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剛將資金注入公司,一切按劉廣建預計的發展,美國在中國設立的公司沒有起到什麼威脅作用,僅僅影響了一些生意,總體上羅剛的公司一切運行正常,仍在穩步發展之中。每天羅剛都按時去公司上班,總不能游手好閒,既然不想繼續做賊,總要找點事情來做。
今天商業協會找羅剛吃飯是劉廣建和會長一起策劃的,目的是勸說羅剛把公司與美國設立的公司合併到一起,那會給公司帶來非常好的前景。羅剛的公司在國內已經是屬於龍頭老大級別的企業,在貿易領域有穩固的地位,而美國公司有好的技術和國外廣闊的市場,但是他們不能很快打進中國的市場,中國人是講人情的,並非純粹的生意關係,所以他們也很困惑,通過這麼長時間與羅剛公司的競爭,依然沒有取得效果,所以轉而想與羅剛聯手。
這些都是美國總公司的意思,張月與羅剛有私人恩怨,想為他的父親雪恥,可惜並沒有成功,她不得不佩服羅剛會用人,而且資金雄厚。這次上級公司命令她策劃與羅剛公司的合併,她沒有反對的權力和理由,只有執行,念及恩怨,她只好求助商業協會。合併可以促進經濟發展,商業協會十分贊同,並同意頂力相助,得知中間的私人恩怨,他們找到了公司的頂樑柱-劉廣建,希望他幫忙促成這件事情。
劉廣建見過羅剛當初斥罵張總的情景,至今記憶猶新,他清楚羅剛的怨恨,自然不敢自己去勸說羅剛,萬一計劃不成,他要受到埋怨,對日後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會有所影響。退一步想,他將自己放到了局外,讓商業協會出面邀請羅剛和自己吃飯,中間談出這個話題,自己會叢中幫忙說話,這樣就解脫了自己的嫌疑,即使不成功,也不會受到羅剛的責怪。
商談之後,會長決定由商業協會來背黑鍋,按照劉廣建的意思去做。他找了間幽雅的餐廳,請羅剛和劉廣建去吃飯。
羅剛接到請柬,沒有多想,以為又是商業協會要自己幫忙做什麼事情,這也不算什麼新鮮事情,當初自己就是在商業協會的請求下扶植過幾個企業,做些好事,羅剛也很情願。
進到餐廳裡的包房,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等待在那裡。他穿著整齊,一副金絲眼鏡下咪咪著的眼睛已經足以顯示出這個人的世故老練,和藹的笑容隨著羅剛的到來飄到臉上,客氣的站了向羅剛微微點了點頭,他就是商業協會的於會長。原來是本市負責商業的副市長,退休後憑借自己多年與各個企業的良好關係,被推選為會長,近幾年協調幫助了不少瀕臨倒閉的企業,在商業領域有很好的口碑。
「讓您久等了,於會長。」羅剛微笑著打招呼。
「我也剛到,先坐。」
三個人坐下,羅剛發現桌子上有四份餐具,應該還有一個人沒到,也沒有多想,先同於會長聊了起來。聊天的話題自然離不開企業公司的發展之類,於會長借此先討好了羅剛一番,為下面的話題做個鋪墊。
沒有白來的飯局,今天羅剛被請來,知道於會長一定有事情要說,聊無關的事情這麼久,始終沒有提起,不如自己來問。羅剛問道:「今天找我吃飯一定有事情要說吧?」
於會長看了眼劉廣建,暗示他一會要幫忙說話,然後才說:「是啊羅總,我有個對你公司有利的建議,想借今天吃飯的時間跟你談一談。」
「那是好事情啊,如果是那樣應該我請您吃飯,說來聽聽。」
「美國環球貿易公司開拓中國市場有兩個多月了吧!他們一直在與你的公司在競爭,那麼強的實力也沒有拖跨你的公司,反而讓你佔據了主導地位。你也知道,他們是跨國公司,資金和技術都很雄厚,有很強的競爭能力,時間久了,多少會搶到你的市場份額,而你們又不會退出市場。這樣,你們兩個公司會一直僵持下去,精力就不能完全用在發展上,所以美國環球公司有意與你的公司合併,組建一個更大的貿易公司,共同努力發展,想讓我做個中間人,為你們相互間搭個橋樑,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羅剛低頭沒有說話,聽見環球貿易公司的名字,他首先想到了張月,這個要為父親報仇的女人,。如果這樣,那旁邊的這個位置就是給她留的,現在會長正在幫忙說話,很明顯是張月找的會長,一定是因為念及與自己的恩怨,怕自己不同意這個計劃。羅剛並不是小氣的人,當初張總對於娜的所作所為已經遭到了報復,羅剛沒有想繼續為難他,反而是張月想用同樣的手段報復自己,才弄出今天的局面。
合併是件好事情,只要懂得生意的人就會明白,兩個非常有實力的公司並做一個,那在市場上的競爭力可想而之。思考的時候羅剛看了眼劉廣建,發現他正用觀察的眼神看自己,立刻明白了劉廣建的心思,他沒有去理會等待答覆的會長,對劉廣建說道:「廣建,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
劉廣建被看透了心思,只能後悔自己今天露面,只好硬著頭皮說:「羅總,我是怕您因為與張月的恩怨不答應,怪罪到我,所以才讓於會長提出來。」
羅剛笑道:「怎麼會,你作為公司的總經理,首先要考慮公司的利益,這麼做是對的,我不會怪罪於你,下次有這樣的事情不用避諱,跟了我這麼長時間,看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是,是,我知道了。」劉廣建應諾到。
轉而羅剛對於會長說道:「事情的確很好,但我需要考慮一下,讓您費了這麼一番苦心,好意我先心領了,至於我是否同意,要等張小姐來了再說。」
於院長沒想到羅剛是這麼回答,既不同意也不反對,看來他還記掛私人的恩怨,只能期盼一會與張月見面後不產生衝突,平和的談一談。
美國總公司的這個舉動另張月很難受,當初她自願回國來拓展業務,為的就是替父親討回公道。他父親好色的事情張月不是不知道,但是她覺得羅剛的做法未免有些太狠毒了一些,適當的教訓足夠,現在卻讓父親失去了奮鬥多年的公司,做女兒的怎麼會袖手旁觀。原本從父親那裡聽來的只是羅剛不過是個有錢的公子,依仗有許多錢才使父親丟了公司,嘀咕了羅剛的實力,現在與羅剛的公司競爭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取得效果,好像自己的到來沒有給羅剛造成任何的壓力,只能暗自興歎。在她的眼裡羅剛不是簡單人物,報復的機會是沒有了,她到很想見識一下是什麼一個男人有這麼大的能量。
暗地裡張月僱傭私家偵探對羅剛的一切做了調查,發現他也是一個帥氣年輕的花花公子,有一群老婆陪伴左右,而他哪裡來的那麼多資金只是個謎。可是羅剛用人的獨到眼光讓她佩服,她知道羅剛用了一個非常精明能幹的手下和一群忠心耿耿的員工,還有一個非常精通商業的老婆做助手,這些都是她失利的原因。公司要她促成與羅剛公司的合併,她必須按照上級的意思去做,要和有仇的花花公子聯手,她不太情願。但沒有辦法,如果自己離開國內,換到其它地方任職,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唯一的出路只能硬著頭皮找羅剛談判,所以她找了商業協會中間幫忙。
按照於會長的安排,今天同羅剛面談,張月穩定好了情緒,準備去會會這個另自己頭疼了兩個多月的男人。
推開門張月走了進來,看到的是會長和其他兩個男人正等待著自己。雖然沒有當面見過會長以外的兩個人,她卻已經十分瞭解他們的身份和角色。曾經偵探給的資料裡有他們的照片,劉廣建她沒太在意,而另她憎恨的男人羅剛的照片她不止一次的翻出,他實在太帥氣了,對自己有吸引力,比以往自己任何的男朋友看上去都要舒服,如果沒有恩怨,她會想辦法與他接觸,最少也要發生些關係來充實自己的飢渴,完全美國的思想。
羅剛面對著門的方向坐著,第一時間看到了張月的進來。這個女人比他在照片中看到的要漂亮許多,一身典型的工作套裝,看來女人為顯露體型而故意穿小一號的衣服,乳房、腰支、屁股構成的強對比曲線,彎曲的頭髮下美麗的面容,特別一雙會勾婚的眼神,透出一股子嫵媚。這個女人並不害羞的去避諱羅剛投去的目光,反而與他對望,在被打量的同時去打量別人,一絲女人被注視而害羞的表情也沒有。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會長的身體擋住了對視的目光。
「不必了,相信都互相有所瞭解。」
「你好,羅總,總算得以見面。」張月打斷了會長的話,直接對羅剛說道。
羅剛對張月的直接吃驚,心想這個女人在國外被熏陶了太久,已經缺少了某些中國女人的特質,說道:「你好!感覺你本人更漂亮,我懷疑拍你照片的攝影師一定是業餘的。」
「謝謝!」張月沒有謙虛,「劉總經理你好!」
「你好,張小姐!」劉廣建也打了招呼。
省去了介紹的麻煩,四人坐定,會長告訴服務員上菜,晚飯開始了。
吃飯中,張月說道:「想必我們公司想與你們公司合併的事情羅總已經知道了,不知道您的意思?」
羅剛放下筷子,喝了杯酒,並不急於回答張月,他說道:「合併的事情不是張小姐的本意吧?」
「沒錯,當初你迫使我父親的公司賣給了你,我怎麼會願意與有恩怨的人合作呢!這都是總公司的意思,我只是照做而已。現在提到這,我覺得你對我父親做的有些太過狠毒。」張月看著羅剛說道。
飯桌上開始有了火藥味,於會長怕影響到合併的事情,連忙說道:「事情都過去了,我看就不要再提了吧!」
「有些事情還是說出的好,不然互相都不舒服。」張月說道。
羅剛笑著說:「不是我太狠毒,是你父親太色,利用贊助引誘女演員,她不同意,就想用極端的辦法佔有,你說我應不應該還以顏色呢?」
「我承認我父親這方面的做法很荒唐,值得怨恨。但據我所之,你現在有五個老婆。」(她調查的時候還沒有小幽)「而且那個叫於娜的演員也跟了你,我想當初你也沒安什麼好心。」
「事情不能這麼說,我同於娜是心甘情願一起的,而且我的女人相互間關係都相處融洽,情願為了愛我而共同生活一起,這只能說明我有吸引力,女人願意為我付出,並不能代表我同你父親一樣色,一個色字理解可不一樣,最少我不會骯髒到不擇手段,用春藥迷惑女人。」
「春藥?那不可能。」張月吃驚的問道。
「沒錯,他在於娜的酒裡下了藥,想要強姦她,幸好我及時趕到。我還爆打了他一頓,你沒發現你父親缺了牙齒嗎?那個酒吧的服務員可以證實,是你母親利用關係把他從公安那裡放了出去,如果當初他得到懲罰,我也不會去破壞他的事業。」
對於這些張月根本不知道,她父親沒有告訴過這些,只是說兩個人為了爭搶女人而互相怨恨,後來羅剛報復,才收購了他的公司。
羅剛話中張月的母親並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的親生母親一直跟隨她生活在美國。張總好色成性從年輕的時候就開始了,與張月的母親生了她之後就開始出去亂搞,後來兩個人離婚,張月隨母親一起生活。張月對父親的所作所為也非常憤恨,但是那畢竟是她的父親,做女兒的怎麼會不相信父親的話,不過今天羅剛嚴肅的表情和話語,讓她瞭解到真相。
張月此刻說不出話來,無言以對,按羅剛說的那樣,他做的一點也不過分。張月乾脆不說話,低頭自己喝酒,盤算著一會要去找自己的父親理論,回國這麼長時間只見了他一次,一般沒有事情張月根本不想去看父親,主要是不想看到父親又跟哪個女人鬼混在一起。
羅剛正想再說些什麼,見到張月的安靜,又觀察出她臉上表情的轉變,羅剛也沉寂了下來。向來是女人用語言痛斥男人,而當一個男人責怪一個女人的時候,只要女人安靜下來,一切就意味著結束,男人無法給自己找到任何責怪一個漂亮女人的理由。
事情平和了下來,於會長重新說到了公司合併的事情上:「羅總,你對合併的事情給個態度好不好,總算來談一次,最少要有個結果啊!」
「沒問題,我答應合併,對雙方的發展都有好處,我沒有理由拒絕,只是之前我要張小姐為前段時間無端的惡意競爭表示道歉。」羅剛談出了條件。
「等回去證實了你的話都是真的,我會當面賠禮道歉,你放心。」
張月說著不再理會羅剛,客氣的與會長說:「今天該說的都說了,我看也沒什麼能繼續談的東西,我先走了,謝謝您幾天的款待。」
「這……」於會長看到如此的局面,不知道如何收場。
「放心,用不上幾天,她會跟我賠禮道歉的,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飯也吃了,酒也喝了,是不是我們也散了?」羅剛說道。
於會長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無能為力,同羅剛和劉廣建一同離開了餐廳,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