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份倉頡遺書言師反而愣了,這倉頡遺書為什麼會在兩個日本人的手裡,而又怎麼會被玄門偷宗宗主時搬搶了去,難道這倉頡遺書是假的,或者不過是自己眼花而已?
想到這裡言師搖了搖頭,這份倉頡遺書絕對不可能是假的,但是那總從無名黑色金屬裡傳出來的氣息,言師就可以確定,這氣息就是倉頡遺書的氣息。
但是為什麼會在他們的手裡呢?
就在言師還在思考的時候,虎嘯已經湊了上來,不滿的說道:「就為了這麼一個破鐵塊就得罪了時搬,值得嗎?」
破鐵塊?言師心裡苦笑,雖然這東西表面上不過是破鐵塊,但是裡面藏著的卻是倉頡遺書,而且單單是那金屬的成分也讓言師吃驚。
言師看了看手裡的『仇』,這把由無名黑色金屬鑄造的劍就是言師和仙器碰撞也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這份硬度已經讓人吃驚了,就算是極品靈器飛劍的『封魔』也沒喲和仙劍硬碰硬的實力,但是『仇』可以,而且似乎還絲毫不落下風。
「言大哥,我們這次就是去玄門,如今得罪了偷宗宗主……」胡琴看著言師的表情也是一臉的責怪。
言師淡淡的看著手裡的倉頡遺書,手一翻已經消失在手中,在乾坤袋裡翻出了一打百元大鈔,仍在了附近的一個飯桌上,帶著兩人匆匆的離開了。
聽著遠處漸漸的傳出的警笛聲,言師心裡暗歎:這人民幹警果然每次都是來的特別的及時!
帶著兩個人找了一間旅店住了下去,回想起那個旅店小姐聽到要開一個三人間時臉上露出的精彩表情,言師心中的那一絲鬱悶也消失了一些。
坐在旅店的床上,言師還在拿著倉頡遺書在手裡面的打量著,臉上的表情很沉重。
他知道裡面藏著的是倉頡的最後一個元神,但是言師卻沒有勇氣打開!
自己如今摯愛失蹤,又沒有達到倉頡的期望,自己憑空的打開了倉頡遺書難道要讓倉頡失望不成。
胡琴坐在床上,看著一旁悶悶不樂的虎嘯,又看了看一臉認真的盯著倉頡遺書的看的言師,終於臉上露出了一絲決心,對言師說道:「言大哥,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嗎?」
眼睛還是沒有離開倉頡遺書,言師微微的點了點頭。
倉頡遺書本來就是言師要尋找的東西,不過這個言師是準備放在最後才去做的,但是如今無端端的出現自己的面前,反而使言師的計劃被徹底的打亂了。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聽到竟然對言師很重要,胡琴臉上露出了一絲興趣。
言師的手在那無名金屬上摩挲著,撫摸著那金屬般的質感,言師低沉的聲音在旅店裡響起:「你聽過『倉頡遺書』嗎?」
「倉頡遺書?」胡琴臉上露出了一絲誇張的表情,指著言師手裡的那東西說道:「這東西就是倉頡遺書?」
言師點了點頭,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搶他了吧……」
「什麼!這是倉頡遺書?」虎嘯猛的站了起來,表情猙獰的看著言師大喝道,那聲音震得旅館的牆簷滑下了一些石灰。
虎嘯臉上的表情甚是精彩,就像是吃蘋果突然發現了半截蟲子,臉上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顏色變個不停最終停留在黑色上,指著言師大罵道:「你得罪了玄門偷宗宗主居然就是為了搶這麼一個破東西?」
「破東西?」言師眉頭一挑,一臉奇怪表情的看著虎嘯,聲音有些怪異的說道:「雖然我不過是看那時搬不順眼才動手搶東西的,不過這『倉頡遺書』怎麼可能是破東西?」
說出了這話,言師才發現,胡琴和虎嘯都沒有說話,都是靜靜的看著自己,臉上露出了十分奇怪的表情。
言師看了看手裡的倉頡遺書,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才不確定的說道:「難道這倉頡遺書真的是破東西?」
看著胡琴和虎嘯狠狠的點了點頭,言師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巨錘砸了一下一般,頓時有些不好使了。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當年幾乎是廢了半條命才搶回來的東西居然被人說成是垃圾。
「言大哥,你現在的修為,還要這倉頡遺書有什麼用?」胡琴的一番話終於把言師從誤區拉了出來。
言師也終於醒悟了,倉頡遺書是個寶物不錯,但是那是相對的,對於一些實力地下的人來說的,甚至到了洞虛期的人,對倉頡遺書的渴求也不是很大了,真正需要『倉頡遺書』的是剛剛入門或者對玄門神通有著深度研究的人。
所以當年搶奪倉頡遺書的不過是一些修為不強的修真者而已,甚至一些修真者甚至對『倉頡遺書』一點興趣也沒有。
而且天地玄黃四門也沒有對倉頡遺書有慾望,從頭到底,爭來爭去,鬥不過是一些修為還沒有達到分神期的小人物在爭搶。
對胡琴來說,倉頡遺書沒有任何的作用,更不要說修為已經達到了合體期的虎嘯了。
「就這破玩意兒就得罪了偷宗宗主……」虎嘯一臉沮喪的坐在了地上,是不是拿怨念的目光瞄言師一眼。
言師知道虎嘯心裡一定對自己怨恨到了極點,就是胡琴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有那麼一絲的責怪。
言師扁了扁嘴,將倉頡遺書收了起來,他可不認為倉頡遺書沒有用,或許倉頡遺書對其他人是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對言師不同,這裡面藏著的可是倉頡的元神,別說只是得罪區區一個偷宗宗主,就算是把玄門徹底的得罪了言師也不認為有什麼了不起的。
三人入夜就離開了這個鎮子,虎嘯一路上都沒有對言師說過一句話,胡琴看著言師的眼神也不好,雖然胡琴已經對言師產生了一絲好感,但是和虎嘯比起來,始終是這個堪比親哥哥的虎嘯要親上一些。
漸漸兩個人似乎和言師產生了一絲的隔膜一般,言師自然不會熱屁股貼兩人的冷臉,兩人不理睬言師,言師倒是樂得輕鬆,獨自一人御劍在空,離地的距離和高了一些。
「就是前面了……」胡琴瞄了一眼在天空飛行的言師,說道。
耳邊聽著胡琴的話,言師集中目力朝前方看去。
如果說黃門是立門與沙漠的話,那玄門則是立門於峭壁之間!
入眼之處到處都是懸崖陡壁,一座座如同是插入雲霄的利劍,狂刀,一片片稀薄的雲彩漂浮在陡壁之上,陡壁下,是川流不息的急流。
言師御劍的速度一緩,看向已經無法在地上狂奔,而是御氣漂浮在空中飛行的胡琴和虎嘯,說道:「就是這裡?」
看著胡琴微微點頭,看向自己的目光明顯帶了一絲冷淡,言師才又將目光看向了這處絕地!
稱此處是絕地絕對沒有任何的誇大其詞。
這明顯就是帶荒山帶,長時間經過串流的急水才將一座座的山峰磨得就像一把把刀劍,水下礁石暗藏,除了飛行,任何船隻都沒有可能進得來。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和黃門那乾枯的幾乎可以要人命的地方一樣,也絕對是普通人絕對來不了的地方。
「就是哪裡!我們過去吧!」胡琴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指著不遠但是被雲霧遮掩近半的一出明顯高出別的山峰大半的山峰說道。
心意一動,言師已經竄了過去,隨著越來越緊,言師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疑問,這玄門難道也是在這山峰上創立了另一個空間?
言師目視之處,都是銳利的山石,整座山峰堅固的就像是一整塊青磚打磨出來的,有稜有角的樣子。
這個地方真的有人?
正在言師滿腦子疑問的時候,言師突然見到了這做稍大些的山峰的正中央處,一處明顯不太顯眼的地方有一處一丈許高的山洞。
「就是那裡,進去就是玄門!」胡琴指著那個不太顯眼的洞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