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國王文思特三世滿意地點頭道:「不錯,剛才那個叫昆科的壯漢已經讓我很吃驚了,沒想到,這個叫阿飛的年輕人比那個昆科還要厲害,看來我大王子的眼光越來越好了。」
裡瓦王子此時也來到了貴賓台,站在國王陛下的身後,走上前兩步,恭敬地應道:「父王您繆讚了,其實阿飛和昆科是塞雅的朋友,我也是通過塞雅才認識他們的。」
國王大笑道:「行了,你就別謙虛了,好就是好,你確實要比你那兩個弟弟強,好好努力,等你畢業了,回來為我分擔點國事。」這句話不易於一枚重磅炸彈,分擔國事那可就是相當於國王要立裡瓦為王儲,在王宮中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很多人都明白。
裡查好像是個局外人,一點都沒有驚喜的表情流露出來,退後兩步繼續觀看起比賽。國王看到裡查的表現不禁暗暗點頭。
克萊爾好像根本沒有聽到眾人的談話,依然全神貫注地觀看著比賽。
斯特恩肩膀微微地抖動起來,阿飛也抬頭看向自己的對手,他感到一絲不對勁。斯特恩抬起腦袋,指指臉上出現的一道血痕,獰聲道:「你讓我流血了,哈哈,你讓我流血了。你在我英俊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痕,這都是你的作為,你會後悔的,我要殺-了-你!」說完,斯特恩向窄劍劍柄上鑲嵌的紅色精石上噴出一口鮮血,念誦道:「寄存在精石上的戰魂啊!請你吸收我的血液,燃燒戰鬥的慾望,覆身吧,火焰戰魂。」一道紅色的光線從火焰精石激射而出,準確的照射在斯特恩的額頭中央,形成一個火紅色的五角星。
斯特恩放出的殺氣瘋狂地向阿飛衝來,他自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飛快地吸收著周圍的火系能量。窄劍上燃起洶洶火焰,斯特恩咆哮道:「接我的終極劍法」「戰-魂-狂-劍」。斯特恩把自己吸收的火系能量全部注入到精石之中,精石再把能量匯聚成一條紅色的能量線,並在刀尖的位置,凝結成一個有足球大小的能量彈,就在能量蛋趨於飽和時,斯特恩大喝一聲,猛揮一刀,刀尖上凝結出的能量彈筆直地向阿飛衝去。
這把看似普通的窄劍卻有著一個非常顯赫的威名,叫做「蛇信戰劍」是一把准神器,這柄劍的劍柄上鑲嵌的紅色寶石是一枚封印石,它封印著第一任蛇王家族族長的戰魂,每一位蛇王家族的直系人員可以利用自己的精血召喚出戰魂,戰魂會和召喚者附體,從而提高召喚者的攻擊能力。不過,副作用就是召喚者會在以後的一個月中不能行動,否則會經脈斷裂而死。
阿飛一見情況不妙趕忙念誦咒語,道:「神聖的光明元素啊,請你接受吾的請求,形成神聖的盾牌保護我,出現吧,聖光之盾」一片金光閃過,一個神聖精緻的魔法護盾出現在了阿飛的手臂上,此時阿飛也被打出了真火,想都沒想就衝了過去。
「噹啷」一聲,國王手中的權杖掉落在地上,他被驚呆了。所有觀眾全部把嘴張大到O形,誰也沒想到阿飛竟然是一名祭祀,而且還是一名會武技的祭祀。
克萊爾大吼道:「快讓人去阻止比賽,你們這些豬,斯特恩要是把祭祀大人打死了,就是他父親親自來也交代不了,快讓裁判上場阻止比賽的進行。」
裡查王子是最先反映過來的一個人,飛身衝下看台,向著比武場衝去。國王文思特三世痛苦地呻吟道:「沒用的,斯特恩已經召喚出劍中封印的戰魂,誰上去也阻止不了了,沒想到這個看似平常的人會是一名祭祀,完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戰鬥當中的兩人並沒有因為看台上眾人的談話而停止,盾與劍終究還是會碰撞在一起。出乎眾人預料的碰撞並沒有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當能量彈就要碰到神聖盾牌的時候,詭異地消失了。
這個情況讓所有人都沒有反映過來,就連阿飛也沒有想到預想中的碰撞會沒有發生。斯特恩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甘心地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要殺了你。」
魔法結界已經被解除,裡查王子和裁判站在比武台上阻止了比賽的進行,裁判緊張地說道:「比賽結束,鑒於斯特恩無法行動,組委會一致認為,阿飛獲勝。」沒有歡呼,沒有掌聲,觀眾們已經不在乎誰勝誰敗,一名會武技的祭祀出現已經使他們無法理解。
阿飛本想上前給斯特恩治療,可是被裡查王子給阻攔了,「別去,斯特恩現在不能接受任何的治療,只能等他平靜下來,解除附體,休息一個月就會好了,你現在跟我走,我父王要見你。」
阿飛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被裡查給拽走,在去貴賓台的路上,裡查向阿飛解釋道:「一會到了那裡你可千萬別隱瞞什麼,如實的跟我父王解釋清楚,我相信他是不會傷害你的。」
阿飛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點點頭沒有說話。貴賓台離比武台本就不遠,一會功夫兩人就來到貴賓台裡,此時就只有國王和院長克萊爾在,其他人已經離開。國王凝視著阿飛,溫和地說道:「祭祀先生,您好,見到您很高興。」
阿飛見國王為人這麼的寬厚隨和,搖頭說道:「尊敬的國王陛下,我不是祭祀,雖然我會光明魔法可我從來沒有救治過別人,就連我的師父也不明白我是怎麼學會光明魔法的。」
克萊爾微笑道:「阿飛,我想你應該是飛天那個老混蛋的徒弟吧?」
阿飛可不知道老比爾的名字叫飛天,當下否認地說道:「我想您是認錯了,我不認識飛天這個人。」
克萊爾皺起了眉頭,剛才看阿飛所使用的招數明明就是飛天三擊裡的影光動,可是這個會用光明魔法的小子說話的樣子不像是在騙我,難道是我認錯了?
國王爽朗地笑道:「好了,我也不問你師父是誰,我今晚想邀請您到我的王宮去做客,不知道祭祀您能不能賞臉。」
阿飛疑惑地說道:「首先,我要更正一下您對我的稱呼,不要老祭祀祭祀的叫了,以後您就叫我阿飛吧,第二,您邀請我去吃飯能不能給我個理由呢?」
裡瓦站在國王的身後,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想到阿飛的膽子這麼大,敢跟自己的父親如此說話,父親可向來是以脾氣暴躁而出名。
國王大笑「好,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敢這麼跟我說話呢,我晚上請你去吃飯確實是有理由的,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說,等晚上你到了王宮,我自然會向你說明,對了,你也叫上昆科和塞雅那丫頭吧,要是讓塞雅這個小東西知道我沒有邀請她肯定會跑到王宮找我麻煩的。」
裡瓦悄悄地對著阿飛點點頭,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阿飛樂呵呵地說道:「那好吧,謝謝您國王陛下的邀請,我們晚上肯定會去的。」
克萊爾張開了沒有牙齒的大嘴,漏風地說道:「國王陛下為什麼不邀請我也去參加您的宴會呢,這麼多年輕一輩的新人我也很想結交結交的。」
國王捏了捏手中的權杖,「你這個老傢伙我就是不叫你去,你也肯定會去的,今晚就在冷凝宮設宴,裡查你來作陪,好了,看了一天的比賽我這身老骨頭也有點酸痛,我先走了,裡查陪我坐馬車回去吧。」說完,不等大家行禮,帶著裡查轉身走出去。
克萊爾模模糊糊地嘟囔道:「冷凝宮,冷凝宮,難道是……」心下一驚,不再說下去,跟阿飛說了幾句客氣話後就離開了。
阿飛愣愣地站在空無一人的貴賓台上,大叫道:「誰能告訴我去哪可以找到昆科他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