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數上有優勢,假日酒店的保安們很快制服了幾個地痞流氓,不過他們沒敢動朱堅強,知道這小子來頭不小,沒人敢惹。
張傑瑞扶起倒在地上滿頭是血的盧茂,問道:「老盧,怎麼樣,能聽到我說話嗎?」
盧茂點了點頭,伸手四處摸索,像是要找他碩大的黑框眼鏡。那眼鏡早已在混戰中變得支離破碎,張傑瑞伸手招呼一個保安過來,找車把他送醫院,快點,我隨後就到。
既然事情鬧出來了,就不得不說幾句場面話,張傑瑞看著陰沉著臉的朱堅強,朱兄,對不住了,老盧是我朋友,見死不能不救。
朱堅強哼了一聲,咱們之間說這個有鳥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今天這筆賬我給你記著呢,咱們走著瞧。
張傑瑞乾笑兩聲,看來客氣話是不用說了,那好,走著瞧唄,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朱堅強知道今天奈何不了他,板著一張臉就朝房間裡走,今天***倒霉,你說有人找就找吧,手賤的去開門,結果遇到個瘋子,惹了一身的晦氣。
苗惠茹在他經過自己面前時,伸手拉了一把,堅強……
朱堅強對她同樣沒好氣,指著額頭罵,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給我說清楚。
苗惠茹顯得很沒有面子,尷尬的對張傑瑞笑了笑,抱起洋洋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去後關上了房門。
張傑瑞心想這是什麼爛事啊,明明有一個對你癡心不已的夫君,你不去珍惜,反而跟著一個不是玩意的傢伙,何苦呢?如果說朱堅強剛才只是手賤,那你就是人賤了,將來就是吃了再多的苦,也怪不得別人。
一場鬧劇收場,張傑瑞準備離開,回頭時現不遠處一個房間虛掩著房門,透過門縫隱約看到一個孩子,有幾分眼熟,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實熟,他不是在澳洲嗎,怎麼出現在這裡?
也許只是長得像,但願如此,但……但是也太像了點吧,連撇嘴的姿勢都一樣。不對,絕對有問題。
張傑瑞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推開房門後現一屋子的人,圍繞著茶几足足有十幾個之多。旁邊牆上趴著一位,見有人來問道,哥們,我變壁虎了,能看到我不?
張傑瑞不看則已,一看嚇了一跳,這不是***朱大少嗎?再注意屋子裡的人,都是和他整天鬼混的死黨,還變壁虎呢,分明是吸了毒,有點飄飄然,自我感覺很良好。
那個孩子,準確地說,已經可以確定下來,正是鄭財神的寶貝兒子鄭爽,扔下手裡的杯子就跑了過來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裡,剛才外面鬧哄哄的,像是聽到你的聲音了。
聽到我聲音還不出來看看?張傑瑞知道不妙,就剛才那鬧騰勁,凡是愛看熱鬧的都該出去了,這幫小子唯恐天下不亂,焉有有熱鬧不湊合的道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人一直在吸毒,那種境界確實是不容易被打擾的,沒錯,器具就放在茶几的下層,整個房間裡煙霧繚繞的。
張傑瑞臉色越來越難看,質問道:「鄭爽,你回來的消息,你爸知道嗎?現在放假了?」
鄭爽撓撓頭,答道:這是個我想你替我保密,可以嗎?」
可以個屁,張傑瑞陰著臉不理會,鄭爽又道:「我回來有點事情,很快就回去上學,你就放心吧。」
張傑瑞指指茶几下面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向你爸保證過嗎?毒品這東西不能碰,誰碰誰完蛋。
鄭爽面有難色,這事情確實不容易解釋,不等他說話,旁邊已經半逍遙半飄渺的朱大少靠了過來,在後面攬住了張傑瑞的肩膀不對,呸……小張,對,小張,你管的太寬了點吧,吸毒怎麼了,老子願意你管得著嗎?
張傑瑞一把甩開朱大少的手臂,你愛吸不吸,你這種禍害,死一個少一個。他拉住鄭爽的手,不由分說要出去。
朱大少不同意了,兄弟們,給我攔住了。張傑瑞按住他肩膀,怎麼著,三天不打你皮有癢癢了是吧?
朱大少狂笑,不是有個叫耗子的老跟著你嗎,今天哪去了,叫出來看看啊?……你***一個人也敢這麼囂張,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傑瑞光顧著生氣,全把他們當了小屁孩,倒是忘了自己是一個人進來的,不但沒帶耗子和石頭,連那群保安都被他指使回去了。這要是打起來,朱大少本身沒什麼,但要是跟著後面十多個飄飄然的傢伙,那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打是打不得,張傑瑞順著朱大少推他的手,轉身就出了房門,見那些人繼續哈屁,居然沒有人追出來。他轉過牆角就撥了電話,先是給鄭財神,不好了,你兒子回清洲了,和朱大少那種人混在一起。
然後便是大劉,帶著公司養的那幫人快過來,有架打。耗子現在出差在濱海,石頭忙著陪他的馮雲,就不打擾他們了。
鄭財神心急如焚,只用不到十分鐘便趕到了現場,一開始還有些不信,待推開房門一看,他那日思夜想的兒子果然正在其中,有人正拿著針管給他注射。拿針管的人,正是他最深惡痛絕的朱大少。
鄭財神幾乎是瘋般的衝過去的,一把抓過朱大少的胳膊,醋缽大的拳頭砸在臉上,直接打出去兩三米遠,如果不是倒在軟和的沙上,當時就得上醫院。鄭財神然後便提溜著衣領把鄭爽拉起來,嘴裡不停痛罵著,像拖死豬一樣的朝外拉。
朱大少翻了個滾,捂著鼻子站起來,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可能已經從飄渺狀態恢復過來,罵道,去你大爺的,兄弟們,給我上!
這次是有備而來,張傑瑞招呼一聲,大劉帶著手底下一群人殺了上來,劈里啪啦一陣子,這些半大的孩子哪裡是對手,加上吸了點毒七暈八素的,幾分鐘就被打得滿地找牙,失去了戰鬥力。
朱大少開始求饒,鄭叔,別打我,我爸昨天還提起你呢,說要給你個工程。
他不說話還好,鄭財神的牙咬得咯咯亂響,他是什麼角色,是仨瓜倆棗打的了的嗎?去你媽的,你爸也不是個東西,給我打,狠狠的打。
鄭財神是徹底的暴怒,孩子是他唯一的希望,送去澳洲就是為了少些是非,現如今莫名其妙的回來了,還敢沾惹毒品,你朱大少就是罪魁禍,不打你打誰?
可就是有不長眼的,聽到這邊有動靜,朱堅強那王八蛋溜躂過來,居然還好意思找鄭財神講情,放開他吧,否則要是朱市長知道了,恐怕你不好交代吧?
交待你個屁,鄭財神斜了他一眼,你更不是個玩意,傑瑞呢,給我打,朝死裡打!
於是乎,被打的人多了一個,朱堅強雙手抱頭縮在地上,如同一個烏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