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山宗的禁咒,”安姬思抬起玉手整理著鬢旁微見凌亂的發絲冷靜的說道:“甚至是魔門三宗裡亦絕對沒有如此詭異的功法。除非,它是源自北方的魔族。”
庫塞緊盯著安鷺笛,低沉道:“不錯,即使是我們海宗,也無法將一個人徹底魔化。最多亦只能將他改造成亡靈戰士。”
希菡雅疑惑的道:“羅梅達爾怎麼會使用魔族的秘技?”
庫塞仰頭望著天花板,冷哼道:“這已不是關鍵,現在首要的問題是如何救治安鷺笛?倘若她徹底魔化,體內所有的潛力都將被激發出來,造成的破壞力遠遠超出常人想象。她的生命也會隨時因為耗盡所有潛能而消失。”
我看著結界中的安鷺笛,她狂怒的嘶吼著,眼中充滿仇恨怨毒的目光凶惡的掃向我們,此刻她已完全喪失了神志。在她的心目中,這大陸萬物都是毀滅與仇視的對象,這便是魔化的可怕之處。
原本要承受這中結果的人應該是我,羅梅達爾也絕無興趣對安鷺笛這樣的一個少女使用如此手段。並非說他仁慈,而是這樣的一個禁咒必然要消耗施術者大量的真元與精力。
而我,現在卻只能站在結界外,冷眼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除了殺死她,沒有第二種辦法了嗎?”庫塞問道,沉重的語氣裡掩飾不住痛苦與憤怒,即便如他這樣的人物對於自己的親人亦不能忘情。人類終究是掙脫不了感情的枷鎖。
安姬思回答道:“也許魔族有解除魔化的方法,或者羅梅達爾也未可知,除此之外我們誰都無能為力。”
羅梅達爾已經死了,即使活著也不可能告訴我們解除魔化的方法。庫塞當然明白安姬思的言下之意,突然宛如野獸般低吼一聲將幻紫之瞳指向安鷺笛。
“庫塞魔師,你要做什麼?”安姬思冷冷問道。
庫塞的身軀微微顫動,低聲艱難的回答道:“與其讓她如此痛苦,不如讓我早些結束這一切!”
“慢著,”我阻止道:“除了羅梅達爾和魔族的大祭司,未必沒有別人知道如何解除魔化!”
庫塞一震,驚疑的望著我。
我吩咐道:“庫塞魔師,你和希菡雅留在這兒監視,我需要離開一會。”
庫塞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向著安姬思一頷首道:“你隨我來。”
“主人,我呢?”尤裡魯急忙問道。
我走出安鷺笛的臥室,淡然道:“你替我守在希菡雅的臥室外,沒有我的准許誰都不准放進。”
“是,主人!”尤裡魯大聲回答。
我推開希菡雅臥室的門走進去,安姬思默默跟在我身後。房間裡的燭火尚未熄滅,亮著一片朦朧的光彩。
我在椅子上坐下,問道:“你怎麼每次出現都用這種突如其來的方式?”
安姬思迷朦如霧一般的眼睛注視著我回答道:“我去了一次聖殿城。最近幾個月我們在帝國的許多據點都遭受到破壞和攻擊,似乎在暗中有一股神秘力量正在對付天宗。本宗的兩位護法都已經趕到帝都坐鎮,可是目前還沒有查到什麼頭緒。”
“是亞丁麼?”
“不知道,”安姬思搖頭道:“不過有本宗兩位護法同時出面,相信會很快解決。”
我望著她,沒有說話,眼睛裡忽然閃爍起一團熾熱的火焰。
察覺我神情中的異常,安姬思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修嵐殿下,你不會告訴我,你將我單獨請到隔壁屋子裡就是想——”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突然探手攬住盈盈一握的纖腰,安姬思冰涼柔軟的嬌軀一下倒入我的懷中。
她沒有反抗,靜靜的仰頭瞧著我道:“安鷺笛隨時可能徹底魔化,到時候我的結界也不一定能夠封住她。”
我的手撫摩過她挺拔的胸膛,淡然回答道:“我知道,所以我才需要你。”
安姬思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冰冷濕潤的櫻唇已被我低頭封緘。
我的雙手粗暴的在她身上游弋,掌心吐出的魔氣不斷刺激著她的嬌軀。我的暗黑能量對於安姬思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誘惑力,而她之於我又何嘗不是?
體內的暗黑能量迅速興奮激昂,猶如睡醒的雄獅咆哮奔騰,一團灼熱的欲望頓時從心底躥升。
我的舌頭在安姬思的檀口中貪婪的吸吮,汲取著甘甜清涼的玉液,將一縷魔氣渡過,更令她冰清玉潔的肌膚瞬間泛起桃紅,散發出滾燙的熱力。
自黑晶石獄一別已是數月,這個初識禁果的少女更禁不住我如此不堪的挑逗,片刻間眸子裡已蒙上一層水霧。
似乎是害怕被外面的人發覺,她苦苦忍耐著興奮羞人的刺激與快感,只用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虎腰,鼻子裡情不自禁發出兩聲低低的蕩人心魄的呻吟。
正更激起了我的欲望,雙手熟練的褪下她上身的衣裳,那宛如鬼斧神工的鍾靈傑作毫無保留的展露在我眼前。
“修嵐,不可以——”尚保留一絲清醒的安姬思伸出右手,象征性的企圖阻止我的魔掌進一步下探揭去少女最私隱的遮攔。
我的嘴唇順著她的櫻唇狂野的吻下,下頜、玉頸、胸脯無處不留下被我征服的痕跡。
“哦——”安姬思低低呻吟,完全沉醉在情欲迷離中,徹底向我敞開了心扉。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與我體內的兩股能量幾乎不約而同的攀向峰巔,彼此刺激,彼此交融。
我毫不憐惜的享受著她的胴體,並將她進一步推向欲望深淵中。她在我懷中細細的嬌喘扭動,櫻唇象饑渴者一般在我身上尋找甘泉與歸宿。
天在哪裡?地在何處?在這個瘋狂時刻誰還會去留意這些?
伴隨著安姬思的婉轉鶯啼,我終於進入了她火熱的體中。一股龐大的能量卷裹著難以言狀的快感潮水一般自她向我湧來,當滌蕩過我全身每一處的經脈後又呼嘯著回流。
“轟——”靈欲的天堂敞開了它的大門,所有的快感在天堂中舞蹈。
這是何其動人而難以訴說的感覺!
我的靈覺在極度興奮中翱翔,山川黑夜,只在我的翼下流動。
眼前,驀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仿佛自己突然間已置身在另一個世界。
乳白色光華散盡,我的周圍竟是一片漆黑的虛空。
浩瀚無垠,星辰璀璨。
在那盡頭,我看見了它。
暗黑之宮!
好象是在那裡佇立了無數世紀,沉默著,等待我的回歸。
我的心頭竟湧起一股莫明的興奮,就如同浪跡四海的旅者終於看見了故鄉的土地。
時空在我面前不斷收縮,雄偉神秘的暗黑之宮飛速的向我接近,由一團遙遠而模糊的暗光逐漸幻變成佇立在我腳下的巍峨宮宇!
我推開黃金鑄造的大門,走入大殿。
裡面的情形和我上次來時一模一樣,空氣中流淌游弋著熟悉的能量元素和來自腳下的怨靈戾氣。
我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目光環顧空無一人的大殿叫道:“安德莉希雅,你在不在?”
低沉的回音在空曠裡來回蕩漾,一團光影在我的面前生起。安德莉希雅絕美的身影伴隨著她溫柔飄渺的聲音一起出現在我視線中:“主人,歡迎您回來。”
沒有了上次的驚訝,我凝視漂浮在我身前的少女道:“我打開異空間之門回到這裡,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安德莉希雅微笑著回答道:“主人可是有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我願意盡一切可能為您分憂。”
“在北方的魔族中,是否有一種可讓人魔化的秘技?”
安德莉希雅想了想回答說:“北方各族中能夠擁有魔化能力的只有魔族的大祭司,他們能夠施展‘魔靈禁咒’將包括人類在內的生物進行魔化。不過使用魔靈禁咒非常耗費施術者的靈力,遠沒有將死靈喚醒成為骷髏軍團實用,所以也很少能夠見到有人使用。”
魔靈禁咒,果然是了。我問出下一個疑惑:“你知道魔靈禁咒的施展方法麼,它是否可以通過掌力的打擊傳入被施術者的體內?”
“應該不可能,施展魔靈禁咒需要進行冗長復雜的咒語念頌和靈力積聚,根本不可能通過掌力攻擊的途徑施術。除非——”
“除非什麼?”
安德莉希雅回答道:“除非施術者已經擁有了利用魔靈禁咒煉制的符咒,這種符咒其實就是將魔靈禁咒的能量半物質化,蘊藏在施術者的體內。需要使用時以強大的能量開啟符咒的封印,將魔靈禁咒注入施術者體內。不過由於要完全揭開封印釋放能量需要一個過程,依照當時的實際情況,被施術者的魔化通常會要一個月到半年甚至一年的過程,這當中符咒潛伏在他的體內根本無法察覺。”
我的心頭一動,已能確認羅梅達爾必定是用了這種方式將安鷺笛魔化。
那麼又是誰將魔靈禁咒傳給了羅梅達爾?
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究竟是誰?
魔族麼?
我繼續問道:“如果一個人已經開始了魔化,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住她?”
安德莉希雅輕輕一聲歎息,回答道:“一旦魔化啟動,被施術者的神志就被強大的魔靈所泯滅,成為了一具充滿邪惡只懂得殺戮的恐怖魔物。如果要拯救他,就必須重新喚醒被施術者的神志,將主人的能量與靈力注入他的體內,利用被施術者本身的力量和靈力再加上主人您的幫助把魔靈徹底迫出體外殺死。”
她頓了頓說道:“具體的方法如何我也並不清楚,這些知識事實上亦是從多洛莉絲那兒得來。不過如果主人您想救人千萬要小心,一旦魔靈反噬,甚至您都會有危險。”
“我明白了。”雖然安德莉希雅的答案語焉不詳,可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至於潛藏在安鷺笛體內的魔靈,它想對付我道行未免還差點。
感覺到體內的能量開始消退,我望著安德莉希雅道:“我必須返回了,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從你這裡得到答案。”
“你是否知道暗黑之戒在哪裡,為什麼從沒有人跟我提起過它?”我問道。
安德莉希雅露出難以言明的神色,徐徐回答道:“主人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它?請您相信我,也許沒有暗黑之戒您會生活的更好。”
話音剛落,眼前的光影開始變的模糊,我知道自己的能量已開始退回。於是徐徐收回靈覺,眼前的一切在浮光中遠去。
耳邊又傳來安姬思忘情的嬌喘與呻吟,我摟著她火熱滑膩的胴體,坐在黑暗裡。
燈光照射在她潔白無暇的玉體上,晶瑩的汗珠閃爍著煥放迷人的光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全身緊緊貼住我,仿佛想把我徹底融化在她的世界裡。
體內的能量生生不息的在我們兩人之間循環流轉,我收回所有的心緒,全心投入對她的鞭撻中。
因為快樂,她不能自已的在我懷中扭動顫抖,富有韻律的迎合著我的動作,將我們之間的配合演繹到完美無隙。
當我被消耗的暗黑能量再次恢復,逐漸攀上峰巔時,她在我的侵犯下已陷入了忘我的狂歡裡,粉紅的艷光在火燭中顯得分外誘人。此際我懷中的少女早忘卻了天宗宗主的尊榮身份,只懂得享受一個普通少女理應得到的靈欲歡暢。
“轟——”我的能量幾乎與我的快樂同時抵達高潮,把對懷中少女所有的欲望與需要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入,散播下生命之花。
安姬思終於不能克制,聲嘶力竭的呼叫,帶著快樂與痛苦,把她再次交到我的手中。如果不是在屋中設下的結界,她的聲音足以讓半個王都從沉睡中驚醒。
而現在,她的呼叫,她的呻吟,她的火熱與愛戀都只屬於我一個人,在黑暗裡獨自的享受品位。
雲停風定,我們停止了所有的動作,靜靜享受激情後的余韻。
體內的暗黑能量洶湧鼓蕩,好似要從裡面膨脹爆炸出來,我知道我的修為又精進了一層。
“修嵐,你是一個魔鬼。”安姬思輕輕說道,玉指在我赤裸的胸膛上劃著溫柔的圓圈。
我的嘴角浮起一抹淡然微笑,說道:“對於我來說,征服你也不啻於征服了一個國家。”
聞聽我一語雙關,安姬思的臉上也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說道:“在帝都,還有更強大誘人的一個國度在等待你去征服。”
我輕吻她一口,橫身抱著她站起道:“和我一起去帝都,我會讓你親眼見證這一切。”
安姬思輕輕歎息道:“我已越來越無法拒絕你的要求,遲早會成為你的奴僕。”
我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切想要的報酬,包括剛才的快樂。”
安姬思從我的懷內脫離站到地上,但依然靠在我的胸膛上徐徐說道:“修嵐,我愛你。”
於是禁不住又是一次纏綿,但想到隔壁的安鷺笛我和她都淺嘗而止,匆匆收拾整齊走出臥室。
回到安鷺笛臥室的時候,結界中的她雙眼中的綠光越來越幽暗,身體也膨脹到兩米以上,宛如一個龐然魔物。
她赤裸著全身,憤怒暴躁的用雙拳垂擊著結界,不住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
“她已完成魔化了,”安姬思輕輕說道。
庫塞冷然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滿為什麼我在這關鍵時刻消失了好一段時間。
我沒有理睬他,吩咐安姬思道:“撤去結界。”
希菡雅一震,叫道:“你要殺死她麼,主人?”
我漠然一笑回答道:“不,我已知道如何救治安鷺笛,你們只管放心。”
安姬思念動咒語收起結界,失去禁錮的安鷺笛嘶吼著朝我撲來。
我沒有動,目光凝視安鷺笛的雙眼,強大的靈覺潮水一般湧入她的體內。
穿越幽暗的雙眼,穿越目光後的暴戾與殺機,穿越她迷失的心靈,我的靈覺宛如一把利劍直低她的最深處。
“轟——”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她的體內猛然燃燒,我的雙眼也被那無形的熱火灼的一疼,不自覺的眼前一暗。耳朵裡卻聽見安鷺笛微弱欣喜的聲音呼喚道:“主人,您在哪裡?”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龐大的魔物已壓到了我的身上,我的雙手牢牢扼住它粗壯的手臂,以暗黑能量禁制住它的躁動,在內心中回答道:“安鷺笛,我就在這裡,在你心裡。”
“主人啊,快救救我!為什麼我感覺這樣的寒冷和黑暗,仿佛有一股邪惡的力量占領了我的肉體和靈魂,我就如同漂浮在一個黑暗無邊的空間裡,只有您的聲音才能讓我感覺到一點溫暖?”
我平靜的回答道:“你不用害怕,努力集中所有的靈力與我交融,我會把你帶出黑暗。”
似乎是感受到安鷺笛的復蘇和來自體內越來越明顯的反抗,魔物猛然爆發出一記低吼,低頭張開血盆大口朝我亮起明晃晃的獠牙。
我蔑然一笑,抬起頭,將我的嘴唇緊緊封在魔物的唇上,一股沛然莫御的暗黑能量猶如奔流咆哮的大川,一瀉汪洋沖入魔物的體內。
魔物發出恐懼與驚惶的吼叫,拼命的掙扎企圖逃脫我的桎梏,卻怎麼能夠?
它的全身驀然爆起一團暗黑的光華,眼睛中的幽綠色彩漸漸被吞噬淡化,我可以清晰的聽見它體內傳來的能量撞擊聲,和安鷺笛欣喜的呼喊:“主人,我感覺到您的力量了!它是那麼強大,象海水一樣把我包圍在中央。”
我在心中吩咐道:“安鷺笛,不要松勁。努力融合我給你的能量,用你的靈覺去反抗占據在你肉體中的魔靈,將它迫出你的身體。”
心中響起安鷺笛的回答:“是,我的主人!”
魔物在我身前拼命的掙扎,我從容不迫的吻住它,將暗黑能量源源不斷的度入安鷺笛體內。
暗黑的光華越來越濃,一團光霧將我們籠罩在其中。
在光霧裡,魔物開始發生了變化——它的肌膚漸漸轉綠為藍,轉藍為黃,最後恢復向潔白無暇的肉色;它的臉龐急劇的扭曲幻變,慢慢的呈現出我原本熟悉的那張艷麗容顏;它的身軀也發生收縮和改變,逐漸有了熱力和柔軟的感覺,蛻變成一具成熟少女的完美胴體。
隨著一聲絕望的嘶吼,安鷺笛的眼中綠光耀眼的一閃,一股綠霧噴薄而出,逃逸到虛空中形成一團類似人形的影象。
安鷺笛在我心中歡呼道:“主人,我已能感覺到您正在擁抱著我,那魔靈已逃出了我的身體!”
“轟!”是庫塞發出了幻紫之瞳,將來不及逃竄的魔靈徹底消除。
我不理睬身邊一切,專心致志的擁吻懷中的玉人,享受重逢的滋味。
暗黑的霧光中,安鷺笛睜開她清澈嫵媚的雙眼,燃燒著融化所有的火焰,不顧一切的抱緊我深情呼喚道:“主人啊,你的安鷺笛回來了,她再也不想離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