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對染色體 正文 第九章 鬼故事
    大宇叫小姐隨便點,不是信口開河,他打小就愛唱歌,也喜歡流行音樂,要不是沒趕上好時候,憑他這資質早當歌星了,影視歌三棲明星也不是沒有可能。

    點完歌,大宇和身邊的小姐隨便聊了聊,得知她叫小桃,不用問,肯定是藝名。

    輪到主任的歌了,大家都仔細的「聆聽」,主任中氣倒是很足,唱完同樣得到熱烈的內部掌聲,滿意的腆腆肚子。

    緊接著開始放張學友的《一路上有你》,小桃將麥遞給大宇說:「你唱這個吧,我就喜歡聽張學友的歌。」聲音很堅定,像是命令,好像不唱都不行。

    大宇暗地那個樂啊,學友的歌他最拿手,上大學那會兒,同學都給他一別稱叫「小學友」,拿起麥先說了句:「各位,我就在這裡獻醜了,唱的不好不要見怪,覺得還行就給鼓個掌哈。」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大宇剛開口這麼一唱,就把大家給鎮了,吵雜聲戛然而止,都開始仔細聽大宇唱歌。

    用嘴唱歌和用心唱歌,效果是大不一樣的,大宇酒喝了不少,今天又還不知怎麼的,一想起這《一路上有你》,和佳怡這幾年艱苦創業的畫面就浮現在眼前,情不自禁整個身心都投入到歌裡面去了,本來是情歌,人一入戲,更增添了一層感染力,一曲終了,掌聲雷動啊,小姐們都聽傻了,眼睛裡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這時聽立偉歎了口氣半開玩笑的說道:「這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和大宇你在一起唱歌,風頭盡讓你搶光了,我們再開口還不都成瞎唱了。」這話還說得一點不誇張。

    主任和老侯也在一旁連連稱讚,主任還說道:「大宇你真夠可以的,玩什麼都這麼厲害!可想而知,在你領導下的隊伍也不會差,下一步和老侯多溝通,交流交流業務上的事,我對你有信心,哈哈哈哈」口氣上聽得出來顯然對大宇已經另眼相看,這正是大宇想要的。

    女孩們一陣起哄,叫大宇多唱幾。

    大宇說:「大家唱嘛,管他唱的怎樣,來這裡就是盡量放鬆,盡情的唱。」

    唯獨小桃沒有說話,眼睛裡噙滿淚水,她已經感動到哭了,可能她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又或且在為身邊沒有像大宇這樣優秀的男人傷感。大宇安慰了一會兒才讓她平復過來。

    大家又唱了一會兒,吳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鬼點子,別出心裁的提議要不大家來講鬼故事,被嚇到的就要罰喝酒,說了沒有嚇到人也要被罰。男人們一聽都心領神會,這女孩子一聽到可怕的東東就會往你的懷裡鑽,豈不是賺到了。而女孩子偏偏越是怕越是想聽,大家一拍即合,這就叫旗袍小姐關了音響,準備開講。

    突然安靜下來,在這黑燈瞎火的包房裡面,正是講鬼的最好去處。

    既然是吳星挑的頭就由他先說,說著說著,大宇怎麼越聽越覺得熟悉,終於想起了就是導致前段時間惡夢不斷的那個20多年前生在南江大學的無頭公案,倒也不奇怪,吳星就是在那裡長大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不過大宇聽著總覺得不舒服。

    也許案時吳星都還沒有出生,沒有親身經歷,再加上描述和口氣不是很到位,大家只覺得是個一般的兇殺案,都沒有被嚇到,結果是吳星自己被罰酒了。

    接著,立偉說他來講一個,說的是在一所學校裡面,到了晚上大家會去教室上自習,但是有一棟樓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不會去,有一個男同學新生這天也去上自習,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座,正在鬱悶中,看到附近一棟樓5層有間教室亮著燈,想乾脆上去碰碰運氣,然後上到5樓找到那間教室,裡面已經坐了不少學生,還好剩有空位,就走過去開始自習,這教室除了桌椅看上去舊了些,到還安靜,做了會兒作業,鋼筆墨水用完了,就起身到附近的同學那裡要點墨水,同學很熱情的給他上了墨水,還說好像沒見過他哦,是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上自習的啊,新生說是的,然後又回到座位開始作業,過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兒,好像是剛才去要墨水時看到那位同學用的教材、還是那些文具,還有這些同學的穿著都總是讓人感覺不對,但又說不出有哪裡不對。

    說到這裡立偉還故意放慢聲音充滿神秘的說:「你--們--猜--怎--麼--著?」

    幾個小姐聽得全身打哆嗦、縮成一團,有的已經在說怕怕了。

    立偉繼續說:「這個同學想到這裡突然抬起頭,現教室裡的同學全都瞇著眼睛詭異的衝著他笑,新生感覺滲得慌,趕忙收拾好書包,一溜煙跑了。回去一打聽,那些老生告訴他,那棟樓晚上從來沒有人去上過自習,也不會開燈,因為三十年前那棟樓生了一場大火,當時只有你去的那間教室在上課,結果所有的同學都給燒死了,你看見的怕是他們的鬼魂吧!聽完後這個同學大病了一場,以後再也不敢到那棟樓去了。」

    說完又張牙舞爪的說:「你們怕不怕啊--」

    有幾個女孩當即就叫了起來,一個勁的往身邊的男人身上靠,於是就被罰酒了。大宇也感覺到小桃把他的手臂用力抓得緊緊的,但是沒有叫出聲來,所以沒有揭她。

    「嗯,這個故事還有點水準,要不我也說一個吧,不過這可是我親身經歷的哦。」等被罰酒的人喝完,大宇說道。

    聽說是自己的經歷,自然更是怪異了,也有點不太相信,都屏住呼吸想聽大宇講個究竟。

    說,也是在讀書那會兒(看來學校是愛生怪事),自己經常早上不去上課,愛睡懶覺,那時學校新的學生公寓還沒有蓋好,住的還是那種上下鋪的寢室,而大宇上鋪的同學卻是個起早貪黑、憤圖強的主。這天和往常一樣,天剛濛濛亮,大宇起身到衛生間方便一下,準備回頭再好好接著睡,就看見上鋪那同學已經在洗臉刷牙啦,打著哈欠招呼了一下:「我說,這麼早啊!」

    「不早了,都快6點了。」

    「切!得了吧,你就玩命吧你,小心地下黑,別摔著。」

    「呵呵」

    大宇方便完就回去繼續睡,不一會兒,那同學拿著臉盆牙刷回來啦,搞得叮叮匡匡的,大宇叫他小聲點,不要吵到其他人,同學趕緊拿了書包就關門出去了,寢室裡又恢復了黎明前的安靜。

    過了大約幾分鐘,就在大宇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見上鋪裡好像有些動靜。

    講到這裡的時候,包房裡鴉雀無聲,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不知道後面會生什麼,男人這時候就能體現出他們的偉岸之處了,都用手摟住了全身抖的女孩們,本來一個人坐著的旗袍女孩也趕緊跑到吳星身邊坐下。

    大宇轉念一想,那主都已經去教室了,應該是聽錯了,可能是隔壁床上出來的吧,沒忘心裡去,翻過身繼續睡。又過啦一會兒,不對啊,還是聽到有些聲音,就像是有人在上鋪輾轉反側,還伴隨有微弱的呻吟聲,大宇膽再大也睡不下去了,決定要看個明白。

    那時正直夏天,床鋪上都掛有蚊帳,大宇起身站到床邊,猛的掀開上鋪的蚊帳,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一個**墩坐在了地上。

    「啊!他看見什麼了?」有女孩叫了起來。

    「別急嘛!」大宇說:「我當時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想像著一切可能看到的景象,說實話,看見別的我可能不怕,偏偏我看見的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同學睡在床上,完全就沒有想到。其他同學聽到動靜都趕快起來打開燈看看生了什麼事情,結果有人現那傢伙正在高燒,體溫至少40度,原來翻來覆去睡不著還出呻吟聲是因為他在生病,我給大家說了剛才的所見所聞也沒有人相信,大傢伙急著把他送醫院去了。」大宇又補充道:「你們說,人在重病身體虛弱的時候會靈魂出竅是不是真的啊。」

    「哇塞!這也太邪乎了吧。」立偉說道,神經還在緊張之中。

    老侯這時思路還比較清晰:「我說大宇,會不會是你自己迷糊產生幻覺了吧?」

    「絕對不會,因為當時從我去方便到揭開蚊帳看到那傢伙的整個過程,我一直是清醒的,中間也沒有生過其他任何情況,這個把握我還是有的。」

    「著實有些不可思議。」主任也好像沒有緩過來。

    大宇說:「好吧,我看大家都嚇到啦,一起喝一杯吧,然後繼續唱歌。」

    幾口酒下肚,音樂重新響起,大家緊繃的神經總算舒緩過來了。

    老侯不愧是領導肚子裡的蛔蟲,別有用心狡詐的對主任說,「看主任身邊的小姐都嚇得不行啦,要不主任帶她到裡邊好好安慰安慰?」

    主任正求之不得,這一給了台階還不趕緊往上爬啊,「是該安慰安慰。」小姐也沒有拒絕,就跟著主任走到旁邊的小間裡密談去了。

    這邊繼續點歌、唱歌、遊戲、喝酒。

    唱著唱著突然「嘎崩」一聲,停電了,房間裡一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變得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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