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記 第二卷 萬年琥珀 第二章 雅山美桑
    在那女子的呼喚聲中,刀楓感到靈海內的火木靈氣蠢蠢欲動,似乎那裡是有極大的吸引力。他轉頭向舞輕羅說道:“輕羅姑娘,我耳中聽到的聲音離此不遠,要不……我們去看看吧!”他雖然急著趕路回山,可是遇到如此怪事總是想去看看的,心想也不用耽誤多少功夫,一會便好。

    舞輕羅自然沒有什麼異議,說道:“你說去,那便去吧。”

    刀楓見舞輕羅答應,便帶著她朝神秘聲音的來處飛去。那女子似乎感覺到了刀楓二人正在靠近,已經不再說話,可是刀楓卻感覺到體內的火木靈氣噴薄欲發,自己險些都要控制不住,心中納罕,紅孩兒和藍孩兒二竹魄在干嗎呢,不只不把火木靈海穩一穩,而且似乎還在推波助瀾。突然又想到了在千秋林中與導鬼法師相斗時,感覺到的火木靈海中多了件東西,當時不及細查,此刻當然更不能即刻把元神沉入靈海中查探,心想自己的靈海中怎麼會多了件東西呢?感覺似乎還是個寶物呢。

    思索之間,兩人已經飛出了百余裡,那女子的聲音又在耳邊想起:“到這裡來,到這裡來,好久沒有見到你們了,你們還好嗎?”語音輕柔,忽遠忽近,飄飄渺渺。

    刀楓體內的火木靈氣更加翻騰起來,抬眼望去,見左邊前方有一列起伏的小山,那聲音似乎就是從那山上發出來的,便駕著百裡梭向小山而去。

    二人來到小山上空,低頭看去,山上密密麻麻全是樹木,山間一道大溪奔出,曲曲折折向東流去。刀楓心中想了一下,大致計算自己自北海而來飛行的距離,轉頭向舞輕羅說道:“這裡好像便是雅山,那道大溪應當是澧水。我們下去吧!”

    落在地上,二人各自收了寶物,打量著周圍景物。入眼處全是桑樹,林間樹影婆娑,棵棵桑樹婀娜多姿,刀楓心道:“這雅山的桑樹果如傳說之中那般儀態萬千,不愧‘美桑’之名!”此時火木靈氣已經完全控制不了,只覺得體內一股靈氣似乎要脫體而出,忽地全身一震,兩道紫光閃過,體內靈氣重又恢復平靜。再看時,只見兩個年約十歲的小孩立在林中,四處張望,正是紅孩兒和藍孩兒。

    舞輕羅看到刀楓身上突然冒出紫光,紫光又化作兩個小孩,駭異非常,心道:“這兩個孩童怎地能住在刀楓體內,還是他們是由刀楓的真氣凝結而出,或者他們是人形的寶物?”想了一下,不禁啞然失笑,難道世間還有人形的寶物嗎?自己實在是異想天開。

    驀地林中桑樹枝葉無風自動,搖曳不止,沙沙作響,樹間逸出絲絲綠氣,聚向一處,團成一個丈許高的綠球,緩緩旋轉。刀楓害怕二竹魄出事,閃身擋在二竹魄身前,左手暗扣紫玉畫屏,右手中火靈氣寶物星文劍蓄勢待發,此刻他才意識到由於木靈海和火靈海的融合,自己已經能夠同時運使原來的木靈氣和火靈氣的寶物了。

    那綠球越轉越小,漸漸凝結成人形,啵的一聲輕響,綠球外部輕輕炸開,一個華服女子巧笑嫣然立在當地。突然那女子飛快朝刀楓掠來,刀楓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不敢冒昧出手,呼呼兩聲響,本來站在刀楓身後的二竹魄飛身而前,向那女子奔去。刀楓剛想喝止二人,畢竟二人是難得的異種竹魄,難免別人會眼紅想要捉去煉化以提高修為。突然二竹魄嫩澀的喊道:“桑姐姐,桑姐姐!”刀楓一愣,原來他們認識啊。

    三人抱成一團,那女子嘻嘻哈哈又說又笑,而二竹魄卻抽噎起來。那女子伸手擦了擦二竹魄掛在臉上的淚珠,笑道:“兩個傻小子,見了姐姐怎麼哭起來了?乖,不要哭了,讓姐姐好好看看你們!呀,你們修為恢復了不少呢,有八百多年沒見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那女子不停的說著,二竹魄卻是不停的抹眼淚。

    刀楓此時才明白,那個女子呼喚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體內靈海中的二竹魄,看到他二人如找到親人一般喜極而泣,心中也代他們高興,隨即心頭一黯,想到自己的親人在哪裡呢?師父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世,自己大概跟師父修行了十幾年,可是自己到底是怎麼跟著師父的卻也從來不知道,甚至連自己的年齡都不曉得。心想不知何時自己也能像二竹魄這般找到一個親人。

    舞輕羅看到二竹魄不停的抽泣,鼻子也是一酸,十分的替他們三人感到高興。

    紅孩兒和藍孩兒口齒不清,那女子甚為耐心的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道出分開八百年間種種經歷。刀楓在旁邊也聽了個大概,驚異二竹魄居然有過那麼多的驚險。

    原來在八百年之前,二竹魄與那稱為桑姐姐的女子住在一起修行,後來因為出了變故三人不得不分開。二竹魄本來已經修行有成,卻在那場變故中靈力受損重新變回剛修為人形的樣子。後來為了躲避別人追殺,四處遁走,其間凶險自是頗多,想那二竹魄本就是難得一見的異種竹魄,那時又是修為大退,只要是稍微有點實力的修行之人便能擒住二人。後來他們輾轉流離,有次被一魔道中人逼入絕路,眼看即將落難之時,一個女子出手救了二人。那女子修為極高,言道如果二人信得過她,那便跟著她回山修行,當可保得二人周全。

    二竹魄看到那女子的修為高到匪夷所思的境地,心想自己二人的這點靈力自然不會看在她眼中,不怕被她煉化。而卻那女子看來自有一股威嚴,讓人不得不信,便答應跟那女子而去。之後由於托庇於那女子,旁人極少能再找到二竹魄,即使找到的也無法過得了女子那關,被那女子擊敗之後還被逼立下重誓,絕不把二竹魄行蹤洩漏出去。於是二竹魄安心跟著那女子修行兩百余年,修為有不少進步。

    再後來就是五百年前犬戎雙怪從古書上看到二竹魄之名,四處察訪,終於尋得竹魄蹤跡,便來山中捉住二竹魄,當時那女子剛好有事外出。之後的事情刀楓聽犬戎雙怪說過,此刻又聽二竹魄向那桑姐姐細細述來。

    二竹魄說的話多了,口齒也漸漸清楚起來,刀楓聽到他們講述的與犬戎雙怪共居於猿翼山的種種事情。那神秘女子逼迫犬戎雙怪好生照料二竹魄,因此已經絕跡多年的紅巨竹和藍尋竹在猿翼山上又欣欣向榮起來。草精木魄修行有一點好處是可以吸收周圍普通草木的靈力,因為草木扎根大地,可以不停地自地上吸收養分生長,所以只要不是被過度吸取,草木的靈力是源源不斷的。二竹魄終日在兩片竹林中修行,又有犬戎雙怪的精心照料,還有那女子的保護,平平安安過了五百年。其間因為那女子要懲罰犬戎雙怪,讓二竹魄每日用“竹魄噬心”的法子刁難雙怪,也當作是一種修行吧。

    藍尋竹的靈力特點是“鋒利”,正如它高高穿天的外形,所以竹魄噬心第一波“竹針刺脈”便是藍尋竹的拿手好戲;紅巨竹的靈力特點是“穩健”,也正像它數十人才能合抱的樣子,該靈力扎根極穩,同時也能侵入別人經脈扎根而生,與藍尋竹靈力結合之後便是竹魄噬心第三波“血雨融經”。

    三人談了許久,似乎仍然意猶未盡,刀楓想到自己需要盡快回山,便走前幾步,要跟二竹魄商量商量,看他們是要留在此處呢還是跟著自己走。

    那女子看到刀楓走來,笑道:“想必這位便是方才我的兩個弟弟說到的刀楓了吧,這些天來你對他二人的照料不少,小女子先行謝過!”

    二竹魄也扭過頭來,笑嘻嘻的看著刀楓,叫道:“刀楓哥哥!這位是我們的桑姐姐,我們有八百多年沒有見了。”

    刀楓也不禁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小子,都已經上千歲了吧,叫我哥哥我怎麼承受得起啊!桑姐姐?……我便稱呼美桑仙子如何?”

    那女子甚是歡喜,說道:“你這小子嘴巴倒是挺甜嘛!美桑仙子……這個名號好聽,以後就這麼叫我吧!我這兩個弟弟兩千年前已經修成人形,後來迭逢變故,兩千年來修為時進時退,不過論脾氣嘛,還真的如你們人類十幾歲的孩子一般。”

    刀楓歎道:“幾千年的修為了還是小孩,如果人類也有這麼長壽命該有多好!”

    美桑仙子說道:“你們人類還真想把什麼都占上啊,想想那些樹木,雖然有的可以存活很多年,可是在修行有成之前永遠都得站在原地不能移動半分。而你們人類呢?出生不久就能四處爬動了,就只這點,不知要羨煞多少草木呢!”

    刀楓撓撓頭,說道:“也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頓了頓,又微笑道:“紅孩兒、藍孩兒,我要急著趕回巫山去,你們兩人……是留在這裡跟著你們的桑姐姐呢,還是跟著我走呢?”

    二竹魄對望一眼,似乎下不了決心,紅孩兒說道:“刀楓哥哥,我們很久沒有見到桑姐姐,很想跟她留在這裡修行,可是我們現在修為太低,又怕引來強敵連累了她……”

    美桑仙子笑道:“你們兩個小家伙也知道為姐姐著想了?八百年前雖然我的修為也倒退不少,但是這八百年在此雅山還算過得安穩,修為基本上恢復到以前的境地了,如果你們不怕跟著姐姐不安全,盡管留下來便是,姐姐或許不能盡退強敵,然而要保我們三人逃生卻也並非太難的事情。”她自己嘴裡這般說,其實心裡還是沒底兒,自己本就是桑樹樹魄,若被旁人知道也有被捉去煉化的危險。雖然自己修為頗高,但如果分心照顧修為不高的二竹魄,終究還是很危險的,自己遇難倒也罷了,怎能讓二竹魄也因為自己保護不周而遭受不幸。

    果然,二竹魄自然也想到了這層,藍孩兒說道:“桑姐姐,我們不想連累了你,可是……好不容易見面了,我們實在不想再跟姐姐分開了。”

    刀楓心中暗笑:“兩個小家伙明顯是想拉美桑仙子跟著自己一起走嘛,還不直說出來,卻在這裡拐彎抹角。”

    美桑仙子沉吟不語,突又抬頭向刀楓說道:“刀楓,方才你說你要回巫山去?你就住在巫山嗎?”

    “是啊,我就是住在不死國的巫山之中。”刀楓應道。

    美桑仙子干淨利落的說道:“既然你要回巫山去,這兩個小家伙又想跟著你,那我也便與你們同行去不死國吧!與巫山僅有一道黑水之隔的宋山之上有我的兩個好姐妹,我也好久沒有見過她們了,今日正好去找她們,到了那裡,這兩個小家伙無論住巫山還是住宋山都行了,總是能經常見到我的。到了宋山我們便不用怕有強敵來攻了!”

    刀楓沒想到美桑仙子如此爽快,立即便決定隨自己一路回不死國而去。說道:“如此甚好,其實我此刻也是有些擔心,自己修為不深,萬一路上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啊!有了仙子在旁,再強的敵人也不怕了。”

    美桑仙子咯咯笑道:“你這小家伙這麼會說話,既然你這麼害怕,那本仙子就當一回保鏢,陪你們而行。咦?那邊那位姑娘是誰?為什麼半天都沒過來說話?”

    舞輕羅這半天一直站在遠處望向這邊,看到四人言談甚是投機,覺得有些尷尬,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斷幾人。此時聽到美桑仙子在說自己,更覺有些窘迫,勉強朝美桑仙子微微笑了笑。

    刀楓說道:“舞輕羅姑娘,乃是在下……瑤碧仙子門下。”他本想說是在下好友,卻又怕舞輕羅嘲笑自己自作多情,於是急忙改口。

    美桑仙子走過去,拉起舞輕羅的手,說道:“輕羅姑娘怎麼這麼害羞呢?來了半天了都沒有過去跟姐姐打聲招呼。”

    舞輕羅此刻意識到自己確實太不善於跟人相處了,連一個女子問自己話都覺得害羞,定了定神,開口說道:“方才看你們姐弟重逢,我也替你們高興,這半天了還沉浸在感動中呢,未及向仙子請安,請仙子姐姐諒解。”

    “哎呀,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我遇到的人一個個都是嘴巴這麼甜,我這個當姐姐的可是疼不過來這麼多人啊,呵呵……”

    二人又閒聊幾句,紅孩兒和藍孩兒過來催促,說道刀楓要急著回山,不如即刻啟程,在途中也可以聊啊。

    於是五人便動身向南而行,美桑仙子怕二竹魄如此拋頭露面太過招搖,不顧他二人強烈反對,硬是要他們回到刀楓體內去。二竹魄嘟著嘴巴極不情願的返回刀楓的五行靈海中。刀楓仍舊是祭出百裡梭,舞輕羅仍然是站在霞綾之上,而美桑仙子則隨手拋出一片幾尺寬的嫩綠桑樹樹葉,輕輕巧巧地立在葉上,與二人一道飄然而行。在美桑仙子蓮步輕移,邁向桑葉之時,刀楓瞥見她原來是赤著雙足,足踝上也用綠籐栓著幾片小小的桑葉,暗道這個“美桑仙子”還真是無愧於她的名號,足上栓著桑葉,連用的寶物都是桑葉。

    美桑仙子雖然為人灑脫,但是想到八百年來自己幾乎都在這雅山桑林之中度過,此次離去可能暫時不能回來,還是有些留戀,在離開之時還不時回頭而望。

    刀楓除了面對舞輕羅的時候有些笨拙,別的時候還是愛說愛笑的,而美桑仙子也正是這樣的人,二人不多時便聊得甚是起勁。美桑仙子也不時跟舞輕羅說說話,舞輕羅這才漸漸地也跟二人聊了起來。

    刀楓十分想知道美桑仙子和二竹魄是怎麼認識的,八百年前又發生了什麼變故讓他們三人被迫分開了。

    美桑仙子笑道:“你知道那兩個小家伙原來住在哪裡嗎?”

    刀楓說道:“紅孩兒原先應當是在北荒附禺山,藍孩兒嘛……是在離附禺山不遠的岳山中居住。”

    “紅孩兒和藍孩兒的名字是你給他們取的吧,挺好聽的呀!以前我們就都叫他們紅竹、藍竹。紅孩兒住在附禺山上,我就是他的鄰居啊,你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哦,原來你也是住在附禺山上啊!”刀楓叫道。

    美桑仙子點點頭,似乎在回憶往事,歎道:“當時的附禺山可當真是美極了,山邊大河環繞,山的南邊紅巨竹林立於封淵之畔,封淵中的水泛出淡淡的紅光,山的北邊是連綿不斷的桑林,當時有三棵大桑修行有成,我是其中之一,另兩位是我的師兄和師姐。山的西側是美麗的沈淵,那時候我總喜歡帶著紅孩兒和藍孩兒到沈淵去玩耍。唉……”

    刀楓聽美桑仙子的語氣不像方才那麼歡快,而是越來越沉重,暗想那附禺山果真是出了很大的變故,才讓美桑仙子如此懷念吧。

    美桑仙子繼續說道:“那時的附禺山也當真是十分的熱鬧,林間種種美麗的鳥兒飛來飛去,還有鸞鳥、皇鳥、青鳥、琅鳥、玄鳥不少神禽居住其間。山上和水間散落著許多瑰玉、瑤玉、碧玉,在陽光下閃耀五彩光芒。那時我們都和睦相處,像一家之中的兄弟姐妹一般,真是快活無比。“

    刀楓聽到附禺山有玄鳥居住,便想到了幽都山中的玄鳥柔仙子,於是問道:“附禺山有神禽玄鳥?”不過自己也明白,那裡的玄鳥跟幽都山的應該沒有什麼關系的,幽都五玄自古以來便在守護著神陣的出口,是從未到過外界的。

    “是啊,是夫妻兩人,當時我們還總是笑話他們即使變成了人形也是一樣的黑膚,怎麼也白不起來,如今想要跟他們說句話都不知到哪裡才能找到他們了,唉!”

    刀楓聽到美桑仙子又歎了口氣,似乎極是哀傷,對附禺山後來發生的事情更是想知道了。

    “附禺山本是被一上古神陣護住的,那裡天地間的靈力非常充沛純正,我們安心在那裡修行,雖然我們能隨意帶人進出那古陣,可是卻從來都不與外界來往,除了跟我們甚是投緣的藍孩兒。我們在那裡快快樂樂的不知生活了多久,一直都是那麼平靜,直到兩千年前那一場變故發生。”

    “那天我和紅孩兒、藍孩兒兩人像往常一樣在沈淵邊玩耍,那玄鳥夫妻兩人也在水邊悠閒的散步,我還又在取笑他們,說他們將來生了寶寶也還是像他們一般的黑。突然,我們聽到陣陣轟隆的雷聲在空中響起,我正在奇怪,明明是那麼明媚的陽光,哪裡來的雷聲啊。當抬頭看時,只見天空之中陣陣黑煙冒出,一個一個的陰雷在空中炸響。我們這才意識到是有人要破附禺山外的古陣。”

    “剛開始我們並不驚慌,也不害怕,因為在我們心裡覺得,那上古神陣根本就是不可能破掉的。後來天上的各種雷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在當空炸響,聲音巨大,甚至地面都給震得微微顫動,天空之中頓時滿是黑煙彌漫,而且根本看不到是何人在破陣,我們這才有些驚慌起來。一直以來皇鳥和鸞鳥便是我們這些人的領袖,當時他們發出高亢的嘯聲召集我們聚到山間的一個大石前。我拉著紅孩兒、藍孩兒,隨著玄鳥夫妻趕到山間的時候,看到別人都已經聚集在那裡了,人人都顯得有些驚慌,我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為什麼要破那古陣讓我們不得安生。”

    “不過我們都是修行有成,人數雖不是很多,但實力卻也不算小。皇鳥向大家說道附禺山外的陣乃是上古奇人帝俊所布,這些陰雷根本不會傷得古陣分毫。鸞鳥又說道即使外邊的人真能破得了陣進來,我們這麼多的高手就算不敵,要自保或是遁走還是沒有問題的。大家向來敬佩他們兩個的勇氣和智慧,聽他們這麼說,這才稍稍安下心來。那時紅孩兒和藍孩兒修為比現在要強很多,他們兩個拉著我的手,我感覺到他們的手在微微顫抖,知道對於未經世事的他們來說,那時的情況確實讓他們害怕不已。我輕聲安慰他們兩個,說道不用怕,這裡這麼多的哥哥姐姐照顧著你們,而且還有帝俊布下的古陣,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嘴上如此說,心裡卻也是怕的要命,他們未經世事,那時的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說到此處,美桑仙子停了下來,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掛在臉上嘴角的笑容也早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痛苦,一絲不安,還有一絲驚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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