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傳說 第六卷 第一章 臥榻生香
    清晨第一縷曙光悄然射過半透明的落地窗簾,照在我的臉上。

    我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睜開眼。

    這是哪兒?

    “主人醒了!”耳朵裡聽見尤裡魯驚喜的聲音。

    我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看到了一張張充滿關切與喜悅的面龐。

    尤裡魯、希菡雅、翡雅、嘉奈莉,還有鏡月公主。

    “修嵐,你真是把人家嚇壞了。”翡雅嬌憨的聲音在我耳旁說:“每回你都傷的這麼重,這次幸好有鏡月姐姐在,不然真不曉得你又要在床上躺多少天?”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昏迷前的情形,想起了在冰天雪地的北方寒原,眼前浮現的是幽靈族長臨死前猙獰丑惡的模樣。

    “我睡了多久?”

    “還好啦,”翡雅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這回比以前都有進步,才睡了一天一夜而已。”

    一天一夜,原來已經這麼久。

    七萬大軍集聚玉河城,等待著我的號令。

    考蘭蜷縮在王都中處心積慮的計劃著他的下一個陰謀。

    而我,卻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我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低聲問道:“那些幽靈族的人是否也解決干淨了?”

    “幾乎都完蛋了,”鏡月公主輕輕歎息一聲說道:“你的兩位屬下簡直如殺人的機器,在片刻之間將數十名幽靈族高手屠得橫屍遍地。經此一戰,稱雄北方寒原的幽靈族二十年裡休想再恢復元氣。”

    “殺的好,”我冷冷哼了聲道:“我不會留給任何人第二次暗算我的機會。”

    希菡雅擔憂道:“可這麼一來,不知道北方聯盟會作出什麼反應?”

    鏡月公主搖頭道:“應該不會有太過激的動作。在二十年前魔王艾歐死後,北方聯盟雖然得以保存,但內部之間矛盾重重,形成魔族一族坐大之勢。幽靈族雖然難纏,卻終究是北方較小的一個種族,魔族也不至於為了它而大動干戈。”

    由於二十年前北方聯盟在艾歐的統率下將戰爭的目標轉移到神聖帝國方面,其後雙方各陳重兵於邊境,倒令帝國得到了數十年的平靜。

    但帝國與北方聯盟近幾年雖然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役,可小摩擦時有發生。最近北方聯盟的十萬半獸人大軍又入駐帝國東北的馬伊特山麓,雖沒有什麼異動但也給金沙公爵造成了巨大壓力。

    因而,鏡月公主對於北方聯盟的情況自然十分關注。

    “匡!”

    尤裡魯猛然雙膝跪倒在床前,深深低下他的頭顱道:“主人,處罰我吧!”

    我目光掃過希菡雅,沉聲問道:“是誰告訴尤裡魯那天晚上的事情?”

    “是我,”翡雅小聲道,象做錯事的孩子偷偷望了我一眼。

    “起來!”我冷喝道:“不要象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在我面前求饒!如果我要處決你,你早就被送進了墳墓,而不是現在。”

    “主人?”尤裡魯抬起頭,看著我,臉上充滿感激與激動。

    我懶得理他,用森寒的目光凝視著翡雅說道:“涉及軍政方面的事情除非得到我的允許,否則不准亂聽亂傳。我不希望在我的軍隊中,我的將士還要受命於第二個人的影響。”

    翡雅沒有想到我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如此嚴厲,面色瞬間變的蒼白,低頭輕聲道:“我知道了,主人。”

    鏡月公主輕拍翡雅的肩頭以示安慰,以她的冰雪聰明當然明白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

    我朝還跪在地上的尤裡魯微一揮手道:“你出去吧,通知鮑裡斯、楚庫他們在一個小時後到議事廳等我。”

    “是,主人!”尤裡魯站起身朝臥室外走去,從他沉穩的步履中我知道他已從那晚的陰影中走出。

    “主人,您是否還需要多睡一會兒?”嘉奈莉問道。

    “不用,”我試著窺查體內的傷勢,鏡月公主的療傷聖術果然了得,除了真氣還有幾乎不能察覺的輕微凝滯外,連疼痛也已消失。

    在希菡雅和嘉奈莉一左一右的服侍下我穿起衣服正要下床,尤裡魯卻滿臉驚訝疑惑的走進來,躬身稟報道:“主人,有一個客人想見您。”

    “客人?”

    尤裡魯瞧了瞧坐在一邊的鏡月公主,回答道:“是亞丁皇子。”

    “是他?”我與鏡月公主對視一眼,發現她的星眸中也滿是訝異,顯然對於亞丁的突然來訪同樣的感到意外。

    他來做什麼?

    難道是想為羅梅達爾報仇?

    看樣子不象,否則亞丁絕對不會以這樣的方式找上門來。

    或者是想作考蘭的說客?

    以他的見識智慧也應該明白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見我在思考,尤裡魯低聲問道:“主人,您是否要見他?”

    “他在哪裡,是一個人麼?”我問道。

    “他沒有帶隨從,也沒有化妝,現在正在客廳裡等候——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潛入的總督府。”

    潛入?

    以亞丁的修為,總督府高大的圍牆也還阻攔不住他。

    “請他進來,”我吩咐尤裡魯道。

    “是,主人!”尤裡魯領命而去。

    希菡雅朝諸女使了個眼色,柔聲道:“主人,我們先出去了。”

    我點點頭,剛才受到訓斥的翡雅湖問道:“主人,是否要請庫塞魔師過來一次?”

    我明白她是擔心萬一亞丁要不利於我,重傷剛愈的我會有危險。

    “不用,”我拒絕道:“他來找我應該是為談判,有鏡月公主在旁邊就可以了。”

    鏡月公主一怔,清澈的妙目拂過我的面龐,沒有想到我居然讓她留在身邊參與我與亞丁的談話。

    畢竟,亞丁現在的身份是帝國的叛逆,聖殿所敵視的山宗宗主。

    我卻另有打算——既然我與山宗以及考蘭早勢不兩立,那麼彼此之間根本沒什麼可談的。有鏡月公主在身旁,正可借此向亞丁表明我的立場。

    同時,亞丁來訪的消息早晚會被人洩露出去,與其讓嘉修陛下和聖殿的那幫長老私下裡胡亂猜忌,不如用鏡月公主來消除這方面的影響。

    她只在一怔之間,迅速的恢復,嫣然道:“既然如此,便讓鏡月再為殿下做一回保鏢吧。”

    希菡雅微笑道:“有勞公主殿下了。”拉了拉翡雅的手,和嘉奈莉走出臥室。

    翡雅走到門口忽然回過頭來,朝著鏡月公主俏皮的一眨眼睛道:“鏡月姐姐,修嵐就拜托你照料嘍。”

    面對這麼一句雙關之語,鏡月公主皎潔的面頰上也悄然泛起一縷嫣紅,以微笑頷首掩飾。

    翡雅咯咯一笑消失在門外,剛才的委屈和不快早拋到九宵雲外,隱約就聽見希菡雅責怪道:“你這鬼丫頭,連公主殿下的玩笑也敢開。”

    我的心頭一動,目光瞥過鏡月公主。以她的涵養和修為,翡雅的玩笑應該對她毫無反應才對。

    除非,她的心中已有破綻。

    我不禁想起在那冰窟中銷魂的一吻,與她耳鬢斯磨,纏綿相擁的一幕。

    難道,這個身份超卓,修為卓絕的少女,在心中果真已對我產生情愫?

    一直以來,因著她的身份,無論在任何時候我都對她抱有深深的戒備。因此對她的每一個舉動都費量的去懷疑她的背後目的。

    可如今回想,她做的每件事情非但沒有不利於我,還在有意無意中伸出援手。即使是當日在帝都引我與錫瓦魔師一戰,恐怕也是為了測探我與魔門的關系居多。

    否則以她的身份盡可喚上別人,何必是我?

    當然,她也大可借著那次的激戰將我與山宗的關系徹底打碎,以期望把我推向聖殿的立場。

    我忍不住強烈的想弄清楚,在她的心目中我究竟是站在怎樣的一個位置?

    是一個潛在需要消滅的敵人?

    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還是她的未婚夫?

    我從來沒有如此費量另一個人的思想,尤其是一個少女對我的想法。

    對於其他的任何女人,甚至包括安姬思,我都是隨心所欲,毋庸多心。

    但她卻是一個特殊。

    是因為我需要征服她以此達到我打擊分化聖殿,進入帝國核心層的目的,還是在她身上我尋找到了暗月的蹤跡?

    我第一次有些茫然。

    “修嵐?”鏡月公主的聲音喚醒了我的沉思。

    我深吸一口氣,重新半躺回床上。

    出乎我意料外的事情發生了!

    鏡月公主默默的起身,彎下她只堪盈盈一握的腰肢細心的替我將絲被蓋好,又為我在背後墊上了一只枕頭。

    她的秀臉上流露著溫柔,宛如一個小妻子在服侍她的丈夫。她的嬌軀俯在我身前,挺茁的胸口不經意的在我肩頭輕輕擦過,激起一絲莫名的酥癢與欲望。

    我驀然探出手,攬住她有若刀削般的玉肩。

    芬芳滿懷,香玉在抱。

    心底又泛起無邊的欲望與抵死纏綿的奇妙感覺。

    “哦,”她輕輕的嚶嚀,修長的嬌軀下意識的顫抖一下,象受了驚的小鳥一般瑟縮,卻並未抗拒我的魔掌。

    即使此刻她要抗拒,我亦同樣不會停手。

    我的眼中射出灼熱的火焰,全身的能量在興奮中呼嘯歡躍,感受著在她體內那熟悉的氣息與心跳。

    我的臂彎微一用力,她柔軟溫暖的身軀情不自禁倒入我的懷中,櫻桃小口裡發出“啊”的一聲驚呼。

    這個時候,她不再是雍容高貴的帝國公主;亦不再是修為超凡,淡雅若仙的聖殿高手。

    她只是她,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一個在我懷中感受熱力與狂放不羈擁抱的女子。

    我用左手緩緩抬起她的下頜,觸手一片冰涼滑膩,就象撫摩在一件精美絕倫的瓷器上。

    “修嵐,不可以,亞丁皇子他——哦!”

    她軟弱無力的話語被我粗狂乃至野蠻的吻打斷,我的嘴巴緊緊封住她嬌小濕潤的紅唇,靈動的舌頭粗暴的沖過她玉齒設下的關卡,尋找纏繞著她的香舌。

    “轟——”

    我體內的暗黑能量猛然覺醒,象爆發的火山將熔巖噴射向高空。透過我與她的舌尖抵觸,龐大的能量呼嘯著湧入鏡月公主的胴體中,與她的能量水乳交融,匯聚成磅礡大江再回流而來!

    生生不息,循環虛空!

    雖然沒有如同上次那樣打開通向異空間的大門,但我分明感覺到體內的能量在集聚的增長擴大。

    我的靈覺也漫溢出身軀,不停朝著四外蔓延。

    我看見了臥室的窗外,那一輪紅日正冉冉升起;我看見了在門外,兩名銀甲衛士精神飽滿的守立。

    我看見在遙遙的走道另一端,尤裡魯正領著亞丁皇子走過來,而他也仿佛有所察覺的猛然睜目朝這裡凝望,眼中射出兩道凌厲的寒芒。

    雖然沒有進入她的體內,但這種感覺已將我帶上濃烈的頂峰。

    我不知道,一旦那樣的事情發生,那將是如何的光景?

    而魔劍暗月,是否也將由此重生?!

    在我的肆意攻擊下,鏡月公主逐漸失去了矜持,她的雙手不自覺的環繞到我的背後,星眸中不再清澈恬靜,而是閃爍著別樣的火花!

    我的右手粗暴的扯開她的胸襟,手指急不可待的探入近二十年來從無人能夠進入的神聖領域。

    鏡月公主一震,但沒等她來得及提出抗議,我的魔爪已經牢牢握著那柔嫩滑爽,飽挺充滿彈性的乳峰。我的拇指與食指幾乎在同一時間熟稔的捻起那含苞待放的鮮紅蓓蕾,肆意的揉捏撫摩。

    她迅速沉淪在巨大的肉體沖擊中,櫻桃小口中不由自主的發出動人的嬌喘與呻吟。這個從未品位過肉欲滋味的少女,一旦敞開胸懷,所感受到的刺激遠勝過任何人的想象。

    更加重要的是,在她體內封印的暗月,對於我的來臨充滿渴盼,而我的暗黑能量又對她的聖道修行產生巨大的異極撞擊。

    在肉體與精神雙面的沖擊下,即便是她也惟有迷失在欲火之中。

    但我知道,倘若她想抗拒,以她的修為與定力,即使此刻也依然能夠掙脫。

    然而她沒有,而是盡情的享受著我所帶給她的前所未有的快感。

    門口腳步響動,尤裡魯和亞丁終於到了。

    我暗叫一聲可惜。

    以眼下的情景,鏡月公主已基本喪失了對我侵犯的抵抗意識,我大可就此將她占有。

    但在時間上,卻只差了這麼一步。

    鏡月公主似乎也察覺到尤裡魯與亞丁的到來,雙手不知哪裡生出的力氣將我勉力推開,嬌艷絕倫的臉上卻紅霞未褪,秀發與衣襟更是凌亂不堪——這自是出於我的傑作。

    她宛如小姑娘般嬌嗔的盯了我一眼,仿佛是在說:“都怪你亂來,差點被人撞見。”

    我的嘴角溢出一縷得勝者的笑容,在床上坐正,就聽見尤裡魯在門外道:“主人,亞丁皇子到了。”

    我看鏡月公主已神色如常的回座,於是說道:“請進。”

    臥室的門被推開,亞丁皇子高大魁梧的身軀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一段日子未見,他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面色依舊是那麼沉穩陰冷。

    見到鏡月公主在坐,他微微一怔,然後大馬金刀的在我身旁的另一張椅子裡落座。

    “修嵐公爵,公主殿下,我們有很久沒見了。”首先開口的是亞丁,他姿態隨意的坐在椅中,身上絲毫沒有殺氣與敵意。

    “是有段時間了,亞丁皇子。”我回答道。

    而鏡月公主則是微微欠身說道:“亞丁皇叔,您好。”

    亞丁露出苦澀的笑容道:“我已不是你的皇叔,你不必這樣稱呼我了。”

    鏡月公主逃離了我的魔掌控制後,又迅速恢復到優雅睿智的常態,微笑道:“雖然您已經不再擁有皇儲的身份,可從血緣上說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您始終都是鏡月的叔叔。”

    亞丁哈哈一笑,說道:“這麼說你從帝國而來只是為了修嵐公爵,而非追殺我這個帝國的通緝犯?”

    鏡月公主應對自如道:“鏡月不敢欺騙您,我來比亞雷爾一個主要的目的就是查尋您的蹤跡和下落。”

    亞丁嘿然道:“現在我就坐在你的面前,你盡可將我拿去見嘉修。”

    鏡月公主嫣然一笑道:“如果鏡月真要緝拿您,也就不會等到今天。當日更不會拜托修嵐設法傳訊給您,令您能夠在水舫上及時脫身了。”

    以亞丁的城府,聞聽此言也忍不住一震,凝視著我與鏡月公主沉聲問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當日究竟是誰通知了我?原來是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嘉修的意思麼?”

    鏡月公主不承認也不否認,微笑道:“這就要皇叔您自己去想了,恕鏡月無法奉告。”

    亞丁哼了聲,沒有說話。

    截止目前,對話都在他們兩人之間進行,卻獨獨漏了我這個主人。然而我的思維也隨著他們的談話而不停轉動。

    當臥室裡出現短視件的冷場,我知道是該我開口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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