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神燈 第四卷 第六章 軍中大改革
    歐然遠和馬能仁的死,極大地震動了正陽軍內部,起到了殺一儆百的目的。2個月的時間,洪門外關,從博木湖引來的河道等都已經修築挖掘完畢。韓冰令旗一舉,號角吹響,等候在博木湖岸邊的數萬正陽軍士挖開了岸堤,滔滔的湖水順著河道一瀉直下,不到一個時辰,洪門外關外的壕溝內都注滿了水,一條巨大的飄帶式的人工河神奇地呈現在正陽守軍面前。

    看到壕溝內水已滿,韓冰令旗又是一舉,號角再次響起,那邊又急忙將掘開的岸堤堵上。

    基本的防務問題解決了,接下來,是軍隊整頓的問題。

    韓冰心裡明白,自己要想在正陽軍隊內站住腳,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必須要有人,僅靠太子建白和公主青雲的「身份威懾」是遠遠不夠的。青雲從始至終跟在韓冰的身邊,觀察著他所做的一切,心裡的自豪感日漸增多,自然對他的愛意也日益濃厚。

    然而,韓冰卻一直裝傻。自己在這裡,完全是一個「外星人」,急切盼望能早日離開,然後想辦法到仙界去救蕭若蘭,豈能在此「留情」?再說了,有了張晴,梅影,蕭若蘭等5女,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艷福了,實在不能再欠風流債了。

    一連數日,韓冰都和青雲一起,深入軍隊基本戰鬥單位,熟悉和瞭解軍隊內部狀況。韓冰發現,正陽軍隊的結構很簡單,是「貴族管理平民」模式——換言之,每一個兵團內,從隊長、校尉到偏將、副將、主將,凡是「管理者」都是正陽大大小小的貴族,而且是世襲的職位。士兵則全部是平民。士兵對於軍隊領導的服從是本能,是出於等級的天然壓制,而不是受凝聚力的感召。

    韓冰考慮著,顯然,要想調動起士兵最大的戰鬥力和積極性,必須要建立一種激勵機制,讓平民有機會、有途徑通過努力通往上層。而這樣,同時自然就可以達到打壓舊貴族將領、培植自己親信勢力的目的。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很可笑,權力這個東西就是迷惑人,一旦手裡有了權,就連自己這個一門心思想早日離開的人,也不由自主地想培植自己的親信了。

    韓冰笑了笑,既然有了一個讓自己發揮才智的舞台,那就試試吧。於是,他親自起草了一個佈告。大意是說:不拘一格選拔人才,凡正陽軍人,無論出身、不管尊卑,只要有突出能力者皆可得到重用。

    一時間,普通士兵紛紛趕往中軍帳,毛遂自薦,熱鬧非凡。選拔由中軍官章虎負責。此人原先是太子東方建白的親衛,年方弱冠,勇猛善戰,熟知兵法。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韓冰發現,章虎遇事冷靜、言語沉穩,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特點是,智慧而不乏冷靜理性,優點是無比忠誠,缺點是過於冷酷。

    按照韓冰的吩咐,凡是有一技之長的士兵,都列入了選拔的名單,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章虎帶領的選拔小組從前來報名的十幾萬名士兵中挑出了2萬名士兵,並按照他們各自的特長技能分成了四個方隊:善騎術的騎兵旅隊,戰鬥力超強的步兵旅隊,善機械加工製作的工兵旅隊,善射的弩兵旅隊。每個方隊5000人,以百人為基本戰鬥單位,設立中隊,10個中隊設立一個團隊,5個團隊組成一個旅隊。中隊長、團隊長、旅隊長,都從士兵中選拔而出。這支2萬人的軍隊,成為韓冰在正陽帝國立足並取得不世功績的重要力量,這裡的士兵很多以後都成為正陽帝國軍隊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將領。

    韓冰給這只軍隊取名為神機營。由章虎擔任營統領。這個任命,讓章虎內心澎湃不已:這可是一步登天啊,統領已經是軍隊中的中級軍官了,自己作為一個平民,能有機會做統領,真可謂是奇跡啊。這位神秘的統帥,行為舉止是那麼地出人意料。不過,有了這麼一個職位,自己的抱負和才華就可以得到充分施展了。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但他決心用生命和畢生智慧去回報韓冰的知遇之恩。正因如此,章虎日後對韓冰的命令絕對服從,帶領神機營的一班出身平民的將領,成為韓冰在亞人界有限時間裡的最大者。

    自然,韓冰的行為在很多貴族出身的將領看來,等於是居心叵測。於是,一些人紛紛到東方建白和東方青雲那裡去密告,說韓冰意圖不軌,云云。青雲倒也罷了,根本就置之不理,但臥床養病的東方建白卻心裡有些猜疑:組建自己握有絕對指揮權的神機營,韓冰此人不簡單啊!但東方建白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將前來告密的將領怒斥一番。儘管如此,東方建白心裡還是非常不舒服。

    神機營組建完畢後,每日獨立進行操練,操練課目既有正陽軍隊傳統的項目,又有韓冰「發明」的項目,實際上就是他所瞭解到的中國現代軍隊的訓練方式。譬如,圈定一個百丈大小的訓練場,裡面人工設置高低深淺不一的障礙物,兵士在裡面不斷穿越奔跑,提高體能。事實證明,韓冰的練兵方法很有效,神機營的士兵在體能上遠遠超過了普通兵團的士兵,而且,士氣特別高漲。

    半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奴古人仍然沒有進攻的跡象,一切顯得那麼平靜。然而,在這種非同尋常的平靜中,韓冰卻感到異樣的不安,他知道,風雨就要來了。站在新修築的外關城牆上,他面向大漠,張開雙臂,心裡默念:來就來吧,讓風暴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身後,身著鎧甲腰佩長劍的章虎,一言不發,站在一旁。而關牆下,傳來青雲的呼喚:韓冰,韓冰!

    臨下城樓之際,韓冰突然發現,自己雲山霧罩地當了一段時間的大軍元帥,居然慢慢習以為常,甚至還有些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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