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聖君和鳳凰仙子離去之後,木勝和秦小扇便守在光明獸之旁,靜待它吸收內丹。只見光明獸身周忽明忽暗,身體百骸像是在吞吐光線,一張一翕,極有規律。體內內丹光芒閃耀,竟將光明獸身體映成半透明,木勝和秦小扇隱約可以看到那內丹在光明獸體內旋轉不休,並散發出無數靈力絲線,通向光明獸身體各處。
人類修行日久,當體內真氣達到一定程度,便會在體內凝結出類似於炎龍真體的東西,源源不斷產生真氣。金、木、水、火、土五個部族修煉的功法各有不同,因此凝結出的真體也不相同。金族修行者凝結出的是金嬰,後世道家修行者凝練出的元嬰便與此金嬰類似,唯一不同的便是金嬰是金屬真氣凝結,而元嬰中五行屬性共同凝結,只是五種真氣強弱不同而已。木族修行者凝結出的是木嬰,木嬰雖與金嬰類似,但木嬰自身有個最大的特點,那便是木屬功法不止人類可以修煉,草木之屬同樣可以修煉該功法,體內亦會修成木嬰,相比之下,其余四部族的功法即便是本族神禽神獸修行,體內凝結出的也只有內丹,而不會出現金嬰、炎龍真體等。
水部族功法修煉到高深出,修行者體內凝結出的真體稱為水嬰,它不像其余四種有形有狀,水嬰是水族修行者本命之水的濃縮,最大的特點是無形無狀不可捉摸,即便是水族修行者身死,脫出本體的水嬰也很難被消滅,而金嬰、木嬰、炎龍真體等一旦脫離本體就很容易被擒或被滅。
火部族修行者修煉出的是炎龍真體,土部族修行者修煉出的真體稱為土嬰。
木勝知道,當今世間的五大修行功法,後世只留修火一脈,其余四種都已湮滅。而後世流傳最廣的道家術法是由軒轅黃帝和西王母經過無形天尊指點,集合當今各種功法之長,經過糅合改造創出。至於當今其余各族修行功法,龍族、山部族等都是脫胎於五大功法,本質都是相同。只有七彩雲天術法和巫鹹國巫術別具一格,與各族不同。
當然,世間亦有多種功法齊修之人。木勝便是五種功法齊修,水神共工是水火雙修,而土神後土則是火土雙修。
各族鳥獸修行的多是本族功法,修到高深處,體內便會結出內丹。內丹的功效對於鳥獸來說極為重要,有了內丹之後的修行事半功倍,吸收外界靈力極是容易迅捷。而對於人類來說,鳥獸的內丹亦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不同的內丹往往有不同的功用。因此一些心術不正的修行之人便想千方百計得到鳥獸內丹,要麼煉制成厲害的寶物,要麼自己吞食以增長功力。
光明獸位列當年“塗靈七煞”之首,後又追隨古光明神修煉多年,更兼其是罕見的金水雙德神獸,因此它的內丹就成了無數邪徒覬覦的寶貝。當年祝融將此內丹懸掛於光明殿內,以火神宮高手之眾、戒備之森嚴,尚有不少邪派高手前去盜寶,可見此寶之珍貴。以木勝此刻之功力,若是吞食光明獸內丹,修為法力便會立刻提高一個檔次,完全不會弱於當今的赤目邪神。
約莫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光明獸仰天長吼一聲,身體陡然長大,瞬間便撐破了木勝布下的防護禁制。
光明獸身形一直長到四五十丈高,這才停了下來。它低頭向著木勝低嗚一聲,背後雙翅輕輕扇動,忽地凌空飛起,在天際盤旋一周後又緩緩飛落到木勝和秦小扇身旁。
此刻的木勝和秦小扇站在光明獸身旁,仿佛螻蟻站在巨獸之旁一般,顯得十分渺小。方才還坐在木勝肩頭的千山狫抬頭看著光明獸巨大的身軀,眼神中閃爍著敬畏的光芒。光明獸身形一閃,又變作常人大小,用前爪拉過木勝的手,伸出長舌輕輕舔了舔。
“木大哥,光明獸認你為主了!”秦小扇見光明獸動作,不禁高興的叫出聲來。
木勝也未想到修為高過自己甚多的光明獸竟然肯認自己為主,哈哈一笑,說道:“以後我便叫你小光吧!不久之後天門將開,天帝封神之時我代你說情,請天帝將你召入神域,這樣你就能與光明神重聚了。”
光明獸先點點頭,又搖搖頭,口中嗚嗚低鳴了兩聲。
秦小扇向木勝說道:“它同意了你叫它小光,卻不想去神域。”接著她轉頭向光明獸問道:“是吧小光?”
光明獸點了點頭,嘴角咧開,看起來像是要笑的樣子。
世間鳥獸蟲魚雖多,能有機會修行的實在不多,而能夠修行的動物之中有的能化身人形開口說話,而有的動物即便是十分厲害的神獸,卻只能維持獸身永遠不能開口說話。光明獸就屬於這種神獸,若論修為功力,在當今世上那可是頂尖的高手,可卻仍是獸身,也無法開口說話。
眼見日頭偏西,木勝想起明日一早便要隨十巫棄山離去,看著這座自己生活了上千年的大山,心頭頗覺不捨。忖道:“都是我連累了師尊和師叔,若不是怒殺神欲除我而後快,怎會率眾攻打靈山和百靈城呢?而且,師尊定是為了極力促成將來已定事情發生,否則怎會輕易便將耗費了無數心血的靈山棄捨?”想到這裡,心頭一陣煩悶,雖知不久之後怒殺神便該被封印,但想起這中間該捨棄靈山、該看著兄弟祝融慘死都不能去阻止去抗爭,真覺有些不願面對。
第二日清晨,眾人齊聚在“天下第一廬”前,耳中聽得清晨山林之中鳥鳴啾啾,清新的草木氣息隨風吹入鼻中,巫真巫姑眼圈一紅,強忍著才沒掉下淚來。巫即憤然道:“他***怒殺神,老子一定要讓他葬身天地祭壇,以祭靈山之魂!”
巫鹹巫杖一擺,袍袖微拂,淡然說道:“走吧!”語畢當先飛起,身化流光,向著東方飛去。其余九巫以及木勝、秦小扇也都使出流光遁影的身法緊跟而去。千山狫端坐在木勝肩頭、兩只熾羽白雕和光明獸不緊不慢跟在眾人身後。
朝陽東升,火紅的霞雲映染半個天空,照得眾人渾身皆赤。木勝輕聲歎道:“朝霞雖美,昭示的卻是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百靈城與靈山距離並不算遠,沒過多久眾人便來到百靈城上空。
此時百靈城中百姓都已經撤離,只有天地祭壇留下了巫陽、巫履、巫凡、巫相等四神巫以及手下二十個大巫師。
巫鹹國中地位最高的是國主巫鹹,然後就是四位神巫,再往下就是二十個大巫師和上百個普通巫師,而住在靈山之上的巫即、巫盼等九巫雖然同樣是出身於巫族,但因為在巫鹹國立國之後他們便隱居靈山,不問國中任何事情,因此在巫鹹國中並無任何職位。不過因為他們都是巫鹹的師弟師妹,所以此刻回到天帝祭壇,駐守的神巫和大巫師對他們都是必恭必敬。
巫鹹算知怒殺神將會在明日丑時前來,此時還未到卯時,眾人還有十個時辰的准備時間。因為對方實力強大,既有怒殺神、神江、魅無影這樣的當世高人,也有半真君、賭東道這樣的前輩高手,而巫鹹國本就是以巫術、蠱術、毒術等攻擊手段見長,所以眾人決定事先布下蠱毒,雖知未必能傷到敵手,但也能挫挫敵方的銳氣。
眾人分頭行事,巫真、巫姑、巫謝、巫羅四人連番念動召喚巫咒,將方圓數百裡之內天上地下的毒蟲全都召到天帝祭壇外。巫陽、巫履、巫凡、巫相四神巫在天帝祭壇上高舉手中巫杖,最終巫咒念動不停,過不多時便招來無數濃雲慘霧,將百靈城圍了個嚴嚴實實。巫盼、巫彭、巫禮、巫抵四人都擅於下毒,四人分散而出,將多年辛苦配置的毒粉布散在祭壇之外。木勝則與巫鹹、巫即、秦小扇聯手,在祭壇之上布下一個狹小的防御陣法,二十個大巫師修為不行,但巫術卻極是高明,此陣法的功用就是保護二十個大巫師,讓他們沒了後顧之憂,有足夠的時間施展巫術。一切准備妥當,只見整個百靈城都籠罩在一片黑灰色濃霧之中,更有數不清的毒蟲在地上空中排列得密密麻麻,祭壇之外自外向裡分布著一層一層顏色各異的毒粉,在城中各處,還隱藏著不少無形無色的厲害毒藥。
巫鹹看著層層疊疊的防御陣勢,心下感歎,“我巫鹹國中所有頂尖高手共同防御,如果還擋不住怒殺神人眾攻擊,那真是天要亡我巫鹹國了。”他雖然能卜算到最終百靈城能平安守住,但因為事關己身,變數就是他自己,他無法算出巫鹹國將要付出多慘重的代價,也不知道此刻祭壇上三十六人究竟能有幾人能活幾人會死。
千山狫跟隨木勝日久,早就見慣了靈山之上種種匪夷所思的毒蟲毒草毒粉,而光明獸不久前身上被下種了多種蠱蟲毒草,深受其折磨,此刻看到祭壇外無數毒蟲爬行或飛舞,雖然修為極高,卻也嚇得躲在木勝身後不敢靠前。
木勝回想起不久之前自己在三萬年後被天滄溟擒住,後又被怒殺神抽出元神帶到此處,親眼見到祝余率土神、旱神等高手與怒殺神等邪人於此斗法。兩場爭斗相距三萬年,對於自己來說卻是如此接近,究竟是恍如隔世還是近在昨日,連木勝自己也說不出來究竟是怎樣的感覺。他微運靈氣,切切實實感受到融合之後的靈海中漂浮著的火部族神器湯燧和上古神器五極靈珠。他雖知此兩件神器威力巨大,但因為不會運使法訣,倉促之間也無暇琢磨,因此能派得上用場的還是自己的楓刀和從炎帝、青帝、白帝、帝舜、後土等人處借來的星文劍、神仙扣、百裡梭、浮虞燈、奎龍劍等寶物。
布置完畢之後,眾人安坐在祭壇頂端,靜待敵人前來。二十個大巫師則結成一個古怪的陣形,在木勝等人布下的防御陣中圍著一個高約三尺的黑鼎左奔右走,手中巫訣掐動不止,嘴中巫咒念動不休,並不時從腰間籐簍中抓出些五顏六色的粉末,灑入黑鼎之中。木勝等人都知道,他們是在施展巫鹹國最厲害的召喚大法,准備召喚出神秘世界的厲害魔物來對付敵人。木勝突然心中一動,暗道:“自古至今,巫族中流傳的巫術往往能召喚出厲害的魔物,卻從來沒有人知道這些魔物自何處而來,此刻想來,那些厲害的魔物多半便是來自無形天尊所說的神秘魔界。”
百靈城上空黑霧籠罩,已然看不到日光,全靠祭壇上一水漏計時,只聽水漏中清澈的水滴滴落在下面的音木片上,發出叮叮當當悅耳的脆響。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眾人心中也莫名緊張起來。終於,巫鹹緩緩說道:“時間到了,敵人該來了。”
話音剛落,果聽得遠處西方天際發出一陣悶雷般的吼聲,像是無數怪獸同時竭力嘶吼。木勝身後的光明獸尖尖的大耳動了一動,似乎聽出些什麼。
巫鹹站起身來,手中巫杖在身前輕輕劃了個***,空氣中泛起漣漪般的波紋,波紋之中顯現出滾滾黑雲,黑雲之下的空中和地面之上,無數大大小小的鳥獸如奔雷滾滾,向著前方沖來。
這是著名的“鏡花水月訣”,事先在固定地點施用“鏡花訣”,然後當施法者在其它地點施用“水月訣”時,便會形成一面光鏡,稱為“水月鏡”,可以將原地點的聲音景象傳過來。此時巫鹹身前的水月鏡中顯示的便是百靈城西大山中的景況。
巫即說道:“早聽說赤目邪神那老家伙的馴獸術出神入化,今日一見果真了得。看這架勢,只怕橫亙數萬裡的歐絲之野上的凶禽凶獸,都被他給驅來了。早知道他會來這手,昨日不如去把犬神尋來幫忙,有他在此,這些個禽獸可就都不敢放肆了!”木勝知道他所說犬神便是天狗,也就是三萬年後自己在金門山從琉璃島韓仙子和寒山怪僧手中救下的小天。突然又想到小天將要被封印在金門山三萬年之久,不知是因為犯了什麼大的過錯。
正自思索,光明獸突然朝著水月鏡低聲嗚嗚低吼起來,木勝不明所以,凝神向水月鏡看去,只見地面之上突然出現數不清的大蜈蚣,看起來每條蜈蚣足有五六尺長,俱是五彩斑斕,一看便知是劇毒之物。木勝一驚,道:“千爪蜈蚣!”隨即想到,數日前“塗靈七煞”大鬧軒轅國,黃帝盡遣國中高手捉拿七煞,而黃帝也親自出手,與黑帝聯手將光明獸趕出軒轅國,後聽韓流和阿女言道他二人又准備聯手去擊殺千爪蜈蚣。七煞之中最難對付的是光明獸、千爪蜈蚣和屍魔金雞,聽聞其余四煞墨冰龜、雷魈兔、妖瞳蛇、鬼琊蟾都被軒轅國高手降服或擊殺,而千爪蜈蚣和屍魔金雞則重傷逃逸。想不到相隔不過五日,千爪蜈蚣又出現在了巫鹹國中。既然千爪蜈蚣在此,屍魔金雞多半也會出現。
果然,群獸嘶吼之中,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無比的雞鳴之聲,尖銳的鳴叫聲穿過濃霧送至木勝等人耳中,直震得人耳中嗡嗡亂響。同時,水月鏡中顯現的黑雲團裡,陡然亮起萬道金光,將夜幕下的天地照亮。那金光如實質一般,傾瀉下來,射入四神巫招來的黑霧之中,只見黑霧翻翻滾滾向四周退去,金光照在霧中的蟲蠱身上,那些蟲蠱紛紛避讓,來不及閃開的蟲蠱被那金光一照,登時化為一灘膿水。
木勝歎道:“屍魔金雞果然厲害,其本體尚未現身便能將巫術招來的黑霧驅開,觀其實力,比之七彩雲天紅塵殿中的天雞,只怕也相差不遠了。”
巫陽、巫履、巫凡、巫相四神巫見屍魔金雞發出的金光越來越多越來越亮,如此下去,必會將百靈城中的黑霧驅散,四人互望一眼,心中都是同樣的想法。只見四人高舉手中巫杖,嘴中念動召喚巫咒,巫杖頂端的四顆黑色玉石中立時散發出滾滾黑煙,那黑煙極是濃稠,像糨糊一般向四周蠕動,似緩實急,只用片刻便將百靈城重新籠罩在黑色之中。城西天空之中的屍魔金雞散發出的金光雖然仍能射入黑霧之中,但只能前行十幾丈便被黑霧所吞噬。
想來是以怒殺神、半真君等人修為,對巫鹹國的巫、蠱、毒術頗為忌憚,因此才會如此大動干戈驅趕歐絲之野上的無數凶禽凶獸來打頭陣。
千余年前在人間界的各部族大戰中,驅趕獸禽參與的戰爭時有發生,木勝本身就曾幫助蚩尤率領的大軍抵抗犬神驅來的獸禽大軍。但是以往所見,都不及今日凶獸凶禽之多,就水月鏡中所看到的,百靈城西,天上地下都是密密麻麻的飛禽走獸,如潮水一般迅速湧來,聲勢浩大無比。
群巫見獸群勢力浩瀚,不禁頭皮發麻,這些凶手就夠眾人對付一陣了。
說話之間,獸群鳥群的前鋒已經抵達百靈外四神巫布下的濃霧,好不停留直接沖了進來。
巫姑嬌喝道:“來得好!”只見幾道碧光閃過,巫真、巫姑、巫謝、巫羅四人手中同時現出四只翠綠的短玉笛來。
四人將玉笛橫在嘴邊,幽咽的笛聲便低低傳了出來。四人同時吹奏,笛聲整齊劃一,如同一人吹奏一般,但卻有高低四種不同音調。那笛聲若有若無,像雲霧縹緲的深山中神鳥低聲嗚鳴,讓人聽不真切。
笛聲方一響起,只聽驚雷獸吼陣陣傳來,城外獸群身下的土地像被狂風吹動的海水一般,土層如海浪一般翻湧不休。“砰砰砰……!”接連數聲悶響,數不清的奇形怪狀的蟲豸破土而出,將地面上的獸群包裹起來。這些百靈城外圍的蟲豸多是巫真等四巫從四周費力招來,毒性俱是猛烈無比,洶湧而來的群獸雖是凶悍,但遇到蟲蠱也只有哀嚎慘叫的份兒。空中凶禽飛撲而來,接連闖入黑霧之中。巫真等人在空中也布下了無數飛蟲,許多飛近的凶禽被蟲豸附體,片刻之間便在悲鳴聲中無力拍打著翅膀跌落到地上被群獸踐踏。
城中用巫術布下的黑霧類似於修行者布下的陣法,外邊之人完全看不到裡側情況,然而天地祭壇上眾人卻可穿過黑霧看穿各處發生之事。
一時間,天上地下都是扭曲翻動的蟲豸、飛撞騰挪的受傷鳥獸、悲切痛苦的吼鳴之聲,眾人看得心馳神搖。然而巫真等四巫吹奏的玉笛之聲卻如清泉流水叮咚作響,夾雜在滿天獸嘶鳥叫之中,真是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此刻看到的是巫真等人控制的蟲蠱占了上風,但是木勝等人都知道,這只是敵方先讓一些普通的鳥獸前來試探,真正厲害的凶禽凶獸,包括屍魔金雞和千爪蜈蚣都還在遠處翱翔游弋呢。不過巫真等人也還未出全力,厲害的蟲蠱也還都未出手。
小半個時辰過去,城外堆積了無數鳥獸屍體,而這些屍體均是被毒蠱當作寄體寄生,其體內又迅速孕育著新的蠱蟲。看著敵方鳥獸的攻擊越來越弱,巫真等人將玉笛收起。四人雖經歷了一場爭斗,但卻未耗費太多氣力,此刻四人喜笑顏開,巫真笑道:“我姐妹四人自從學會蠱毒之術,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酣暢淋漓得用蠱蟲來與敵爭斗,當真痛快!”巫姑等三人也都是同樣的感覺。
秦小扇說道:“城外堆積了那麼多屍體,下一步就該屍魔金雞再次發威了。”
巫羅恍然道:“小扇你不說我倒還忘了,屍魔金雞最擅長的不就是控制屍體嗎!”巫謝也說道:“那些鳥獸屍體現在是孵化蠱蟲的溫床,不知是屍魔金雞控制的屍體更能發揮效用呢,還是它們肚中的蠱蟲更厲害一些,哈哈!”巫真、巫姑、巫謝、巫羅四人俱是白發如雪面若桃李,而且四人都生得身材小巧,看起來似乎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此刻卻是意氣紛發,期待著敵方更厲害的鳥獸出現,以一展多年勤苦所學毒蠱之術。
眾人方歇息了一小會兒,就聽得遠處半空之中一聲雞鳴,此次屍魔金雞離百靈城已經很近,眾人無需再從水月鏡中觀看,直接抬頭向遠處看去。見漫天飛舞的禽鳥,簇擁著一團畝許大小的金色光雲,緩緩向百靈城飛來,雲中一道一道的金光照射而出,乍一看還有幾分像是初生的朝陽。
巫姑笑道:“屍魔金雞好大的派頭,不知道底細的人看到那團金光和周圍盤旋的鳥群,還以為是百鳥之王鳳凰仙子駕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