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戈,你在說什麼,你想這個國家,那麼我父皇呢?我皇兄呢?我呢?」面對我說得這些話,麗雅漸漸變得激動起來。
「如果我不煩惱這個,也不用這幾天在這裡苦惱了,你父皇卻是個昏君,他怎麼樣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考慮,太子殿下曾經對我有恩,我記在心裡,但是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要走我自己的路,這裡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們曾經為我付出過很多,當然我們的皇后娘娘例外!」
聽到我說她是例外,於婉茹苦笑了聲道:「郎大人,說話不要這麼絕情嘛,就算你想做皇帝,也總要我幫忙,沒有我,你想幹什麼恐怕都不容易。」
「當然,不過如果沒有我,你再怎麼樣折騰也於事無補!」
「是啊,看來我們以後要好好合作才行,只是你真的相當皇帝,人家將來怎麼樣呢?」這女人突然之間又露出那種媚態,這勾魂的模樣,虧她能做出來。
「婉茹,如果我做出什麼讓你不放心的事,恐怕你就算除掉我也不會幫我的,這個你放心,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安置你。」
「可惜我不要,除非讓我來當皇后!」
「什麼,你是大隆過的皇后,我怎麼可以要你呢?難道你想害死我?」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換個身份,樣子出現不就可以了嗎?」
「你現在的模樣是假的?」我立刻驚叫起來。
於婉茹沒有否認:「這個世上哪來那麼多相像的人,我這個秘密可還是第一次讓別人知道,我想大家都不會洩漏出去的對嗎?至於我本來的面貌,我想只有讓郎戈知道!」
「好,大家先出去吧!菲菲,你先照顧一下大家!」
菲菲點了點頭,顯然明白我的意思,主要是看住麗雅,以免她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
人都離開了,於婉茹走到窗前的臉盆前,拿出一顆東西丟進了水裡,跟著水的眼色變得有些混濁,她輕輕的捧起混濁的水在臉上擦洗,過了一會兒拿出一條絲巾,小心的把臉擦乾,跟著一張讓我難以置信的臉龐出現在了我的跟前。
這是一張非常美麗的臉龐,但是光是美顯然還無法讓我達到難以置信的地步,更重要的是這張臉居然與紫茹有五六分相似,就好像幾年之後的紫茹一樣。
「怎麼,很吃驚,不要吃驚,紫茹的母親是我的姑姑,我與她像是很正常的。」
「你既然是紫茹的姐姐居然還拿她來要挾我?」
「呵呵,誰說是我妹妹就不能拿來要挾,而且人家只是拿來要挾,又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換了別人或許我相信,你?」我看著她不再說下去。
婉茹並不生氣,反而朝著我靠了過來,挽住我的臂膀道:「郎戈,你那麼喜歡紫茹,人家又像她,你是不是也會喜歡我呢?」
「你?呵呵,我連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敢相信,你說我敢不敢相信你?」
於婉茹一對眸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如果我發誓以後在你跟前說得都是真話呢?」
我把手抽了出來道:「真話,那麼告訴我,既然你是紫茹的姐姐,顯然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為什麼又會是那個孤苦無依的小芬呢?」
「小芬的確就是我,只不過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娘她也從來不告訴我,直到後來我見到那個狠心拋棄我們母女的爹後,才終於明白。」
我看著婉茹說這些話的口氣,那種怨恨完全是從內心發出來的,如果這樣也能裝出來,我只能佩服她的演技已經達到無與倫比的地步了。
「既然你連真面目都給我看了,那麼你的所謂身世是不是也能告訴我呢?」
「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
見他說得那麼肯定,我也不問這個,轉而問道:「婉茹,如果事情是這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當我的皇后,因為我可不想成為另一個陳金虎!」
於婉茹忽然笑了起來,跟著故意眨了眨眼睛道:「不知道,或許因為人家喜歡你呢,人家怎麼說也是女人,女人需要別人疼愛的,你對你的女人都那麼好,人家也想被你疼愛一下。」
我受不了她這麼肉麻的話,而且還故意裝得那麼假惺惺的說出來。「婉茹,如果連你都真的會喜歡男人的話,我都能和你海枯石爛了。」
我的話說得隨意,但是婉茹神情卻好像閃過一絲失落,我心裡一驚,不過她已經開口了。「我的確曾經喜歡過一個男人,就是那位知縣大人,陳金虎一案結束後,我們真的很希望可以在一起開心的生活,甚至這種日子已經在眼前了。」
「看來我要收回剛才說的話了,不過為什麼最後你們沒有在一起,難道是因為你那個父親的出現?」
於婉茹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比以往更加嬌媚:「當然不是,因為他最後死了,我親手殺了他!」
聽到他最後幾個字,我感到她好像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你殺了她,他對你這麼好,你最後居然還殺了他?」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女人道。
婉茹的笑聲忽然就停下了,接下來有用非常冷靜的,口氣說道:「當初一切都結束了,陳銀虎被打入大牢,我們彼此相對一切都那麼美好,或許是我太喜歡他了,所以覺得不管如何,有些東西也不應該隱瞞他,於是就把整件事告訴他,可是在知道整件事後他對我判若兩人,當初對我的海誓山盟剎那間消失了,甚至還要拉著我去公堂,他要堂堂正正的審我,我這麼相信他,可是他卻為了所謂的名譽要把我打入大牢,我和他大超大鬧,最後一怒之下用剪刀刺穿了他的心。跟著我開始逃跑,直到最後遇到我那個父親!怎麼樣,現在你知道了,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人了,所以你對我一定要好一點,否則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說道最後一句,她又媚笑起來,只是這種笑,多少有些在掩飾自己過去的悲傷。
聽著她的話,我也明白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甚至我覺得她和現在的我很像。只不過我與她們是因為形勢只能無奈的分開,而她比我更慘,因為她深愛的人徹底背叛了她。
「你一點都不覺得我討厭?」她一直注意著我看她的眼神,或許我的眼神讓她太意外了,忍不住問了起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婉茹,如果是我絕對不會這樣做的,既然都能把自己做的事情說出來,顯然已經完全把心都交出來,就算她以前再錯,可至少從這一刻起只想和他在一起,我很瞭解,你和我很像,就像我與紫茹,與柯雅一樣,只是我礙於形勢只能看著她們離開,而你卻衝動的把他給殺了。」
「你是在討好我,還是在欺騙我,居然說這麼讓我感動的話,既然大家都坦白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囉嗦的了,我現在眼裡只有權力,剛才你說你想做皇帝的時候,最開心的就是我了,好了我們是不是該計劃一下怎麼樣讓這個大隆國變成我們的。」
「我控制著西嶺和林北兩省,你控制著京師,如果我們想奪權,那麼至少禁軍、城衛軍和與流雲國開戰以來,一直駐紮在城外的狼牙軍要我們,我出自狼牙軍,得到他們的不難,禁軍一直掌握在羅家手裡,以我和羅家的關係,如果要得到他們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下面就只有城衛軍了,龍利是藍基的心腹,要他倒向我們,似乎可能性很小!」
「呵呵,你倒是很清楚,不過龍利年紀也不小了,而且做城衛軍統領時間也不短,就算有些仇家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聽她說這話,顯然她是想找人暗中除掉她。「可是如果除掉了他,那麼繼任者?」
「這個你放心,城衛軍副統領杜天宇是我的人,只要他死了,那麼城衛軍也就是我們的了,至於其它幾個軍團,都在京師百里以外,只要我們行動迅速,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之中!」
「好,我把我的心腹找來,細細商談!」這麼多天以來,我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雖然這微笑有些詭異。
婉茹來的第二天,我再次出現在了大殿之上,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不過氣氛似乎完全不同了。
早朝過後,我主動找到了羅德。
羅德見到我來找他,在我說出要直接找他父親後,好像知道我要做什麼一樣,一臉的無奈。
晚上我一個人來到了羅沙別院,在這裡與羅家三父子見面。
羅文似乎整個人比早朝事蒼老了很多,羅德則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至於他兄長羅達反而顯得意氣風發,三個人的樣子都不同,看得出他們對我的事看法都有所不同。
「郎大人請坐吧!」羅文先開口了,這回羅沙別院沒有豪宴,只擺了一桌子的酒菜,正好四個人坐著享用。
我坐下之後看著他們,既然他們都猜到我的來意了,也不想多囉嗦,直接道:「三位,我想各位都已經明白我的來意了,如今三位是我事情成敗的關鍵,不知道各位是否?當然事成之後,你們羅家自然會比現在更加好!」
羅文身為羅家之主,先開口道:「郎大人,你一生傳奇,我都想不到你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成為隆國呼風喚雨的人物,但是郎大人,我們你不難,難得是之後的事情,你與皇后娘娘之後會怎麼樣,實在讓我們難以下決心。」
「不錯,這的確是個頭痛的問題,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件事沒有問題,我與婉茹之間的關係很好,絕對不會發生你們想像中的事情,事成之後婉茹會功成身退,之後的一切都會在我的操控之下。」
我直接在他們面前稱呼婉茹,使得他們也更相信了我,羅達更是喜道:「父親我說過,郎大人,一定有他的辦法,如今是我們羅家的機會,不能錯過。」
「郎兄,我也想過你與皇后娘娘之間關係非同一般,不過我希望將來我們羅家可以繼續掌握禁軍,只要能做到這樣,我想我們羅家就可以你了。」
羅德最後開口,但說得確實最關鍵的東西,有了禁軍在手,至少將來有什麼變故他羅家的地位依然可以保住,不愧老狐狸,當然我也一口答應了他的話,跟著開始商談一些細節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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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衛軍的營房裡,龍利此刻正在與副總管杜天宇喝著酒,一臉的惆悵使得喝酒變得苦悶。
「天宇,今天我見到郎戈居然去找羅德,似乎有什麼話跟他講,我怕最近會出事。」
「哦,不知道總管大人擔心什麼?」
「天宇,你做我副手已經快十年了,也算我最知心的人,實話告訴你,我怕郎戈謀反!」
杜天宇聽了龍利的話手中的酒都灑在了手上,跟著有些慌張的問道:「大人,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郎大人雖然最近似乎變了一些,可他對大隆還是不錯的,怎麼會謀反呢?」
龍利一口飲下杯中的酒歎道:「天宇,你錯了,郎戈已經變了,自從太子殿下與郎大人有裂痕開始就變了,不,在老元帥死了後他就變了,你去過南方,應該知道嶺西現在是什麼樣子,還有狼牙軍,他郎戈的一句話可比梅古一句話強多了。」
「可這都無法說明郎大人會謀反啊,而且只要總管大人您在,他又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龍利聽了冷笑一聲道:「不錯,只要我在他就沒有必勝的把握,最可氣的就是那個於婉茹,把皇上迷的昏頭轉向,不過現在能阻止郎戈的或許只有她了,天宇,我想挑起她與郎戈之間的矛盾,希望你幫我。」
「大人,您今天是不是喝多了,這件事我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見到杜天宇推托,龍利又歎了口氣道:「我明白,你顧慮太多,算了我還是自己辦吧,不過剛才的事情不要與別人說起。」
「大人,你放心,我發誓這件事絕對不會和別人說,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天氣不好,您早點回府休息吧。」
龍利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點了點頭道:「好,你也回去吧,這裡的事交給那些孩子們,他們也應該多鍛煉鍛煉了。」
龍利從酒桌上站了起來,走出屋外,深深的吸了口氣,跟著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