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愛驕陽 正文 第二部分 她+他 訂婚(14)
    一晚上睡的很不安穩第二天卻在八點半才起床。洗漱完畢後下樓依然沒現易明的身影。她原以為她昨天是睡熟了才沒聽到他回來可是卻沒想到他真的一夜未歸。

    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焦揚在進完早餐以後再次回到臥室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突然覺得委屈那一瞬間彷彿有淚水又想自眼睛裡流出來。她將筆記本電腦收拾好又將床上的被褥弄整潔掏出手機便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她焦揚雖然答應了他訂婚的事情可是卻並不代表可以任他將自尊就這樣肆意踐踏。

    響了很長時間話筒才傳來一聲有氣無力的「喂」字像是還未睡醒連呼吸都帶著慵懶的氣息。焦揚聽聞他如此原本委屈的心思更加難過起來強迫自己穩定呼吸她用最清冽和正常的語氣與他說話「易明我要回海涯謝謝你的招待。」

    那邊再次靜了幾秒更像是在思索良久才傳出回應「在家等我我過會回去。」

    「你……」焦揚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他卻已經掛斷了電話依然是典型的狂妄自大易氏風格。焦揚氣惱的將手機狠狠扔至床上坐在床上小聲罵他自私自大心裡卻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坐在這裡等他。看起來很沒有氣節但是若是不聽他的話她完全想不出他會用什麼樣的手段給與她懲罰。

    說仍是自主自立可是命運卻像是戲耍她一般。戴上了這個訂婚戒指便真的被他套牢什麼事情都不再用以前地角度考量平衡。有一些沒有骨氣的戰兢與小心翼翼。

    她坐在臥室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轉眼又是六個小時過去仍未看到那個「等會回家」的人的影子。通過網絡問了問機票焦揚現下午五點四十仍有回海涯的航班當即決定趕回海涯。不再枉費工夫只為欣賞他地自大和狂傲。

    她中午賭氣沒吃東西到了機場便提前買了些零食在候機廳等待以免空腹登機暈機。一邊吃一邊看著手中報紙抬頭注意到距檢票還有八分鐘的時候突然覺得胳膊一疼竟被人狠狠錮住連拖再拽的拉了出去。

    焦揚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拖出去了很遠。剛要大叫就被一雙手摀住「你想讓記者都看向這邊嗎?」

    她驚慌抬頭觸目便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傷痕剛才慌亂的心竟在那一瞬間歸於平靜。大概是曾經在機場被記者唯獨過易明帶著很大的墨鏡幾乎遮蓋了他半張面容等到已經上車他才將墨鏡摘下。

    焦揚揉著被他握的生痛地手腕作勢要下車。卻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拖回。她憤怒的瞪他「易明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讓你在家等我可是你呢?」他看她一眼。墨黑的眸中斂著欲要爆的怒氣「你這麼趕著回海涯幹什麼?」

    「我趕著回海涯?」她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你說等一會兒我等了可是你呢?昨晚不回來不說今天又等了這麼半天不在易明。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才有工作我也有!」

    她只覺得滿腹委屈措辭因此也變得辛酸刻薄。原以為他會用更加涼薄的語氣駁斥她的論斷可是等了半天卻有一聲類似於歎息的回應悠悠傳來「你才等了我這麼一會兒便覺得憤怒。那你想過我嗎?」

    她倏然回頭。卻見他一向冷冽的眸子正泛起傷感戲謔的霧氣「你第一次說半年就回來。可我等了四年;第二次在醫院說買完東西就回來可這又是兩年……那麼」他定定地看向她眼睛的霧氣凝化成譏嘲的輕笑「你只是等了這麼一小會兒就受不了了?」

    那滿腹的委屈突然在他這樣地眼神中徹底化為酸楚焦揚看向窗外一聲不吭。直到車子轉向易家宅院她還未下車便聽到有人似是興奮的低呼「他們回來了!」

    焦揚抬頭竟看見易父站在門前守候一時怔愣在那裡。他不是說要出差很久嗎?怎麼下午便回來……正在沉思中一旁的易明哼了一聲拉起她的手便走了過去還未等她與易父打聲招呼已經被他扯進客廳。

    她努力掙脫他的相握轉身向易父微笑看著他面上浮起的淡然笑意更是有幾分不好意思「易伯伯不好意思……只是工作比較忙我想今天回去的沒想到您還在。」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易父倒是笑容未改目光轉到易明身上「明給焦揚做些清淡地東西吃吧來來回回折騰這麼久必是餓了。」

    「她不用吃。」易明果斷回絕再次加大力氣牽她手想要拉她上樓。十六k文學網

    焦揚覺得這種情形十分尷尬看易父好心的樣子不想離去但是無奈手又被易明攥的死緊。她眨眨眼剛要對易明說些什麼緩解氣氛。只是話未出口就見易父突然拉住易明的胳膊聲音低沉卻很有威懾力「明!」

    「放開我。」握著她手的男人卻不曾有半分鬆動甚至不去看父親的表情仿若執意抗爭到底。

    「明!」易父一個用力將他扯下台階叱道「你不能這麼自私衝動你自己好吃好喝地回來了人家焦揚卻……」

    「她是我地未婚妻吃沒吃好喝沒喝飽都是我的事情你管不著。」

    「你……」

    「你現在又操心什麼?」易明眼睛半瞇突然對父親冷冷地輕笑「現在在監獄裡毫無天日的女人才是你該操心和守候地對象。你既然能不管不顧的扔下我們這麼長時間幾十年來一直把這個家當作旅館用途就沒資格再對我的所作所為做什麼指點!」

    「易明!」一向表現出儒雅做派的易父竟流露出幾分無奈「那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你不能將對我地不滿置於焦揚身上。她……」

    「她什麼。」易明猛地將焦揚扯緊那雙深邃暗幽的眸瞳再次聚湧起憤恨痛楚的光「她不是什麼外人她是見證你麻木拋棄的最權威證人!易沉淵你以為你是什麼?你現在口口聲聲指責我媽媽不該做些這個不該做些那個可是當時那種情境你在哪裡?她困頓無助的時候你在哪裡?她黯然神傷的時候你在哪裡?她一個女人辛辛苦苦的守著毓泰這麼大基業結婚那天就將姓彥的毓泰定位於易氏地公司。那個時候你在哪裡?」

    「現在她為年輕時候的驕傲和氣急付出代價了你又在這裡義正詞嚴的說她哪裡都不是你到底憑的什麼?」他頓了一頓呼吸因為憤怒呈現出粗重紊亂的激憤「枉我媽媽還以為你對她一往情深依我看來你始終愛的都只有你的烏紗帽而已!為了你的官你才不管不顧任易家展到現在。任我易明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你甚至還不如我的姑姑當時雖採用的不正當手段但還是有一絲人情可言可是你呢?你到底為我。為那個叫做彥嘉凌地可憐女人做過什麼!」

    他說完這些話再次拉著她迅走上樓梯。焦揚機械的任他拉扯視線卻不由的停住在那個被兒子憤怒指控的可憐父親身上她一直以為只會儒雅風度地易沉淵眸中竟流露出了那麼分明的挫敗和痛苦。

    進了她的房間他便將她的手鬆開砰的一聲將門狠狠關閉。焦揚一聲不吭的坐在床邊並不敢太招惹這個剛剛才爆怒氣的男人。大約兩分鐘過後才見他深呼一口氣「都看見了吧?」他再次勾起唇角這次卻是黯然的自嘲「你眼中幸福和寧地易明家庭其實就是這個模樣。」

    她看著他不語。這樣的情境前。勸慰不對畢竟她是造成他家如此的兇手;與他一同批判萬惡的父親更是不對。一是她並不覺得易沉淵真的是罪不可赦的壞人第二則是她若是激憤附和怕只會起到火上澆油地效果。

    所以她咬咬唇只是靜靜看著他。看到他熟練地掏出一根煙放至唇邊心裡不知道怎麼竟升起清晰的灼痛於是起身不假思索地奪下他的煙仔細掐滅在煙灰缸裡面對著他的微訝只是淡淡解釋「吸煙對孩子不好。」

    他竟然聽進去了只是悠然的一聲歎息並不像往日那樣非要作出與她針鋒相對的舉動短暫靜謐之後他抬頭看她「你請了幾天假?」

    「三天訂婚假。」她老實回答「昨天是公休日並不計入在內今天已經浪費了一天所以還有明後兩天的閒暇。」

    「嗯。」他像是十分疲累似的靠在牆上閉上眼睛「昨天應酬忙的脫不開。」

    竟像是在解釋而焦揚聽後卻沒有半分的喜悅和暢然。對他必定是在忙於應酬所以在她剛才走到他身邊的那一刻即使有著那麼濁烈的煙氣襲來還是掩不住他身上很明顯的女人味道。那是女人香水和脂粉混合的氣息香的幾乎要讓人感覺窒悶。

    她很想問他什麼樣的應酬能讓他忙的徹夜不歸而且還有這麼濃重的女人味兒……但是想了想還是將這個疑問嚥了回去他們這樣的關係實在不適合再互相質問彼此的歸向。雖是訂婚卻像是沒有交集。

    疑問已經在喉嚨裡生成焦揚只覺得喉嚨被頂的生痛。她轉身自飲水機倒水掩飾尷尬卻聽到身後男人低悶到極點的聲音傳來「你說的對毓泰的n市項目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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