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席三娘拍了拍綠荷,自從進了這片林子過後,追擊她們的人全都停邊緣,團團將她們圍住,卻沒有個人敢靠近半步,目光是不是地飄身下的樹叢,滿臉驚恐,忌憚著什麼。
席三娘皺眉,用神識在下方掃了掃,「下面有人。」那些個幽煉門的弟子聽到下面有人時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段距離,沒有人號施令卻如此整齊劃一。還有人在傳訊玉簡,向上面請示下一步的行動。
「嘿,有趣了。」綠荷笑了幾聲,直接提著她們倆鑽了下去。她們這一鑽下去,大部分人保持隊形散了去,留下一部分人十人一隊圍在上空,他們退去的方向也是四面八方,至於幽煉門所在依舊不明白。
「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嗎?」
「故弄玄虛!」席三娘哼了一聲,也不以為意。
下了這片林子,也不知是否是錯覺,白小黛總覺得這裡的樹林比之前那裡蔥鬱些,小草兒小花兒看起來也特別嬌嫩,但是靈氣也不見得比別處多呀?
「怪了。」她撇撇嘴。
「是怪了。」接口的是席三娘。
「的確怪了。」聽到席三娘和綠荷的答話,白小黛就納悶,怎麼個怪法?聽她們的語氣並不只是花鮮樹綠這麼簡單。
「師伯怎麼了?」
「你自己看。」席三娘勾起嘴角,顯然對樹林裡的「那位」很感興趣。
自己看?!白小黛展開神識。卻現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一樣。延至十米之後再無法寸近。怎麼會這樣?她睜大了眼睛。再怎麼說她也是出竅期啊……神識看得居然還沒有眼睛遠。這叫什麼事兒啊。看來這片林子被人動了手腳。
「師伯我看不到。」她苦笑。席三娘可不能拿她地標準來衡量她白小呆啊。層次差太多。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是小菜鳥一隻。弱弱弱得可以。
「噫?看不到?!」席三娘也是一驚異。見白小黛再次苦笑地點頭。托著下頜皺眉深思。這倒是讓她想起了三界地那座「重霧之森」只不過這裡缺了重霧。不過四周除了樹木比別處生機勃勃外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看來。應是人為。
既然是人為。擋得住白小黛地神識卻擋住她們倆個地。看來修為應是比她們低。
「你出來吧。不用再藏了。我已經現你了。」席三娘望向東南方。白小黛沿著她地目光望去。除了層層疊疊地綠葉外哪還看得見其它東西。
「不知閣下擺下這陣式是何用意。不過閣下已經看出來我們並沒有惡意。」席三娘說這句話時。手輕輕地撥了一下琴弦。看不見地音波向那人襲去。不久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爆炸。幾個合抱地大樹倒了一大片。
「星雲宗的魔音果然名不虛傳,想必閣下就是瑤琴仙子。」接著白小黛聽到一個略有些沙啞的男聲,白小黛從沒聽過這樣有特色的聲音,她想如果這人去唱情歌的話,纏綿蒼涼一定會聽得人肝腸寸斷。
「極好!」席三娘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星雲宗的名號,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男人興許並不是這一界的人。
「沒想到這一界居然也有人叫得出我三娘的名號。既然閣下識得三娘,三娘也不再弄那些嚇人恐嚇地伎倆。閣下如果不想現身三娘也不為難。我只請教兩個問題,幽煉門在哪裡?幽煉門地禁地又在哪裡?我猜閣下在這島上還是呆了不少時日。這些問題想必不難。」
「是不難。第一個問題,仙子方才其實已經猜到,第二個問題,這裡便是幽煉門的禁地。」聽著白小黛便覺得有個綠色的物體向自己飄來,近了才現那是一個男人,一身綠衫子,那綠很鮮,奇怪的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刺眼,在這兒之前白小黛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穿綠色也會這般好看,若是他與葉方站在一起,這一紅一綠倒是很有番趣味。
「在下付任。」一聽這個名字,白小黛尖叫一聲,指著他激動得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你……你就是付任,三影門的付任?!」她地語調其實還略有些懷疑,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天縱奇材地付任的話又怎麼會在這裡?
「你知道我?」
「實不相瞞,小黛剛從萬羅界回來,從歸影閣掌門那裡聽說了前輩的事跡。」天,真的那個付任嗎?
「你叫他作前輩作甚?」席三娘雖然不知道付任是誰,但是卻在白小黛的腦門子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小丫頭,你要記著,你是我三娘的師侄,輩分高著呢,只有別人叫你前輩的份。我看他的修為最多不也不修了萬年,比起你師伯師父來說差遠了,怎麼看都是小輩兒。」
「師伯,他只修了五千年。」白小黛嘟著嘴小聲提醒著,她才活了二十二年,要讓一個五千歲的老怪叫她前輩,她縱使是裝13的能人,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奇怪。
看來我還不夠Bh啊!她在心裡這麼想著。
「算起來我們也是同仇敵愾啊。」白小黛感歎到,遂把三影門分裂,歸影閣被神秘組織襲擊地事向付任大致談了一遍。
「會有這種事?」付任皺皺眉沉默著。不過看他地樣子完全沒有和星雲宗聯手的樣子,白小黛撇撇嘴,訕訕地聳聳肩,活得久地人果然都是老狐狸,想騙不容易。
綠荷在一旁笑話她:「小丫頭,看來你要走的路還長著呢。」倒是度三娘一直看著腳下深思,剛剛付任說幽煉門的所她們已經猜到,鬧市區那肯定不是,那麼就是說,幽煉門真的成了地老鼠,把自己埋在了地下,她把神識往下透,果然,在距離地面三百米的樣子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城。城的四方位上都有門,難怪那些幽煉門的弟子是從四方而來。不僅如此,她的神識順著往地下城四周往外擴,現居然有一處與海連接,在海下居然也有大大小十幾座水府。這些水府裡估計住著幽煉門地位群的老魔們,席三娘將神識退了回來,望向付任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既然幽煉門在地下,他們的禁地又怎麼會在這裡?還有這片林子裡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一個動物都沒有,你弄的?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有違天意嗎?」
付任對席三娘的指責笑顏以對,「若真是我那也倒好了。」
「怎麼說?」
付任搖搖頭,「以仙子的本事,怎麼只瞧見了我,而沒瞧見這林子裡還人呢?」
「還有人……」白小黛張張嘴,想說什麼卻硬生生地吞了回去。這林子裡還有人但席三娘和綠荷卻都沒有現,這是不是表明這人的修為比她二人的還要高呢?但聽付任的語氣似乎也並不是這樣,那是什麼原因呢?
「胡說,我根本就未見其他人!」綠荷哼一聲,她方才又用神識掃了掃哪裡見得有其他人,框她不是?
「是了,神識是看不到的。」付任突然想起了什麼,自嘲道,「幾位請跟我來。」說著他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白小黛正要上前卻被席三娘拉住,見席三娘與綠荷一臉謹慎的態度,便罷罷手走在前面算是領路。
席三娘猜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兒來,便向綠荷便了個眼色跟了上去,不過她也留了個心眼,護在白小黛旁邊,一有什麼變故,讓綠荷頂著,她帶著白小黛瞬移回藥仙谷搬救兵。倒是白小黛學得沒什麼,一來,她在萬羅界聽過付任的事跡,此人光明磊落之輩,再說大家都是修真,目前並沒有任何衝突,是不是防得太過了?
席三娘見狀在她**上拍了拍,「人心難測,你懂什麼。」白小黛吐吐舌頭,話聽在耳裡卻未放進心裡。
走著走著,白小黛覺得怎麼越走越冷了,她搓搓手臂呵了一口,「師伯,你有沒有覺得很冷啊?」
「冷嗎?」席三娘望向一旁的綠荷,後面的那位聳聳肩。
「小丫頭,你若是不想去就直接說,不用說什麼越來越冷啊,越來越不安啦,越來越詭異這種憋足的理由來的借口,放心,師伯不會笑話你的,畢竟還是個小娃娃。小娃娃嘛,誰不想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屁事不幹,窩在家裡當米蟲,師伯理解的。」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算了,白小黛運轉真元御寒,她是知道,那三人的修為不知比她高了多少,御寒的能力不能強了多少倍,她是沒辦法跟變態類比的,說了實情反倒過來被嘲笑了,她像是貪生怕死的人麼?直到她雙眉接霜席三娘才看出了問題所在。
席三娘秀眉緊蹙,望著前方的瀑布,她拿出一個紅色的鐲子扣在了白小黛的手腕上,那刺骨的寒意終於退了去,她身子一抖從嘴裡吐出一口寒氣。
***,怎麼會這麼冷?她如今天的修為早已是寒暑不浸,幸虧席三娘現了,要不她非被凍死不可。
「師伯怎麼停下來了?」
席三娘沒有答話,只是抿著嘴,盯著前方。
今天晚了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