壽擊敗。
在言師看來,自己單單是武技,就足以對付金仙極致的人,如果是用了自己從武學境界中方境的領悟,恐怕,就是金仙極致的人,也很難和言師抗衡。
可以說,這一次,如果不是魔禮壽的輕狂,沒有立刻動手,那麼就算言師是半神的體質,也未必能不受一絲傷。
輕敵……
自己差點就栽在這上邊。
久久的自責了自己,言師才收拾了心情,這一次的戰鬥雖然得到了一個金仙後期的仙根,但是言師的卻完全的開心不起來。
看著躺在地上到死仍是死不瞑目的魔禮壽,言師沒有一絲的情感波動,甚至心底已經暗暗地感激起了這個差點要了他命的傢伙。
因為這個傢伙告訴了他,凡事不能輕敵的道理。
言師深知,如果這輕敵發生在自己深入天庭的時候,那會有多嚴重。
沒有過多的停留,言師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剛要準備離開,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地下躺著的一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花狐貂。
言師眼前一亮。
體內居然有能讓自己半神體質都會產生一時間的無法動彈的毒,這種莫名其妙的毒,讓言師對這個花狐貂產生了一絲的興趣。
看著那個栽在地上的小傢伙,言師不由得一陣冷笑。
自己那一擊鞭手的力量言師還是知道的。
那充其量不過可以擊斃一個金仙初期的仙人,對於比仙人還要強悍不少的仙獸來說,言師這一擊雖然重,但是還不致命。
所以……
這個小傢伙在裝死……
言師嘴角微微一翹。
緩步走到了那小東西的旁邊,目光死死的鎖定著眼前這個淡紫色的小小身影。
雖然臉上隨意,但是心中卻是謹慎萬分。
有魔禮壽的前車之鑒,言師錯誤不會范第二次。
那小東西不過一臂來長,背部是濃密的紫色的皮毛,但是密集的紫色皮毛中,仍是摻夾了些白色的絨毛,也正是這些絨毛才讓人產生了一種這個小傢伙就是淡紫色的錯覺。
爪子隱藏在濃密的皮毛中,並不長,但是,那四肢上的爪子卻是鋒利異常,看著那隱藏在濃密的皮毛中隱隱散發著寒光的爪子,言師絲毫不懷疑,這個爪子恐怕比一些天將手中拿著的武器還要犀利上不少。
看著那小東西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的樣子,卻是讓言師心中嗤笑不已。
這小東西倒是和他的主人差不多,一樣那麼的狡詐。
以為一動不動的就可以詐死欺騙得了言師。
就這樣,言師和這個小東西玩起了消耗戰,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著那躺在地上的小傢伙。
大約過了半響,言師眼睛一亮。
這小傢伙的耐心終於耐不下去了。
只見那小傢伙身體微微的一顫,那一顫不過是肌肉繃緊時產生的一絲絲的顫動,不過這一絲的變化仍是立刻就引起了言師的注意。
噌——!
那小傢伙本來躺著的地方立刻升起了一圈煙塵,此刻那本來躺在地上的花狐貂此刻卻消失了,言師只見自己眼前閃過一道淡紫色的影子,瞬間朝著遠處急遁而去。
想逃?
言師臉上露出了了一絲的笑意。
你逃得了嗎?
此刻集中精神在花狐貂身上的言師,又怎麼會輕易的讓這小傢伙輕易的從自己身邊逃離。
身形一變,言師的身影已經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殘影,直接擋去了花狐貂欲逃離的路。
小傢伙發出唧唧的聲音,身體在空氣中一滯,立刻朝著另一個方向奔去。
但是此刻的言師已經完全有了心裡準備,繞是花狐貂此刻的速度在加上一倍,也未必能從言師的手中逃的出去。
已經在武學境界達到了方境的言師,此刻的速度已經不單單僅僅是速度而已。
身法……
言師更願意這樣稱呼。
身法並不是快才是最好的,只有最詭異莫測的身法,才是最難纏的。
言師此刻就像是一面擋在花狐貂身前的鏡子一般,無論花狐貂想逃向何方,都被言師堵在前邊,堵去了所有的去路。
那花狐貂見到自己無處可逃,狗急跳牆,也不顧的自己和言師的差距,不要命一般的朝著掩飾撲了過來。
如果是言師沒有準備之下,或許還會略略避開這花狐貂無奈之際的臨死一撲,但是言師此刻經歷十有七八都是放在眼前的這小傢伙的身上,別說它現在的速度了得,就算這花狐貂的本事再添一倍,也未必能從言師的手中輕易跳脫。
沒有任何的花俏,就彷彿將手輕輕的向前一伸,那本來急速狂奔,幾乎看不清影子的花狐貂已經到了言師的手裡。
差距!
儘管這花狐貂的速度已經快趕上了言師,但是往往決定勝負的並不是絕對的力量和速度,而是技巧和層次。
就像是,關羽張飛趙雲不過是金仙後期的高手罷了,雖然堪堪已經要達到極致,但是他們的武學境界下發揮的力量,卻能使他們讓一般的玄仙級別的高手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這就是實力!
而此刻言師的道理也是一樣,儘管用的速度還不及面前花狐貂的一半,但是花狐貂仍舊是無法逃離他的手掌心。
言師微微一笑,這小傢伙既然能有讓人無法動彈的能力,那這個小傢伙就是一個寶貝,看來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心中剛剛一動,言師突然眉頭一皺,目光超著身後看去。
此時,卻見那本來被雲霧佈滿的天空,傳來了幾聲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