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神秘地笑笑道:“是否覺得我的腦子有些問題?其實真的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真實的想法的;打個比方吧,有人生了一個疔瘡,初時紅腫痛癢難忍,那麼你最希望的是什麼呢?……不知該怎麼回答吧,呵呵,那就是希望它早些化膿軟熟,然後劃上一小刀,把濃頭擠出來,再敷上膏藥,這不就好了嗎?”
蘇亦星有些明白了,頷首回道:“朱兄具體一點說吧。”
“你小子有些裝呀,那寧王宸濠就是那個疔瘡,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早些成熟,然後再一下子把膿頭擠出來……所以在適當的時候我還要推波助瀾幫他一把,,要不他把頭一縮回去,你叫我天天防著他那豈非無趣得很呢,是吧?嘿嘿……”朱厚照這時候的笑聲真的奸得很。
蘇亦星心道:這家伙絕不是外界傳的那種只知道瞎玩的大草包,也可能是以玩來掩蓋自己的精明睿智,不過看他玩起來的時候到真是個混世魔王,一點顧忌也沒有。
朱厚照松開了身邊的知府小妾,揮手道:“你們幾個都下去吧,到裡面去把朕的床鋪弄好,乖乖地在床上等著呵。”……
“兄弟,時辰不早了,喝了這杯酒睡覺去吧,不過有樁有趣的事老哥我想讓你去做比較合適,不知你感興趣否?”朱厚照移過了位置,貼近蘇亦星道。
蘇亦星心忖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事要辦,自己這次出門純粹是瞎逛胡玩的,走到哪算哪兒的,既然這位玩童皇帝這麼信任他,替他辦一點事也無不可。
“大哥這麼信任小弟,為大哥辦點事兒那也是應該的,說吧,不過太復雜了別怪小弟沒興趣呵。”蘇亦星亦真亦假地回答道。
朱厚照神秘而興奮地說道:“好玩的,不復雜,看得出兄弟是個不被塵世俗務所能纏絆的人。是這樣的,我自從做皇帝到現在,什麼東西都玩過了,就是沒有玩過打仗,所以一知道寧王宸濠要造反,我的心裡當時就興奮得睡不著覺呢,所以……呵呵,剛才說過了,我現在要你做的事就是幫我盯住宸濠,有機會還要幫他一下,催他早些動手,當然啦,必要的控制也是需要的,這個你放心吧,江西不是還有個巡撫孫燧嗎?我早就下過密旨給他了……這個暫時就不說了,不過呢,你以什麼身份去到是樁動腦筋的事了,說過了不能封你做官的……”朱厚照托著腦門在思索著。
蘇亦星心道:一般歷史上沒有哪一個皇帝喜歡有人造反的,可這朱厚照這麼喜歡有人造反到是古今以來的第一人。也算是個大大的怪胎了,只是苦了老百姓,不過這既然是歷史,那就不是他蘇亦星能夠改變的了,自己想做大俠的話那就是盡量能把這兵災控制得小一些,少死一點人,不過也不是他憑想象就能辦到的呀。行,反正自己在北方逛完了也想要到南昌去一趟,還有唐寅在那裡等他呢,想到這裡對朱厚照說道:“朱兄不是封過我‘欽賜布衣見官大一級’嗎?憑這個不是就可以見寧王了嗎?”
朱厚照搖著頭道:“不是這個問題,是你憑什麼才得到這個封賞的,你的專業是什麼?”
“專業?哦,好搞呀,就說我是皇上身邊最最信任的術士,當然是秘密的,所以到現在一般沒人知道。”蘇亦星輕松地回道。
“你小子懂易數嗎?別搞穿幫了。”
“呵呵,真的巧了,我還真的懂得一二呢。”
“嗯,這就行了,當然這個消息要通過小錢轉告宸濠才行,轉二個灣就沒事了。其它的你就隨機應變吧,好了,明天再說吧,我困了。”朱厚照說罷連打了幾個哈欠。
蘇亦星也困得要命了,酒也喝得不少了,有點暈糊,陪著這個玩童皇帝雖說是蠻有趣的,但也不能不睡覺吧,外面天色已快四更了。
侍女把蘇亦星領到了另一間房裡,室內燈光蒙朧,床上錦被已鋪設好了,蘇亦星把衣服隨手一甩,蹬掉靴子,閉著眼睛就往被窩鑽。咦,不對,壓到了一個香軟柔滑的胴體,蘇亦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定睛一瞧,天哪,是知府的那二個小女兒,此時穿著薄薄的褻衣肚兜,睜著兩雙驚恐、含羞、希冀、擔心的目光盯著蘇亦星呢。
“你們來干什麼呀?回去吧,我不要人陪寢的,再說你倆也太小了……唉,這個知府吶。”蘇亦星歎道。
二個小女孩子愣了一下,臉泛紅暈,羞赧輕聲道:大人不要嫌棄我倆,我倆是真心地侍奉大人的,爹已說過了,今晚不把大人侍候好了就不要回去了……”
“狗官!”蘇亦星很很地罵了一句。
“大人不要罵爹,爹是好人,爹也沒有辦法的,爹說了,爹有好多小辮子在人家手裡,別人隨時會把我們全家宰個精光或者送上法場……”小女孩怯怯地說道。
“你們……唉!算了,還是回去吧,看在你倆小小年紀報父養恩的面上,你爹有什麼事我來幫他一下吧。”蘇亦星暗歎,自己看來想做個壞人也沒有那個天份呀,這不,什麼事也沒有就扛了個不知道什麼的大木梢了。
二個小女孩聽蘇亦星這麼說道,心中一喜,馬上雙雙跪在床上向蘇亦星叩頭謝恩。錦被從身上滑落,露出了大部分雪白晶瑩如玉的胴體,處子身上那種特有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鑽,誘得蘇亦星差點兒失控,要知道他可是憋了好多好多天了呀,心神一恍,嚇得他馬上調整呼吸。
“大人是否嫌我倆年紀小啊?”知府那大一點的女兒一邊問道,手一松,身上那僅有的肚兜褻衣滑落下來了,露出了那雖說不大但挺拔可愛的一雙蓓蕾來。
蘇亦星嚇得抓起衣服,一溜煙地逃了出去,身後遠遠地傳來了朱厚照一連串的笑聲。
蘇亦星鑽進了後院的小樹林裡,扯了把干草墊在屁股底下,盤坐著開始練功了。沒辦法,只好這樣子渡過還有幾小時的夜晚了,心裡想想還真的有些冤呢,想吃的沒有吃到,那不想吃的青澀的小果子偏偏要往他嘴裡送,最後搞得連覺也睡不成,偷偷地躲進這小樹林裡來坐天亮,唉!
蘇亦星在前些日子的練功中就發覺下丹田處漸漸地有些發熱,似有火珠狀物在旋轉,通過凝神內視後,發現有一鴿卵大小外白內黃的物體在運轉,暗道:這可能就是師傅說的金丹的稚形吧。今晚在經過了起起伏伏,忙忙碌碌的精神勞累後,忽然靜下心來,頓覺得與以前大不一樣了,這枚金丹已經變得五彩繽紛光彩奪目了,只見它形如彩蝶,外白內黃,白色包裹著黑色,黑色包裹著青色,青色又包裹著赤色,赤色外面還有一層的黃色,在那黃色的中心明亮亮地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這顆內丹在體內旋轉了一陣後,忽然徐徐升起至神庭中,停留了片刻後,呈弧形緩緩降落到口中,再經膻中收歸到了神闕中後停了下來……蘇亦星心道,該是安定下來了吧?心念剛轉罷,忽聽得耳中轟隆隆的雷鳴聲陣陣響起,只見那漸漸變成暗紅色的內丹驀然間化為一片五彩光波,沿人體經絡捷行,所過之處原來的穴位卡口全部洞開漲大,經絡比原來擴張了一倍有余,此時的蘇亦星只覺得全身一陣陣蘇綿快樂,有一種似洩非洩,實質未洩的舒適感,竟然比那與女子行房高潮還要快樂的一種射精感覺,而且持續了幾個來回……運行約有一刻後,才收歸成一顆比以前更加晶瑩明亮的內丹,藏於神闕之中,終於安定了下來。
蘇亦星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透過小樹林照在身上有些暖洋洋的,此時只覺得全身舒坦異常,心曠神怡,神清目明,比起以前來更是深入了一個層次了。
“啊呀,終於找到你了,大人。可把下官急死了呀,下官該死沒有照顧好大人的起居,請大人責罰吧。”知府大人說著便跪了下來。
蘇亦星伸手在空中托了一下,那知府大人好象倒鏡頭似地回了上來,呆呆地愣住了,心道:“封大人好厲害的內功呀,高人,難怪皇上認他作兄弟哩。”
“知府大人不必如此,我不是官,只是蒙皇上看得起當作兄弟相待,真要說起來是該草民我拜見大人呢。”蘇亦星瀟灑地微笑道。
“豈敢,豈敢。能讓皇上當作兄弟看待的能有幾人呀?封大人雖說不是官但確實是比官要大,這‘見官大一級’不是明擺在面前嗎?所以諸事還要請大人多多包涵了,大人請吧。”知府大人說著又哈腰點頭起來。
蘇亦星梳洗好吃罷點心後坐在廳內喝著茶在等朱厚照,這玩童皇帝還沒有起身呢,昨夜裡肯定是胡天胡地折騰到了天亮才睡的。
知府大人神色有些尷尬地對蘇亦星說道:“昨夜裡真的不好意思了,二個小女無能,害大人沒有安睡好,下官這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地……小女說了大人肯幫下官一些忙,下官這心中真的感激不盡,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實在無以回服……所以下官想把這二個犬女送與大人作婢女,侍奉大人以報感激之情,望大人成全。”
這知府本想是把女兒給朱厚照用的,沒想到最後朱厚照還是沒有要,後來相陪蘇亦星了,他一想那也行呀,看蘇亦星與小皇帝的那種親密無間的關系,心想也可以的了,只要能夠靠著一顆大樹就行。沒想到這姓封的小子到還是個正人君子,半夜跑了出去,後來問了女兒才知總算是答應了幫他的忙。今天一想這姓封的一點兒好處也沒有撈到手會真心幫自己嗎?不會是隨口說說誆自己吧,想來想去的覺得還是把女兒送給這位封大人比較好。其實蘇亦星不是想要做個正人君子,而是人選不對,現代人概念與這大明人想法不同,蘇亦星總覺得這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子是不能碰的,但古代人卻不是這麼想的,區別就在這裡,這知府還是沒有明白過來。
“知府大人放心吧,我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一定會做到的,但是我不能收你的女兒做小婢的,你也算是個做官的人,怎麼會這麼賤呢?那二個小女孩子不是你生的嗎?真是個賤種。”蘇亦星說著生氣地罵道。
知府大人被罵得一臉通紅,尷尬異常,囁嚅著說不出話來。心道這位封大人看來象是對美女的興趣不大呀,那就實行第二套方案吧,色不行就來財,總有一樣你封大人是喜歡的。想著便從裡間內小心翼翼地搬出了一件古董來,放在蘇亦星的面前。得意洋洋中略帶有些肉痛地道:“請封大人欣賞欣賞,不錯吧?這是下官花盡無數心血才得來的,請大人笑納。”
蘇亦星對古董根本就不內行,哪曉得是件什麼寶物呀,看了看面不改色地道:“什麼寶物?不就是個香爐嘛,值幾兩銀子呀?不要,拿著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