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流 正文 酒醉夢鄉驚鴻色(三)
    當中午陽光熱情地照耀著貓兒,貓兒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張開眼睛,便看見這樣一個妖孽樣子的人,半瞇著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微嘟著粉丹丹的唇畔,披散著柔軟飄逸的絲,支起半邊手臂,半裸著細膩的肩膀,躺在自己身邊,笑睨著自己。

    貓兒只覺得腦袋被什麼東西一劈而下,某根弦斷了,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直到那人用腳似撓似踢地觸碰了下貓兒的小腿,慵懶地趴在床上,輕柔而充滿磁性地說:「去,打水,我要洗漱。」

    貓兒被溫柔地踹下床,才算恍然清醒片刻,卻仍舊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人卻已然蹬蹬蹬蹬跑下樓,打了盆水上來,站在屋子門口時,只覺得心跳得厲害,怕是跑得急了。

    推開門,那人正在更衣,月牙色的衣衫退在腳下,艷桃色的衣衫正往上穿,就這麼一脫一穿間,貓兒就看見了他的……**。

    在光當一盆水跌落樓梯的瞬間,貓兒那如同殺豬般的聲音慣透整座『攬月樓』,震得副專櫃一臉亢奮,將手中木棍抓緊,心裡默念著:拆吧,拆房子吧,拆得片瓦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個野貓!

    一根手指溫柔地放在了貓兒唇上,那流光溢彩的眸子沁滿笑意,出口的聲音雖然底柔動聽,猶如一根羽毛在你心口撓啊撓地,但說出得話卻不是什麼好詞兒:「別這麼叫,我可是很溫柔的。」

    貓兒不懂,瞪眼看他,他卻神秘一笑,迅在貓兒唇上啄了一口,飄悠悠地越過呆滯貓兒向樓下走去,邊走邊說:「讓你打個水也打不好,還能指望你什麼?去去,弄些早點,吃完了好跟我回去。」

    貓兒一口氣提在胸口,端起膀子,就打算扁他個爹媽不認,卻因太過執著,一腳踩在水上,直接尖叫一聲就往樓下哧溜去。

    走在前面的人驀然回,直接將飛撲過來的貓兒抱入懷裡,低頭就又是香了個唇,頗為感慨道:「也別說完全沒有優點,還是有幾分熱情的。」

    貓兒氣得毛直立,如同受到攻擊的貓兒般豎起了全身的毛,還沒等出拳扁人,那人已經一陣風似的飄走了,還不忘在樓梯口給貓兒一個媚眼,示意她跟上。

    貓兒的唇動了動,眼睛擠了擠,臉呈現不正常的抽搐,半晌,用手臂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卻覺得唇上有些絲痛,不由得皺眉,心中氣惱更勝。

    這人是誰啊?怎麼睡在自己房裡?蹬蹬蹬蹬跑下樓,見那人已經倚靠在窗口,慵懶地曬著陽光,細品著茶水,正在等著上菜。那人的整個身子都沐浴在陽光下,就彷彿從光束中走出來的人兒,舉手投足間都戴著一股子蠱惑,卻是媚而不嬌,端的是勾魂奪魄。

    那人其實是有意勾著貓兒的眼,卻見貓兒看著自己兩眼直,唇邊彎起溫潤笑顏,親暱地對貓兒招了招手,貓兒腳步一顛,撲入那人懷了就嚎上一聲:「娘……」

    桃花眼裡的笑容瞬間龜裂,拍在貓兒身上的手顫了又顫,一口氣提起又嚥下,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問:「怎麼跟我叫娘?」

    貓兒抬起小臉,又往那人懷裡蹭蹭,說:「以前,娘總是衝我招手,說:『貓兒,回來,吃飯了。』」

    桃花眼摸了摸貓兒的臉蛋,逗弄道:「你還真是……有奶便是娘。」

    貓兒的眼掃向那人胸膛,心裡尋思著,你也沒奶啊,但一想到看到那人**,臉上竟覺得異常燒得晃。

    桃花眼見貓兒紅了臉,心情變得有些不一樣,將貓兒《1/$拉起,坐到自己邊上,說:「子悠都給你說了吧?你從今天後,就跟著我,等會兒我們回閣裡去,你做我的『貼身』小廝,少不了你吃食。」

    貓兒覺得他將『貼身』兩個字咬地比較狠,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就是不太懂貼身小廝的意思,就字面上理解,貓兒將身子往那人懷裡靠了靠,問:「貼身小廝,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那人一愣,卻在瞬間笑開了,歡快的聲音震動著胸痛,輕柔而有力。見貓兒莫名其妙看著自己,那人便忍了笑,將上來的糕點推到貓兒面前,獎勵道:「貓娃做得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貓兒雖然不喜歡別人稱自己為貓娃,但受了褒獎,也笑瞇了眼睛,拾起糕點,興高采烈的吞下。

    那人見貓兒吃得開心,臉上笑容也越明艷,放下茶杯,也跟著貓兒吃了起來。

    吃飽後,那人掏出帕子抹了貓兒的嘴巴,說:「貓娃記得了,我叫銀鉤,若有人問你是誰的人,你且說是我的人,明白了嗎?」

    貓兒一聽就不樂了,想她貓爺好歹也是山中一霸,到城裡來後,雖然一直幹著跑堂雜活,但也不能減了威信,不是嗎?眼睛一立,兇惡道:「怎麼能說是你的人?要說,也得說你是我的人!若不服,就出去打過!」

    銀鉤的中指輕輕叩擊著桌面,眼波一轉,媚骨天成:「好,就說我是你的人。」眼見貓兒笑露一口洋洋得意的白牙,銀鉤接著說道:「既然要我做你的人,你就得照顧我的情緒,我不喜歡的事情你不許做。」

    貓兒見銀鉤輕易妥協,直感自己氣勢如虹,想了又想,覺得既然銀鉤是自己的人,那他的情緒是應該考慮的,聽他的也沒什麼。

    銀鉤食指沾茶水,輕點一下貓兒的小紅唇,接著道:「我看你來也是有學問的人,也應該知道,好男不侍二妻,昨天你喝多了幾杯,強拉我去了床上,這一夜**後,我的清白沒了,自然就這麼跟了你,你就不能再勾搭別人,不然是要浸豬籠的。」

    貓兒被銀鉤一句『有學問』灌了迷湯,在蜜罐裡繞得雲裡霧裡地,盡量表示自己懂得,點了點懵的頭顱,卻有覺得不穩妥的問:「啥叫不能勾搭別人?」

    銀鉤盯著貓兒那被茶水滋潤的小嘴,心中蕩漾著愛戀,俯身過去親了一下,微啞著嗓子問:「你不懂?」

    貓兒見不得別人說她不懂,是個好面子的主兒,當即點點腦袋,又搖了搖,表態:「懂得,懂得。」隨即用手臂擦擦自己的嘴,嘟囔道:「你好生生地,做什麼總啃我嘴巴?」

    銀鉤笑了,笑得不見眼睛,狀似作漫不經心的說:「既然你現在是我的貼身小廝,你身上的一切自然都是我的;而我又是你的人,你若不願我啃你嘴巴,大可以啃回來,我不想佔你便宜的。」

    貓兒呲了呲牙,有點想啃回來的意思,卻又覺得哪裡不對,怪怪得說不上來,可自己又是有學問的人,不能什麼都問別人。想了想,還是忍了,將那鋒利的小牙齒轉向桌子上的菜色,使勁咀嚼著,咬碎那心底莫名的晃亂。

    每次聽酒不醉說書,都說兩人情投意和一夜**苦短。可能因為自己和銀鉤不是情投意和,所以昨晚怎麼過得那麼快?嗖地一下就天亮了?**,還真是春天的良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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