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最先站出來道:「末將願往!」
李超塗也站出來道:「末將也願意前往。末將願立下軍令狀,只需帶精兵三萬,保證明天日落之前,拿下河間府!」
朱亮道:「末將也願立下軍令狀,只帶精兵三萬前往!」
朱震笑道:「將來仗多得是,這一次便讓李將軍領兵吧,軍令狀你也不用立了。你若真能在明天天黑之前,拿下河間府,自然歡喜,若是那不下來,我會跟據你們的表現,決定給與你們怎麼樣的處分!」
李超塗道:「末將遵命!」
朱震繼續說道:「明天你也帶兵三萬前往河間一帶,若是有賊軍騎兵馳援,你截住了,若是有城中賊軍跑出來,你爺給我捉住了。畢竟河間府裡京師太近,精銳騎兵現在出發,明天中午就能到達。」
朱亮也領命而去。一眾將官們各自歸營,等待著明天的廝殺來臨。
第二天,河間府城,李超塗三萬精兵列陣於城下。其中一萬步兵每人身上背著一個麻袋,麻袋中裝著泥土、磚頭等東西。這是李超塗昨夜連夜命人準備的,用來攻城時填護城河之用。
戰鼓聲擂過三通,李超塗把槍尖當空一劃,前排的五千盾牌手往兩邊散開,露出整齊的一排火炮來。這二十三門舊式紅衣大炮和九十八口千斤佛郎機是山東軍所有的舊式火炮了。章丘研發的新式火炮要在將來充當奇效,所以沒調過來。
李超塗喝道:「火炮集中火力轟擊城牆右端角落那一塊,我觀之那一塊城牆最為老舊,有破裂之嫌,若是能把它轟垮,便能省下很多功夫來!」
傳令兵把李超塗的將領傳下去,一百多門火炮在專業士兵操作下調整好角度,炮口都對準城牆右角落。調式完畢後,李超塗大聲喝道:「開炮!」
『轟隆隆—轟隆隆』一百多發炮彈齊齊向城牆右端角落飛去,那個角落的城牆在一片炮聲中顫抖了幾下,掉下許多磚塊來!
李超塗見了大喜,立即說道:「快,還有多少炮彈,都往那個角落裡轟。」
三輪炮轟過後,那段城牆有四丈餘寬的地段被轟掉一截來,原本三丈高的城牆只剩下一丈多。李超塗見了,大聲吼道:「兄弟們,我們就從這個缺口殺進去!林義東,你帶盾牌營,在前面擋住城上的箭雨,王大勇,你帶弓箭營跟在後面掩護,先給我把那一段的護城河給填平了!
將令一下,五千盾牌手呼啦啦集攏起來,列陣方陣,舉著盾牌,徐徐向前逼進。五千弓箭手尾隨其後。當他們進入城牆上賊軍的射程時,城牆上的箭枝果然像雨點一般鋪天蓋地從天而將。盾牌手把盾牌舉起,盾牌和盾牌相連,形成一面巨大的鐵盾,擋住箭枝,後面的弓箭手趁機反攻,張弓射箭,城牆上的弓箭手立即後退,換成盾牌手上前,抵擋箭雨。
官兵趁著這個空擋,向前推進了一大截,如此幾次,官兵終於衝到了護城河邊。那一萬名身負麻袋的士兵紛紛把背上的麻袋往護城河中扔去,很快,護城河便被填平一截。
護城河填平後,林義東帶領的五千盾牌手頓時成了攻城的主力,後面趕來的工兵營把攻城器具一架,盾牌手以盾牌擋住腦袋,沿著雲梯、攻城車就往城牆上爬。
一丈高的城牆,那是肯定守不住的,任繼榮和劉芳亮咬著牙相互使了一下眼色,任繼榮道:「劉兄弟,你瞧官兵就三萬人,現在二萬已經壓在城牆上了,官兵統帥身邊只剩下一萬騎兵了。我們兵力雖多,窩在這短短的一截城牆上反而施展不開,不如你帶兵衝去出和官兵對壘一陣,如何?」
劉芳亮道:「你部下有多少騎兵?」
任繼榮道:「一萬一千。」
劉芳亮道:「加上我部下,是官兵的兩倍了,好,我們這就叫騎兵集合,我帶著他們殺出去!」
李超塗看著士兵從那段破城牆上爬上去,在牆上和賊兵血肉相搏,眉頭微皺,這種短兵相接的肉搏戰太過激烈,便是取勝,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得像個辦法才好。
就在這時,他看到城門居然慢慢打開,一群騎兵從城中衝了出來,為首之人正是老相識劉芳亮。李超塗大喜,賊軍肯出城,那是最好不過了。李超塗長槍一指,一萬鐵騎呼嘯而出,迎著城中衝出來的賊軍殺去。一萬官兵聚成箭頭陣,李超塗親自擔任箭尖,一觸之下,賊軍便被從中間分割開來。
隨後後續而來的騎兵衝擊,賊軍被分割得越來越開,到兩軍分開之後,賊軍已經分成兩部了。李超塗一聲令下,騎兵掉過馬頭,對著劉芳亮在的那一部分賊軍又衝了過去。
劉芳亮此時正暗暗叫苦,沒想到自己的騎兵和山東騎兵戰鬥力差這麼遠,才一次對沖就被人家衝散了,又自大了。他努力吆喝著,讓身邊的士兵們再次結成陣勢,迎接新一輪衝殺。
然而就在這時,從德州方向又殺出一大批騎兵來,看那旗號上大書一個『陳』字,卻是陳永福來了。他遠遠的看到李超塗正在衝殺兩股中的一股賊軍,便吩咐士兵,向著那股賊軍繞過去,準備同李超塗夾擊這股賊軍騎兵,爭取一擊完全衝散他們。
李超塗見德州又有援兵到來,心中大喜,當初討要任務之時,開口只要三萬兵馬,其實所冒風險極大,只是他一心一意要把這功拿到手而已。
賊軍在陳永福和李超塗夾擊之下,很快就四分五散了。李超塗向著陳永福靠過去,口中大聲喊道:「陳兄,是王爺叫你來助我的麼?」
陳永福笑道:「王爺擔心李兄兵力太少,讓我帶領一萬騎兵前來聽候調遣。」
李超塗道:「太好了,陳兄,你繼續指揮士兵絞殺這群賊軍,看我再去把那股賊軍擊潰了。」說著,李超塗雙腿一夾馬腹,槍尖再次在空中一劃,槍尖指向賊軍,傳令兵見了,高高的把旗號打出,正在參與絞殺士兵們頓時根據旗號的方向集結攏來,再次擰成一股,想另外一股賊軍殺去。
劉芳亮看著四處潰散的部下士兵,心中哀歎,皇上自大了,若是早日親率大軍來征,三路夾擊之下,山東早已是囊中之物了。如今看著情勢,再想消滅山東軍,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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