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玉卿妙目之中驚疑不定,在聽到皎玉的話語,面卻又是一白,她那誘人的胸脯明顯地起伏起來,但在我的內勁作用下,她無力言語,只能用一種焦切的眼光看著我。我面對著她帶有怪怨的目光,心裡一陣虛,可是我的手卻真的不敢就此放下,作為天性率真而又情緒化的她,這時一旦可以說話,沒有人能把握住她會說些什麼!
「香凝、潤玉二人何其幸也,竟得公子恩顧!賤妾二人願終書服侍公子,是雖得萬死而不棄忠貞之心!」燦美媚然的香凝面若桃花,羞喜非常,只垂捻襟,一時無措無語,貌勝瑩玉的潤玉倒不愧武者的風範,雖也羞喜交集,但在一愣過後,連忙出語應承,並也表達了自己姐妹的心意。勢既到此,香凝、潤玉二人將成為我的嬪妃之事,已然算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了。
我面色一凝,柔聲說道:「香凝、潤玉倒不要這麼拘謹自謙,這一路之上,你們勤向皎玉、玉雪請教,自會知道我對妻妾的要求。嗯,你們姐妹先交流交流,我和玉卿有點事情需要商量一下!」既然要收她們倆入我的後宮,不論如何,我都應該好好地待她們,使我們一家人和睦而融洽,所以我依譜唱曲,拿出面對家人的柔和體貼。不過,我急於離開的借口卻也拙劣,但我也別無它法。
自我來到眾人面前,就緊緊地與握著易玉卿的手,如今藉故而遁,仍是若無其事地相攜而退。而易玉卿在我陰柔內力的控制下,行不由己,言語不得,她心中自是躁忿,憋得面上不覺紅。眾人當然不知其中的原因,眼見此情,俱是心裡為之一動:莫非這明艷絕倫的易玉卿,就是下一位嬪妃娘娘?嗯,以她的樣貌陛下確該收入宮中!只有知明易玉卿根底的皎玉、玉雪面面相覷,內心之中一片無奈。
來到山林中的小溪畔,我鬆了口氣,把易玉卿的柔荑一放,我又歎息了一聲,默然地望著易玉卿,一付任她處置的樣子。這時,唯有易玉卿粗重的喘息聲,山林中一片寂寂。原先隨我入出山林的幾個人,在看到我帶著明艷絕倫的易玉卿復入山林,惟恐我這個君王興之所至,難保持平日的風範,在林中寵幸了某人。哪裡敢再行相隨?急忙大範圍地在遠處面向林外設哨警戒!
出乎我的預料,易玉卿並沒有依著性子向我使氣詰問,只以一雙充滿怨尤的眼神看著我,使我心裡頗為忐忑。一聲歎息過後,易玉卿風幽幽說道:「瑜弟!難道你真的這麼愛煞香凝、潤玉嘛?只要你真正喜歡,我又豈能把她們推入別人的懷抱?可是,瑜弟!你怎麼會用得著費這麼大地勁來戲弄於我呢?」其聲漸入悲切,其淚如泉而湧。面上一片蒼白。
我搖了搖頭,目光真迎視著易玉卿說道:「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要欺騙你耍弄你,我這所以中途改變我們原先說的內容,實在是迫不得已」只聽著易玉卿訝然地輕「呀」了一聲,蒼白的面上閃出一絲神采,整個人彷彿重新又活了過來!她急聲追問道:「那到底是什麼原因?」眼中殷殷,詞意裡夾雜著的惶切之意。讓我心下為之一顫。
觀及這等情勢,我不覺心下有些憐惜,我暗暗地潤了潤嗓子,然後輕輕地說:「玉卿當見,昨日之間,香凝、潤玉二人為了隨我而行,當眾即欲以自絕而明其志,是何等的魄力?!今晨,玉卿提議將她二人婚派給我的從屬,我一口應承下來。根本未曾慮及於此。」我語氣一頓,看了看用心細聽著的易玉卿,而後繼續說道:「我休息於此之時,突然機緣巧合,驀然想起一句古語——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的靈智豁然開朗,由此使我頓知自己不該行婚派之事!而一旦說出這個打算,香凝、潤玉二人完全可能會當場自決!因此,才有我急急阻止你說下去的事情生!你明白了嗎?」
我的這一番解釋,既在於情又符於理,易玉卿當場怔立一旁,雙眼一垂,旋又睜開,面上的顏色卻漸漸地恢復了正常。我知道,易玉卿已經完全諒解了我,我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瑜弟!如此一來,香凝、潤玉二人豈非被你納入後宮?」易玉卿妙目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在調侃之外,我分明看到一絲澀然。我無暇多想,只是本能地感覺不宜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便隨口顧左右而言道:「玉卿可知,這玉帝權勢通天,乃是上掌三十六天,下握七十二地,掌管一切神聖和人間、地府之事地聖君!我不過是一代凡塵帝王,如何敢與之平起平坐?玉卿以後不要再稱呼我為「瑜弟」了,不若依同於顏真卿那般的稱號,稱我為公子罷了!」
「玉帝?我怎麼沒有聽到過這名神祇?他是我們中土的神王嗎?」易玉卿倒也算是灑脫至極,聽得我的言語,便放下剛才已經解決地問題,直接問題。我心中一愣,沒想到她會把我的隨口之言,認認真真地問出來,我心念不由急轉開來。我自小便知,這玉帝全名是玉皇大帝,是諸天之帝、仙真之王、徵召四海五嶽之神的權力。萬神都列班隨侍其左右,猶如人世間的皇帝和公卿,類似於希臘的宙斯和基督的耶和華!只是這個人物地產生年代和具體的出身來歷,我卻不甚清楚,只知道他是道教創立的神。
無奈之下,我急中生智地杜撰道:「這名神祇煞有神通!他的化身很多,其中最有影響的就是道教的元始天尊!由此,你也可知這名神祇的厲害!所以,你以後只可以叫我公子,萬不可褻瀆神靈!」易玉卿自來就信服我的學識見聞,如今見我說的慎重,不由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