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言師沉聲道。
那猥瑣小子身體一滯,緩緩的回頭看了看言師,臉上露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說道:「謝謝的你飯菜,味道不錯!哈哈……」
說完,身體一縱,竟是如同沒有重量的羽毛一般,朝著酒店的門口躍去。
「後會有期!」尖銳的聲音好似嘲笑一般在言師的耳邊響起。
眼看那身影已經朝著酒店的門口竄去,正要從那門口穿越過去,卻是從天射下了一道銀光。
轟!
一聲巨響,一把九環金背大刀砸在了地上,刀身已經從頭插進了地下,只露出一把兩手寬的刀柄來。
那猥瑣小子身影猛的一滯,緩緩的回頭,卻見到虎嘯一步步的朝著他踏了過來,走到了他身邊,拔出了地下的九環金背大刀。
猥瑣小子瞇著眼睛,一條縫裡的眼睛卻露出了一絲精芒。
「你們什麼意思,貌似我沒有得罪你們吧?是不是?黃門的虎嘯副堂主?胡琴大妹子!」那猥瑣小子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你認得我們?」胡琴和虎嘯臉上都是一楞,卻是想不到這個貌似猥瑣的小子居然認得他們,也就是這一楞的時間,那猥瑣小子雙眼猛的爆出一道神光,身形一晃,帶著一道殘影猛地朝著酒店的門口衝去。
言師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卻見酒店正門的猛的竄進了一把銀白色的光芒,朝著那正要竄出去的猥瑣小子迎面衝去。
那小子臉上猛的閃過一絲驚詫,身體在空中一扭,落在了地上,一臉謹慎的看著那本來迎面衝來,現在卻漂浮在正門門口的那把一尺來長的耀眼白光。
「飛劍?」那小子把目光放在了言師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了一下,卻是侃侃的說道:「卻是不知道黃門什麼時候出了一個人類的高手!」
言師冷哼一聲,說道:「我不理會你是誰?不過您拿我們當槍使,總要給我些利息吧!」
那猥瑣小子嘻嘻一笑,說道:「你看,這位兄弟說笑了不是,我這不是和你們開個玩笑嗎?」
「玩笑是你想開便開的嗎?」言師冷冷的說道,這次他真的有些怒了。
猥瑣小子臉上露出了一絲不以為然,說道:「如今不開也開了,你想怎麼樣?」
看著這小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言師冷哼一聲,看了看地上下躺著的兩名日本人,說道:「東西呢?」
「什麼東西?沒有……」猥瑣小子繼續裝傻道。
言師眉頭一皺,給虎嘯打了一個顏色。
虎嘯眉毛一挑,一對蒲扇大的手掌已經朝著那猥瑣小子抓去。
「虎嘯大個子!你不怕我在你的美人面前說壞話?」猥瑣小子呵呵一笑,對著朝他撲來的虎嘯說道。
虎嘯一愣,那猥瑣小子已經整個人一躍離開了虎嘯幾丈遠,一堆賊溜溜的眼睛在整個酒店打量著,看到一扇在四丈餘高的天窗時,眼睛明顯露出了一道神光。
「想走!沒那麼容易!」言師臉上神情一沉,意念一動,封魔已經噌的一聲,甩著一條丈許的尾巴,朝著那猥瑣小子衝了過去。
那猥瑣小子看著奔來來劍光,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身影一晃,已經朝著那四丈餘高的天窗奔去。
「想留我?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份能力!」話音一落,那身影已經躍到了天窗之上。
猥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淫蕩的笑容,朝著下邊的幾人看了看,轉身正想走,可是剛轉過身子,卻見到言師一臉陰沉的看著他。
臉上猛的閃過一絲驚訝,猛的蹦開來,驚訝的說道:「好快的速度!」
「你也不差!你看我能不能留的住你!」嘴上說著,言師飛劍『封魔』纏繞在手上不停的旋繞著,手臂一擺,劍光已經將這猥瑣小子纏繞的密不透風。
看著漸漸縮小的劍光,猥瑣小子臉上眉頭一皺,猛的從天窗上躍下,又回到了酒店裡。
「你是鼓上蚤!」胡琴臉上露出了一絲醒悟。
「鼓上蚤?時遷?」聽到了這個名字,言師不由得想起了水滸裡面的那個宋朝的一百零八名好漢的倒數第二個。
「時搬!」那猥瑣小子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子我叫時搬!」
「我管你時遷還是石斑?東西交出來!」言師眉頭一挑冷哼道。
石斑也挑了挑眉毛,看著言師一臉陰沉的樣子,囂張的說道:「你是黃門的什麼人?我怎麼好像沒有聽過有你這個人物?如果你叫我時宗主說交就交,那我這個玄門偷宗宗主豈不是白做了!」
言師本就是倔脾氣,如今火氣上來了,劍『仇』猛的握在手裡,一臉陰沉的看著時搬,冷冷的說道:「你不交,那我自己來拿好了!」
身上氣勢猛的朝時搬壓了過去,時搬臉上露出了一絲謹慎。
「言大哥!這時搬是玄門偷宗宗主……」胡琴臉上露出了一絲顧忌,急忙說道。
「就算他是玄門門主又如何!」言師冷哼道。
此話一出,時搬的臉色立馬的沉了下來,看著言師道:「你好大的膽子!」
胡琴和虎嘯也是一臉不自然的看著言師。
玄門和黃門不同,黃門是妖族,是力量支配,只要力量足夠,你說什麼都不會有人介意。
但是玄門不同,玄門裡儘是人類,那種權利的分配使得玄門的上下階層分的十分的詳細,也從來沒有下層的人對上層的人產生抵制,而在下層的人眼裡,上層的人就是不可冒犯的,就像是皇帝一般,崇高的存在。
而言師的話,明顯就是觸及了他們的禁臠,但是言師並不知道,不過就算是知道,言師也照樣會這麼做,因為言師就是這種人。
「我膽子倒是不大,但是卻沒有小到怕了區區一個玄門的地步!」
「區區一個玄門?」時搬的臉色明顯一變,接著馬上冷笑道:「好!好!好!想不到黃門的下人居然已經不把玄門門主放在眼裡了嗎?」
「我不是黃門的人,所以沒必要將玄門門主放在眼裡!」言師淡淡的看了一眼時搬,然後說道:「所以東西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時搬看了看一臉陰沉的言師,又看了看面露擔憂的虎嘯和胡琴,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說道:「如果我不留呢?」
「不留?」言師眉毛一挑,殺氣的猛的一攏,陰沉的說道:「那你就可以去見你上代的門主了?」
時搬看著言師臉上閃過的那絲殺氣,感受著言師氣息的壓迫,他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只要再說一句『不留』,那把看似無鋒的黑色長劍就會砸在自己的身上。
時搬並不怕言師,但是偷宗的人都是空有一身速度敏捷,但是攻擊力卻是小得可憐的人,就算是眼前的胡琴的攻擊力都要比時搬高上不少。
但是力量小並不代表時搬就會怕了言師,就算是門中的高手也少有身手比得上自己敏捷的存在。
臉上閃過一絲思索,時搬手裡突然變出了一個不大的包裹,朝著言師拋了過去,冷冷的說道:「我可以走了?」
伸手接過包裹,言師臉上微微動容,瞄了一眼手裡接過的包裹,淡淡的說道:「當然……」
「哼!」時搬狠狠的瞪了言師一眼,只是一眨眼,殘影已經漸漸的如同風吹殘葉一般,消失哎空氣中。
但是言師卻是沒有注意他,而是全目光都集中在了手裡的包裹裡。
太熟悉了!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言師感覺著包裹裡面傳出來的熟悉的波動,言師臉上的表情已經表現不出平靜來了。
打開了包裹,一個熟悉的黑色進入言師的雙眼。
這是……
那塊包裹東西的布上,是一個黑色的金屬體。
言師看了看手裡的『仇』又看看了另一邊的黑色金屬體,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吃驚的表情來!
這是最後一份倉頡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