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那些似乎已經可以和花崗岩媲美的肌肉,鋼鐵般堅硬的筋骨,以及不知道韌性提高了多少倍的經脈,言師此時的心情是激動的,現在每一次撕裂自己的肌肉和筋骨都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帶給言師的痛苦也漸漸的趨向了撕心裂肺般,天知道再修煉下去會帶來怎樣的痛苦,不過言師並不擔心,反而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
每一次撕裂肌膚都需要消耗著言師大量的精神力,然而在巫訣的運行下,精神力卻在一絲絲的恢復著,每一次精神力的乾涸再次的恢復言師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的明顯提升,而且不僅僅只是量的提升,甚至是質也在緩緩的改變著,如果說言師在沒有修煉巫訣之前的精神力是一灘污水的話,那現在言師的精神力無疑已經是一大灘看起來很已經很是清澈的清水。
言師現在甚至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精神力的增長似乎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那種耗盡精神力再緩緩增長已經不能給言師帶來多少的增長。
強大的精神力擠在言師的雙眉之間,言師甚至可以深切的感覺到那種眉心有絲微微的脹痛的感覺。
心神在體內一沉,一條條奔湧著的淡金色的氣流在經脈處流動著,感受著修煉了巫訣後給自己的好處,堅韌的經脈不單只不會給言師天內的先天真氣帶來阻力,反而促進著體內真氣的運行,感受著體內先天真氣的運行速度足足比沒修煉過巫訣時快了十分之一,心神激動之餘,言師突然有點茫然!
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言師歎了口氣,那絲蘊含在眼中的茫然在緩緩的擴撒著。
就算自己的修煉速度再快!變得再強又有什麼用呢?僅僅是為了活著嗎?
茫然中的言師仍不知道自己的胡思亂想已經令強大的精神力產生了一絲的絮亂……
父母死了……
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重振茅山派?
天吶!那要到什麼修為!
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言師眼中閃過一絲嗜血……
眉心的精神力彷彿失去了枷鎖的瘋狗,向所有的一切瘋狂的進攻著。雙眼……鼻孔……雙耳……嘴角……
七孔流血!
自己真的沒有生存的意義……
這時蒼梧的眼中閃過兩個影子……
一個艷麗無邊,一個清純無限……
葉晴……小小……
言師眼中出現了一絲痛苦,接著是一絲的嚮往,慢慢的化作一片溫柔……
只覺得眉心忽的一痛,眉心彷彿忽然變作一個黑洞一般,無底洞般的將精神力吸了進去。
那種突然流失大量精神力的感覺讓言師感覺到一陣的昏沉……
言師……
一個空洞的聲音在言師的腦中響起……
幻覺嗎?
言師拖著沉重的腦袋想著,只覺得眼前的物體似乎都變得斑駁不清,閉上了眼睛,不再看,那種昏沉的感覺才好些。
言師……言師……
那個空洞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是幻覺!
絕對不是幻覺!
「你是誰!?」言師強打起精神再心裡問道。
但久等之下卻不見任何的回應,而那種精神力漸漸的流逝卻讓言師越來越提不起精神。
難道真是幻覺?
你茫然……
那個空洞的聲音又出現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再我的腦袋裡說話?」
難不成是練巫訣的後遺症,言師昏沉的腦子裡轉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你難道不想報復嗎?
那個空洞的聲音又說道。
「報復什麼?」
本不報什麼希望的言師隨口的答道,卻不料……
報復神……
神!
言師心頭一驚!
為什麼要報復神!
那道聲音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卻又不得言師多想,只覺得所有的精神力瞬間一空,腦袋彷彿被重錘錘了一般,悶悶的,意識漸漸的消散。
就在意識全班消散前,言師只覺眼前忽的一亮,那是一道金光……
很熟悉!
言師意識徹底的消散。
當晚,夜,松井濤的貨車包廂外。
月光下,一身狩衣的松井濤此時手持一面青銅鏡,被月光晃得臉色雪白的松井濤滿臉寫意的望著居民樓的某間房子。
「松井大人!」還是那身忍著蒙面裝的上忍松下立人彷彿突然出現一般,猛地出現在松井,單腿跪地。
「都到了?」松井濤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話音一落,十九道黑影從天而將,單腿跪地,都是黑衣蒙面,背後長刀的蒙面人。
如果言師看見,就會發現,十九人有十四個都是那天襲擊他的那種裝束的蒙面人,另一種卻是穿著深藍色的忍者裝的蒙面人。
「好!」松井濤滿臉微笑的一拍手中的青銅鏡,青銅鏡中閃爍著一道怪異的符文,倒是和符菉上的符文和巫訣裡的巫文有些相似,卻大為不同……
「哼!我倒要看看那是你相樂崎這次還怎麼在安培大人面前壓我一頭!」松井濤身形一晃眼神裡爆射出一道陰狠,淡淡的變成透明,緩緩的消失在空氣中。
包括松下立人在內的二十個忍者彷彿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唰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這時!
修煉中的蒼梧猛地睜開了眼睛!臉上帶著一絲的玩味:「陰陽師?哼哼……也是為了倉頡遺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