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記 第六卷 神禽之林 第十四章 火神初現
    祝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環境中,自己的親人都看著自己,有母親木朝蓉、父親祝赤甲、祖父幻日神龍、祖母赤水仙子。

    聽得赤水仙子說道:「方纔空中有神虎現身,火神宮中又有神奇彩光籠罩,我這孫兒的來歷必定不凡。」

    幻日神龍哈哈笑道:「火神宮將來就要靠他來發揚光大了!」

    再後來的場景祝余越來越熟悉,那都是自己剛剛經歷過的。母親木朝蓉站在一座崖邊,回頭看著依依不捨的祝余,哽咽著說道:「余兒,火神宮終究不是娘親的家,娘親要走了,往後你要乖乖的聽長輩的話,好好修行,終有一日我們還能相見的。」

    祝余伸出手去想要拉住母親,卻見自己的手不過是兩三歲嬰孩的小手,剛跑兩步卻被腳下的石頭絆倒。眼睜睜看著母親踏著一條絲帶凌空飛去,沒入刺眼的陽光之中……

    祝余稚嫩的心裡就只念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拚命的修煉,只有自己修為高了才能尋回母親。於是自己不分寒暑都在刻苦練功,進境之快讓祖父祖母都嘖嘖稱奇。

    五歲開始修行,六歲便步入「炎龍七變」的橙龍境界,而常人至少需要二十年。

    十歲那年修入綠龍境界,凝出「炎龍真體」。遂與門中高手一同外出,在國北荒山之中封印猛獸赤荊兕。

    十三歲修入青龍中期境界,在火神宮千餘門人中,修為排入前十。與軒轅國補天宮中的日月神將爭鬥已經能立於不敗之地。孤身前往鳧麗山,為神農城百草聖人採集箴石中特產的熒熒草,遇山中凶獸蠪侄突襲。雖身受重傷,卻成功擊殺蠪侄,砍下其九頭九尾,轟動流火國。

    十五歲那年一舉踏入藍龍境界,論修為已經位列火神宮第一,被祖父稱為流火國兩萬年來第一人。與補天宮孤煙仙子比試,戰成平手,補天宮中上下皆服,雖向外仍是保密,卻自此將祝余奉為上賓。同年,他擒捉姦狡無比的泰陽獸,解了罷途山週遭方圓八百里內持續十年的大旱。

    十六歲踏入藍龍中期,獨身入荒野,活活擒住為害流火國多年的十頭凶悍無比的「夫諸獸」,扳下夫諸獸頭上的四十支怪角,用法力將其插入正回水水眼之中,鎮住敖岸城外肆虐的洪水。又將十頭凶獸放入沙漠之中,為荒漠引來大水,造就多個荒漠綠洲。

    十七歲修入藍龍末期,闖入大玄山,與玄丘老人一席長談之後,接連勝過「幽都五玄」,安然無恙出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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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靈塔的吸力越來越強,但旱神女魃用寶琴吸住大道山,又不停地布下禁制防禦,因此雖然很是吃力,卻還能堅持下去。其實這就已經達到了旱神女魃地目的,她的修為雖強過冥海天尊,但也只是一線之爭,而自己要小心護著祝余和冷紫晶,出手之時難免有些窒礙。此時雙方僵持住,對於旱神女魃來說自然最好不過。

    冥海天尊見祝余神情越來越古怪,不由得焦急起來,她不願看到祝余恢復前生神識。忖道:「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盡快送出大道山去!」把心一橫,暗暗咬破舌尖,將心血一口噴了出去。

    只見那一蓬血雨灑將出去,融入白骨靈塔之中。白骨靈塔突然泛出詭異的猩紅色,底部綻放的毫光更加耀眼,牢牢罩住旱神女魃等三人。白骨靈塔一旦吸收主人精血,其威力立時翻倍,但對施用者的反噬卻也甚大。此刻冥海天尊正是拼著損耗功力也要將祝余送出大道山。

    旱神女魃陡然發覺靈塔的吸力加強,自己布下的幾層禁制頃刻之間便被摧毀,身下寶琴所化鐵樹也有被拔起的跡象。她不知道是白骨靈塔異能,暗道自己實在是低估了冥海天尊,此刻惟有抵擋一陣是一陣了。她不停地在自己三人身周布下防禦禁制,但每個禁制只能堅持片刻光景便被白骨靈塔的吸力摧毀。

    那白骨靈塔發出嗡嗡的響聲,吸力越發大了起來,旱神女魃長時間用真氣布禁制防禦,絲毫沒有喘息的機會,此刻已經難以為繼。那白骨靈塔連同底下的六棵鐵樹一起,吸起三人,緩緩向塔中吸去。旱神女魃心中駭然,忖道:「月無痕功力居然厲害到如斯境地,自己當真是太不小心了。」

    旱神女魃正在勉強支撐,殊不知冥海天尊連噴幾口心血,也已經耗去了大部分功力。見到旱神女魃三人終於被白骨靈塔吸起,心中稍覺安慰,手中法訣滔滔不絕的打出,只要將三人吸入白骨靈塔,哪怕自己身受靈塔反噬,那也是值得的。

    冷紫晶懷中抱著祝余,眼睛卻不時看著冥海天尊和旱神女魃的爭鬥,此時見到自己三人馬上就要被吸入白骨靈塔,以為師父是要用靈塔煉化自己三人,雖有片刻的驚惶,但又感到一陣欣慰。她低頭看看祝余,心頭湧起一陣甜蜜,能和祝余死在一起,自己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旱神女魃揮手將六棵鐵樹翻捲到自己頭頂,手中變了個法訣,那六棵鐵樹悠忽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顆粗長的鐵干。旱神手中真氣湧動,在那鐵幹上一拍,鐵干如閃電一般向白骨靈塔衝去。她將殘餘的功力渡在鐵干之上,試圖給白骨靈塔重重一擊。

    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打法,如果鐵干擊中白骨靈塔,旱神女魃和冥海天尊全都要身受重傷,尤其是冥海天尊,她更要受到白骨靈塔的反噬,只怕命都得去半條。

    冷紫晶也是高手,自然看出了其中的關竅,待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眼看著鐵干就要撞上白骨靈塔,她的心都要驚得停下來了,不由得緊緊抱住懷中的祝余,暗暗祈禱。

    突然,冷紫晶發現懷中一空,祝余已經不知去向。

    旱神女魃、冥海天尊和冷紫晶三人心頭突然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鋪天蓋地散發開來,壓得三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空中寶琴琴弦所化的鐵干和白骨靈塔相距不到一尺,卻都像被定住一般,沒有了絲毫的動彈。

    旱神女魃和冥海天尊突然明白了過來,兩人心中都是一般的想法:「他終究還是醒來了!」不同的是兩人的心情,前者是欣喜,後者則是歎息。

    旱神女魃、冥海天尊和冷紫晶只覺眼前一亮,空中像是升起一輪烈日,強烈的光線照得三人幾乎睜不開眼睛。過了良久,空中那團光影漸漸黯淡了下去,三人一齊看去,見祝余閉著眼睛,渾身閃著紅光立在空中。

    突然,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雙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紅光,猶如實質一般,底下的三人都是心頭一凜,感覺那眼神蘊含著無窮的戰意,讓人不敢逼視。

    祝余皺了皺眉,微一運氣,斂去身周和眼中的紅光,說道:「女魃,你錯怪無痕了。」

    祝余的氣勢一收斂,旱神女魃和冥海天尊登時感到壓力小了,二人各自伸手收回寶琴和白骨靈塔。爭鬥良久,二人都有些精疲力竭,尤其是冥海天尊,連噴多口心血,真氣幾乎要耗盡了,她緩緩落在地上,暗暗運功調息。

    旱神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道:「祝大哥,你終於醒過來了,而且功力比往昔更勝一籌,小妹真是太高興了。」祝余突然展現出的實力讓她知道,祝余已不再是祝余,他已經回到前世,已經成了那個叱吒天下的火神——祝融。她沒在意祝余說她錯怪了冥海天尊,因為她此時的心情只能用欣喜若狂來形容,經歷了三萬年孤孤單單的修行日子,當她終於遇到一個故友時,即便再心如止水也還是會翻起波瀾的。

    冥海天尊強忍住激動的心情,輕歎一聲沒有言語。這一聲輕歎包含著許多心酸許多無奈。

    祝余說道:「女魃,你可知無痕為何極力阻攔,不想讓我想起前世之事嗎?」

    旱神女魃這才意識到自己真是錯怪了冥海天尊,還跟她大打出手,急忙說道:「願聞其詳。」

    「獨蘇山之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年我誤入圈套,怒火攻心,親手引下九霄天火攻擊獨蘇山上敵人,哪知山上竟然囚禁了火族數萬平民。這事雖因無痕而且,但她亦是受人控制迫不得已,這事是後來木大哥說與我的。」祝余長歎一聲,繼續說道:「當日我雖是無心,卻也親手害死數萬同族人性命,無論之後做多少事情,這個殺孽也是補不回來的。如果你換作是我,你能不糾纏在回憶中,能不在痛苦悔恨中渡日嗎?」

    旱神女魃明白了,心裡微覺慚愧,說道:「月無痕不想讓你想起前世,正是因為她不想讓你再悔恨交加,是我莽撞了,錯怪了她。」說著她向冥海天尊行了一禮,說道:「月仙子,對不起,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請你見諒。」

    月無痕還禮道:「姐姐客氣了,當年我害他終日在悔恨中煎熬,不願他再這般痛苦,因此千方百計想將他送出大道山,免得想起前世,誰料……他終究還是醒了。」

    冷紫晶聽著三人的談話,突然覺得三人都變得好陌生,尤其是祝余,現在的他只是隨便站在那裡,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勢就讓她覺得很敬畏,心頭一陣迷茫,只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月無痕知道有些話不能讓冷紫晶聽到,便封了冷紫晶的真氣,讓她昏睡了過去。

    當年旱神女魃和祝融本就是好友,只因旱神在土部族軒轅皇帝麾下,而土部族和火部族總有些征戰,所以兩人相見次數也極是有限,因此對於祝融轉世的緣由完全不清楚,於是便問了起來。

    原來當年祝融在獨蘇山一役中,雖引來九霄天火,而自己卻也真氣耗盡而散攻。本來他魂魄即將散去,幸好鐵木將軍及時趕到,收了他的魂魄,將魂魄和真身帶回巫咸國。其時靈山十巫正在巫咸國中,十巫的巫術神妙,硬是將魂魄逼回真身,又想方設法恢復了祝融一身功力。

    那時月無痕因為心中愧疚,總覺沒有顏面再見祝融,便在其師姐嫦娥仙子引領下,在鬼界冥海深處的大道山中潛修,而白骨靈塔便是在去大道山的土中偶得。

    祝融復生之後,一直在尋找月無痕去處,一直追到月上廣寒宮中,才知月無痕隱居在大道山上。於是直入鬼界,尋著月無痕,無奈月無痕心中有愧,總也不肯解釋當日獨蘇山之事的因由,祝融只好傷心離開。

    後來幾界中征伐不斷,祝融在一次爭鬥中為護住火部族根本重地與強敵同歸於盡。當時鐵木將軍等人都來不及相救,所幸仍留住幾縷殘魂。靈山十巫無法用殘魂讓火神復生,鐵木將軍只好先用禁制鎖住祝融殘魂,接著找上了廣寒宮,希望能借嫦娥仙子的「牽魂索」引回祝融失去的魂魄。嫦娥仙子說道「牽魂索」威力不足,惟有千面鬼姬的白骨靈塔方可。於是鐵木將軍便將祝融殘魂送到白骨靈塔中。

    白骨靈塔用了百年時間方收全祝融魂魄,因為肉身已毀,祝融無法還陽,況且此時幾乎功力全失,於是便在白骨靈塔中修煉。

    祝融能身當火神,無論聰明才智抑或見識境界都是首屈一指的,只憑著魂魄便修煉出元神,偶爾元神離開白骨靈塔在大道山周閒逛,還在自己身處的山峰入口處布下禁制陣法。後來祝融不僅恢復了當年功力,而且比往日又精進不少。在大道山中修行,體悟了許多天地間的玄奧,也有幸尋到「無形果」。

    其時大幽國已經被封入鬼界多年,土神功力通玄,自然也曾來過大道山探察。因為土神后土乃是祝融親孫兒,血脈相連終究有些心靈感應,於是找到了白骨靈塔,發現隱居於此的月無痕。他知道月無痕傷心往事,便也沒有提及,又稱月無痕為冥海天尊。

    后土與祝融雖然有些不合,但終究是親人,當知道祝融在此修煉之後,極是驚喜。於是苦心孤詣想讓祝融轉世,畢竟有了肉身修為能更加深厚。

    之後祝融成功轉世,投胎到火神宮中重生。二十年間修為突飛猛進,為流火國國民做了無數好事。

    只因他曾在大道山白骨靈塔中居留幾萬年,因此對此地的記憶也最深刻,一旦回到這裡,往事如潮水一般湧起,立時便恢復了前世記憶。

    當一切都明白了之後,旱神女魃不禁暗暗問自己,方才自己不顧一切的讓潛伏在祝余記憶深處的前世甦醒,可他醒來之後又在為往事傷心難過,自己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旱神女魃轉頭看了一眼昏睡的冷紫晶,說道:「她就是寒江雪吧?當年我只見過她一面,而且此時她的面貌與那時也有些不同,我差點認不出來。」

    祝余的神色微微一黯,點頭道:「當年她容顏被毀,後經靈山十巫妙手醫治,雖容貌變了一些但卻也算復原了。」

    「她怎麼會在大道山中?還成了月仙子的徒弟?」

    祝余輕歎一聲沒有說話。月無痕緩緩說道:「寒江雪心裡只有祝大哥一人,當年祝大哥失蹤,她四處尋找,後來不也失蹤不見了。幾百年前誇父曾到鬼界極北之處的玄冰原探險,在一個雪山洞穴內發現一塊玄冰中凍著一人,細看之下發現那冰中之人竟然是寒江雪,便將整塊玄冰搬回獨尊城。后土當時已經知道祝大哥在此處潛修,便將玄冰帶來,請祝大哥用火屬真氣融冰救人。……寒江雪醒後,完全忘記了往昔之事,可卻還留著當年祝大哥送給她的護身玉符,每每對著玉符苦苦思索,說那肯定是她至愛之人送的。我見她迷惘心裡亦是難過,便依著后土的提議收她為徒,取名冷紫晶。」此時她的聲音變得極是好聽,渾不似方纔那般沙啞難聽。

    「後來祝大哥和我與冥海中幾個老怪鬥法,佔了海中花容山,讓冷紫晶前去居住。她偶爾來大道山,卻也不知祝大哥就在此間。她從玄冰中甦醒之後,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像原來那般內向靦腆,而是變得英氣颯爽,極是討人喜歡。大幽國自土神而下都與她極是熟捻,有次我師姐嫦娥仙子來此,還帶著冷紫晶去了趟仙界,傳了她不少功法。」

    「祝大哥轉世之後,我心想他二人都是沒有了前世記憶的羈絆,況且寒江雪本就對祝大哥一往情深,因此前些日子我知道了祝余其人後,料定他必是祝大哥轉世,於是請后土盡力撮合。后土便派了冷紫晶攜書柬前去尋你,忘你能答應讓她與祝余一起探查鬼莽澤。想來是累世的因緣,自從她第一次見到祝余便喜歡上了他,我也真代他們高興。」

    旱神女魃聽到這裡,歎道:「唉……誰料我竟然帶著祝余尋到了大道山,還莽莽撞撞出手,硬是讓他前世的記憶復甦……」

    祝余淡淡說道:「兩世的身份疊在一起,我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當年我錯殺族人,徒自懊悔了萬年,今日想來,當年元兇未誅,我不該如此消沉,如今人世又逢劫難,只怕就是那人所為。其實天下萬物,生死循環,生生不息,過了這麼些年,當年之事我早該放開了,只是那人擾亂天理循環,妄圖稱霸世間,我們雖然實力稍有不足,但還是該管上一管的。」

    旱神女魃想起三萬年前的事情,驚道:「莫非……如今的魔道跟當年那人有些關聯?」

    祝餘點點頭,說道:「刀楓被擒,對手不單單是為了讓我們尋找高手幫他們煉藥那麼簡單,背後隱藏著什麼陰謀,現下我還猜不出來。……玲瓏大師卜卦之術天下無雙,她給我的錦囊還有妙用,看來要到事情臨近才能看出端倪。」

    旱神女魃雖然知道此刻的祝余就是往昔的火神,可她卻發現火神不像以前那般性烈如火,而與祝余的溫文爾雅更接近一些。

    火神經過此次生死輪迴,已經完全放下了往日的執著。雖然他不知刀楓與昔年摯友鐵木將軍木勝有何關係,但僅憑著今世的交情,他也絕不能袖手旁觀。他讓旱神女魃和月無痕都叫他祝余,而不要用前生的稱呼。

    旱神女魃和月無痕雖然不是很瞭解祝余的想法,但知道他此次重生之後境界上有了很大提升,便聽他的囑咐叫他祝余。

    祝余說道:「要煉製不死神藥,得有四人出手,月無痕和旱神女魃功力足夠,大幽國眾高手中惟有誇父比較合適,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就在鬼國之中!」旱神女魃說道,「奢比屍功力與我相當,雖然他極少出手,但我想我應該能請得動他。」

    「嗯,鬼國『五屍』之中,只有這奢比屍人品修為還算不錯,若他肯出手,那最好不過了。我們這便出發吧,先去獨尊城看看!」祝余說道。

    「她怎麼辦?」旱神女魃指著冷紫晶問道。

    「讓她跟我們一起走吧。」

    月無痕方才因爭鬥而耗去的真氣,這半天還未恢復過來,但已不似方纔那般狼狽。她將月無痕收入白骨靈塔,掐動法訣將靈塔隱在手心之中。

    祝余袍袖一拂,帶著三人挪移出大道山。三人回頭看著高高聳立的多個山峰,心中皆是頗多感慨。

    月無痕和旱神女魃正在辨認方向,只見身邊紅光一閃,祝余突然消失不見了,眨眼的功夫他又現身在原地,笑道:「不用認方向了,方纔我已經到獨尊城轉了一轉。」

    旱神女魃十分驚訝,問道:「怎麼……你能使用大挪移法?獨尊城離此有近兩萬里之遙啊!」她知道鬼界和自己所處人間界有諸多限制,大挪移正是其中的限制之一。以旱神女魃的功力在這兩界之中,一次也只能挪移百里而已,而且還要消耗極多的真氣。如今祝余竟然說能一下子挪移萬里,怎能不讓她驚訝。

    月無痕也奇道:「祝……余,我還是叫你祝大哥吧。你怎麼能大挪移的?后土功力比你還強一些,可他卻不能?」

    祝余說道:「我也不知道,方才離了大道山,我就突然感覺到渾身一鬆,試著朝獨尊城的方向挪移,沒想到一下就到了城中。」

    三人都不知這是為何,但猜想定一是與祝余轉世重生有關。

    祝余抬手撒出一圈紅光,帶著月無痕和旱神女魃挪移了開去,準確無誤的落在獨尊城中。

    當年祝融在轉世之前曾和月無痕在獨尊城中稍做停留,因此對獨尊城算不上陌生。可旱神女魃當年來鬼界之時,大幽國還未被趕入鬼界,所以是第一次來到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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