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說怎麼就是怎麼吧?」松石子只是聽人起哄,心裡並沒有具體的打算。雖然為人不是太好,不過他還是謹記師門教誨,不能**!到如今他還是光棍一根,也不可能懂什麼女人,加上一副外婆不親舅舅不愛的樣子,對這方面的知識基本為零。
「不是你說的嗎?總得讓我明白這賭女人是怎麼個賭法才是。」寧遇似笑非笑的看著松石子。
「這……」松石子一時訥訥不語,他要知道早說了,這叫混沌先生的小子分明是給自己出難題。他一雙豹眼圓睜,臉上的橫肉已漲成了豬肝色,頭上毛根根直立,看著周圍起哄的人,嘴巴呶了呶,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竟然不知道怎麼賭女人,那還不讓笑死了,再說女人又哪裡來?
周圍的人看到松石子那般神態竟是商量好的一般,頓時閉口不語。人就是這樣,有時唯恐天下不亂,而天一亂,他們則選擇沉默或逃避。這些人就是典型的這一類唯恐天下不亂之人,生怕眼問前的好戲看不成。而下當好戲要開演了,問他們怎麼演時,卻全傻了眼。
「我看這賭女人就算了,我們賭別的,很簡單,輸的人答應獲勝的人一個條件,不管這個條件是什麼,輸的一方都必須做到。」松石子終於悶出了一個辦法。
只是圍觀的人頓覺少了不少樂趣,然而可以看看兩人在陣法上的較量也算不錯,自覺地向四周散開,給二人留出足夠的場地。
外事堂的門前甚為廣闊,佔地也寬,二人比試陣法是足夠用了。
寧遇點頭答應松石子,緩緩說道:「如果輸的一方不遵守諾言又該當如何?」
「以我華山宗二代弟子的身份,且當著這麼多道友之面,我還會出爾反爾不成?」
「好,既然如此,廢話就不多說了,開始吧。」寧遇話一說完,也不急著佈陣,在一邊看著進入塊地中佈陣的松石子。
那松石子手一招,只見遠處一株松樹上的松針「咻咻咻」就到了他手裡。他這一招虛空取物純屬賣弄,在修真者來說算不上什麼絕技,但那松樹卻在三四百丈之外。虛空取物雖然不是什麼絕技,但能取的東西也要看修為決定遠近,他這一下,隨手就將三百多丈外的松針取來,修為確實有過人之處。故而他沾沾自喜,一臉輕蔑地看著寧遇,臉上的橫肉輕輕地抖了兩下,冷冷地笑了一聲。
以松石子對寧遇修為的感覺,認定他不能像自己一樣虛空取物。寧遇明知他挑釁,也不以為意,只是看他下一步要如何佈陣。
松石子看看手裡的松針,「哈哈」一笑,將手隨意一揮,那些松針「唰唰唰」向四處飛去,松針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各處,形成了一個在凡人修真界裡起傳極為厲害的陣法「周天五行陣」!
周圍眾人雖然對陣法不精通,但也是識貨之人,見松石子隨意一揮手就布出了令人驚駭的「周天五行陣」,一時驚異,對他的陣法造詣有了都佩服不已。就連聞聲而至的幾個十級散仙也是大為歎服。(全文字閱讀,盡在學)
眾人也以為那個混沌先生這下是輸定了,俱都看向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看松石子佈陣的寧遇。看他又能佈一個什麼樣的陣法出來。
看松石子佈陣的樣子,哎,實在差勁,只能算進入初級陣道的行列,這只是寧遇心裡覺得,以他中級陣道的陣道修為境界,怎麼可能將這種陣法放在眼裡?寧遇早打算好了佈置什麼樣的陣法,不過他在等松石子,想看看他在陣法上的造詣究竟如何,值得自己布什麼陣招待他一下。
寧遇見眾人望著自己,心知他們在等自己動手佈陣。然而以他對陣道的領悟,當然沒必要用那麼花哨的手法去佈置一個小小的初級陣法。當一行技藝達到一定層次後都會出現在返璞歸真的境界,越是難的,看起事業就越簡單。寧遇現在雖然只達到了中級陣道的水平,不過在其他人(處於初級陣道,或者陣道境界不如他的人)看來,寧遇絕對地是行家高手,屬於返璞歸真的陣道高手。他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在想如何才能讓別人看不出來他的實際境界。
那松石子布的那個「周天五行陣」,自己隨意就可以走出來,現在有這麼多人在看,還有幾個十級散仙在此,如果讓他們看出端倪就不是自己所想了。現在還是要低調行事,能保存幾分神密就保存幾分。寧遇已取消了在陣法上讓松石子吃苦頭的想法,只想讓他在法裡呆的時間比自己久一點而已。
要做到讓松石子在陣法裡多呆一點時間,對寧遇來說簡單至極。從剛才的佈陣不定來看,寧遇就已清楚了松石子的境界。
要看出一個人在陣道上的境界不難,道理同看別人的修為境界差不多。
只見寧遇在地上東找找西找找,好不容易撿了十多顆小石子,再慢吞吞地將那些石子按一定的位置放在地上,還不時的糾正一下石子的位置。
那些人不禁大搖其頭,對寧遇的陣法實在是失望透頂,原來寧遇布了一個連剛剛學會陣法的人都能看明白的「正反八卦陣」。這「正反八卦陣」算是學習陣法的基礎,是最基本的陣法之一。
本來,幾個十級散仙剛才看到松石子佈陣時,現寧遇在一邊若無其事的樣子,以為寧遇一定是胸有成生竹,陣法上的造詣一定不凡,誰知現在卻布了一個讓眾人笑話的陣法出來,幾人不禁大失所望,歎了一口氣,飛身一退,回住處去了。他們已認定,這一次,寧遇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