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花燭之夜
    我心念轉動間,卻見李泌已經命人把捧來的花燭放在廳堂的案上,便目光直對著王可君遮面的牡丹花扇,郎聲吟道:「永寧樓中花燭含,錦帷開處露翔鸞;已知秦女升仙態,體把圓轉隔牡丹」這詩是改良詩人黃滔所作的詩句而成,合情貼題卻也算是卻扇詩中出類拔萃的作品了。隨著眾人對我所寫詩句的嘖嘖讚歎聲中,王可君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花扇,樓中之人又是一陣驚歎。

    只見王可君瑩玉般的額頭上輕貼著一點黃花,益顯著她的端莊;淡掃的秀眉修長而又濃密地貼在眼簾之上,描畫成月梭眉的眉式;一雙晶若晨星有如盈水的美目柔情脈脈地瞧著我。一時間,我看著她這雙明眸裡的內容,微微一呆。這是怎樣一雙集柔情、睿智為一體的美目呀!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的眼睛竟仍如許多的風華,它吸引著我只想深入探究,而王可君的瓊鼻香唇,我再也沒法欣賞下去了,若非場合不對,我真會沉醉在她的明眸之中。如果把我已定四位妃子所具有的外型氣質加以評論的話,那麼皎玉是嫵媚——嬌羞柔媚,楚楚知禮;霞兒占嬌俏——刁鑽活潑,靈心巧慧;玉雪公主為溫柔——冰雪聰明,溫婉可人;而王可君則是端莊——舉止嫻雅,慧質蘭心!

    「卻扇」已畢,「花燭」早供,而玄宗皇帝及楊、江二妃也已經安坐供案之旁,正是拜花燭的時刻到了。我雙眼微瞟了一下王可君,但見她在兩名嬪從的攙扶下,裊裊而行。最後站在我的右面。而後,有司儀高聲喊到:「一拜天地!」王可君螓低垂盈盈下拜,我依著她的節奏也輕輕拜下,眾人一聲好彩。

    隨著司儀人又一聲的「二拜高堂」。我和王可君相從跪拜。玄宗皇帝笑逐顏開地說道:「呵呵,大郎終於真正長大了!」然後他老人家清咳了一下,開說訓詞:「成婚的意義在於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廟。下以繼後世,望爾夫妻恩愛諧和,子孫滿堂!」在觀禮朝臣親朋的彩聲中,我和王可君敬領教言,恭應而起。

    第三拜應該是夫妻對拜,我和王可君兩人相對。我的目光不覺地轉向了王可君。王可君感覺到我的目光,強自沉靜地向我柔和地瞅了一眼,而後又飛快地垂下了頭。而我卻從王可君那貌似從容的一眼中看到了她的嬌羞,心中不由微微一蕩。這時,司儀再次高聲喊道:「夫妻對拜!」我當即下身而拜。如果在民間,按說現在接下來的場面應該是要鬧新婦了,然而王可君貴為太孫妃,將來的一國之母,倒也無人膽敢如此大膽造次,因此。三拜而後,花燭之儀已算是過來了。

    「新人且寬賬中!」隨著司儀人的高聲,前來觀禮的朝臣親朋在婚儀執事們的引領下走向前面的嘉會殿,參加新婚的喜慶之宴。我回過神來,向王可君溫情地一笑,伸臂將右手遞了過去。王可君雖然隱帶一絲羞澀,但她仍然盡量地保持自己的從容之色,大方地將自己的纖纖素手放到我的手中,我只覺得滿手酥軟。我握她的纖手,隨著司儀人及檳相步入鋪設著女家喜帳的內室之中。我與王可君倆人於喜帳中左右分坐。

    喜帳側的喜婦為我倆奉上第一杯酒,我與王可君的目光一對。按照禮儀,此時算是同房在即,所以王可君目及我灼灼的目光。終是抵不住心中的羞意,漸漸面泛羞紅,目光一觸間,王可君猶如受到驚嚇的小白兔,立即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顫忽忽地撲動著。李泌唇角微露輕笑,向司儀略一示意。司儀當即以勸飲祝辭郎聲吟道:「榮連九族,祿載千箱;珍纖煥爛,龍麝馨香!」我和王可君當然知道這合巹酒必須得飲,便隨著吟聲把酒而盡。喜婦再次上前為我倆滿杯,司儀接著祝道:「且細思量,內外端詳,頭頭相稱,事事合章!」這第二杯酒自然也仰杯而就。

    「金銀器撒來雨點,錢絹堆高並坊牆;兩姓好合,千載輝光!」司儀的第三句祝辭剛一出口,本來就要飲進這最後一杯的我差點嗆著了。唉,單聽祝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土財主成婚呢,哪有一絲帝王氣象!李泌帶著隱忍不住地呵呵輕笑,把一條白玉枝板向我獻上。我接在手中輕輕地以它挑起王可君長樂髻上的翠羽盍葉。司儀一聲「禮成」,李泌命人盡滅燭火,獨留帳前一燭,而後禮拜而去。至此整個婚儀算是進行完畢。

    其實,當那三杯合巹酒下肚的時候,我就感覺得心頭癢酥酥的,我腦海裡甚至浮出**一刻值千金的念頭。我忍抑之餘,曾經暗暗自問:莫非我是個色中惡魔?待儐相、司儀一干人等退出以後,我更是不由立即舉目王可君。王可君卻已經垂良久,已不敢與我對視。當下,我上前輕輕攬住王可君。王可君嬌軀一陣輕顫,她顫言輕聲:「可君柔弱之身,還望殿下垂憐!」其聲低若蚊語,而又音帶惶怯,神情之中更是滿含嬌羞。

    我立知王可君之所以如此反應,是由於思及初夜之事心裡暗含惶懼之故。看著王可君整個人的形象由清雅端莊轉為如此嬌羞媚澀的模樣,我心中的慾火不禁暗動。我略一抑壓心頭蠢蠢欲動的慾火,為了讓她放鬆起來,我一手輕撫著她的肩背,一手柔摩著她的玉頰,輕聲地開口調笑道:「記得我到岳家迎你之時,可君家中之人曾勤加訓教,『敬之慎之,宮室無違!』可君難道忘懷了嗎?」我的語聲中帶著柔蜜,可君當然可以感受其中的調笑之意,憐愛之情。可君一垂螓,卻再也默不出聲。

    我慢慢地將我的唇舌輕柔地滑過可君的玉頰,輕輕地吻嚙在她的耳輪、耳垂之間,可君生澀地承受著,氣息卻有些急促起來。我感覺著可君已經有些動情,便輕柔地以舌頭撬開可君的貝齒,有些忘情地將她的香舌細細地**翻攪。漸漸,可君被我撩撥得臉上熱滾暈紅,鼻息咻咻粗重起來,已是情動萬分。

    見狀,我右手慢慢地由可君禮衣的前領掏過她的白色抹胸,一把撅住她左邊溫韌的**,可君的身子猛地一僵,而後又完全酥軟下來。接著,在我的慢捻輕彈之下,由她口中不由自主地出一陣嬌顫顫的輕吟,似病痛者的呻吟,如夢囈者的喃呢,直撩得我心火上竄。一揮衣袖,燭火頓滅,室內陷入一片黑暗。暗黑中,一切都變得那麼肆無忌憚,頻頻傳出一些讓人遐想不已的聲響。這些別具一番特色的聲響,如果落入諳熟風情的人的耳中,他一定會了出曖昧的輕笑。

    雖然我父母雙亡,且我是儲君的尊位,根本不存在「晨拜」之論,但第二天清晨,心念政務的我,依然打算早起理事,畢竟我已經不理政務三天了。

    玉頰微緋的可君忍著自己的初為人婦的不適,來服侍我梳洗穿戴,見及她秀眉時時微顰的模樣,我憐惜地擁她入懷,在她耳邊輕柔聲說道:「可君,可君,你真是我的可人之君!」這句話閨房暱語不帶絲毫的做作,飽含著我由衷的愛憐之情。可君聞言,身子不由酥軟地倚在我的懷中,她深深地看著我的雙眼,柔脈脈地說道:「可君自五歲始,許與殿下為妃,為配殿下,可君習文修德,朝夕不綴。今日終歸殿下,欣然之餘,卻更得殿下如此愛憐,可君何幸竟得殿下垂愛!」

    我目光由她那吹彈得破的嫣紅嬌容上,移視到她那雙充滿風華的明眸上。可是,如今這雙明眸已然轉為一泓水——春水。盈盈,朦朦,似水汪汪,如夢癡癡地仰視著我!還帶有一絲羞澀,含有一點嬌媚。聞得可君的言語,我舉起手來,想要撫摩她的削肩。可君卻輕輕地把我的手握入自己的雙手之中,而後將我的手輕輕在她的臉上來回摩撫。這時,我感受到可君的玉頰一片柔滑。「殿下,可君可以喊你棠郎嗎?」可君輕吐嬌音,仿似囈語般的輕柔。

    我憐惜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地說道:「當然可以了!我希望自己有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而在這個家庭之中,不要存在任何不和諧的東西,所以,對於我的女人來說,我永遠都是疼她愛她的棠郎!」我深知可君以後是我的後宮之主,所以我試圖讓她漸漸地領會我的家庭概念,以此來希望自己今後有個安穩而又溫馨的港灣。慧質蘭心的可君由我的話中立即意會到我的想法!她仰頭看著我,堅定地說道:「自可君被冊為王妃,十年以來,可君身邊一直都有當世大儒和宮派的女官來教導。可君應該有能力免除棠郎的後顧之憂。讓深深疼惜可君的棠郎可以專心國務正事!」我看著她雅麗的面容,心下一片感動,輕輕地把她擁入懷中,一時脈脈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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